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非典型武俠

第66章 非典型武俠

言瑞看着突然間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吓了一跳,随即關上了監控畫面,“我說的不是你,你起來吧。”

守門人擦了擦汗,戰戰兢兢地站起身,心裏暗暗後怕。上一次被言瑞的武器打暈的人有的現在還在家躺着呢,他可不能步他們的後塵。

“那我們進城。”言瑞也不想講時間浪費在這裏,便和莊敏一起快步走進了河源鎮。

穿過特殊的通道之後,莊敏時不時擡眼看向言瑞,言瑞注意到後,開口道:“想問什麽就問吧。”

“我就是想說,你這是怎麽做到的?”莊敏好奇,“你不是大夫嗎?你是救過特別厲害的人嗎?”

“我不是大夫,只是他們已經充分的意識到我不好惹罷了。”言瑞解釋,“世間之事都一樣,只要你的實力到了所有人都無法企及的高度,所有人都會高看你一眼,反之就會有人看準機會将你踩在腳底。”

莊敏若有所思,言瑞這個時候也打量起周圍的環境來。

河源鎮看起來不大,而且雖然人多,路邊兩側也有各種各樣的小商販,只是所有人都看起來沒什麽精氣神,感覺混一天日子過一天的樣子,看着言瑞直嘆氣。

這就是戰争時候的真實情況嗎?這裏也算是和平,怎麽會變成這樣。

根據莊敏的引導,幾人來到了鎮子中比較繁華的,人氣稍微高了一些,也終于有了吆喝聲的街道,最中央最顯眼的位置,就是幾人的目的地。

言瑞走進了當鋪,立刻就有小二應了上來,将幾個人引到了櫃臺處,而櫃臺處的掌櫃也注意到了言瑞的到來,站起身來笑臉相迎道:“請問您是要當些什麽?”

言瑞搖搖頭,“我不當東西,我想要買東西,不知道你這裏可以買嗎?”

掌櫃早就已經注意到言瑞和簡安馳的裝扮,兩人衣着整潔,料子也都是上乘之物,只是身上沒有什麽配飾。

不過看氣質,兩人應該是大家出身,畢竟現在這個環境,臉上有肉就已經贏過了大半的人。

“那請問客官想要買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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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武功的秘籍嗎?”言瑞問道,“若是價格合适的話,我想要挑選一下看看。”

聽到這話,掌櫃的耳朵豎了起來,“我們這裏自然是有秘籍,只是分為幾種賣法,一種是客戶活當給我們,期間可以随意複刻,價格稍低;一種是客戶死當給我們,這種只有唯一一版,價格略高;還有一種就是我們當鋪自有的秘籍,當然也是複刻版,這種的價格在兩者中間。”

“最貴的是什麽樣子的?拿出來給我看看。”

“最貴的我這裏有三種,一種是拳法,一種是內功心法,還有一種是祝由術。”

“祝由術是什麽?”言瑞沒聽過這個,掌櫃細細解釋道:“就是一種治病的方法,醫治病人的時候無需用藥,也無需針灸,只要用口訣和符咒,配以心法和內力,就能百病全消。”

真能百病全消嗎?言瑞有些質疑的看向這掌櫃,掌櫃注意到言瑞的眼神之後,笑着說道:“肯定不能那麽神,但是聽說也有一些效用。”

“你有學過嗎?這祝由術聽起來很神的樣子。”言瑞摸了摸下巴,“是不是騙人的。”

“這話您可不能瞎說,我這可是鎮長家的産業,絕對不可能騙人。”只是話說到這裏,這掌櫃又拐了個彎:“這祝由術的真假我也沒有辦法保證,畢竟這東西我沒見人練成過。”

“那你還賣這麽貴!”言瑞看着掌櫃,抱着手臂道:“那其他那兩本呢,也是和這祝由術一樣,不一定猴年馬月才能練成嗎?”

“當然不是,另外兩種我都曾見過練成的效果,能從戰場上全須全尾的下來,威力可見一斑。只是這祝由術分外高深,将這書賣給我的人也是因為家裏邊實在是沒有人學的會,不然他們怎麽都不會賣。”

“話是這麽說,他們在家留下一個副本,也不算什麽難事。”言瑞話說的有些漫不經心,看起來都沒有看上的樣子。

“其他秘籍呢?都給我拿出來看看。”言瑞在櫃臺旁邊的凳子上直接坐了下來,手指輕觸到桌上面用來裝飾的硯臺,慢慢思量着什麽。

那掌櫃忙着讓小二将當鋪裏的存貨都撿出來給言瑞挑選,而言瑞這時輕輕用手肘推了下站在自己身邊的簡安馳,“你也拿個凳子坐過來。”

簡安馳聽罷,輕輕俯下身:“你想要說什麽?”

言瑞心想,簡安馳也未免過于了解自己,他趴在簡安馳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簡安馳點了點頭,又重新站了回去。

掌櫃一共給言瑞拿出了六本,言瑞随意的翻了翻,便注意到這其中全部都是複刻版。

“難道沒有原版嗎?”言瑞用手指扣了扣桌子,“有原版就給我拿原版。”

言瑞并非是財大氣粗,要是可以省錢的話,直接錄入系統就好,只是剛剛莊敏在路上提醒到,有的秘籍技巧只有拿着原版書才能參透。

莊敏還給他講過,之前有人在軍隊裏偷偷的記錄人家書裏的內容,然後賣出去賺外快,但是練了這武功的買家練過之後走火入魔,武功盡失,後來才知道,原版的書裏在裝幀的那頁上有一行小小的字,還要配合家裏的傳承心法,而将秘籍帶到部隊的人沒有複刻那一句,只是記在了腦子裏,這才出了這樣的事。

“所以你能确定這些複刻的梳理都能順利的練下來嗎?不會有任何的危險?”言瑞看着面前的掌櫃,表情嚴肅道。

“那是自然,我這邊複刻秘籍的時候都會同原版的賣家簽訂好合同,若是真的有什麽問題出現,我們鎮長會直接将他全家下獄。”

只是掌櫃看着言瑞似乎想要将所有的秘籍都買下來的樣子,表情有些不對了。

“您這是全都要嗎?”

“是啊,不可以嗎?”言瑞還在仔細的和系統測定這些書是否真的像掌櫃說的一樣沒有任何問題。

“那不好意思,我不能賣。”原本以為只是買上三四本拿回去自己修煉,那他都是歡迎之至。

但是言瑞這麽個買法,難道是想要再開一家當鋪?

“為什麽不能賣?”原本還想着和簡安馳一起砍價,結果套路突然間用不上了。

掌櫃看了小二一眼,那小二就走到兩人身邊,弓着腰手一揮,指向門外道:“不好意思,您請吧。”

“我不走又如何!”言瑞有些生氣,“你能怎樣?”

“我不知道你是哪家店派過來的,竟然如此大張旗鼓,那就休怪我不客氣!”那掌櫃挽起了袖子,弓步向前,雙手擡起,擺好了一個姿勢,“老夫我也不是吃素的!”

言瑞啞然,這是把他當競争對手的卧底了?真是有夠邪門的。

不過他把這些秘籍買回去,一開始倒是想着要是有機會的話可以在驗證安全之後賣上一賣。

但是看這掌櫃的樣子,言瑞頓時也不好再說些什麽,只能保證道:“我買回去就是為了留點家底,絕不會是為了賣。”

“你口說無憑,我憑什麽相信你。”那掌櫃依舊擺着攻擊的态勢,“我限你在三息之前離開!”

言瑞今天不想和人起沖突,只能向着門外走去,走出門後他就問莊敏:“你知道鎮長家在哪兒嗎?”

“我知道,就在後面那條街,你要找鎮長嗎?”莊敏看起來有些忐忑,她惴惴不安道:“要是想要找鎮長讨說法的話,可能不太行。”

“我不找鎮長,我找華英。”言瑞看向莊敏:“你認識華英嗎?”

“我當然認識華英,只是遠遠的見過幾面,他經常都跟在鎮長身後。”

言瑞向着鎮上家的方向走去,“華英現在應該就在那裏,我讓他幫我和掌櫃說和說和,秘籍我是真的想買。”

只是走到了鎮長府之後,話音沒有看到,倒是看到了迎面走來的徐銘。

“您怎麽來了?”徐銘看到言瑞之後,笑容滿面的走了上來,“你怎麽不在大門口讓人通知我,我好陪您逛一逛。”

言瑞看着像自己沖了過來的徐銘,下意識的向後撤了兩步,只是看到徐銘之後,他就知道今天再找華英的話,就可能會給他添麻煩。

于是他順勢說道:“我就是想買點秘籍,你知道有哪一家好一點的當鋪嗎?”

“有有有,前面那家當鋪就是我家的,你需要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讓他們把秘籍全都送上來。”

“那有原版我就要原版,沒有原版的話再給我複刻版,所有的秘籍我全都要。”在徐銘面前言瑞也不再遮遮掩掩,“你放心,我買到之後絕不會在這裏出售給別人。”

“看您說的,你要是想要的話,那鋪子都可以給你。”徐銘的态度谄媚到身邊的莊敏看的兩眼發直。

這個時候徐銘注意到了身邊的莊敏,他滿臉堆笑的和莊敏說道:“小兄弟,想吃點心嗎?我府裏有。”

莊敏驚得連忙擺手,言瑞則毫不在意的道:“那我們就進去等吧。”

聽到言瑞同意進府,徐銘簡直要樂開了花。

他這兩天讓人連夜打探言瑞的身份,但是所有的探子,所有能接觸到情報的人員,甚至找了軍隊裏的資深斥候,都沒有打探到有關于言瑞一絲一毫的消息。

而這更加證明了徐銘的猜測,只有神祖的人才會如此的神秘,據說神祖的人來無影去無蹤,從來沒有人知道他們身在何處。

有傳聞說他們上一秒還站在原地,下一秒就出現了幾千裏之外,所以沒有人能找到過神祖的蹤跡。

言瑞進入到徐府之內,坐在廳堂最中央的位置,看着坐在側位的徐銘,一時間不知道應該開口說些什麽。

倒是徐銘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就打開了話匣子,只是話裏話外的都在打探言瑞背後的勢力。

不過都是徐銘自以為的罷了,言瑞喝了口面前的茶水,徐銘就立刻擺弄道:“這是從玉蘭山上采摘的七冰草,萬金才能買上一兩,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那你還挺有錢。”言瑞放下了茶杯,看着身邊瘦瘦小小的莊敏,有些不太好受。

昨天他才看到因為戰争而變得十分破敗的村莊,又看到了因為戰争而受傷的莊長文,以及因為戰争連藥都付不起錢的莊敏。

而徐銘卻這麽輕易的就能拿出萬金一兩的茶葉,果然無論在什麽時候,貧富差距都是一個難以跨過的天塹。

徐銘看出言瑞似乎并不高興,趕忙找補道:“其實這也是別人送我的,若非是接待您這樣的貴客,我絕對舍不得拿出來,就連我自己都舍不得喝。”

言瑞點了點頭,不再出聲,徐銘見言瑞似乎沒有生氣,繼續問道:“除了秘籍,您還有什麽別的需要的嗎?”

“那倒沒有。”只是這時言瑞突然間想到了什麽,他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你上一次是什麽時候見到的?”

這問題沒有主語,但是徐銘立刻反應過來言瑞究竟在問些什麽。

這難道不就是變相的承認自己和神祖那邊有關系嗎!

徐銘一時間激動的站起了身,但是言瑞一擡眼睛,徐銘便立刻坐下,“小人八歲的時候曾見過一面。”

那大概是三十年前了,這組織的持續時間還挺長。

“那個時候我父母帶我去參加一場集會,集會過後便是出征的士氣大會,便是那個時候我曾有過一面之緣。”

“那個時候你就知道了?”看着徐銘諱莫如深的樣子,便知道神祖不是大肆宣傳接收信徒的組織,只是他那個時候怎麽就知道神祖的存在了呢?

“正好我父母和那一場機會的組織人員認識,在加上我祖父的關系,便稍微知道了一些。”徐銘說到這裏,咽了咽口水道:“所以您……”

“不該問的別問。”言瑞用力一拍桌子,“有些事你本來就不該知道,你最好閉緊了嘴。”

“當然當然。”看着言瑞這突然爆起的氣勢,徐銘更加堅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他緊張的将杯中的茶一飲而盡,生硬地轉換了話題。

他轉頭看向莊敏,“愛不愛吃這點心,我給你打包幾份回去?”

莊敏何曾見過這樣的徐銘?這些年她曾經聽到過不少有關于徐銘的傳聞,而這些傳聞和現在的徐銘一點都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是大相徑庭。

“你準備吧。”不等莊敏想着如何回答言瑞就一錘定音,“這種問題還要問嗎?”

“是是是。”徐銘親自出門囑咐府中的下屬,看着徐銘出門,簡安馳突然間湊到言瑞的耳邊小聲說道。

“玩的開心嗎?”

言瑞聽到這話有些臉紅,但還是誠實的點了點頭。簡安馳眼角含笑,不再作聲,而這個時候去當鋪拿秘籍的人正好回來。

言瑞打開看帶回來的包袱,發現那掌櫃剛才竟然還和他藏了一手。

這裏面竟然有足足三十多本秘籍,而其中大半都是原版,只有少數幾本是複刻版。

言瑞滿意的點了點頭:“要多少源寶券?”言瑞說完,又當着徐銘的面憑空從手裏變出了一沓源寶券,“你看這些夠不夠?”

“夠夠夠!”徐銘被言瑞這一手驚呆了,他将話脫口而出之後,又趕忙推翻,“不是,我的意思是不用源寶券。”

“那不行,不合規矩。”言瑞将這一沓源寶券放在了桌上,“這一次多謝,後會有期。”

“您請等一下!”徐銘上前攔住了言瑞,簡安馳一步上前握住了徐銘伸出的手腕,“你要做什麽?”

簡安馳的手十分有力,即便是練過武的徐銘也有些掙脫不開。

真不愧是神祖的人呢,好強壯!

“我是想說下午軍隊有演武大比,想問一下您要不要去觀賞一下。”

聽到這個,言瑞感起了興趣,“什麽樣的演武大比?”

“最近剛剛征了一批新兵,我便挑出有武功之人,命他們進行對決,最後贏了的可以當千夫長,亦或者是自行選擇軍隊內的同級職務,期間表現良好的新人也可以得到各種優待。”

那豈不就是一個小型的武林大會?言瑞倒還真的有點兒想去。

他向簡安馳的方向側邁了一步,然後用手背輕拍了幾下簡安馳,簡安馳點了點頭,言瑞便道:“去看看也無妨。”

只是莊敏聽到言瑞這話之後表情別的有些勉強,言瑞便讓她先行離開,自己和簡安馳準備和徐銘一起探一探這演武大會。

“那太棒了,演武大會在下午,中午你一定要嘗嘗我家廚子的手藝!”

徐府的廚子手藝還真不賴,也就比簡安馳差了那麽一點,而且還帶了些不同的風味,簡安馳做飯風格有着和他本人形象完全不同的精致,而徐府的廚子做飯則更加粗犷一些。

只是他們幾個人桌面就擺了十六道菜,言瑞看着桌子上剩下的大半,詢問到:“剩下的菜都怎麽辦?”

“下人們會處理。”

也是,徐銘怎麽可能注意到這種“小事”,簡安馳和言瑞吃過飯之後,就跟着徐銘來到了城外的演武場。

演武場距離城鎮不遠,沒等幾人靠近,就已經能聽到演武場場內傳來的號角聲。

“應該是在做提前準備,我們不在的話,他們不會開始。”

走進演武場之後,就有一名穿着铠甲的戰士迎了上來,這人對着徐銘和言瑞的方向行了個禮,接着彙報到:“今日共有五十組對決,現在均已準備完畢。”

五十組可真是不少,言瑞還以為要一組一組的看,這樣的話也不知道要看到什麽時候,沒想到竟然是五組一起,勝者進入下一輪。

比賽的時候,言瑞的眼睛都看不過來,他讓系統将全部的比賽都錄下來,場內的精彩程度才讓他切實體會到這是一個武俠世界。

即便這些都是年輕的新兵,但是他們的身手可不像言瑞以前見過的少年人一樣。

有人修得劍法,将銀白色的長劍在場上舞出了一往無前的氣勢。

有人應該是在拳法上進行了苦修,這種近戰看起來有些吃虧,不過這拳法配合着靈巧的身法,則是讓對手一時間找不到破綻。

言瑞甚至看到有人練的是遁法,在比賽的敲鑼聲剛剛響起的時候,這人就突然間消失不見,他的對手則一臉疑惑,只是不到片刻,這人就從對手的身邊跳了出來。

本以為會是一個很好的偷襲機會,結果這個修習遁術的少年,自己似乎也不知道竟然會從這個位置出現,反而被對方抓住了機會一舉拿下。

“這是個好苗子,以後好好培養的話,在戰場上會有大的用處。”徐銘和身邊那個穿着铠甲,應該是統領的人說道,“就算是他輸了,也別讓他現在就上戰場,留着有大用。”

那将軍點點頭站起身來,向着外面走去,而徐銘這個時候也看得盡興,有了繼續拍言瑞馬屁的興致。

“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您看中的人,或者是看中了他的功法,我幫您從中牽牽線?”

“不必了,想要的話我自有辦法。”言瑞深知徐銘想不出來什麽好辦法,無非就是仗勢欺人。

他看向場內,然後問道:“這些孩子看起來年齡都不大,什麽時候會派他們上戰場?”

“一個月吧。”徐銘毫不在意的說道,“讓他們熟悉一下軍隊中的運作方式,告訴他們敵人長什麽樣,上戰場後的隊伍應該怎麽排,然後就可以去了。”

只有一個月?看着臺上這些還有點稚嫩的少年人,言瑞心裏有些五味雜陳。

而從徐銘的話語中,他甚至感受到徐銘覺得自己已經足夠仁慈,他還給了這些人一個月的磨合時間,似乎這樣就是天大的恩賜了。

“這一場比拼完之後還有下一場嗎?”言瑞站起身來,“我的鋪子裏有些事,要回去了。”

“那我送送您!”徐銘站起身,還不忘和言瑞說道:“我這幾日事忙沒有照顧您的生意,過幾日肯定會差人捧場。”

“不必強求。”言瑞做了一個止住的手勢,“你留步吧。”

他現在實在是不想和徐銘繼續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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