34 談心
談心
玉同未把玉榮放在眼裏過, 照常說他在,對玉同來說就像空氣一樣,是透明的, 無感的, 可今天卻不知為何, 看見玉榮就覺得刺眼, 甚至有些倒胃口,連吃個早餐都覺得食不知味, 也許是因為他太嚣張了吧。
高調, 旁若無人的和白裕姝秀恩愛, 給她喂飯, 給她擦嘴,甚至連橙子都要自己先替她嘗嘗酸不酸,吃着甜了才放心的給白裕姝吃。
“老婆, 啊,張嘴。”
“燙不燙”
“嘴唇上沾到東西了,我給你擦擦。”
“你吃橘子,我剛吃了, 很好吃, 特別甜。”
玉同想, 也許今天是他們倆把自己當成空氣,不在乎, 不介意。他聽見玉榮聒噪的聲音,眼底掠過厭惡,, 但神态還是清清冷冷,毫無波動, 像一尊金雕玉琢的神像。
他還發現玉榮竟然吃豆芽了,這很不可思議,白裕姝還真是有本事。玉同對玉榮了解不多,可偏偏玉榮不吃豆芽在他了解的範圍之內,因為,曾經有一次家庭聚餐,父親象征性地給玉榮夾了一筷子豆芽,演一下慈父,可玉榮非沒有配合,反倒無情戳破和諧表象,冷笑:“你連我愛吃什麽,不愛吃什麽都不知道,在這兒演什麽好父親,我從來都不吃豆芽。”
玉同還以為他不記得了,畢竟這是太小不過的事情,而且是玉榮的事情,跟他無關,可今天看見他在白裕姝眼皮子底下能乖乖,笑眯眯吃豆芽,咽下去,竟反常地把這件事想起來了。
白裕姝到底是用了什麽法子,能讓玉榮像狗一樣聽話。
吃完早餐,玉同上樓換了身衣服,玉榮和白裕姝從江陵來,一夜未睡,玉同吩咐傭人帶他們倆去客房休整一下。
玉榮不屑,可老婆不行,她在車上待了一夜肯定累了,于是領着白裕姝上樓去了。
這裏只有玉同能住,其他私生子全都沒有房間,偶爾來了只能住客房,這是玉正宇給玉同的權利。
好在玉同沒苛待他們,吩咐給準備的客房很大很好,否則玉榮肯定是要鬧的,委屈他行,委屈他老婆絕對不行!他本來也不屑在這破地方呆。
白裕姝去簡單洗漱了一下,換玉榮去,他有些緊張,一門心思刷牙,對洗手臺前的鏡子不停刷牙,客房準備齊全,光是牙膏口味都好幾種,玉榮每個牙膏都用了,現在嘴裏味道清新的不得了,簡直是熱帶水果風味,甜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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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他忍不住裂開嘴笑了,怎麽感覺自己突然變得這麽幼稚,不過幼稚點好,看見老婆笑容,心裏前所未有的踏實和開懷。
白裕姝在外面收到了傭人送上來的換洗衣服。傭人溫聲道:“裕姝小姐,是少爺親自挑的,讓人送過來,新的,沒人穿過。”
這裏是玉家主宅,能被叫少爺的也就一個,自然不會是玉榮,那就是玉同了。
白裕姝接過,唇邊漾開笑意,柔聲細語道:“替我謝謝同少爺。”
她水亮婉約的眸子垂下,眼底掠過思索深意。
玉同這是在她面前找存在感?按照他高傲的性子,若是渾不在意,怎麽會挂心這種小事。
他嘴上說讨厭紅色,可偏偏給白裕姝挑的裙子顏色鮮亮,若是穿上恐怕顯得皮膚白的晃眼,明眸皓齒。
傭人離開後,玉榮從浴室出來,額頭碎發有些濕噠噠的,不過顯得人更帥了。他看見白裕姝手裏的衣服,問:“哪裏來的衣服?”
白裕姝看他。柔聲回答:“玉同吩咐人送上來的,說是新的。”
玉榮壓下怒火,什麽意思啊,暗戳戳的,眼神總是落在他老婆身上,現在還送衣服上來,他還活着呢,顯着他了?
他試探着問白裕姝:“老婆,你不喜歡這麽豔的顏色是吧?肯定不符合你審美。”
白裕姝盯着衣服看,一時沒說話,玉榮怕她真要穿,只能使出殺手锏:“老婆,你別穿了,誰知道是不是父親那些情人留下的衣服,惡心死了,待會我帶你去買衣服。”
“你想買什麽買什麽。”
聞言,白裕姝沖他笑笑,婉約美麗:“好,那不穿了。”
玉榮把衣服扔得遠遠的:“不會穿就對了,等和父親說完,我帶你去買更漂亮的衣服。”白裕姝笑意晏晏,誇贊:“你之前要是這樣對我,我們也不會吵架。”
玉榮懊悔,尴尬抿抿唇,承諾:“對不起,裕姝,之前是我太混賬了,我其實.....”
白裕姝笑吟吟打斷他:“等一下,我好累了,上床躺着說吧,你慢慢說,我好好聽。”
玉榮聽見上床躺着說,立馬看了一眼床,客房裏只有一張床,也就是說老婆要和他躺在一張床上,他臉瞬間爆紅,腦海裏空白一片,只有一個念頭,他要和老婆躺一起了:“哦哦,好。”
白裕姝先上床躺下,玉榮有些忸怩,他是真害羞,不好意思,之前在醫院和老婆是分兩張床睡的,當時自己都特別敏感,甚至她淺淺的呼吸聲,他都能聽的一清二楚,而且那時她就說過盡快習慣吧,早晚要睡在一張床上的,現在竟然真的要睡一張床了。
還不是在家裏,而是在這裏的客房,玉榮緊張得口幹舌燥,白裕姝一躺下,曲線畢露,尤其是腰細細的,裙擺貼在腿上,不像她平時那樣端莊溫柔的美,有一種松弛舒展的媚态,美得驚心動魄。
她說:“上來。”
玉榮不敢再磨蹭,挪上床,離白裕姝遠遠的,躺在床邊,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像木乃伊一動不動。
白裕姝柔聲:“離我近點,你離我這麽遠,以後睡在一起,兩米多的被子都不夠蓋。”
玉榮尴尬笑笑,挪近。
白裕姝側躺着:“你看着我,我們好好聊聊天,你跟我說說心裏話。”
玉榮心跳加速,幾乎心悸,翻了個身,也側躺着,和白裕姝對視,這種溫馨又暧昧的氛圍讓他心動緊張,害羞地不知所措,撐不了兩秒,就垂眸不敢看她。
白裕姝聲音溫柔,像水一樣靜靜流淌,不急不躁:“繼續說吧,你剛才沒說完的。”
玉榮面對她本就不堅固的心防更是徹底融化,所有尖銳的刺消融,裸.露出他最柔軟坦誠的內心:“其實我很喜歡你,裕姝,我只是不知道怎麽表達,你來江陵的第一天我就只知道你很好,之所以那樣惡劣的趕你走,是...是因為我面對你是自卑的。”
“我會改的,改掉壞脾氣壞習慣,再也不口是心非。”
“謝謝你願意包容我。”
對于玉榮,承認自己在喜歡的人面前是自卑的并不容易,可他還是坦誠的說給白裕姝聽,他為之前的口是心非懊悔,不想她因為自己曾經惡劣的話語受傷。
白裕姝笑:“那你對我是一見鐘情?”
玉榮臉爆紅:“是,其實你在院子裏指揮傭人往別墅裏搬東西時,我一直在樓上偷偷看你。”
白裕姝抿唇笑了一下,突然鑽進他懷裏,濃密卷翹的睫毛輕輕顫動,眼底掠過深意:“我們還是很有緣分的。”
玉榮,希望你就是我的官配,讓我一次成功吧。
玉榮感受到懷裏的馨軟,身體僵硬,不知該怎麽做,太陌生,這一切對他來說太陌生了,良久,他才能控制手腳,緩緩将手落下,輕輕搭在白裕姝的背上。
他好幸福,人生中從未有過的幸福時刻,人怎麽會這麽幸福呢。
白裕姝有些困倦,窩在玉榮懷裏,不知不覺睡着了,玉榮哪裏睡得着,一直咧個嘴偷笑。
一個小時後,有傭人來敲門:“榮少爺,裕姝小姐,會長回來了。”
玉榮舍不得叫醒白裕姝,沒吱聲,滿眼喜愛地在她額頭上偷親一口,老婆真香真軟真漂亮。
傭人又輕輕敲了兩下門,白裕姝自己醒了,玉榮眼睛亮晶晶看她。
她柔聲問:“會長回來了?”
玉榮點頭:“嗯,老婆你睡醒了嗎,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白裕姝無奈笑笑:“我們是來說正事的,又不是來睡覺的,你應該叫醒我的。”
玉榮哦一聲,解釋:“我想讓你多睡一下嘛。”
白裕姝:“好了,我們下去吧,和會長商量完,還要回我家一趟。”
玉榮聽說過會兒還要去白裕姝家見未來岳丈岳母,頓時顯露出幾分緊張神色。
兩人一起下了樓,玉正宇和玉同都在樓下坐着,這是白裕姝第一次見玉正宇,确實有風流的資本,人風流,但顯然很有手腕,不怒自威,比起白道賢的張狂,顯得更加沉穩淩厲。
玉榮今天難得有禮貌,攜白裕姝坐下,微微颔首,喊了聲父親,今天是有事求他,要不然他才不想看見這個風流鬼,到處播種,跟種馬似的,惡心死了。
玉正宇看見玉榮的變化,心裏微微驚奇,今天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玉同神色淡淡,掃了白裕姝一眼,見她沒穿自己送上去的衣服,眉眼間染上一絲不滿,不過很淡。
是她自己不想穿,還是玉榮不讓她穿?
玉正宇露出還算慈愛的笑容,和白裕姝說話:“裕姝越長越漂亮了,江陵的水質好,養人,在那裏待的還習慣嗎,玉榮這混小子要是欺負你,盡管跟我說,我教訓他。”
白裕姝溫婉一笑:“多謝伯父關心,江陵很好,我很喜歡那裏,玉榮對我也很好。”
玉榮聽見心虛,也越發愧疚,他對白裕姝并不算好,甚至是有些惡劣的,他發誓未來的日子裏他要百倍,千倍對白裕姝好,彌補她。
玉正宇将信将疑,看向玉榮,玉榮說正事:“父親,我今天來是想跟您商量一下,想把訂婚的日期提前,我和裕姝相處的很好,我很喜歡她,我想盡快跟她訂婚。”
玉正宇銳利的目光在二人臉上掃視,說實話,他雖然對玉榮不太關心,但他是個什麽刺頭性子,他再了解不過,裕姝這孩子去江陵不過一周時間,兩人這麽快就相處出感情了?
該不是是為了拿股份,約好了,在這裏演戲給他看吧?
玉同視線平靜,和玉正宇一樣在思索玉榮,白裕姝這話幾分真幾分假。
玉正宇問:“你們想提前到什麽時候呢,訂婚是大事,也得和裕姝父母商量一下。”
玉榮斬釘截鐵:“越快越好。”
“不如就下個月吧。”
玉正宇和玉同都皺起眉,只有白裕姝露出清雅婉約的笑容,和玉榮對視而笑。
玉正宇多疑,要是他逼着玉榮結婚,他能放心,可現在玉榮看着和白裕姝一副恩愛模樣上門來說要把訂婚日子提前,他卻起了疑慮,玉榮這小子太反常了,到底在跟他耍什麽花招。
事出反常必有妖,玉正宇再怎麽猜,也沒敢想他兒子确實被白裕姝迷住了,陷進去了。
他不确定玉榮在耍什麽花招,只能含糊過去:“訂婚的日子不是随便選,要找神婆算一下的,你們難得來,中午一起吃飯吧。”
玉榮是急性子,更不信這些:“我選哪天訂婚,哪天就是好日子,有什麽好算的,趕緊定下來,我還要回江陵呢,誰稀罕在這裏住。”
他這樣急切,玉正宇更覺得有貓膩,臉色嚴肅,厲聲道:“閉嘴,吃完飯再說。”
白裕姝輕輕捏了捏玉榮手,他只好把火氣壓下來。
玉同看見她的小動作,還有玉榮的溫順模樣,黑眸微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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