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為愛夜航千裏

為愛夜航千裏

晚上和朋友玩到很晚才回家，第二天早上八點才起床，到餐廳吃早飯，父母已經吃完了單獨給賀萊留了一份。賀萊家是一樓三室兩廳的房子在一百八十平左右，帶地下室得有三百多平，寬敞明亮，家裏裝修風格以簡單新中式為主，牆上挂着一橫幅媽媽親筆寫的書法，房間各處非常整潔一塵不染，所以賀萊的幹淨是耳濡目染。看賀萊出來吃飯，媽媽說，“周末你跟我們去爺爺奶奶家呗，他們很久沒見到你了。”

“啊...這幾天去吧，我周末要回深圳。”

“你不是調回北京工作了？”

“那邊還有點事，而且我不是調回北京工作，是短暫出差。”

“那再說吧。”

爸爸随口說，“我一會去稅務局，順便帶你去公司，你不是不愛開你媽那輛車。”

“那你也不說把你車給我開？”賀萊故意開玩笑的調侃。

“什麽孩子，跟親爹還挑理。”

賀萊坐在椅子上看見爸爸要走，吃着早餐攔住說，“哎哎哎？要跑路？車鑰匙留下。”

“真有你的，我的好兒砸！”爸爸說着過來把保時捷車鑰匙扔給賀萊，賀萊接住放在餐桌上，偷偷笑了，然後低頭繼續吃早餐。

周五下班後賀萊直奔機場，晚上八點多的飛機，三個半小時，下飛機時已經半夜了，打車到公寓已經淩晨一點多了。輕輕開了門進房間，屋裏燈都關了，只有筆記本電腦的屏保亮着微弱的光，賀萊脫了鞋輕聲過去床邊，隔着被子手搭在陳栖腿上，俯身想親近一下，陳栖被吓到了，抖了一下立刻掀被子起身掄了賀萊一拳，好在只是打在頭上沒有打中臉，賀萊有點被打懵了随嘴說了一句，“我去！”

陳栖冷靜下來，看了賀萊一眼，然後開了燈，看見賀萊單手捂着頭，陳栖舒了一口氣說，“你幹嘛偷偷摸摸的，我以為進賊了。”

“采花賊嗎？”賀萊怼了一句。

“回來怎麽不提前說？”

“不想你為了等我不睡。”

陳栖這才擡手幫賀萊揉揉頭問，“沒事吧？我沒用太大力吧？”賀萊沒說話，雖然不到生氣的程度但至少看起來有點不高興，陳栖一邊幫揉腦袋，一邊側頭看着賀萊，看出賀萊委屈的表情和情緒，就迎上去親了一下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很疼嗎？”

“你說呢。”

陳栖往前坐一點更靠近賀萊，把賀萊摟進懷裏一邊拍背安撫一邊給揉頭說，“乖啦。”然後略微起身又看着賀萊說，“我知道你沒在生氣。”

賀萊看了陳栖一眼就繃不住笑了說，“被你看出來了？”

“你不是為這點小事生氣的人，就是想裝一下讓我主動點哄哄你。”陳栖平和的說，既然別戳穿了，賀萊就笑了起身，把外套脫了要去洗漱，陳栖跪在床上摟着賀萊說，“你生不生氣，我都會主動。”搭着賀萊的肩親吻着給送進浴室，“要不要我幫你？”

“幫什麽？展開說說。”

“你想什麽呢？”陳栖笑了嗔怪，幫賀萊把衣服脫了輕聲說，“我出去等你。”

周六早上兩人都一整個起不來，十點多還在床上，賀萊已經醒了，但是閉着眼睛把陳栖摟進懷裏，完美演繹什麽叫愛不釋手，陳栖轉身靠近賀萊懷裏，過了一會才睜開眼睛問，“新工作團隊怎麽樣，搞得定嗎？”

“大家能力很強人也很好。”

“你家裏人有沒有問什麽，希望你留在北京之類的。”

“早過了那個階段了，他們現在不管我。”賀萊想了一會，看着陳栖認真的問，“你是不是真的很擔心我不回來了吧？”

“沒有。”

“你在哪我就在哪。”

“其實不用，如果你有更好的安排或者別的選擇，可以去做，我不想綁着你，而且...”陳栖說着猶豫了，想了一會說，“我也可以跟上你，不需要永遠是你一個人為了我們的感情妥協，拿工作來說，你過去的累積和未來的方向一定比我明确，要你放棄這些損失太大了，我跟着你的節奏調整，會容易很多，如果你同意。”

“你能這麽為我着想，我很高興。”賀萊溫和而真誠的含笑說。

“愛一個人當然希望他可以遵從自己的選擇走得更遠更好，不是要把他綁在自己身邊，更不是毀了他的努力和理想。我從來沒說過，你的一切，工作上的成績也好，個人性格也好，都讓我非常羨慕甚至帶着點崇拜，也讓我很自豪，所以我希望看見你永遠在發光。”

賀萊看着陳栖，從弟弟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崇拜、羨慕，以至于有點自卑，于是賀萊認真的告訴他，“弟弟，你特別優秀，你不用羨慕任何人，不要只看那些外在表現出來的東西，因為這些并不一定是真實的，很多都是被人言堆砌被利益交換包裝出來的。”陳栖看着賀萊沒說話，賀萊繼續說，“時間久了，你慢慢會理解我說的話。”

“嗯，我相信你說的，或許以後我會想明白。”

“起來，我們今天出去玩，不能浪費可用的約會時間。”賀萊笑着起身。

中午兩人去了海鮮市場，挑了龍蝦、石斑魚、扇貝，直接在大排檔加工，又點了一個湯和一個青菜，吃海鮮賀萊都給弟弟剝好，大排檔環境雖然不浪漫，但是東西鮮甜美味，吃飯的時候賀萊說，“畢業時候開車帶你和阿姨出去玩那個朋友墨子，還記得嗎？”

“嗯。”

“他的店在附近，一會帶你過去轉轉？”

“行啊，他主業不是導游嗎？”

“什麽都幹，夏天的時候在海邊開店賣海灘用品，外租快艇沖浪板之類的，現在淡季海邊生意不多，就到裏邊一點街上的店鋪做做本地游之類的。”

“你們怎麽認識的？”

“剛來深圳的時候跟同事出去玩，他是我們沖浪教練。”

“嗯。”陳栖吃着東西點頭附和，大概不懂社牛的世界為什麽交朋友如此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