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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08
喬施晚收回目光,直接拿過他手上的酒就往外面走。
喝醉的客人在服務生的勸說下罵罵咧咧的追着喬施晚的腳步離開包間,服務生連忙和包間裏的人道歉然後也緊接着退了出去。
包間頓時清淨了。
沙發上的人面面相觑。
“搞什麽啊,不是說這家店小衆的很嗎,怎麽還有這種發酒瘋的人?”
“真倒黴,我之前每次來都沒碰到過這種情況,今天體驗感真差。”
祁硯舟的手臂被旁邊的人推了一下。
“哎,剛剛那人好像蠻眼熟的?”
祁硯舟的目光落在手機上,時意清看不清楚他在看什麽。
“嗯。”
時意清嘁了一聲:“來,喝酒。”
“我感覺這駐場歌手快唱吐了——”
“要不時哥上去唱兩首?”
“想得美。”
“還是算了,我怕下一秒上熱搜。”
“我覺得會被人擠得出不去這個店了。”
“哈哈哈哈——”
“咚咚咚——”
門突然被敲響。
幾人望過去。
“又誰?”
門外傳來服務生的聲音:“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們老板送了一些酒水飲料和果盤吃食,方便進來嗎?”
幾人對視一眼:“進來吧。”
服務生禮貌的端着這些贈送的東西,邊拜訪還邊致歉。
董羽好奇道:“剛剛那個女的也是服務員?可是也沒穿你們工作服啊。難道是老板?”
服務生歉意解釋道:“剛剛那位小姐是我們老板的親戚,不是工作人員。”
“哦。”
時意清嗤笑:“我就說應該不會有這麽拎不清的客人。”
祁硯舟突然問:“他們去哪了?”
服務生一愣:“啊?您說喬小姐和那位先生嗎?”
“嗯。”
“他們回那位先生自己的包間了。”
祁硯舟眉頭頓時皺在一起。
服務生見沒有其他吩咐就出去了。
祁硯舟盯着手機,發出去的消息遲遲沒有回複。他拿起口罩把帽檐壓低:“我出去一下。”
董羽幾人一愣:“你出去幹啥?”
時意清瞟他一眼:“你幹嘛去?”
金維剛倒的酒還沒來得及喝:“你尿急啊?”
“……”
祁硯舟沒理他們的徑直出了包間。
走廊來來回回的人,他看了眼包間的指示牌,往外走了十幾步的樣子停在了一個包間前。
恰巧一個服務生從裏面出來,他從門縫中看見了笑得明豔張揚的喬施晚。
他想也沒想的就走了進去。
喬施晚剛放下酒杯,看着面前這二傻子又菜又嚷的大聲她忍不住被逗樂。
“酒很好喝嗎,笑得這麽開心?”
喬施晚和那個男人不約而同地擡頭看去。
鴨舌帽和口罩遮得嚴嚴實實,可露出來的眼睛和剛剛的聲音都讓喬施晚瞬間明白了來的人是誰。
喬施晚有些錯愕:“你……”
那個男人有些不悅:“你TM誰啊?”
祁硯舟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不介意多帶一個人吧?”
喬施晚:?
說完祁硯舟就坐到了喬施晚的旁邊。
那個男人也睜大了眼睛:“我讓你坐了嗎你!?”
祁硯舟拿了個杯子給自己倒酒:“今天喝多少都算我的。”
男人瞬間噤聲,被祁硯舟的話驚呆了,心想這是哪裏來的奇葩?
喬施晚猛地抓住他的手小聲道:“你幹嘛?”眼裏滿是不贊同。
祁硯舟平靜道:“這人剛剛在我那喝我的酒,我現在在他這喝回來。”
喬施晚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沒事兒吧?”她就差沒說你瘋了吧?
“沒事。”
祁硯舟正準備摘口罩,喬施晚又突然按着他的手。
“不能摘!”
祁硯舟看向她不明所以。
她看了眼一直蒙圈站在門口不知所措的服務生。
“你把他朋友趕緊叫過來,我懶得跟他玩了。對了,要是他朋友一直不來的話,直接打這個訂包廂的電話聯系這人。把這一酒鬼一個人放在這多奇怪,肯定有什麽說不清的事別是逃單之類的。”
“诶好的好的。”
喬施晚吩咐完就拉着祁硯舟起身:“你跟我出去。”
祁硯舟任由她拉到旁邊一個空着的包間。
喬施晚把門關上後就對着他說道:“大明星,你這是突然搞哪樣?”
祁硯舟慢條斯理地摘下了口罩,看着她有些生氣地臉嘴角不由得彎了一下。
“沒哪樣啊,把他在我這喝的酒喝回來。”
喬施晚嘴角抽了一下:“你看我信嗎?”
祁硯舟聳了聳肩。
喬施晚在他對面的沙發坐下,看着樓下唱歌的人。
“喝什麽?我請你。”
“剛剛還沒喝夠?”
喬施晚仿佛被逗笑了,她嗤笑一聲:“你說我跟那個男的?他酒量菜得要命,我感覺才剛解渴呢,坐那就淨聽他吹牛逼了。”
祁硯舟失笑:“酒量這麽好?”
喬施晚沖他挑了下眉:“要不我們比一下?”
“今天就算了,明天還有工作,下次我找你。”
喬施晚揚了揚下巴不甚在意,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找的借口。
“行吧。”
臺上的曲風換了一首,清吧的氣氛從猶豫抒情瞬間活躍高漲了一些。
喬施晚也随着音樂律動,她突然問:“還挺巧啊,在海城都能碰到。”
祁硯舟抿了一口服務生剛剛送來的酒随意道:“你怎麽突然來海城了?”
“家裏人出了點事,過來照顧。”
“這家店的老板?”
喬施晚詫異的看向他:“你怎麽知道?”
“聽服務生說的。”
喬施晚明了:“嗯,這家店老板是我舅舅。”她又笑着補了一句:“不過我最多只能給你們打折,免單是免不了的,你們點的酒太貴了。”
祁硯舟聽到後忍不住笑了一聲,眼睛裏仿佛綴了一些星星,喬施晚被他的笑容晃了一下眼睛微不可見的滞了一秒,腦海裏一閃而過那一直都有,卻被她忽略的隐隐約約的熟悉感。
祁硯舟帶着微醺的酒意慵懶回應:“不用免,原價買單也買得起。”
早知道能碰到她,點多少都值。
喬施晚以為他說的是酒的味道值這個價,便沒在這個上面繼續延申。
施益開完會出來就知道了這件事,他立馬去二樓找喬施晚。
看到祁硯舟時他警惕萬分,喬施晚介紹祁硯舟是她認識的朋友他才放下心。
在喬施晚這知道了後續的來龍去脈後,施益便親自去祁硯舟的包間賠罪。金維是常客,董羽和時意清看喬施晚和祁硯舟一起回來是認識的模樣也沒計較。
喬施晚跟着施益走了之後,董羽立馬擠眉弄眼問。
“喲,我舟哥出去一趟就認識了一個這麽漂亮的大美女?”
金維補充道:“還是老板的親戚。”
時意清了然:“原來是她啊,我說這麽眼熟呢。”
祁硯舟不動聲色:“朋友的朋友。”
“朋友的朋友?”
時意清深深看了他一眼:“我倒是不知道你這麽熱心。”
祁硯舟不理會他的言外之意,自顧自地小酌。
-
喬施晚晚上喝了酒,叫的代駕送她和施益回家,到家已經淩晨兩三點了。
施益因着還是位病人,晚上滴酒未沾,他像個嫌小孩太晚回家的長輩一樣不停催促喬施晚去睡覺。
喬施晚也有一段時間沒有熬到這個點了,洗完澡之後就困得眼睛都有些睜不開。剛準備關燈手機就收到了一條新消息。
祁硯舟:【到家了嗎?】
喬施晚迷迷糊糊的眼睛頓時清明了片刻。
她擡手回複:【到家了要睡了。】
祁硯舟:【嗯,晚安。】
喬施晚關燈把整個人都縮進了被子,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喝了酒的原因,她閉眼了一會兒腦子卻一直沒有開啓睡眠模式。
不知怎得,她腦子裏就想起了祁硯舟。
今晚怎麽總感覺有些奇怪,她覺得他倆的關系好像也沒有好到能一起喝酒的地步?她後面才看見了祁硯舟在她離開包間後給她發的消息,問她去哪了。為什麽祁硯舟要問她去哪這種問題?之後還莫名進來用那只有他自己信的理由非要舔着臉坐下來一起喝酒。她百思不得其解,仔細回想了一下也沒有覺得自己和他之前有多做什麽說什麽拉近關系的話吧?
這人真看不懂。
腦子安靜了一瞬,她忽然猛地睜開眼睛,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難以置信。
她一直都覺得祁硯舟很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不是那種大衆臉的見過,就是她隐隐覺得以前和他也許有過交集的那種熟悉。可是她想了想自己以前認識的人,雖然讀書時候的同學她都忘得差不多了,但她卻肯定沒有一個叫祁硯舟的。
可是祁硯舟今晚的笑容,卻和她以前見過的一個人很像,她恍惚間差點兒以為就是他。可是,他們名字不一樣啊,長相也……
喬施晚猛地坐了起來打開燈。
長相!雖然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十五六歲時候的事情她早就忘記了。可她現在猛地都記了起來,那個人的眼睛下有一顆淚痣,和她臉上淚痣位置一樣。
她今晚看得清清楚楚,祁硯舟也有,和她的淚痣位置也接近。
她立馬拿出手機去微博搜了祁硯舟的照片。
越看她的心跳得越快。
可她以前真的不認識一個叫做祁硯舟的人,記憶中的那個人的名字她也忘記了。
她靈機一動,在百度上搜祁硯舟的曾用名。
翻了幾條後,她的眼睛突然睜大了,手指也有些微顫。
祁硯舟高中在霞市一中讀書,大學考進了青市大學,一直都是老師眼裏、父母眼裏、同學眼裏數一數二的優等生。家裏想讓他從商,可他卻在大一的時候被星探無意中在校內貼吧一個大一新生男神排行榜的帖子看上,然後星探纏着他整整一年還給他的家裏人不停的做思想工作不知道被轟出來多少次,最後還是說服了祁硯舟和他的父母。祁硯舟在大二的時候拍了第一個電影裏的男二角色,正式出道,同時也把自己的名字改成祁硯舟,曾用名祁延。
喬施晚的目光緊緊的盯着最後這兩個字,祁延。
腦海中隐隐約約的記憶忽然清晰了一些。
他居然就是祁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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