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冬日煙火-
第32章 -冬日煙火-
徐芝瑩越想越放心不下:“不然,你就搬過來住吧。”
姜白伸手去拿車厘子的手停在半空。
丁商玥也“啊?”了一聲,呆住。
倒是姜管誠,他“咳咳”兩聲做提醒。
徐芝瑩不理他的咳嗽,問丁商玥:“就搬來住吧,上天,我聽你媽說你平時都是坐地鐵打車之類的,”她一臉的不放心:“那太不安全了,”她指着姜白:“他又沒事,你要去哪,跟他說,讓他接送你。”
姜白嘴角在抽抽:“媽,我要上班。”
徐芝瑩扭頭,一個眼神射過去:“上班重要還是老婆孩子重要?”
姜白在心裏呵呵呵了,之前也不知是誰說:“有什麽能比咱姜家百年的基業重要的。”
丁商玥哪裏想住進來,她搖頭又擺手:“不、不好的,這要傳出去……”
徐芝瑩“哎呀”一聲:“這有什麽不好的,你是我們姜家的兒媳婦,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啊!早住進來晚住進來,有什麽區別呀!”
丁商玥突然就後悔這趟上門了。這是用四個紅包把自己推進了深淵啊!
徐芝瑩卻一拍大腿:“就這麽定了,回頭我就跟你爸媽說,他們不把你這個閨女好生養在身邊,那我來養!”
姜白的臉直接就綠了。
丁商玥呢,也跟着吞咽了一大口口水。
不過,就在丁商玥瞄到姜白臉色的時候,她突然心生一計!
剛剛還有點愁眉的丁商玥,突然挽住了徐芝瑩的胳膊:“阿姨對我真好!”
姜白冷眼瞥向她。
丁商玥可絲毫不示弱,她沖對面的姜白挑了個眉,然後問徐芝瑩:“阿姨,我能去姜白房間裏看看嗎?”
姜白那彎着的後脊當即就板正了。
徐芝瑩忙說行啊,她朝對面的姜白招手:“你帶商玥上樓去看看,”她突然悄咪咪地附丁商玥耳邊:“那臭小子平時都不讓我們進他房間,正好你去看看他房間裏都藏了什麽寶貝!”
結果,就在姜白走在前頭,已經踩上樓梯的時候,徐芝瑩一聲命令:“姜白,商玥都懷孕了,你也不知道扶着她點?”
丁商玥下意識的就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側腰上,然後就見姜白眼裏崩刀子地走到她身邊,非常、極其不情願地挽住了她細細的胳膊。
等這‘小兩口’上了樓,姜管誠忍不住開始教育老婆了:“你就适可而止吧!”
适可而止?
那不可能。
她要從現在開始就和她的寶貝孫子培養感情!
姜白的房間在二樓最東面,到了房間門口,姜白像座牆,堵在了丁商玥的面前,他眼神冷冷淡淡的,裏頭有明顯的防備:“你是有什麽話跟我說吧?”
真是好聰明一男的。
丁商玥就喜歡聰明的男人,她勾唇一笑,完全沒了樓下時候的乖巧模樣,她笑得賤兮兮:“你想不想我住進來?”
姜白目光一沉:“難不成你還真想住進來?”
丁商玥歪着腦袋,扁了扁嘴:“我無所謂啊,住哪不是住,再說了,”她往左右兩邊看了看:“你家可比我現在住的公寓大多了。”
姜白才不信她的這套說辭。
丁商玥擡頭,凝眸看他,她雙腳往前一步,仰起的額頭,正好到他脖頸的喉結位置,她湊近他,放低了聲線:“我住不住進來,其實只要你一句話。”
姜白眉宇輕蹙,漂亮的眼睛冷冰冰地沉着:“什麽意思?”
丁商玥嘿嘿笑了笑,她伸手,比了個尾指指甲蓋那麽大點給他看:“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小小的請求?
怕是要獅子大開口吧!
姜白定定地看着她,目光帶了遲疑與防備,他惜字如金:“說。”
“給我寫一首情歌。”
情歌?
姜白腦子裏出現一個大大的問號。他沒太懂她的意思:“什麽情歌?”
丁商玥在上樓的時候就想好了絕佳的劇本:“咱倆五一不就成夫妻了嗎?”她換了張委屈臉:“我大學的時候就跟室友打賭,說我未來的老公一定是用情歌作為求婚的禮物打動我的!”
她可憐巴巴、慘兮兮的表情:“我結婚的時候,我那室友是肯定要來的,到時候我要是拿不出情歌,豈不是要被笑死!”
她理由可太充分了:“畢竟你還是音樂界的才子,不給自己的老婆寫首情歌,說得過去嘛?”
這個請求,猛地聽上去,似乎也不是很過分。
雖說兩人認識的時間不長,可姜白多多少少還是能摸到點她的鬼心思,他狐疑地看着她那雙看似純真的眼睛:“你該不會是要拿着那歌去做壞事吧?”
丁商玥一臉的不可思議:“你怎麽可以這麽想我呢?”她瞪大她的一雙杏眼,是誘哄的語調哦:“你是我未來的老公,以後,我們可是要同床共枕的呀,我——”
姜白聽不下去了,他趕緊做了個打住的手勢:“是不是我給你寫首歌,你就不會住進來?”
丁商玥立馬伸出三指指天發誓:“絕對不住進來!”
姜白帶着審視的眼睛盯了她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妥協:“一周後給你。”
丁商玥一巴掌甩他手臂上,“爽快!”
姜白:“!”
所以說,他當時怎麽就鬼迷心竅,和這種人滾了床單呢?
那晚,他雖喝了酒,但意識是完全在的,他完全可以推開的!
就因為她嬌滴滴地帶着尾音?因為她一條細白的手臂摟住了他的脖子?還是說讓他做了好幾場夢的淡淡橘子香?
正月初八,孟鵑去了谷老師的音樂室,之前她寫的五首歌都被谷老師編好了曲。而名為《唱将》的歌唱選秀也将于正月十七晚上八點正式開播。
所以,從初八開始,孟鵑每天的時間表都被排得滿滿的。
越忙越來事。
正月初十的晚上,孟鵑到家已經快九點。
別墅的大門剛打開,手機就震了,是丁商玥。
丁商玥在電話裏嗷嗷叫:“啊啊啊啊啊孟鵑,歌我拿到了,拿到了!”
最近忙得昏天暗地的孟鵑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麽歌啊?”
丁商玥激動得恨不得蹦跶到天上去:“情歌啊!姜白給我寫的情歌啊!”
孟鵑這才想起來,她問:“是光有歌詞還是什麽?”
丁商玥怎麽可能只要歌詞。
事情是這樣的,姜白就真的只給她寫了歌詞,結果丁商玥讓他唱給她聽。當時,丁商玥在他辦公室,姜白一聽還要他唱,一張俊臉都崩了。
丁商玥就怔怔地盯着他看,“你寫的歌,你不會唱嗎?”
那首歌,姜白壓根就沒用心寫,而且歌詞都不太押韻,他連曲都沒寫,哪裏唱得出來。
然後丁商玥就垂着腦袋,很無辜地說了句:“阿姨昨天還問我什麽時候能搬過去呢……”
當晚,姜白連家都沒回,就在他那已經關門的音樂工作室裏,花了一天一夜,把那首歌完成了。
再然後,姜白沒敢再把她約到公司,他去了丁商玥的家,站在丁商玥虛掩着的門後,紅着臉,把那首情歌清唱了出來。
“喂?”孟鵑見她半天不說話,“丁商玥?”
丁商玥猛然回了神:“啊?”她摸了摸隐隐發燙的臉頰,怎麽回事,臉竟然又燒了,那天,姜白給她唱歌的時候,她的臉已經燒過一次了。
孟鵑又問了一遍:“是光有歌詞還是什麽?”
丁商玥把心頭的思緒暫時給壓了下去,“你就這麽看不起我的嗎?不僅有詞曲,我還讓他連夜給我把曲都編好了!”
話既然說這份上了,丁商玥把她這通電話的目的說出來:“上次我不是說想讓你幫我唱這首歌的嗎?”她捏着調兒央求:“那你什麽時候幫我唱呀?”
孟鵑想了想:“就明天吧,”不過有個難題:“是不是得錄下來啊?”她問:“去哪錄歌呢?”
丁商玥知道她最近都在錄音室:“你那個音樂老師的錄音室能借用一下嗎?”
孟鵑不确定:“我明天幫你問問,你先把那歌發給我看看,我晚上先練練。”
“好勒,我馬上就發給你!”
當晚,孟鵑抱着吉他,邊彈邊唱,唱到她能熟練地記下歌詞,唱到她自己突然來了靈感。
天光大亮,房間裏橙黃的燈随着窗外的光亮而暗下去,趴在書桌上枕着自己胳膊睡着的人挪了個方向,壓在手肘下的那兩頁白紙飄落到地上。
白色的紙上,黑色的字娟秀整齊——
一連串的歌詞沒有改動,像是一氣呵成,但是歌名卻被改了又改,從《冬願》到《煙火成真》再到《冬日旅程》,最後像是終于被确定。
是《冬日煙火》。
是今年,他們一起看的那場煙火。
莺飛草長的三月,有繁花,有新燕,有和風,也有春雨。
三月一號,也就是正月十七,輝泓娛樂公司和一家視頻網站合作打造的大型歌唱選秀節目《唱将》于晚上八點在一家衛星頻道準時直播。
節目邀請了四位明星導師助陣,在節目還未開播前,勢頭就已經被打得火熱。
開場的助唱嘉賓請的是香港一位大牌男歌手。到底是紅人,還未露臉,現場的尖叫聲就爆了。
節目一集一小時二十分鐘,在節目結束前十分鐘,場內所有的燈光突然暗了下去,容納了500人的直播廳裏,随着暗下的燈光也突然地靜谧了。十幾秒後,舞臺中央的鎂光燈驟然亮起,白得刺眼的燈下,一個背着吉他的女孩子就那樣毫無預兆地撞進了臺下所有人的視線裏。
是孟鵑。
她穿着白色棉質長裙,黑色的長發鋪在腦後。
沒有伴奏,她微阖雙眼,輕撥她的吉他。
當她那慵懶卻也清澈的嗓音一跑出來,臺下的觀衆不自覺地張了張嘴巴。
竟是前段時間大火的《落日鎖秋》。
當時這首歌火的時候,大部分人注意的都是‘姜白’二字,雖說網上有很多人在翻唱這首歌,但這首歌的作詞作曲和演唱者都太陌生,以至于沒有人去深挖“孟鵑”這個人。加上現在很多視頻網站因一首歌火起來的人太多,所以熱度一下去,演唱者也漸漸就被遺忘了。
臺下的觀衆席開始議論紛紛。
這是原唱?原唱叫什麽來着?
很多人開始拿起手機上網搜《落日鎖秋》這首歌。
秋風将湖波蕩漾,圈成你的模樣,
煙雨長廊,盡頭是想一探究竟的芬芳。
涼風将初冬點亮,天很灰,卻因你,火一般灼熱了悲涼。
落葉輕飄,落入我窗,如你跌入我思潮,蝶翅般,撩我心上,
卻又如離別,在醞釀。
秋雨滴答作響,一地漣漪,依舊你的模樣……
昨天,孟鵑已經來過這個演播廳,當時在場的除了丁商宇,還有丁商宇請來的幾個業界很出名的音樂老師。
當時孟鵑只唱到一半,其中兩個音樂老師就直接說她适合唱舞臺。
而此時,現場觀衆的反應也足以驗證了這一說法,因為那些拿出手機不過幾秒的手随着舞臺傳來的歌聲都緩緩垂了下去。
孟鵑的嗓音很有她的特色,有點細,有點軟,很慵懶,再配上傷感又缱绻的歌詞,她把少女深藏的暗戀唱到了極致。
最後的一個音節結束,現場足足安靜了有十幾秒,接着,臺下掌聲雷動。
原本,孟鵑還在擔心,因為開場是很火的一個歌手獻唱,而她一個新人,卻作為壓軸,這樣破壞了這個圈子裏的規則,按理說,她是要被推到風口浪尖上的。
可一夜過去,風平浪靜。
直到第二天早上五點,孟鵑被床頭櫃上的手機震醒了。
電話一接通,丁商玥的聲音就炸了過來:“寶貝,你上熱搜啦!!”
這熱搜,有點姍姍來遲了。
孟鵑睡眼朦胧的:“什麽呀?”
“寶貝!”丁商玥繼續嚎叫:“快點醒醒,你趕緊上微博看看!我的天,網上都炸了,你知道嗎,我那寶貝蛋子的熱度被你帶的,又火起來了!”
怎麽個火法呢?
丁商玥導的那部電影《奔流時光》在微博有個官方賬號,丁商玥整日都盯着那粉絲量,一天前還十六萬呢,結果今早就破了三十萬。
而且今早的熱搜,不知孟鵑的名字,還有《唱将》,還有《奔流時光》,就連姜白的名字也上去了,不過熱度最高的還是孟鵑的名字。
挂了電話,孟鵑上了微博,她有微博賬號,但昵稱不是她的名字。
她點開熱搜才發現,她的名字竟排在文娛榜第一。
她一點點往下翻,全是昨晚她在舞臺上的歌唱視頻,評論區裏也一片好評,很多網友都留言說是“寶藏嗓”、“這聲音絕了!”、“這是什麽天籁?”還有一批網友因為《落日鎖秋》的歌詞在感慨自己的暗戀、愛而不得……
孟鵑呢,反應有點懵,措手不及的感覺更多一點。
她是真的沒想到自己會因為一首歌就這麽突然的就紅了。
這年頭,想紅,難,可真的紅了,也就一瞬間的事。
上午,孟鵑接到經紀人李姐的電話,讓她九點準時到公司的小會議室。
八點五十,孟鵑到了公司,進了會議室才發現,丁商玥也來了。
兩個好姐妹一見面,就抱在一起蹦跶。
坐在旁邊的李姐恍然大悟,原來這是老板妹妹的朋友啊!難怪得老板這麽個特殊待遇。
丁商宇用指關節敲了敲會議桌,對丁商玥兇巴巴:“嚴肅點。”
兩個女孩瞬間就老實了,坐在椅子上,等着丁商宇這個大老板發號施令。
丁商宇把一個文件夾推到孟鵑面前:“這是她早上拿過來的,”他看着孟鵑,朝孟鵑右手邊的丁商玥擡了個下巴,“她說這首歌作為《奔流時光》的插曲,還說你答應幫她唱了。”
孟鵑扭頭看了眼安靜如雞的丁商玥,然後不确定地問丁商宇:“我是不是擅自做主了?”因為合同上注明了,她作為乙方,一切與演藝活動和所有的商業行為都要告知甲方并得到甲方的允許。
但輝泓是電影《奔流時光》的投資方,丁商宇停頓了片刻,身子後傾,靠着椅背:“既然你答應她了,那就你來唱好了。”
丁商玥激動地在桌子底下一個勁地揪孟鵑的衣服。
丁商宇在早上接到丁商玥的電話後,就有了打算,“這幾天,好好練一下這首歌,就作為下周《唱将》的開場曲。”
孟鵑驚訝:“下周我還要參加啊?”
“不然呢?”丁商宇笑了笑:“只有多露臉,多唱,才能保持住你現在的熱度啊!”他把之前的例子拿出來說:“像上次那樣,火那麽幾天,不把熱度保持住,網友都健忘得厲害,臉一轉,就不記得你是誰了。”
丁商宇今天才把他的計劃說出來:“一周一首歌,把熱度保持住,過幾個月,就可以出一張專輯。”
張姐今天算是看明白了,老板這是要立捧這個歌唱新人啊!這在輝泓還真算是個例外,輝泓這些年,除了培養演員,是真的沒往音樂方面使力。
為什麽?
因為現如今的市場,單純地做音樂都掙不到什麽錢!
就像《唱将》在最開始的股東大會表決的時候,也是有好幾個股東提出了反對意見。可是沒辦法,即便好幾個股東反對,這個歌唱選秀節目還是如期籌備了,而且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開播。
張姐突然就覺得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黑幕”,她若有所思地看向對面的新人,這個好幾次直呼老板全名的新人..
快中午的時候,在公司還沒走的孟鵑接到了陸君堯的電話。
因為已經十一點半了,陸君堯不确定地問:“在忙嗎?”
孟鵑說不忙。
陸君堯問:“中午呢,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飯?”
丁商玥正湊着耳朵偷聽呢,孟鵑搡了她一下,背過身去:“好啊。”
旁邊的丁商玥在掩嘴偷笑。
陸君堯問:“是在公司還是音樂室?”
孟鵑說:“在公司。”
“好,那我現在過去接你。”
挂了電話,丁商玥溫馨提示:“你現在可是紅人了哦,小心被拍到!”
孟鵑回了她一個眼神:“你少取笑我。”
十二點半,陸君堯的車停在了輝泓公司樓下,他坐在車裏給孟鵑發了個短信。
五分鐘不到,孟鵑就從一樓跑了出來,看見她後,陸君堯開門下了車。
趕上中午,樓前的廣場上,有不少人。孟鵑完全忘記了自己此時的熱度,她氣喘籲籲的跑到陸君堯跟前,仰着頭告訴他:“我上熱搜了!”
他垂頭看她,眼睛裏盛了這三月裏溫柔的日頭,他笑着說:“我看見了。”
她眼睛裏有期待,還有想和他分享的喜悅,以至于她聲音裏都笑着笑意:“那你昨晚有看節目嗎?”
陸君堯點頭:“看了,”他從八點就守在了電視機前,一個小時二十分鐘,直到聽她唱完那首《落日鎖秋》。
眼裏頭含着羞,她微微紅着臉,問他:“好聽嗎?”
他眉眼裏有淡淡的寵溺,“很好聽。”不像以前,她若是考了一個很好的成績,他總會說:繼續努力。
過往的路人,有的人認出了孟鵑的臉,于是,陸君堯還有那輛幾百萬的車都跟着一塊入了鏡頭。
陸君堯在來接她之前,定了一個西餐廳。因為早上看見了熱搜,所以他包了場。
車子停穩,陸君堯下車,繞過車頭,他給孟鵑開了副駕駛的門。
孟鵑先是一愣,轉而笑道:“你幹嘛呀?”他雖禮貌紳士,倒少有像現在這樣,去給她開車門。
陸君堯也不說話,但從在輝泓樓下見到他開始,他的嘴角就一直彎着。
兩人并肩走到餐廳門口。一聲“君堯”——
兩人同時扭頭。
是個年輕女人,穿着一件莫蘭迪淺藍色大衣,肩上是一眼就能清楚看見品牌logo的包包,她面露欣喜:“這麽巧。”
陸君堯只淡淡地揚了唇角:“你好,梁女士。”
被叫梁女士的女人臉上多了幾分尴尬:“上次不是說了,叫我顏顏就可以了。”
原本并沒有對她在意的孟鵑在聽見她口中的“上次”後,這才把視線停留在她的臉上。
化了妝的五官精致又漂亮,一雙看着陸君堯的眼睛裏在灼灼發亮。
只可惜,對于稱呼,陸君堯并未改口:“梁女士也來吃飯嗎?”
梁顏顏說不是:“我就是從這兒經過。”話落,她看了一眼孟鵑。
孟鵑沒有躲避她的目光,在對上她視線的時候,她朝梁顏顏禮貌地笑笑。
梁顏顏笑意嫣然:“君堯,這位是?”
陸君堯更正道:“梁女士還是叫我陸君堯好些。” 禮貌,卻疏離,是他對外人一貫的态度。
梁顏顏瞬間面露尴尬。
原本只是與孟鵑并肩而站的陸君堯,突然擡手,手臂環在孟鵑身後:“抱歉,梁女士,我和朋友來吃飯,就先失陪了。”他連客套的邀請都沒說。
然後,他無視梁顏顏一張窘迫失落的臉色,掌心壓在孟鵑的右肩,摟着她走進餐廳。
孟鵑有幾秒的失神,餘光在不聽話地瞄了好幾眼自己的右肩後,她終于沒忍住扭頭看了他一眼。
可陸君堯卻沒有把手收回來。
直到走到餐廳最中間位置的一個餐桌前,陸君堯才收回手,給她抽出椅子。
一頓飯的功夫,孟鵑一個字也未提及剛剛那個女人,雖然她很好奇,好奇到心裏像是跑進來一只撓她心的小貓。
可她也知道,她現在還沒有身份過問他這些。
飯後,陸君堯問她:“下午要回公司嗎?”
孟鵑說不用:“下午有半天的假,不過明天開始又要忙了。”
陸君堯問:“繼續練歌嗎?”
孟鵑點頭:“丁商、”她頓了一秒,改了口:“丁總今天才跟我說,讓我每一期都參加《唱将》。”
陸君堯眸光微轉:“一期一首歌?”
“嗯,”孟鵑擡手,手肘搭在了桌子上,托腮道:“他說這樣可以維持住熱度。”
陸君堯垂眸笑了笑:“的确也是一種辦法。”不過,他說:“但是你們公司應該在最開始的時候就要把你之後的路規劃好并告訴你。”
孟鵑也無奈:“老板的心思,誰摸的準。”
她的這句“老板”讓陸君堯唇角揚了揚:“和他從朋友變成上下級,還習慣嗎?”
孟鵑由一只手托腮,變成了兩只手:“也沒什麽習不習慣,就有時候會不小心喊他的全名。”
“那你要多注意,”陸君堯提醒了句:“畢竟不是私下裏,這要讓你們公司的人聽見,說不好會議論你。”
孟鵑點了點頭:“所以啊,我現在見到他,都盡量裝得恭敬一點。”
陸君堯不由得輕笑:“怎樣的恭敬?”
孟鵑把兩只胳膊收回來,“就那種把腰完成75度,然後說一聲丁總好。”
陸君堯有點想象不出那畫面:“那他呢,是什麽反應?”
孟鵑也忍不住掩嘴笑:“就感覺他整個人都不好了的那種。”說到這,她忍不住笑出了聲。
待她笑完,陸君堯突然神色認真了幾分:“以前看見你和他們嘻嘻哈哈的時候,我羨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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