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第69章第69章說好的不用拎大錘呢……===

===第69章第69章說好的不用拎大錘呢……===

秋臨與如風一般來了,并沒有弟子替他引路,他拱道:“弟子拜見師傅,拜見師叔。”

孤舟君擡了擡,示意他自便。奇石君道:“長話短說,你師傅急着帶你回淩霄宗。”

“是。”秋臨與轉而伸将秋意泊提了起來,在中掂了掂,看着他那張越長和自己越相似的臉,不禁心生嘆:“哎?怎麽一眨眼這麽大了。”

“三叔。”秋意泊笑嘻嘻地伸把自己挂在了對脖子上:“聽說你受傷了,還抱得動我嗎?”

“受了點傷,又不是要死了,難道還能提不動你這百來斤都不到的東西?”秋臨與一臂托着他的膝彎,另一毫不猶豫地在他腦門子上戳了戳:“別一天到晚的咒我。”

周圍除卻奇石君外沒有百煉山的人了,秋意泊說話是随意:“三叔,你這個劫數如何了?”

秋臨與沒有回答他,反而将他放了下來,轉而與孤舟君道:“師傅,還請容許弟子盤恒幾日,事破境,恐不能現下與師傅回宗門。”

奇石君對秋臨與的劫數有所耳聞,他原先并不知情,虧得這個臭子能瞞,他是知道秋意泊有無悲齋那道統後孤舟無意間提及才知道這事兒居然還成了秋臨與的劫數,別的修士想踏入煉神還虛九死一生,他倒好,居然是賺錢。

不過他現在知道沒有什麽用,劫數已成,算秋意泊提拿到了無悲齋的道統,秋臨與必須要完成他當時心中的目标才行,否則這劫數永遠都會這麽卡着。

他看向了孤舟君,道:“既然如此,孤舟你再住日吧,待你徒弟的劫數過去再一道走,剛好我替你收拾一下你的孤舟劍。”

孤舟君聽罷,想到了這一點:“好,那要麻煩你了。”

他所謂的麻煩并非指借住日,奇石君的意思是讓秋臨與等到秋意泊拿到無悲齋正道統後再離,只要秋意泊完成這個目标,秋臨與即刻便會進入天劫之中,想破煉神還虛的劫數沒有動靜的,少不得給百煉山造成一點麻煩。

孤舟君此來,一為護送奇石君和秋意泊平安抵達百煉山,二則是打算來替即将渡劫的秋臨與護法。

奇石君笑道:“這種見外的話不必說了。”

“客氣而已,不必當。”孤舟君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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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石君撫掌而笑。

這四年裏秋臨與着實過得不容易,出生入死,尋訪了七八個秘境,裏終于攢下了六萬極品靈石——是不巧,這四年間并無什麽特殊的秘境啓,更無什麽天才地寶出的消息,只得一地一地的去探索,上山入海,鐵鞋踏破,他這錢攢得頗為艱難。

之流宵君與他玩笑說叫他去賣身,秋臨與雖沒有的去賣身,但差不多了。

其實這才是正常修士面臨的處境,至于拍賣會上幾千萬幾個億,那得看臺下坐着的是什麽人。碧海『潮』生閣拍賣會非君不可入,能成為君的,哪個不是握一資源的掌門、長老一流?算偶爾有散修,可若無門無派都能修成君境界,又能有幾個簡單的角『色』?

秋意泊聽見秋臨與不用馬上走,頓時喜笑顏:“多謝師祖,多謝師傅!”

孤舟君道:“師叔不必謝我,臨與破境劫亦與你有。”

秋意泊聞言便是一愣,不由看向了秋臨與,等着他的解釋,秋臨與不好意思把這事兒告訴秋意泊,叫這崽子知道估計尾巴都能翹到天上去了,他含糊着道:“多正常,你爹破境劫和你有……既然如此,師傅,師叔,我們先回去再細說?”

“好。”

奇石君微微一想,便指了一處偏僻的山峰,那上面并無弟子居住,一直荒廢着,如今拿來給秋臨與渡劫最好不過。

他傳音給了百煉君,提醒道:【秋臨與要在百煉山渡煉神化虛劫,地點選在了燕來峰,時間應該會在百日之內。】

百煉君簡單的回複了一聲‘知道了’,始『操』辦這一切。

渡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要嚴禁弟子進入圓五百丈之內,緊接着要通知弟子盡快收尾上正在煉制的法寶,若秋臨與成功叩問煉神還虛,必然會瘋狂吸收周圍的靈氣填補自身,屆時可能會造成百煉山內靈氣有所波動,影響到弟子們煉器那可不太好了——這是說不準的事情,有可能會,有可能不會。

但還有個天雷劫呢,雷劫一下,靈脈必然波動無疑。

門下弟子不乏有十年、百年磨一劍者,那等精細的玩意兒,靈氣但凡有所波動,數十年數百年的努毀于一旦,事道途,不可玩笑。

不過這當然有應對之法,總不能百煉山每個要渡劫的弟子都得去山門外吧?地火室中有緊急裝置,可以為地火室提供百日的穩定靈氣,不過這玩意兒燒靈石,需要弟子和宗門對半。

再有,可緊急召回門中元嬰、化神境的弟子,近距離觀摩秋臨與破境劫對他們來說大有好處,既然都是在自己門中進階了,對自然不會介意這等事情。

秋臨與在門中渡劫,對于淩霄宗與百煉山的系而言是一件好事,更是密不可分。秋臨與是孤舟君的弟子,這因果算是欠下了……

雖然繁瑣了一些,可這确實是一件難得的好事。

百煉君微微一笑,啓了百煉山寶庫,打算從中挑選一件法寶作為恭賀秋臨與破境的禮物。

燕然峰雖然地處偏遠,卻勝在了安靜,山上并無什麽建築在,只有一片綠意。

奇石君抛下了一個陣盤,随即便有一套青竹築拔地而起,面積并不算特別廣泛,卻足夠四個人擁有各自的活動空間了。

秋意泊再度覺得學煉器好,什麽都能自給自足。

拿這個陣盤來說,那陣盤裏的陣法要是想要高檔一點的又能防某某境界修士又能防妖獸入內,還能自動攻擊敵人之流,得找專門的陣法師來買,一般人達不到那個布陣的水平。

但要是對陣法要求不高,裏面帶一套住宅的他們煉器師完全可以自己動了——其實這個水平大部分普通修士能自己做,但是這玩意兒比較繁瑣,不是說你想要一套房子,嗖的一下憑空出來了,而是這個房子你得在陣盤裏正兒八的做出來後且不影響陣盤本身陣法運行才能使用,所以大部分人都選擇直接買一套。

畢竟這東西不算太貴,通常五十個中品靈石能買一套最簡單的了,是普通金丹修士省吃儉用一段時間能湊夠錢的水平。

要是再想帶點其他功能,比如說房子裏有地火室、靈氣穩定能用于閉……如何将陣法和器物完美融合,得看煉器師的段了。

當最高級的此類大成之作應該是百煉山了,多少人眼饞百煉山這可攻可守可跑路的宗門地形,奈何是沒人能做得出來,只能眼饞眼饞作罷。

奇石君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笑道:“這東西枯燥,你若是想學,我回頭尋些材料與你,閑暇時間去搭一搭不是不行。”

“好,多謝師傅!”秋意泊笑嘻嘻地說。

一行人不必如何安頓,秋臨與一直在百煉山養傷,秋意泊奇石君等人則是直接飛舟飛來的,半點苦半點累都沒有受,根本不必如何休息,奇石君引着他們到了一處空曠的地,“在此處吧,臨與你來。”

秋臨與眼中『露』出一絲異『色』,卻又快消退了去。畢竟奇石君待秋意泊是的好,天長日久之下秋意泊告知他不奇怪。

他對奇石君拱致謝,他這段時間在百煉山将靈石兌換成了礦物,擡扔出了六千塊各『色』極品礦石,道:“泊兒,來試試,這便是我這段時間下山的成果。”

各『色』礦石于日光下煥着若隐若現的光芒,又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暈,将整片青竹築映得如夢似幻起來。

秋意泊瞬間意識到了秋臨與的劫數是什麽,一時之間居然有些五味雜陳:“……三叔,你下山是為了替我找這些?”

如果這個人換作秋臨淮,秋意泊覺得還算是正常,畢竟朝夕相處六年,他又是他爹的血脈……可是他三叔呢?滿打滿算,他們相處的時間都不超過一個月。

他難想象一個只認識一個月的人,對人生中幾乎最重要的劫數居然是于他的——哪怕這個人和自己有血緣系。

“……無需多言。”秋臨與有些不自在的側過臉去,避了秋意泊的目光。

他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劫數居然是秋意泊,誰能想的到呢?但事實如此,他便欣然接受。

可能這兔崽子和他長得太像了。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秋意泊不是他哥哥的孩子,而是他的孩子——不過秋臨淮與他本不分彼此,畢竟他們是雙生子,這界上已沒有人比他們更親近了,哪怕是夫妻、父母,都遠遠不及他們之間。

他腰上忽地一重,低頭便見秋意泊把臉埋在了他的懷裏,秋意泊悶悶地道:“三叔,你是我親三叔。”

秋臨與眉間微動,“難道我還能是你認的叔叔不成?!”

“那我以後管你叫二爹。”

秋臨與忍不住屈指在他腦門子上狠狠地敲了一下,敲得秋意泊抱頭叫痛才算完——這兔崽子嘴上是越來越沒把門了:“少廢話,快去!”

奇石君微微颔首,轉而扔了萬把塊極品礦石進去,礦石之間混做了一堆,不分你我,他提醒秋意泊道:“仔細着些,注意随時調整礦石的種類。”

秋意泊應了一聲,上随便『摸』了塊礦石始了,在他有意為之之下,他耳上無悲齋道統微微燙,中的礦石幾乎是在瞬間便被抽取完了其中精髓,化作了齑粉散落于地。

這速度太快,快得秋意泊根本沒來得及品出什麽,他幹脆找了一座礦石山,在山頂坐了下來,一塊塊地去提煉。

見他如此,奇石君便擺出了陽棚,招呼着孤舟、秋臨與來憩。“還有得磨。”

奇石君其實想問問秋意泊為何不将礦石全數收入納戒之中,他給秋意泊的納戒都是極品,不存在放不下的情況,更何況秋意泊耳上三枚耳釘,個個都是極品芥子空間,這麽點東西根本不在話下。

仔細一想,可能其中有什麽竅吧。

他們作為修士,不差這麽幾日光陰,罷了,耐心等着吧。

“嗯。”秋意泊這樣的速度,哪怕中間不出什麽變故,至少要等三日才能結束。

孤舟君伸欲為自己倒茶,秋臨與卻先一步提了茶壺來為人添茶,孤舟君擡眼細細打量了一回秋臨與,見他周身自有一番玄妙之意,想來破劫在即。

“去打坐。”孤舟君吩咐道。

“是,師傅。”秋臨與恭敬地應了一聲,又為人擺上了他游歷時攢下的少見又美味的吃食,這才到了陽棚的邊緣去打坐。

這個角度,只要秋意泊有所動靜,他第一時間便能看見。

所幸現在是春日,太陽并不算毒辣,否則秋意泊跟坐在燒熱的鐵板上沒什麽區別了,但他仍是被這麽多礦石折『射』出來的光暈晃得眼暈,他想了一想,暫停了吸收礦石,轉而『摸』了一塊純黑的魔紋石過來,魔紋石在他掌中被煉化成『液』态,又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快成了薄薄的片鏡片。

剩下的魔紋石被他取了一丁點兒捏成了框架,者一疊加——墨鏡。

呼,舒服了,界頓時又恢複了和平。

奇石君本以為秋意泊是遇到了什麽難,正想問一問他,結果見夥整了個古裏古怪的東西架在自己臉上了,秋意泊的舉止他都看在眼裏,心知這麽幾個呼吸的時間想要做出什麽法寶是絕不可能的,不知道這玩意兒是做什麽用的,但見秋意泊此後又始吸取礦石後便沒有上打擾。

——打死奇石君想不到秋意泊整這玩意兒主要是為了遮光線的。

誰能想到呢,秋意泊都一個築基期修士了,居然還怕光晃眼睛!

這話要是告訴秋意泊,秋意泊肯定不認,怕不怕是一回事,有條件舒服卻要強迫自己去忍那是另外一回事。

一塊、塊……十塊、百塊,從烈日當空到薄暮殘陽,間萬物都被染上了一層金紅的華綢,秋意泊的動作都已快麻木了,不知道第多少塊了,無悲齋的道統終于顯現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它非常具現化的列出了一張清單,上面寫着鴿血石和丹砂石、玄水石的數量已足夠,最好填入其他如下種類礦石:[魔紋石(29/300)]、[天青石87/900]、……如果不能滿足所有需求,可能會導致萬寶爐品質下降。

不過沒有系,如果材料不夠,可以選擇在叩問大境界時借由天雷來進行二次、三次鍛煉,補足材料。

因為材料在不斷補充,無悲齋的道統逐步向他放,讓他了解更多的內容。

無悲齋所需的一萬塊極品礦石的最終目的是為了鍛造一只萬寶爐,它這個道統的根本便是這把萬寶爐,萬寶爐一成便自動成為修士的本命法寶,修士修煉的時是在修煉它。而修士每一次叩問大境界時,萬寶爐便會作為修煉者的分神,人與鼎只要二者存一,修士哪怕渡劫失敗都還有再來一次的機會。

這不是平時萬寶爐沒用了的意思。

它對煉器有極大的輔助效果,舉個例子,比如某法寶在一切完備的情況下有七成的概率會出上品法寶,有三成概率出極品法寶,那麽有萬寶爐的加成,出極品的概率會再提高層。理,只要是賭概率的玩意兒,萬寶爐都能有所加成。

甚至還有個随即加成的特『性』,因萬寶爐鍛造之時集萬千礦物精髓,煉器時運氣好萬寶爐會給所煉制的法寶增加一點随機的特『性』,會出現出人意料的效果。

要說缺點,是有的,而且還算是比較嚴重。

其一是這萬寶爐要麽從煉氣化神之始修煉,要麽只能等到下一次煉神還虛天劫時才能借由天雷鍛造了。

其二因為其本命法寶的特『性』,如果萬寶爐不幸損毀,其主必然重傷。

其三則是這玩意兒其實是個階段『性』的成長『性』法寶,做一個初級萬寶爐便要耗費一萬極品礦石,後面還不知道要吞多少材料,秋意泊有可能以後都要為它奔波了。

這是秋意泊有些猶豫的一點,他并不想常年為個破爐子奔波。

不過他轉念一想,其實倒不必如何如何,随緣即可——只要自己的實夠強,用不上萬寶爐抗天雷;只要自己的實夠弱,根本『摸』不到大境界的卡,用不上它來抗天雷,因為根本沒有天雷可抗。

秋意泊想通了這個鍵,便再度尋『摸』了起來。

從礦石中用肉眼選取需要的礦石太麻煩了,秋意泊幹脆将所有的礦石都收入納戒中,瞬間排列歸納整齊,緊接着人舒服多了——早該如此,剛剛不該犯懶。

漫長的時間過去,秋意泊總算是滿足了萬寶爐的基本需求,入的礦石再不會迅速成為齑粉,無數文沖破桎梏湧入腦海,秋意泊閉目而坐,不可避免的始參悟起來。

奇石君停下了打磨長劍的,孤舟君松了書卷,若有所的看向了秋意泊。

秋臨與睜眼睛看向了秋意泊,不再打坐,而是起身到了二十丈外守護。

并非他不想更近一步,而是此時秋意泊并不能容許靠近。

他身上燃起了灼目的金『色』火焰,他處于火中,卻衣衫不燃,絲不動,那些火焰仿佛依賴于他,親昵地在他身邊嬉戲着,與此時,一股冰寒之氣以他為中心溢散而,觸之草木,草木化作齑粉,觸之泥土,則大地成冰。

奇石君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一眨不眨的看着秋意泊:“極光金焰,居然是極光金焰!”

孤舟君看來,奇石君便解釋道:“這是一種罕為人知的天靈火,它有過記載,我尋求過一段時間,卻從未正見過它,這種火焰水火并濟,但凡沾染一點,必為其骨肉盡銷,神魂俱滅,可于煉器一道上卻是神焰!”

他看向秋臨與:“這道統到底從何而來?”

先秋意泊只說是機緣而來,卻沒有說的太仔細。無悲齋這個宗門他并未聽說過,先只當是某個上古不知名派,可如今一看,道統中居然自帶了極光金焰,這是何等駭人之事?

傳承洞天一般是借由法将殘魂寄托于一物之上,通常還會攜帶一個芥子空間,這個空間的大則是視對生的境界而定,可極光金焰赫赫兇名,什麽樣的人物才有能将它并入傳承中交予下一輩?更何況還不是普通的儲存,是在傳承的那一刻将極光金焰替下一輩煉化!

對必然不是無名之輩!

秋臨與仔細想了想,答道:“無悲齋主人曾說并非我界域中人,而是源自問虛道界。”

“果然!”奇石君說罷,突然陷入了沉思之中——只要修煉到一定的境界,便自然而然能知曉所謂的界并非只有本界,修界并非只有四域,但破界而行風險極大,又輕易出入不得,故而一直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中。

他突然覺得,或許他破境的機緣不在本界,而是在外界。

而此刻秋意泊只覺得自己被泡在一池溫水中暢游,文入耳,又似乎未曾入耳,有所悟,又似乎未有所悟,神魂『蕩』漾,舒服極了。

突然之間,他覺到自己被狠狠地推了一把。

秋意泊勉強睜眼睛,便見到一個看不清面目的人将一把大錘塞進了他的裏,指着面鋪天蓋地的礦石厲聲道:“現在,給我始錘——!”

秋意泊低頭看看裏沉重無比的大錘,又看了看那堆礦石山,突然覺自己被騙了。

說好的不用拎大錘的呢?!

“傻站着作什麽!錘啊——!”

秋意泊欲哭無淚地拎起了大錘,扯過一塊礦石錘煉了起來。

他學煉器四年了,這還是第一次拎大錘!

好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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