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非典型武俠

第70章 非典型武俠

“用……用不着!”蒲珺轉過身,不和正笑意盈盈的看向自己的莊長文說話,莊長文笑出了聲,他慢慢走到了言瑞面前,“之前小敏應該沒有足夠的錢支付醫藥費吧,不知道這些夠不夠用。”

言瑞看着莊長文遞過來的源寶券,想了一下,然後抽出了兩張道:“兩張就夠了,她也幫了我不少忙。”

莊長文聽罷,将剩餘的源寶券揣在了懷中,然後道:“怪不得她每天幫我換過藥之後,都不告訴我她去做了什麽。”

“莊敏幫了我不少忙,最近的客人也都是她幫忙宣傳來的,很盡心盡力。”言瑞道,他一邊摸着安安,一邊和莊長文聊天。

“您新養了貓?”看到言瑞的貓,莊長文感起了興趣,“我對這些動物有些了解,所以能給我看一下嗎?”

“他後腿受了傷,小心一點。”言瑞輕輕地将小貓遞了過去,小貓甚至還不想離開言瑞的懷抱,伸出指甲,死死的勾住了言瑞的衣服。

言瑞一頓好哄才讓小貓松了爪,莊長文小心翼翼接過後,仔仔細細打量着小貓身上的紋路,又扒開嘴看了看他的牙,這才有些驚訝道:“這貓是從哪裏來的?”

“是蒲珺給我的。”言瑞将小貓接了回來,擡起下巴對着他的方向示意,“應該是精挑細選才把這貓送給我的。”

“那蒲珺兄有心了。”莊長文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貓,有些不舍得移開,“這種品相的貓都能被他找到。”

言瑞精神一振,“什麽品相的貓?它不就是普通的黑紋貓嗎?”

“蒲珺兄說是黑紋貓?其實也對,這貓也算是黑紋貓的一種,不過和黑紋貓不同的是,這貓的額間有對稱的兩簇火焰狀白紋,牙也比其他貓多上了四顆。”

“那他究竟是什麽貓?”言瑞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這貓是黑十裏,傳聞中它一步能跨過十裏,他既有貓的敏捷,也有狗的忠貞,還有虎豹一般的戰力。”莊長文看着粘在言瑞懷裏的安安,一臉贊嘆道:“真不錯,我這輩子也就見過兩只黑十裏,您這貓還是幼崽,從小養會更為忠誠。”

言瑞沒想到,這小小的安安竟然也有這麽大的來頭,他雙手掐住安安的臉,湊上前去用力親了幾大口,“我們安安可真厲害呀,誰是最厲害的小貓咪呀,是不是我們安安吶~”

言瑞的聲音突然間夾了起來,打了莊長文一個措手不及,他有些失笑,接着就有眼力的退了下去,在超市中閑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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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安馳這個時候湊了上來,安安或許還聽不懂言瑞的話,只知道言瑞突然間和自己玩了起來,于是興奮的四腳朝天胡亂蹬爪,嘴裏還時不時的咪咪叫。

“你聽到了嗎,剛剛莊長文說咱們家安安以後會變得特別厲害,黑十裏這個名字一聽就很霸氣。”

“這是你的貓,你的貓自然很厲害。”簡安馳也伸手摸了摸安安的頭。

“那他要真的只是一只普通的小貓咪,一點不厲害,你又會怎麽誇我。”

“那你的貓就是最可愛的小貓。”簡安馳想都不想,就将誇贊的話脫口而出,言瑞聽罷笑着道:“別總吹捧我,我都容易驕傲。”

這個時候蒲珺來結賬,他忍不住頻頻的看向安安,言瑞一邊給他結賬,一邊道:“你把它送來就是為了讓我救它的吧。”

“不是,就是為了讓你賣的。”蒲珺将目光移了回來,“沒想到你真的救活了。”

見他不喜歡說,言瑞就不再追問。莊長文這個時候一步一步的慢慢挪了過來,将源寶券放在桌子上,同時遞給了言瑞一個盒子。

“這是什麽?”

言瑞拿起盒子,打開蓋子後,就看到了一個晶瑩剔透,裏面透了些現在的石頭。

“是血石,懂行的話可以賣上一些價錢,您要是喜歡的話可以打個首飾。”

這石頭确實挺漂亮的,言瑞看到之後就挪不開眼,他将盒子蓋上之後,便同莊長文道謝。

見言瑞收下,莊長文這才松了口氣。

莊長文說要将自己的東西和蒲珺一起結算,言瑞看莊長文買的東西倒也不是很意外,不過布匹他選了兩匹比較素的顏色,還選了一個粉色帶着點點小花的樣式。

除此之外他還買了幾樣帶着甜味的零食,還買了幾個小頭繩,一看就是給莊敏買的。

蒲珺見莊長文執意要給自己結賬,就也沒有推脫,反而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等着他一起離開,莊長文在臨走之前問了一句:“請問這裏什麽時候關門呢?”

“只要不是太晚的話,我應該都在,你晚上要來嗎?”

莊長文搖了搖頭,“我就是随口問問,麻煩了。”

結果到了晚上,莊長文再一次敲響了超市的門,言瑞打開門之後發現莊長文的身後跟着兩個穿了黑色鬥篷的中年人。

“可否進一步說話?”莊長文挺直了背部,和言瑞道:“我們想和你談一筆大生意。”

言瑞看着兩個連臉都不露給自己的人,有些疑惑的将人迎進來。

現在都快十點了,這麽晚來到這裏,感覺有點不對勁。

關上超市門之後,那兩個黑衣鬥篷的人站在貨架後,确定不會被外面的人看到,這才輕輕摘下了帽子,和言瑞道:“抱歉,我們必須小心一些。”

言瑞打量起面前兩個陌生人,一個是五十多歲留着絡腮胡,身高八尺,臉上有一條從右邊眼角劃到左邊下巴的長長的害人疤痕。

另一個則看起來稚嫩了許多,甚至感覺比莊敏都大不了多少,也就有十七八歲的樣子的少年,身形有些瘦弱,但看起來也蘊含着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

“言老板,多謝您救了我一條命。”這位少年對着言瑞深深鞠了一躬,言瑞不明所以,“我什麽時候救你一條命了?”

“在下王靖琪,是王靜月的弟弟。”

原來如此,除了王靖琪之外,另一個中年人叫胡陽,兩個人今天過來是想要大批量的購買糧食。

“大批量的購買糧食……”言瑞不自覺的轉動起手腕,“買糧食的話,你們是要做什麽?”

“言老板應該不屬于任何一個勢力吧。”胡陽走上前,“我們也只是想要有一個保障罷了。”

“你要反徐銘嗎?”言瑞看着兩人後退了一步,“我對你們的戰争不感興趣。”

“言老板,徐銘并非是一個好的領導者,不僅是他,整個徐家都是一個巨大的毒瘤,他們現在掌控着十二個城鎮以及附屬的村落,已經快成為最大的勢力,再這樣下去他們很可能會建國。”

“你怎麽知道徐銘不是一個好的領導者。”言瑞心中有了些衡量,“你要先說服我,才能讓我支持你一起造反。”

言瑞的話說的直白,倒是讓幾個想要藏着掖着的人一時間有些不知如何措辭。

“那就我來說。”王靖淇一步向前,“我姐姐已經和你說過,他想要讓我做他的替死鬼,雖然這一次失敗了,但是之前也不是沒有成功過。”

“戰争中有人犧牲是無法避免的,徐銘的手段雖然下作,但是也在一定程度上穩定了軍心。”

話是這麽說,但是言瑞的心裏想的卻是徐銘這人,也太不是東西了,他也不怕遭雷劈!

“他苛稅重稅,只要有人交不上稅,就會拿家裏的東西抵債,沒有錢就拿地,沒有地就拿女兒,沒有女兒就連家裏老漢都不放過。”

“啊?”言瑞驚訝地張大了嘴,這人還真是沒有底線,不過其他他都是能想到是為了什麽利益,但是……

“他要老漢幹什麽啊?”

“在戰場上當沖鋒,做人肉盾牌,他曾經說過,這些人都是一次性的,有些人沒有錢就是一輩子都沒有錢,以後肯定也交不上稅,不如送他早點投胎,說不定能投到一個富貴人家。”

“還有呢?”言瑞坐了下來,想要繼續聽聽徐家究竟做了些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

就聽着王靜淇和胡陽兩個人輪番控訴徐家的慘無人道,言瑞越聽越覺得這徐家倒是一手遮天,還真是從來都不做好事。

和徐銘比起來,徐家的其他人手段更加的惡劣,就說徐銘的堂兄,在大街上僅僅是看到一個人長得像他的仇家,就殺了人家全家。

還有徐銘的姑母,因為自己丈夫強迫了身邊的丫鬟,不僅不找丈夫的毛病,反而對丫鬟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折磨。

“這些人可真是……”言瑞越聽越覺得這徐家能興旺這麽多年,還真是蒼天無眼。

“我要先想一想,你們後天再來吧,到時候無論我同不同意,我都會給你們一個明确的答案。”

王靖淇和胡楊面面相觑,言瑞對着他們揮了揮手,“你們先走吧,我保證不會将你們來這裏的消息告訴徐銘。”

“但是……”莊長文想要再說些什麽,言瑞只默不作聲的看着他,最後他只能對着言瑞拱了拱手,三人一同在夜色中離開。

言瑞回身看像簡安馳,“你覺得他們靠譜嗎?”

言瑞其實想着自己完全可以不顧一切,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将超市裏的東西賣出去,但是這是戰争,他沒辦法就這樣裝作無知無覺的樣子賺錢。

徐家并不是一個好的領導者,但是反抗徐家的人,又怎麽确定自己不會步徐家的後塵呢?

“要不然幹脆咱們再買兩個時間轉換器,然後把這天下統一了得了,反正咱們現在積分有的是。”

“你确定你想上戰場嗎?戰場很殘酷的,更何況系統和主控未必會同意你做這些。”

“我知道的,我就是有些心煩,怎麽賣貨還賣站隊了呢?”

“總之你現在是絕對不會站在徐銘那一對就是了,明天我們想辦法出門收集一些資料,讓系統分析一下,看看莊長文背後的那些人值不值得投資。”

言瑞确實也是這麽想的,簡安馳的建議,正合他的心意,第二天一早言瑞又關了門,和簡安馳一起,向着系統指示的方向走了過去。

“蒲珺!蒲珺開門!給你個活你今天幹不幹?”

蒲珺來不及梳洗,頭發亂糟糟的就跑過來打開了門,“什麽事?暗殺徐銘嗎?”

“不是,不過話說回來,你為什麽這麽恨徐銘啊?”

“我這眼睛就是因為他才瞎的。”徐銘指了指自己空洞的眼睛,“他嫉妒我,所以就想要把我毀了,但是沒辦法,缺了一只眼睛我還是比他強。”

怪不得蒲珺這麽恨徐銘呢,“你收拾一下,咱們出門收集一下消息。”

“你想要什麽消息?”蒲珺随意的抓了兩下頭發就走出了門,“你想要買消息的話,我可以帶你直接去一個地方。”

原本想要帶蒲珺去附近一個并非由徐家控制的城鎮打探消息,沒想到蒲珺還能直接帶他去買,“行,你帶我去吧。”

蒲珺帶着言瑞和簡安馳走了一條完全不同的道路,在翻過第四座小山的時候,言瑞終于撐不住了。

他氣喘籲籲的指着蒲珺,連一整句話都說不全,“你……你是不是……想要,咳咳,累死我!”

“最後一個山頭,這個很近的,翻過這座山之後,就到臨寧縣了,臨寧縣裏面有最大的消息交易市場。”

簡安馳也不知道言瑞有沒有聽清蒲珺的話,他拍了拍言瑞的後背拿出一瓶水來,“喝口水順一順,然後我背你走吧。”

言瑞對着簡安馳擺了擺手,膝蓋一軟就坐在了原地,“我歇一會兒,歇一會兒就好。”

明明最近都已經有好好的鍛煉了,怎麽身體素質就是提不上來呢?蒲珺就不說了,又是當兵又是練武,但是他也沒見簡安馳鍛煉,怎麽還是這麽厲害?

過了許久,蒲珺等的都要睡着了,言瑞才終于站起身來,“走吧,走吧。”

簡安馳拉着言瑞的手腕,把自己當成他的拐杖,時不時的再扶一把,三個人終于來到了臨寧縣的門口。

臨寧縣的城門并沒有守衛檢查,只是有人會觀察來往的人身上究竟有沒有帶違禁的物品,他們三個人輕而易舉的就進了城。

言瑞進城後的第一感覺就是這裏可比河源鎮有活力多了,即便這裏也能看出。有一些戰争的陰霾,但是這裏居民的精氣神可比河源鎮的居民好上太多。

進城門之後的道路兩側多少有着一些攤位的吆喝聲,行人步履匆匆,但是衣着也更加的整潔體面,即便有着補丁也幹幹淨淨。

“這裏可比河源鎮的狀态好多了,我要是河源鎮的居民,有機會的話一定會搬到這裏。”

“河源鎮未必會放人走,離開河源鎮的人都會被扒一層皮,不然光是拿征兵律法壓制就能扒你一層皮。”

而且到了臨寧縣,言瑞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這個位面是武俠的位面。

在這裏每走幾步就能看到一個人聲鼎沸的武館,有不少居民都會進去圍觀武者練功,甚至有的武館正在進行比武,圍觀的人群傳出陣陣喝彩聲。

“你們為什麽不把店開在這裏?開在這裏的話,應該會更賺錢的。”蒲珺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言瑞在他眼中神秘非凡,不過關注了幾天,就知道他對名聲勢力權利根本就毫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超市能不能賺錢。

超市這個詞他也是第一次聽說,在外面這種店鋪都被稱之為雜貨鋪,但是雜貨鋪裏面的貨品種類又遠遠比不上言瑞的超市。

真的很像天外來人。

蒲珺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看着正在人群外踮着腳想要看熱鬧的言瑞,又将自己的想法甩出去,這未免也太天方夜譚了。

“我抱你起來?”簡安馳看着因為踮腳而感到有些疲累的言瑞道。

言瑞剛想要拒絕,但是一陣歡呼聲又将他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他心裏癢癢的,終究是沒有經得住誘惑,和簡安馳說道:“那就麻煩你了。”

簡安馳笑了笑,一把摟住言瑞的腰,言瑞一時間天旋地轉,等他回過味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騎在了簡安馳的脖子上。

這也太……言瑞害羞道:“你快點将我放下來,我都這麽大人了,哪有騎人家脖子的呀!”

簡安馳不放,他抱住了言瑞的小腿,“武林比武千載難逢,真的不看嗎?”

……那還是看吧,言瑞一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的擋住了臉,但是随着比武臺上的對決逐漸進入高潮,言瑞也顧不得害羞,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臺上兩人的一舉一動。

這兩人應當都是在武功方面有着深厚實力的人,那巧妙的身法和靈活的走位,在加上拳拳到肉的沖擊,看的言瑞目不暇接。

由于兩人都是點到為止,并沒有傷及對方的意思,所以到最後兩個人也沒有分出勝負,即便如此言瑞還是看得津津有味,直到簡安馳将他放回到地面上之後,還是覺得回味無窮。

“您這待遇可真不錯,全場也就前面那三歲的小孩和你有一樣的待遇。”

蒲珺調笑道,言瑞這才後知後覺感覺到害羞,他輕輕錘了簡安馳一下,耳尖都紅了起來。

簡安馳倒是面不改色的解釋道:“讓我一直舉着你,我肯定是舉不動的,将你放在肩膀上不過是最省力的辦法罷了。”

“對!”言瑞一跺腳,這才是真相!

他忽視着周圍人傳遞來的目光,背着手大搖大擺的向前走,接着和蒲珺道:“目的地在哪兒?”

“沿着這條街向前走路,過兩個路口後,在第三個路口向左轉,到那裏你就能看到消息市場了。”

言瑞矜持的點了點頭,然後向前走去,只是中途他又被一個套火圈而吸引。

跳火圈的不是老虎,而是一個個身法精妙的人。那個火圈的直徑,不過就只有普通人手臂長度罷了,每一次跳圈,言瑞的心都一緊。

到最後言瑞想要打賞,蒲珺立刻按住了他的手,“源寶券在這裏不能用。”

“啊?”言瑞一拍腦門差點忘了,這附近的錢面都不同,那他今天出來買消息沒帶錢!

“可以用東西換。”将言瑞拉走之後,蒲珺給他細細講來,“昨天莊長文不是給了你一塊血石嗎?血石你有沒有帶在身上?”

言瑞當然帶在身上,但是那東西他有點兒不想換,于是他想了想,從懷裏掏出了一個不鏽鋼的戒指,上面有着戴着工業時代氣息的精細花紋,界面上的抛光更是閃的讓人驚嘆。

這還是他在買進口零食的時候,老板娘給他的贈品,都是從國外買回來的紀念品,結果在網上還是找到了一模一樣的,網上的只要十八塊。

“你這個成色不錯,是什麽材質?不過應該能換好些消息了。”蒲珺有些羨慕的看向言瑞,“你家一定很有錢吧。”

言瑞沒有回答,反而是當着他的面,有些珍重的将戒指收了起來,“這算是我家最後的傳家寶了。”

聽到這裏,蒲珺才覺得稍微合理一些,等他們走到一處巨大的木門前,蒲珺就在門口停下的腳步。

“我不買消息,我就不跟你們進去了,若是有人問的話,你們可以提我的名字。”蒲珺轉身對着兩人揮了揮手,“一會兒見。”

言瑞看着這門,擡起手用力砸了兩下,過了一會兒,裏面才傳來匆忙的腳步聲。

“吱嘎。”沉重的木紋被拉開了一條縫隙,言瑞剛想要走進去,就看到一個戴着黑色面具的人探出頭看向兩人,“誰介紹來的?”

言瑞看着這人壓着嗓子說話,聲音也不由的變小了一些,“蒲珺介紹我來的。”

聽到熟悉的名字後,這黑面具才将門推開,兩人快速的邁進了門檻,那黑面具又以最快的速度關上了門,走到兩人面前之後說道:“跟我來吧。”

言瑞覺得這裏風格有些陰森,他一路走都拽着簡安馳的袖子沒有松手,這一路走來,他發現每個房間的門的顏色都不一樣,這個黑面具将他們帶到一個紅棕色的房門前後,和他們說道:“就這裏了。”

這人說完又匆匆離開,不過離開之時,言瑞竟然都沒有聽到他的腳步聲。

也是有功夫在身呢!

言瑞轉過頭,輕輕的敲了敲面前的門,聽到裏面傳來“請進”的聲音之後,才推開門慢慢走了進去。

進門之後就發現,這房間也就只有幾平米,中間又被巨大的簾子隔開,簾子中間則有一個活動的出口,有點像銀行櫃臺。

“請坐。”簾子後面傳來人聲,雙方都看不見彼此的真容,言瑞心覺妥帖,和簡安馳一起坐了下來。

“請問二位想買什麽樣的消息。”

“我想買有關于徐家的消息,河源鎮徐家。”

“徐家?這消息可不便宜,您可以單獨選擇徐家的哪一支哪一派系,亦或是哪一支軍隊,又或者是誰的後宅,我們都有不同的價格。”

“那這個能換什麽?”言瑞将提前準備好的戒指從那個小洞塞了進去,對面接過這戒指之後,沉默了許久,然後說道。

“請稍等一下,我需要找比我更權威的人來估一下價。”

言瑞應聲後,就聽到後門打開的聲音,看來是真的去找人了。

聽到人走了之後,言瑞有些無聊,他小聲的和身邊的簡安馳說道:“你說徐家知不知道有這麽一個地方?”

“應該是知道的,畢竟徐家的能量很強,不過或許這個消息市場背後的人能力勝于徐家,所以他才不敢動。”

言瑞身子正了回去,“只能說是實力壓迫,不過我說,就這麽一路看了過來,我倒是真的不想在徐家的領導下生活。”

“等看過消息後再做決斷,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內幕。”

過了一會兒,去估價的人終于回來,與此同時,言瑞還聽到了東西重重砸在對面桌上的聲音。

“您這一枚戒指确定要兌換所有有關于徐家的消息嗎?”

“确定。”言瑞肯定道,“需要我現在摁手印嗎?”

“不必,我們這邊沒有合同,沒有契約,也沒有約束,所以離開之後便不再負責,您考慮好之後,這戒指可就拿不回去了。”

“嗯,我同意,所以消息呢?”

“等我離開後,您可以掀開布簾在本處随意查看,旁邊有筆墨,您可以将重要的消息用筆墨謄寫下來帶走,只是這原件不可弄髒損毀,否則我們有權利追責。”

“可以。”言瑞答應的爽快,對面也收下戒指再一次的從這屋中離開。

在這人離開之後,言瑞就迫不及待地掀開了簾子,然後就看到了厚厚的足有半米高的資料正躺在言瑞的面前。

“這徐家還真是有料啊。”言瑞叫出系統,“你能把這些都給我轉換成文檔查閱嗎?”

毛筆字加上豎版排版,而且還沒有标點符號,言瑞看着還是有些不習慣,所以便委托系統将這些全部都轉化為橫版。

将所有的消息都掃錄進去之後,言瑞向四周掃視了一圈,拿走了幾張紙,又将毛筆的筆頭蘸濕,寫了幾個字,這才開始和身邊的簡安馳小聲聊天。

“咱們什麽時候走比較合适?”還不是很想暴露的言瑞問道。

“可以再等一會兒,覺得無聊的話,我們兩個可以打撲克。”

言瑞眼睛亮了起來,誰能拒絕一個随身攜帶撲克的男人呢!

“快拿出來!我想玩兒!”

兩個人的撲克也有很多的打法,就這樣玩了兩個多小時之後,言瑞看了看時間,然後伸了個懶腰道:“可以了,我們現在走吧,不過走之前用不用帶個面具?”

“不用,就算知道是我們又怎麽樣呢。”

言瑞聽了簡安馳的話之後,誇張的“哇”了一聲,“好嚣張啊!”

簡安馳笑着摸了摸他的頭發,言瑞的頭發最近越來越長,都沒有時間打理,但還是軟軟的毛茸茸的手感,讓簡安馳摸得越來越上瘾。

“走吧,我們現在回去。”

離開之後的這一路上,都沒有碰到任何人,兩人走到門口的時候,又看到那個黑面具的引路人,黑面具将他們兩人攔下之後一言不發,看得言瑞惴惴不安。

直到有一只黑色的烏鴉落到了他的肩膀上,他看了烏鴉一眼,這才推開門并和兩人說道:“歡迎下次再來。”

看來那烏鴉也不是凡品,言瑞走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那烏鴉就立刻扇動翅膀,對着言瑞“嘎嘎”大叫起來,一副要和他幹一架的樣子。

言瑞對着那烏鴉做了一個鬼臉,然後飛速的關上門,将烏鴉的叫聲隔離在兩人之外後輕輕的拍了拍胸口說道:“這鳥叫的,我耳朵都要聾了。”

簡安馳看着言瑞的每個舉動都越來越可愛,他笑着拍了拍言瑞的後背道:“走吧,蒲珺說不定都等急了。”

走到街口就看到蒲珺正在旁邊的一個茶亭,和身邊的人聊着什麽。

兩人走出街口的那一刻,蒲珺就注意到了兩人的出現,他立刻小跑到言瑞面前:“這麽快?怎麽樣?順利嗎?”

“托你的福還是很順利的。”言瑞掏出了另一個小小的挂墜,這做工和剛剛的戒指異曲同工,但只是更小了一些。

“當你今天的工錢。”

“不行不行,這太貴重了。”蒲珺趕忙按住言瑞的手,然後小聲的叮囑道:“快收起來,財不外露知道嗎?”

言瑞翻轉手心,将這挂墜塞到了蒲珺的手裏,“今天能順利找到這個位置,你出了大力,這東西是你應得的。”

“收獲頗豐?”

言瑞隐晦的點了點頭,而且豈止是收獲頗豐啊,在看到徐家做的那些事情之後,言瑞立刻就決定要幫助王靖淇,絕對不能讓徐家再作惡下去了。

徐家的罪孽可以用罄竹難書來形容,因為他們的嚣張跋扈,不将所有律法都放在心上的行為,導致了在他家治下的區域的人民,全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其他的地區也有戰争,但是至少平民還能生活的安穩一些,并且戰争雖然不斷,但是頻率也不像徐家那樣高。

徐家完全就是為了戰争而戰争,用戰争來斂財的家族,錢最好還是還回去比較好。

言瑞做了決定之後,回去的路上腳步也輕松了不少,而收了言瑞吊墜的蒲珺,也打開了話匣子,不再那麽沉默。

他和言瑞說出了在心中隐瞞許久的真相。

“我們村子不是別的軍隊屠的,我們村子就是被徐家的軍隊屠的。”

“徐家?為什麽?是徐銘幹的嗎?”

“不是徐銘,應該是徐銘的某個叔叔,我現在具體還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但是早晚會查出來。”蒲珺握緊了拳頭,回憶起當初回家之後,看到的村子裏的慘狀。

言瑞回頭看着普君痛苦的表情,也心生憐憫,親人朋友全都死于自己所效力的家族,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他完全理解蒲珺對徐家的恨。

回到超市之後,言瑞甚至都沒有了上樓梯的力氣,還是簡安馳将他背回了房間。

簡安馳提出将他背回去的這個提議之後,言瑞想都不想的就答應了,反正都騎脖子了,這回搭個背又算得了什麽呢!

這一天來回翻了四座山,即便山不高,但是對于言瑞來說還是十分痛苦,他躺在床上連衣服都沒換,就睡得昏天黑地,還是簡安馳将他的外袍和鞋子脫了下來,又在晚上的時候在床上給接近昏迷的他喂了一小碗拌飯。

言瑞睡了足足有十二個小時才緩了過來,他起床之後想要站起身又不知抻到了哪裏,後背一陣酸疼,忍不住痛呼出聲。

“哎喲!”言瑞倒回到了床上,心想着下一次還是不能強求,應該早點把體力增強劑喝上才行。

他抱着鍛煉的心,結果沒想到第二天竟然得到這樣的後果,實在是太痛苦了!

咚咚

房間外傳來了敲門聲,“進來吧。”言瑞躺在床上痛苦道。

“用我給你按摩嗎?”簡安馳端着早飯進來,“你先吃一口?”

言瑞剛想要拒絕,但是空蕩蕩的胃又不太允許,他嘆了口氣,只能認命的爬了起來,将簡安馳的三明治接了過來,大口的往嘴裏塞。

“你身上難道不疼嗎?”言瑞看着好像沒有任何影響的簡安馳,有些不可置信道。

他擡起手,先是捏了捏簡安馳的肩膀,然後捏了捏簡安馳的手臂,不斷問道:“不疼嗎?真的不疼嗎?”

簡安馳毫無反應,反而是将牛奶遞了過來:“別噎到,先喝兩口奶。”

“你這裏也不疼嗎?”言瑞的手猝不及防摸到了簡安馳的大腿肌肉,順便還用力捏了捏,“我這裏都疼死啦!”

簡安馳的手一抖,牛奶差點撒出來,言瑞注意到簡安馳的反應,笑嘻嘻的湊了過來。

“怎麽了?這裏不能摸嗎?有什麽小秘密嗎?”

簡安馳顧左右而言他:“快喝吧,喝完了我把餐盤端出去,今天不是還要見王靖淇他們嗎?”

“他們來也是晚上才能來。”言瑞表情不變,還是調笑道:“你承認吧,你被我抓住小辮子了。”

“什麽小辮子?”簡安馳将手裏的杯塞到了言瑞的手裏,“快喝。”

“你那兒有癢癢肉對不對?”言瑞一副得逞的樣子,“在外面再鋼鐵的硬漢,在大腿上也有那麽一小塊不能觸摸的禁地!”

聽到言瑞這話之後,簡安馳先是松了口氣,但随即心裏升騰起一股小小的遺憾:“嗯,是癢癢肉被你發現了,我先下樓了,安安還沒喂呢。”

言瑞點了點頭,對着簡安馳揮了揮手,然後将杯中的牛奶一飲而盡,之後又躺回了床上,以此想要緩解身體的不适。

無聊中,言瑞翻開了系統整理好的文檔,昨天他只看了一半兒,就覺得徐家應該下地獄,但是他又好奇另一半想着幹脆直接都看完算了。

結果沒想到竟然在這一半找到了蒲珺村子被滅門的線索。

言瑞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又不知道抻到了哪塊肌肉倒了下去,既然起不來,他又躺在床上繼續向下翻閱。

這上面寫着,徐家有一個人叫徐慶,這人按輩分算,就是徐銘的三叔,只不過不是同一支。

這資料上面寫着徐慶有一天出了門,帶了三百精兵,出去的時候這三百精兵都空着手,回來的時候這三百精兵每個人手上都拿着糧食布匹或者鐵鍋等等,一看都是尋常人家用的東西。

有人問徐慶這些東西都是哪裏來的?徐慶說是一個不長眼的得罪了他,他從這人的家裏邊拿出來的賠禮。

只是那些東西看起來并不像是從同一個人家拿出來的,不過也沒有人在意,徐慶這個人本來就是少殺搶掠無惡不作,只是拿回來這麽一點不值錢的東西,對他而言甚至不算什麽。

而徐慶拿回家裏東西的日子就在蒲珺退伍之前沒多久,正好符合蒲珺和他說的那個日期。

“我覺得應該就是他做的,你說呢?”

“系統不能給予未确定的結論,不過系統也猜測就是這人做的,有機會的話我們也給他定制一個噩夢怎麽樣?”

“一個噩夢那麽貴,我才不用在這種人身上呢!”言瑞拒絕,“要是有機會的話,直接把這個人送到蒲珺手裏,說不定都不用我們給他定制噩夢,他自己天天就生活在噩夢之中。”

系統不明白,系統沒有搭話。

言瑞覺得系統這兩天似乎有些沉默,之前的時候他說些什麽系統都會接上兩句。

“你是又要升級了嗎?”言瑞正好現在想起來就問了一句。

“是的宿主,我将進行一次前所未有的大升級,過幾日宿主便會知曉。”

那實在是太棒了,言瑞在心裏默默期待着新功能。

到了晚上同樣的時間,王靖淇和胡陽如約而至。

言瑞看着兩個人,輕輕敲了敲桌子,表情嚴肅道:“想讓我合作,可以。”

看着兩人眼中泛起興奮的目光,言瑞擡起手,示意他們聽自己說話。

“我要你們毫無保留的将你們的計劃告訴我,不然的話合作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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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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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