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戀情終将何去何從？

戀情終将何去何從？

事故後賀萊一直在住院，基本上動不了也見不到別人，情緒怎麽可能會好，一向開朗随和的賀萊，臉色也變得陰沉很多，一個人的時候就看着房間裏發呆，眼神不再帶着那股熠熠光輝和飽滿熱情。請了護工來照顧賀萊，年紀比賀萊小點，叫李毅，每天負責幫賀萊洗漱，整理房間，賀萊待了一會說，“幫我開一下窗戶。”

“現在外邊挺冷的了。”

“沒事，我就是想感受一下外邊的空氣。”

小李找了一間薄棉衣先給賀萊穿上，然後過去開了窗戶，等收拾完房間，就把窗戶關上了，過來問賀萊，“賀萊哥，還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

“沒有。”賀萊搖搖頭，小李點頭要走，賀萊又說，“能請你幫忙拍幾張室外的照片嗎？随手拍就可以。”

“沒問題，晚點發你。”小李笑着答應。

下午楚河和老婆溫溫帶着鮮花和水果來醫院看賀萊，把東西放在一邊，打量着賀萊，楚河擔心又低沉的安撫，“哥們，怎麽樣？”

“還行。”賀萊輕松的回答。

溫溫在旁邊輕聲說，“我去洗點水果，賀萊愛吃什麽？”

“都可以，謝謝。”

楚河站在床邊看着賀萊，有些不忍心的輕拍拍賀萊說，“想早點來看你，但怕你不舒服懶得應酬，傷還疼嗎？”

“疼得要命，不過撐得住。”賀萊說着指了一下椅子，“你坐，別站着說話。”

楚河搬了椅子過來坐下，看着賀萊說，“聽醫生的話配合治療，都會好的，別當做什麽天塌了的事兒，調整好心态才能恢複得快。”

“我盡量。”

“我也不知道說什麽安慰你，浩子他們原本要來看你，我說醫院不好來這麽多人，沒讓他們來。”

“謝了，我真的會嫌他們吵。”賀萊開玩笑的回答。

“我了解你吧？”楚河勉強的笑着說。

“不然怎麽是我的好兄弟呢。”

楚河沉默一會說，“看你能說笑，我放心多了。”

“放心，我沒那麽悲情。”

“快點好起來，等你一起喝酒。”楚河說着輕拍賀萊胸口一下。

兩人聊了一會，溫溫回來把水果放在一邊，看向賀萊溫和的笑着問，“楚河沒說什麽缺德話吧？”

“難得沒落井下石，溫情鼓勵我呢。”

楚河夫妻待了一小時左右，陪賀萊說笑一會，算是乏味住院生活中的一點調劑，不想太打擾賀萊休息，起身準備走了，臨走前楚河俯身跟賀萊擁抱一下，看得出很心疼朋友，賀萊握了一下楚河的手，然後跟溫溫拜拜手告別，楚河溫和的說，“過兩天我再來。”

“謝謝您嘞。”賀萊笑着回答。

陳栖一直都沒見到賀萊，雖然兩人有聯系，但是一反常态的不見面，始終讓陳栖有些起疑，翻了賀萊近一個月的朋友圈，也沒有任何動态，好像現在和賀萊的聯系僅靠着時不時幾句聊天。晚上一個人坐在公寓的餐桌前，翻看自己和賀萊的聊天記錄，甚至未必每天都會聊天，有時候隔一天才說上幾句，而且賀萊不再像以前一樣甜言蜜語，裏邊有幾張随手拍的照片，原來賀萊讓護工拍照是為了發給陳栖。考慮過後，陳栖給賀萊發了消息問，“我想見見你行嗎？”

“怎麽了？”

“你問我？是你說要經常見面，就算是視頻我都已經一個多月沒見過你了。”

“我在外邊，明天好吧？”

“随你。”陳栖簡單回了兩個字，看得出點生氣了。

第二天辦出院回家，已經是在醫院住了一個半月後，護工也跟着一起回家繼續照顧。父母和護工一起把床鋪好，扶賀萊靠着床頭坐下，賀萊坐好之後說，“我一個人待會。”

“行，我們給小李安排房間，床邊按了電鈴，有事按鈴。”爸爸說完帶小李去旁邊的一間次卧，跟小李說，“小李，你住這屋，離賀萊房間近，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叔，您客氣了。”

賀萊一直不跟陳栖視頻，是怕陳栖看到醫院的情況起疑。回家的第一個晚上，賀萊考慮再三，給陳栖打了視頻，在床上靠着，身上蓋着被子，時隔很久的見面，賀萊似乎有些尴尬，打了個招呼，“Hi。”

“這麽早就要睡了？”陳栖不解的問。

“今天有點累了。”

“感覺你氣色不太好，工作很忙嗎？”看見賀萊頭上帶着黑色金屬發箍，把長長的頭發相後撸上去，陳栖不禁笑了問，“你這發型是走的什麽藝術家風格？”

“想試試留長發。”

陳栖含情脈脈的看着賀萊柔聲問，“你什麽時候回來？”

“近期回不去。”

“我們要一直異地嗎？”面對陳栖的問題，賀萊沒有回答，陳栖看着賀萊不說話，但是從眼神看得出，真的有點難過，因為賀萊一直不回來也沒解釋，所以陳栖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安排，就在北京不回來了，還是感情淡了想冷卻處理讓陳栖知難而退，過了一會陳栖認真的說，“賀萊，如果你的想法有變化，告訴我知道，好嗎？”

賀萊看着陳栖什麽都說不出口，只是輕聲說，“給我點時間。”

“你要時間，是為了考慮我們以後怎麽一起走下去，還是考慮怎麽甩開我？”

“你覺得這樣的相處，我們能維持多久？”

“你想分手就直說，不要把問題抛給我。”陳栖的話說得很明确也很堅定。

賀萊看着陳栖陷入沉默，如果是憑真心，賀萊當然不想分手，但是從現實角度來說，兩人交往沒多久，一起在深圳三個月加異地兩個月，即便當時深陷熱戀，經過這兩個月的分離也已經冷卻很多，自己的傷要留在北京治療，甚至要放棄工作和正常生活，陳栖才剛畢業步入職場，他需要肩負這麽辛苦的戀情和責任嗎？這些都是賀萊的考量。

“你不敢回答？”陳栖又反問一句，因為他不知道賀萊車禍，所以稍微Push了一下，想問問賀萊是怎麽想的。本來賀萊邀請過陳栖春節去家裏，但是最近兩人聊天不像以前那麽熱切了，甚至一次次阻攔陳栖來北京，不禁讓人多想。

“栖栖，我們先分開一段，等我回深圳，我會跟你說清楚。”

“你真行！”陳栖無語的笑了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