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四年思念

上官白峰語氣顯得有些為難，他是一心想讓白虹和白羽兩個孩子幸福，不想阻攔他們什麽，也不像限制他們什麽。“呵呵，上官兄多慮了。”公孫子墨将折扇合上，而後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笑道。

“我剛剛說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自然也不像勉強孩子們做什麽，我只是想在這裏立下一個名分。”公孫子墨道：“我大哥公孫子烨也生了一個孩子，而且和子書一般大，不過卻是個女娃。”

“而你家正好一男一女，嘿嘿。”公孫子墨頓了頓，道：“我只是想，先讓這四個孩子接觸着，定下一個名分來，免得以後被人搶走，你說不是？而且，如果以後這幾個孩子心中都有他人，我們也不能棒打鴛鴦不是？”

公孫子墨的話讓上官白峰皺了皺眉頭，這倒不為一個好的辦法，要論世家，公孫子墨家絕對是不小了，而且道，理，經，文，都是非常高的，而且這事還是人家找上門來的，還如此的寬松，再不答應，自己恐怕就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公孫兄考慮的還挺全面，好吧，此時就依你而言，可是我的兒子上官白虹不在，等到虹兒回來，我就帶他去公孫子家拜訪，你看如何？”上官白峰笑了笑，眉宇之間閃爍出一絲的挂念。

“好！再好不過，恩，那就這麽定了，我會在此小住幾日，打擾之處，還請上官兄見諒了啊，哈哈！”公孫子墨打開折扇，輕輕扇了兩下，表情十分的愉悅，這件事，他算是辦成了。

“哪裏哪裏，別說你小住幾日，就算你長住于此，我也不會覺得打擾的。”上官白峰也是笑臉相迎，二人在客房裏談笑風生，一陣陣笑聲從院中傳出，落在小羽的耳朵裏。

“咦？父親他們再說什麽呢？如此神神秘秘，聽這猥瑣的笑聲，一定不是什麽好事，哼！”小羽趴在牆上，側耳傾聽，而公孫子書就在小羽的身邊，饒有興趣的看着小羽的舉動，輕輕扇着扇子，微笑不語。

“你笑什麽？”小羽忽然轉過頭，看了看公孫子書，“沒什麽，只是覺得你很可愛，很有趣。”公孫子書将折扇合上，繼續道：“大人自有大人的想法，我們何必要去偷聽？況且就算你偷聽到了，你能改變大人的想法嗎？”

“古人雲，莫以小人之耳聽是非，你可懂得？”公孫子書淡淡一笑，卻讓他本來就比較英俊的臉更加的吸引人了，不過，我們的小羽可不管這個，“切，你懂什麽？這些人在屋裏不定說些什麽，沒準在商讨我們的終身大事呢，哼。”

小羽嘟了嘟嘴，而後上下打量了一下公孫子書，而後不懷好意的笑了笑。“都說你們公孫子家才貌雙全，今日一見，果然不假，只是不知道你們公孫子家的武功如何？”小羽裝作一副大人的模樣，一本正經的說道。

“呵呵，上官白羽是吧？我可以叫你小羽嗎？”子書笑了笑，見小羽考慮了一下點點頭笑道：“小羽，我們公孫子家雖然是書香門第，但是武功也絕不會比你們上官白家差多少，我手中的扇子，就是我的武器。”

子書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此刻的他，仿佛是一個不容侵犯，不容懷疑的武者一般。“哦？”小羽背着手，圍着公孫子書轉了一圈，嘻嘻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們就找個地方試試，看是我們上官白家的劍厲害，還是你們的扇拽。”

說着，小羽身形就動了，她現在已經十歲了，而且很小就被上官白斬訓練着，如今也已經會了不少東西，而且，眼前的這個子書和自己年紀一般大小，正好來試試自己的身手如何。

身形閃爍，子書就感覺自己身前仿佛出現了一連串的幻影，小羽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而小羽的右手，食指和無名指并攏，化為劍式，向着子書的心口刺去，她這一擊，流暢華麗，讓子書都不由的一驚。

“唰！”手中的折扇瞬間打開，子書根本就來不及閃躲，他的速度根本就沒有小羽快，可是他手中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慢，手中的折扇瞬間後背，正好擋在自己的後心處，小羽這一指，點在扇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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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手絲滑，小羽愣了一下，她可沒想到這子書能擋住自己的這一招，因為，她的速度已經很快了，雖然只是自己三分之一的實力，可是卻也不容小視了，“小羽，速度蠻快的。”子書向前走了兩步，轉過身，笑着看了看小羽。

“廢話少說，看招。”小羽一聲叱喝，身形再次閃動，腳下踩着一股詭異的步伐，瞬間就貼上了子書的身體，而後手中的食指和無名指瞬間點向他的前心，可是卻又被子書的折扇擋住了。

兩個孩子就這樣來來往往了十數次，卻的确把小羽給激怒了，她已經用出三分之二的實力來了，可是自己速度雖然快，卻總是被這個子書擋住，讓她不由的有些惱火，身形再次加快，這一次，子書再也捕捉不到小羽的身形了。

身前出現了一連串的幻影，等子書反應過來的時候，小羽的手指已經點在他的胸口處了。“你輸了，嘻嘻。”小羽做了一鬼臉，而後輕輕收回手指，看了看公孫子書。

淡淡一笑，公孫子書打開折扇扇了扇，笑道：“你還真是有趣，本來一開始是能擋住你的攻擊，可是到了後來我卻擋不住了，但是你總是攻一下前心，而後又攻一下後心，我根本就不用做太多的觀察，就能擋住你的招式。”

“拜托，下次換個地方點。”子書一臉的無奈，卻讓小羽微微有些臉紅，“你，你，反正我贏！哼！”小羽跺了一下腳，點心口，這是上官白斬說的，他說，一個人無論身體再強，只要心髒被毀，就難逃一死。

所以，小羽就主攻心髒部位，“不過，你的速度的确夠快的，上官白家的劍一向是以快著稱，果然名不虛傳。”公孫子書合上折扇，笑了笑，而後看了看四周，道：“我餓了，這裏有沒有吃飯的地方？”

小羽瞪了他一眼，道：“跟我來吧。”說着，她身形閃動，幾個殘影已經出去了數丈，公孫子書微微皺眉，腳下錯步，趕緊跟了上去，不過，他卻總是追不上小羽，被小羽丢的老遠。

“你好慢啊！”小羽站在廚房門口，看着氣喘籲籲的公孫子書，撅了撅小嘴，“呼……”子書雙手拄着自己的膝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而後擡頭看了看一臉嬉笑的小羽，不禁有些無奈。

“你的速度比我哥哥慢多了，切。”小羽擡起頭，看了看天空，藍藍的天空之上飄蕩着幾朵白雲，顯得異常美麗。“你哥哥？”公孫子書緩緩來到小羽的身邊，皺了皺眉頭，此刻的他，恐怕是已經累壞了，竟然不顧形象的就那麽坐在地上了。

“恩，我哥哥，他很好。”小羽蹲下身子，雙手抱住自己的膝蓋，“可是，他在三歲的時候就被一個老伯伯帶走了，那時他總是護着我，雖然有時小小懲罰我一下，可是，那也是為了我好，而且，他從來做事都很有分寸，都不會太過嚴厲，不像那些人，總是訓斥我，哥哥很照顧我，好東西，總是我的，好吃的，總是我先吃。”

小羽的雙眼裏漸漸泛出了淚花，她知道白虹對她有多麽的好，她知道白虹有多麽的放心不下她。“從小到大，只有哥哥能管束我，其他人都無法管束我，而我總是淘氣，總是惹禍，只是想讓他們都記得哥哥，每次我淘氣，闖禍他們都會說還是白虹在的時候好啊！能管教住這個小淘氣，那個時候，我就非常的開心。”

“吧嗒……”眼淚從小羽的眼中滑落，七年了，她從來沒有為白虹哭過，可是她卻為白虹做了很多，她想讓白虹回來，她真的很想，因為，她知道，這個世界上，最疼愛自己，最寵着自己的，不是父母，也不是祖爺爺，而是她的哥哥白虹！

“小羽，你哭了？”子書看了看小羽，微微皺了皺眉頭，而後，他輕輕攬住小羽的肩膀，看着她，道：“好了，不哭了，你哥哥遲早有一天會回來的，他一定也很想念你，而且，他恐怕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你哭吧？”

小羽擡起頭，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已經沁滿了淚水，“恩，哥哥說，女孩子哭多了會不好看的，所以從來都不讓我哭。”小羽抹了抹自己的眼睛，将眼淚甩去，又看了看那藍藍的天空。

“所以啊，你要堅強啊！”子書抹了抹小羽臉上的淚痕，笑了笑，“以後我會經常來看你，我也會像你哥哥一樣照顧你，好不好？”子書雙目清澈，孩子的諾言，是最純真的。

“真的嗎？”小羽看了看子書，心中生出一股莫名的暖意，這個子書，真的有些像自己的哥哥，可是又不像，“當然是真的，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直到你老去，死去。”

子書緩緩的扶着小羽站起身，他看了看遠處的天空，笑了笑道：“這，是我給你的承諾。”小羽忽然間感覺眼前的子書仿佛變了，變得和藹了，變得可親了，變得，有些可以讓自己依靠了。

“哥哥，你要快點回來。”小羽心中在吶喊，藍藍的天空仿佛聽見了她的心聲，一陣風吹過，幾朵白雲逐漸的飄蕩而去，它們，仿佛去給白虹送信，仿佛要去告訴白虹，小羽想他了。

時間，過的很快，公孫子書和公孫子墨在上官白家小住了一個星期左右便離去了，臨別時小羽将自己的玉佩給了子書，她說如果下次再來就直接拿着玉佩進來就好，不用再經過下人通禀了，這玉佩，她和白虹一人一半，絕對不能弄丢了。

而且，下次再見面的時候，還要将玉佩還給她，子書當然答應了，他知道這玉佩的來歷，這幾天他也知道了不少關于小羽和白虹的事，而且有一天晚上，小羽還指着北極星對子書說哥哥回來之前，我永遠都不會離開家的，因為哥哥說他讓我在最北邊等他，要不他回來的時候找不到我的，最北邊，這裏就是最北邊。

子書被小羽感動過好幾次了，在他的心中也終于知道了白虹是怎樣的人，他以為自己是一個天才，可是現在才發現，自己只不過是一個蠢材，白虹的睿智是他所不能比拟的，要保護好小羽，他要變得更強。

轉眼就又是一年，這一年，子書來過四次，只不過這次只是他一個人來的，為了方便，上官白峰将一頭銀羽戰犼送給了子書，上官白家和公孫子家相距十多萬裏，以銀羽戰犼的速度，來回只要一個月。

小羽還是沒有改變她的本性，一往的淘氣，讓所有的人都頭疼不已，當然，原因只有子書知道。而這幾次來子書也和小羽學了不少上官白家的武功，比如淩波步，就是小羽偷偷教給子書的。

時間逐漸的過去，這一次，卻又過去了三年！如今的小羽，已經十四歲了，而這三年之內，上官白家有了明顯的突破，第一個就是上官白斬在年祭時點名的七個人都已經達到了精神巅峰之境，就只差一步進入精神之上。

還有就是上官白家又連續有十數人突破先天巅峰，進入了精神之境，如今，上官白家的實力也是非常的雄厚了，可是上官白斬卻深深知道，這樣的成長速度，只會讓即将來臨的變革提前來臨，可是他卻不知道一個巨大陰謀已經漸漸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