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56章第56章白骨教魔人【感謝營養液……===

===第56章第56章白骨教魔人【感謝營養液……===

“一個時辰了,還有弟子沒有出來?”淩霄真君慢慢地重複了一遍:“可有派弟子跟随?”

“回禀掌門真君,照慣例派了位弟子入內保護安。”顧緒面『色』有些凝重,将秋意泊他們的軌跡複述了一遍:“……自會合後,秋家兄弟等人放棄了螺光劍,再然後便……失去了蹤影。”

“澈水等弟子已經将他們消失的地封鎖了起來。”顧緒道:“共有秋意泊、秋懷黎、秋『露』黎、溫夷光、顧真、趙非、周一鳴、張何潇、游若晴九人失蹤。”

淩霄真君眸『色』一沉,這些都是……這一屆弟子中最出『色』的了。

他深劍冢不會有危險,若有人潛入淩霄宗再潛入劍冢也是天夜譚,但他總覺得其中心中有些不安穩,此事太過蹊跷,他不得不謹慎行事——不管是他,還是淩霄宗,都擔不起一下子損失一屆內門弟子的風險。

更遑論其中還有個天靈根,個地靈根,如秋懷黎這樣罕見少有的天賦英才……甚至可以說淩霄宗下一代的希望都在這裏面了。

他吩咐道:“顧緒你調遣弟子往山門巡查,加強戒備,令所有弟子歸入洞府,封閉洞府,不得延誤。”

“是。”顧緒應了一聲,即刻退走。

淩霄真君傳訊給了離安、流宵位真君,令他們前往山門大陣附近探查,又吩咐春明真君帶弟子坐鎮內門,他則是親自前往劍冢,同時傳訊于孤舟真君,令其入劍冢将弟子帶出。

“師兄,不用這誇張吧?”流宵真君的聲音懶洋洋的:“說不定是哪位老祖宗看他們順眼,留他們玩一會兒呢?”

“這樣最好。”淩霄真君道:“我已叫孤舟進入劍冢将人帶出來,不管是哪位老祖宗扣着他們玩兒,總要體量我們做晚輩的心情……流宵,山門就交給你和離安了。”

流宵真君輕,聲中卻帶着幾分冷意:“師兄放心,若真有宵小膽敢擅闖我淩霄宗,定讓他有來無回。好了,我去了,師兄你是不是年紀越來越大了,怎這啰嗦……”

淩霄真君喃喃道:“希望是我多心了……”

秋意泊自認速度可以,奈何這裏的長劍都有些年久失修的味道,保養起來又要除鏽又要重新打磨開鋒,實在是麻煩,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油膏快用完了。

前頭幾把還能挑挑口味,後面就沒得挑了,有什用什,這些長劍能讓他感覺到它們明顯有自我意識,也就是劍靈存在,能夠表現出自己的喜惡,其中甚至有把長劍為了搶誰用哈密瓜口味都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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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泊:……好家夥。

他們淩霄宗的劍修(的劍)怎一個比一個喜歡甜得膩死人的口味?他喜歡的低調奢華有檔次的雪松、檀木、龍延香就沒什劍喜歡,就是沒得挑了才硬着頭皮讓他上了。

等到所有的油膏都耗了個幹淨,秋意泊感覺自己都麻了,他側臉看向了自己的師兄弟,現他們仍舊在入定中,一個醒的都沒有。

別人就不說了,他哥秋懷黎這頓悟時間可真夠長的啊,等到他睜開眼睛會不會一躍就成了大乘巅峰?別說,他還真有點期待,若是秋懷黎能成就大乘巅峰,秋傲天那本破就能當柴火燒了。

但這明顯時間不太對勁了。

半個時辰,早就過了。

論理,他們應該已經被傳送出劍冢了,可他們此時還在此處,沒有人進來尋他們……難道他眼前的都是幻境?這一切都是假的?

也不像,這些寶劍整出了一個滿坑滿谷的劍就為了讓他給虛幻的劍來一套保養……這是不是有點太可悲了?

傻子也道自己上來享受啊!

他又不是什帶孝子,根正苗紅淩霄宗三三代弟子,真要論輩分,這裏好多劍還得管他叫師叔,有這折騰師叔的嗎?

……出題了?

秋意泊皺了皺眉,側臉和周圍的劍商量了一下,抱了幾把長劍在幾位師兄師姐周圍布置了一個基礎的防禦陣法,有這些劍在,再基礎,也沒有那容易打破。

再等等吧……

一條殷紅如血的藤蔓不何時自黑暗處爬了出來……

孤舟真君神『色』冷然,與已在劍冢門口布局的淩霄真君一颔首,便錯身而過,入了劍冢之內。

此時劍冢門口不少弟子嚴陣以待,皆是元嬰以上修為。

此事非淩霄真君小題大做,而是事無不可能,劍冢之劍不會無端扣留門內弟子,上一回……不提也罷。

孤舟真君被吞入了黑霧之中,轉眼便是被青石占據了視野,早有弟子侍立于一旁:“千葉峰弟子王澈水,見過孤舟師叔。”

“帶我過去。”孤舟真君言簡意駭地道。

“是,師叔。”澈水應了一聲,腳尖微點,飛身而去,人修為都不算低,幾乎在通道中形成了道殘影。

劍冢并非秋意泊他們所認的一層,而是三層,修建劍冢之時使用了一些特殊的辦法,使內裏看起來并無上下之分。如秋意泊這等弟子入內選劍時會被随機投放到某一層中,且一個時辰後便會被劍冢陣法傳送而出,而持令入內的弟子則不受此等限制,入內後會固定傳送到一層入口,也沒有時間限制。

人自一層飛掠至二層末端,孤舟真君道:“他們在三層?”

“是,師叔。”

“可有什異樣?”

“并無。”王澈水回答道:“寒山弟子入了三層後便統一失去了蹤跡,我等在劍冢內巡邏,并未現有人入侵的跡象。”

孤舟真君淡淡地應了一聲,“那就好。”

忽然之間,一道蘊含寂滅之意的劍自下而上向王澈水劈去,王澈水行走于他的前,幾乎毫無反抗之力的就被一分為二,可他卻沒有倒下,僅剩的那半個身體慢吞吞地回過身來:“孤舟師叔,你殺我做什?”

“你是怎現的?我還以為我藏的很好。”王澈水面上『露』出了一些詭異的容:“孤舟……你猜猜,我是什時候将他做成傀儡的?”

“我不想道。”孤舟真君中漆黑長劍自然而然的垂于身側:“此等行徑,着實令人惡心。”

王澈水恐怕早已死了,神魂俱滅,血肉之軀為人所控,可惜了他。

王澈水陡然大了起來:“哈哈哈——惡心?孤舟,你也不想想,我如此這般是誰害的?你确實是個人物,若不是我和你師妹流宵有生死大仇,我還願與你結交一二。”

孤舟真君淡淡地道:“我不和一具屍骨做朋友。”

傀儡之術,為千年前邪道大派白骨教道統,想要修煉該道統,便要先将自己煉制成不生不死的白骨,再以血肉堆砌,期間為保自身不死,需以活人煉制長命丹,想要堆砌血肉,便要以童男童的血肉來填……白骨教的道統還有個別致的名字,叫做‘萬骨枯’。

取一人功成萬骨枯之意。

道統小成之後,便可習傀儡之法。此法需将修士剝皮化肉,煉制白骨,便可完『操』控該修士,甚至連修為、息都能一模一樣,平日裏甚至該名修士都不道自己已經成了人偶傀儡,照常一般生活,待到制作者想要用他的時候,便能瞬間奪取他的身體。

該道統過于陰毒,禍害凡人修士無數,往往所過之處,皆是空城,昔年流宵真君以化神境界一人一劍殺上白骨教,将白骨教悉數剿滅——外人只道流宵神乎其神,戰力驚人,實際流宵在那一戰中付出了慘烈的代價。

流宵千年前便已經是化神巅峰,半步便可進階煉神還虛,可如今千年過去,流宵不過在渡劫中期,堪堪只晉升了一個半小境界,且現在陷于渡劫中期久久不得破境,皆是因為當年以秘法躍級剿滅三位化神一位合體大能之故。

不是他們放任流宵去送死,而是白骨教實在是隐藏得太好了,直到流宵将其剿滅,衆人才道白骨教不是只有一位化神,而是三位,還有一位合體期的大能。

王澈水的臉已經徹底扭曲了,血和內髒流了一地,他卻依靠半邊身體好端端地站着,他眼中透『露』出瘋狂之意:“……哈哈哈!沒用的,已經來不及了……當年你師妹殺我滿門上下弟子,如今我也殺你淩霄宗弟子,我可沒有多取,我還給你們剩了點……”

“可惜了,可惜了!你們實在是把那群崽子看得太緊了!天靈根,殺了多可惜啊……我應該将他也做成傀儡,對,還有那個秋懷黎,我看了他一路,雖是玄靈根,可當真聰慧無匹,假以時日,必成大器……還有那個秋意泊,呵呵,我或許應該去找一找秋家,你的個弟子都姓秋,說快要破境了?真有出息,這樣的弟子合該入我白骨教才對……你淩霄宗又多個真君,屆時要請我喝杯水酒哈哈哈——!”

“聒噪。”孤舟真君不再他言語,一劍斷了他的神魂烙印,不再停留,飛速往第三層而去——白骨教就如同附骨之疽,傀儡上雖有對神魂寄托,但殺之也不過是重傷對而已,只要對還有傀儡便是不死之身。

王澈水不過是他的傀儡之一罷了,他不道此刻劍冢內外有多少弟子已經成了白骨真君的傀儡,但既然淩霄師兄在外坐鎮,他也不必擔憂什……至于劍冢之中的弟子,只要有異動,他殺了便是。

若沒有異動,便等出去了再慢慢排查。

昔年流宵不過化神,便能殺的白骨教滿門,他如今大乘巅峰,難道還怕他們不成?

孤舟真君的身影如風一般自通道內拂過,不多時便已看見了前面嚴陣以待的弟子們,除卻王澈水外九名弟子悉數在此,見狀紛紛見禮:“弟子等見過孤舟真君。”

“起。”孤舟真君道:“寒山弟子便是在此處消失的?”

“回禀真君,正是。”

他們所守的地,是一條死路,往後便是實打實的牆壁,沒有什密室,也沒有什陣法。劍冢陣盤百年一換,每次都是春明真君所制,悉陣盤所有變動的就只有五峰峰主,沒有其他人了。

秋意泊等人在此憑空失蹤,幾乎是不可能的。

孤舟真君道:“誰是負責追蹤他們的。”

有位弟子向前走了一步:“回真君,是我等。”

孤舟真君正要說什,突然見另外七名弟子齊齊喝道:“恕弟子等失禮——!”

七柄長劍結成劍陣,迅速向孤舟真君攻來,孤舟真君眉目不動,中漆黑長劍只在劍陣中輕輕一挑,劍陣瞬間便被破了去,劍縱橫之下,幾名弟子狼狽逃竄,有人吼道:“孤舟師伯!你是真的孤舟師伯!師、師伯別動!有話好說!”

孤舟真君唇畔溢出一絲冷,幾道劍出其不意地飛出,密不透風的将衆人包裹,不多時一個個都鼻青臉腫地被釘在了牆上:“說。”

剛剛喊停的那個弟子——也就是離安真君親傳弟子何奈苦道:“師伯,剛剛有人冒充您被我們識破了,怕對去而複返,這才想試試您……畢竟要是您連我們都打不過那肯定是假的對吧?”

“是嗎?”孤舟真君話音未落,何奈便被從中一分為二,他目光呆滞,轉而又變得瘋狂:“孤舟,你又看出來一個……你猜猜,你這些弟子當中,還有多少人不是我的傀儡?”

衆人先是對孤舟真君悍然殺人流『露』出了一絲恐懼,其實他們并非完确定面前這個孤舟真君是不是真的,按照之前何師兄的說法,如果他們打不過,那孤舟真君就必然是真的孤舟真君,哪怕是假的,他們也要當他是真的——保命為上。

然而等到何師兄被殺,叫破了自己的身份後便越的恐懼,這一份恐懼不在于對孤舟真君,而是對同門之間的不信任……何師兄已經是傀儡了,什時候的事情?連何師兄都被人變成了傀儡,那他們身邊的人呢?他們身邊的人還是真實的嗎?

“惡心之極。”孤舟真君淡淡地道:“若是互相猜忌,便盯緊了對,如有異動,盡可殺之——”

此言一出,衆人越乖順了起來,一個個噤若寒蟬,立在原地不動。

他們已經不是昔日裏被養在寒山的弟子了,他們已經經歷了風雨,道怎樣才是對自己最好的。剛剛控制何師兄的人的話意思非常明顯,他就是要挑撥他們互相猜忌,他們若是互相厮殺才如了對的算盤,孤舟真君,不要異動,老實話,若師兄弟中真有人為他人所控,等到出去後必然會被查出。

孤舟真君站在原地,靜靜地等待着。

有人大着膽子舉起了,衆人目光不看向了他,他小心翼翼地道:“真君,我們便在此處等着嗎?”

“否則?”孤舟真君道:“只需等待即可。”

淩霄真君必然已經現了題,他會在外排查,而他在內,只需要控制好面前這八個人,那些崽子們就不會出題——入劍冢,必須要過淩霄真君這一道,若無令牌,除五峰峰主外誰也進不了劍冢一步。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有人垂眼看着自己的腳尖,有人滿身冷汗,忽地有人低聲道:“各位師兄弟,我等身受宗門栽培之恩,便是死也是死得其所——此人絕非孤舟真君!我才親眼見到他于背後偷襲,殺了王師兄!”

話音未落,孤舟一劍已至,那人死得四分五裂,孤舟淡淡地道:“我說了,若有異動,盡可殺之。”

“不想死的,就安分些。”

孤舟并不辯解,他也無需辯解。

扭曲的藤蔓如異獸的經脈,在暗處盤縮成一團,秋意泊若無所覺得坐在懸崖邊上,晃『蕩』着條腿,這不是很無聊嘛,他也不想的。

可以的話他也想一起打坐入定,可惜沒這個緣分。

不過他修為也漲的夠快了,有時候他都分不清楚究竟他是天靈根還是溫夷光是天靈根,他怎修為長得比溫夷光還快?說築基的時候會将人的身形固定,他不想當天山童姥,修為慢點也好。

他随抽過了一把劍,這把劍通體雪白,連劍身都是像玉做的微微透着光,好看極了。

“你真好看。”秋意泊看了一眼石碑:“微光,這名字真好。”

微光劍輕鳴了一聲,看在這個崽子特別會說話的份上,随便他抱着。

那條藤蔓上突然長出了一只眼睛,眼睛在劍陣中的少年們和懸崖邊毫不設防的秋意泊只見來回的看,最終選擇了那更小的崽子,這個小崽子他道,也姓秋,秋家真是人才輩出啊……明明是個玄靈根,于境界感悟卻格外有天分,這樣的傀儡,也不虧……

血紅藤蔓撲了出來,秋意泊陡然回首,一持劍砍在了血藤之上,只叮得一聲,血藤如鋼鐵鑄造一般分毫未損,微光劍也是如此,只有秋意泊的麻了。

——對的修為在他之上,而且高出很多。

下一秒,血藤卷上了秋意泊的身體,将他整個人懸在半空,一條藤蔓升了起來,藤蔓上居然長出了一只滿是紅血絲的眼球,它滑動着觀察着秋意泊,藤蔓摩挲之間出了類似于人聲的聲音:“……怪……你……倒黴……呵呵……”

秋意泊眨了眨眼睛,身體一顫,便是一副要哭不哭慌得六神無主的害怕模樣——一般來說,對沒有直接殺他,說明他還有可利用之處,并且對對他戒心極低。

等位替換,他若是在這條藤蔓的位置上,如果他對着個小孩兒沒有所求,就會直接殺掉他,有所求,那就直接打昏了了事,還聊天?怎?不道反派死于話多嗎?

這可是在淩霄宗,一個随時會有排名天下第一的男人出現并爆錘闖入者的地。

“你、你是什人!……嗚……你好可怕……”秋意泊哽咽着說:“你放開我,好疼!……你為什要抓我!”

血藤摩擦越順利了起來:“小崽子,我也不想抓你……呵呵,要怪就怪你太蠢,明明有劍陣在,你卻不進去,我不抓你抓誰呢?”

“……那你抓我做什?”秋意泊眼睛裏蓄滿了淚水:“我爹……我爹是秋臨淮,我師祖是孤舟真君……你不要殺我,不然我爹和我師祖一定會替我報仇的!”

“呵,我道。”血藤纏繞在他的四肢,一根藤蔓點在了他的後頸上,帶來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我現在就将你制作成我的傀儡……你放心……雖然疼了點……但很快就不疼了……”

“傀儡?傀儡是什呀?”秋意泊縮了縮脖子,又道。

他試圖拖延時間,等那個天下第一出現。

“你見過皮影嗎?”

“皮影,我見過!”秋意泊眼睛一亮,充滿了孩子的天真:“可以将人做成皮影?這好玩嗎?這個容易學嗎?我可以學嗎?”

血藤沉默了一瞬:“……你想學?”

“不可以嗎?”

白骨真君沒有立刻動,他承認他心動了——他需要一個傳人,需要一個人來繼承他的道統,秋家出了秋臨淮、秋臨與、秋懷黎、秋『露』黎,還有眼前這個小小年紀卻悟逆天的秋意泊,如果秋意泊願意加入白骨教,他也并非非殺他不可。

一個淩霄宗親傳弟子,叛門而出,加入了鼎鼎大名的□□……想着就很有意思。

比将他做成傀儡更有意思了。

卻是做成傀儡,他也能讓秋意泊叛門而出,加入白骨教,可被控制的,怎會比他自願加入更有意思呢?更何況他以後還可以繼承他的道統,将他的白骨教揚光大……實在是太有誘『惑』力了。

“好啊,我可以不殺你,但你要道心誓。”血藤摩挲着說。

秋意泊眨了眼睛:“道心誓,是什呀?”

血藤耐心地道:“你不需要懂,跟我念:我秋意泊,如今願以道心起誓,日後必然叛淩霄宗而出,加入白骨教,繼承白骨道統,從此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只要你念了,我就放過你,還教你做皮影。”

秋意泊盯着那只眼睛,突然道:“哦……那我确實是不能。”

血藤一頓,眼球在藤蔓上狂轉:“你騙我?!”

秋意泊嘆了口,垂眼看向了那把天青『色』的長劍:“你再不出,我可就真的死了——!”

鶴唳長霄,一抹青『色』流光劃破長空,秋意泊只覺中出現了什,臂像是被人握住了一般,以淩霄宗最簡單的青雲劍法第一式向前揮去!

才還堅不可摧的血藤在青光之下化作了齑粉,寸寸消散,血藤摩挲着出了惡心又詭異的聲音,卻再也組不成任何詞彙,秋意泊握着長劍,心道:這波不虧,『摸』到了。

他又不是傻『逼』,明道有題還站在這兒等着挨揍,難道劍陣那小容不下一個他嗎?!還不是眼饞這把劍,賭一把,賭一把對有意識,賭一把是對把他們挪到這裏來的,賭一把……它會救他。

他輕輕地在劍身上撫過,誠心誠意地誇道:“你真是我人生中見過最美最強的一把劍,我師祖的孤舟劍都不能與你媲美。”

下一秒,秘境潰散,秋意泊和黑着臉的孤舟真君對面而視。

孤舟真君:“……”

秋意泊:“……師祖好!”

救出了秋意泊等人,事情就變得簡單了起來,該核查的核查,該過檢的過檢,修真界不是白長歲數不長腦子的,白骨教這個道統這惡心,自然會有大能出研了相應的法器,在已有白骨教混入的情況下直接把人往法寶前面晃一圈,就能查出對神魂還好不好。

解決了一切事端,淩霄真君終于騰出功夫來見一見小師叔。

淩霄真君的藏在袖中,指尖微微抖,他眼皮不自覺的跳動着,總覺得大事不妙——比白骨教闖入淩霄宗還要不妙。

他微着秋意泊道:“小師叔可有所獲?”

小師叔他沒把劍冢也給薅走吧?

秋意泊誠實地搖了搖頭:“沒有挑到合心意的。”

那就好。

但是作為掌門,這句話不能出口。

淩霄真君溫和地道:“小師叔不必餒,說奇石已經在為小師叔攢天材地寶了,等到小師叔踏入煉化神之境,想必就能拿到自己的本命劍了。”

秋意泊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想的……對了,掌門真君,是否可以給我一些丹砂石、含珠草、金化水……”

秋意泊一口報了數種材料,倒都不是什很貴的材料,但是份量不少。淩霄真君颔首道:“自然可以,只不過小師叔要這多材料做什?”

“做油膏。”秋意泊拉開了自己的芥子空間,從中抱出了一堆……嗯,一堆長劍。

他苦惱地說:“這些劍非要跟着我出來,要我給它們保養一下,不然它們就不回去了。還有劍冢裏好多劍,也要我給它們保養,這些本不該掌門真君要的,可劍冢裏劍太多了,我的貢獻值不夠保養那多劍。”

淩霄真君的目光落在那堆橫七豎八的劍上。

疏狂劍,淩霄宗第七代掌門配劍。

雨潇劍,洗劍峰第三三代峰主梨蕭道君佩劍。

沐風劍,蒼焰峰第三一代峰主配劍。

……

這些都是其主隕落後進入劍冢再也不曾出現的寶劍,連他進入劍冢時都不曾見過它們的身影。尤其是疏狂劍,就那宛若廢鐵的躺在一堆劍上,看得他眼睛都疼了。

淩霄真君聲音幹澀:“……這些都是認小師叔為主的?”

秋意泊眨了眨眼睛,顯得無辜又乖巧:“不是呀,我只是替它們保養一下,它們久居劍冢,都叫浮灰弄得粗糙了……掌門真君,是不用替它們保養嗎?”

“……”淩霄真君:“……自然是要的,這些都是尊長的愛劍……”

“……我給您準備一些極品的材料。”

用下品的也太不尊重前輩們了!

秋意泊綻開了一抹容:“多謝掌門真君!”

淩霄真君:“……”

他又想去祖師爺面前上香了,想換掌門可以直接和他說,他已然大乘巅峰,并不貪戀權勢,真的,卸任掌門他就可以專心去閉關尋求突破了。

早如此,那一年就讓秋意泊跟着奇石真君回百煉山算了。

這小師叔他們淩霄宗是真的養不起了。

他有種預感,劍冢可能……可能也要沒了。

果然,下一秒秋意泊拿出了一枚令牌:“這是疏狂劍送給我的……它真好看,可惜不能認我為主,真君,我真的從未見過這美麗又強大的劍。”

躺在地上的疏狂劍出了一聲愉悅的輕鳴聲。

淩霄真君:這和認你為主有什區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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