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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章

溫益跟溫父滿懷期待地乘坐電梯上樓的時候,溫涼已經在陸深的辦公室掃視了一圈。

這會兒天已經慢慢暗下來了,窗外的餘晖透過透明玻璃射入辦公室內,絢爛的色彩為這些綠色的植株都增添了幾分妖豔之色。

溫涼走過去輕輕摸了摸那綠蘿,綠蘿是最好種植的觀賞性植物,不管是陰天還是大太陽都能讓它肆意增長。

只不過這顆明明已經藤蔓往外蔓延的綠蘿,此時此刻卻瞧着有些恹恹噠噠,似乎好像很久沒有澆過水,所以有些顯得無精打采。

環顧一圈,除去幾盆綠蘿之外,甚至還有高大的發財樹,都隐隐掉落了幾朵葉子。

陸深跟随在溫涼的身後,溫涼看什麽,他也就着重觀察什麽。

雖然日常這幾盆植株都是秘書在澆水,他偶爾興致來了也會修剪一下枝蔓,但是辦公室的東西只要他不提,秘書是不會讓輕易碰觸,将它們轉換位置。

而現在陸深就發現了有幾盆綠蘿,還有植株的方向不對。

這是被人動過?

想到這裏,陸深打開了側門,警惕地看了一下自己的休息室。

溫涼眯起眼睛,只覺得陸深打開房門的那一瞬間,一股黑氣撲面而來,籠罩住了他。

若是陸深像之前那樣身中詛咒,那這股陰邪之氣便會立即刺激得他體內的盅蟲開始活動,蠶食他的血肉,讓他再次發病。

但是因為盅蟲已除,所以即便陸深身上還有點問題,但也不會即刻發作。

不過盡管如此,這對于陸深來說也并不好。

他第一時間就覺得有些氣悶。

溫涼走了過來,伸手在他的胸口輕輕一點,随後陸深便覺得呼吸有些順暢起來。

他再傻也知道,于沖肯定是在他的休息室裏動了手腳。

溫涼指了指床底,那黑不溜秋的一團,簡直不要太晃他的眼。

“在那兒。”

礙于陸深這弱不禁風的身體,溫涼只能自己動動自己金貴的胳膊跟身體,趴了下去。

果然輕輕松松地就在床底下發現了于沖扔的道具。

又是個娃娃,長得比他口袋裏的那個娃娃還要醜。

倒是體內蘊含的陰邪之氣比跟之前的有過之而無不及,看起來對方也是下了血本。

溫涼晃了晃那個娃娃,将手放在它的頭上,釋放出靈氣,将那娃娃體內的陰邪之氣盡數消滅。

不過短短數秒時間,這娃娃就再次變成了一個可供溫涼做成傀儡娃娃的載體。

随後,他又屈指彈了幾絲靈氣,覆蓋在陸深的休息室,将殘存在空氣中的陰邪之氣全部吞噬。

“OK,沒問題了。”

陸深眨眨眼,萬分佩服地看向溫涼,“溫大師,你辛苦了。”

“好說好說,小意思。”

兩人有說有笑地退出休息室,關上了門,溫涼又指了指被變動方位的盆栽道,“辦公室還被于沖下了個小小的陣法,沒有什麽大問題,就是會讓人變得更加倒黴。”

“想想看,你要是進入辦公室,一時之間不打算去休息室的話,他這個陣法也會讓你做出要去休息室的沖動,随後病發。你一旦病發,身體虛弱,這個陣法就能再次趁機而入,讓你黴上加黴。到時候你的手下、你的父母跟你接觸,必然也會受到牽連。”

溫涼嗤笑一聲,“不過不用擔心,有我在是你身邊,這玩意不會對你起到任何的作用。稍等我把這個陣法解決一下。”

陸深感激不已,黑黝黝的眼眸像是兩顆浸潤在溫泉水中的銀丸一般溫潤,比起第一眼見到他的沉穩複雜,此時此刻的他對待溫涼更為純粹。

溫涼沖他眨眨眼,“你不是一直都有在提反噬的事情嗎?這會兒對方不是搞了一個陣法嗎,我解決了後,就會反噬到他的身上。估摸着他察覺到之後,又要開始跳腳,并且挖空心思,想要趁着最後的時間做點什麽手腳了。”

“不過他接連損失三個道具,還被陣法小小的反噬了一下,我猜他應該沒辦法再冷靜了。”

陸深沉吟一番道:“那不如先不要解決陣法,反正我的辦公室沒有我的同意,無法讓他人進入,那就讓這陣法先放着,降低他的警惕性,讓他以為我會出事,拖延時間。”

溫涼挑眉,“你是想演一出戲給他看?”

“對的。”

陸深淺淺地勾了勾唇,看向遠方的神色,冷峻而又淡漠,“他這麽辛苦地挖坑,我們不給他一點甜頭,讓他高興高興,怎麽對得起他的努力?後面我甚至還可以叫救護車,讓他再高興高興。這樣一來,倒是不用晚上的時候費心防備他。”

溫涼摸摸下巴,“這倒也可以,幹脆我跟你一起去醫院,順帶着把你身上的問題全部解決。這樣一來,第二天你媽還能在朋友圈廣而告之你的身體徹底恢複健康。于沖要是知道的話,必然會遭受打擊。”

“與此同時,你身上的陣法解除,那麽幕後之人就會遭到反噬,對方肯定會對于沖的無能而感到憤怒。這樣一來,于沖肯定會被懲罰。我們也能夠直接正面硬剛幕後之人。”

陸深微微颔首,“可以,只是我比較擔心大師。虛無門畢竟是個大門派,底下弟子衆多,大師你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而已,我還是擔心大師的安危。”

溫涼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擔心我?與其這樣,還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你才是那個被幕後之人看中的香饽饽。放心吧,就算一個門派過來,我一個人也能橫掃千軍。”

“不過——”

溫涼繞着他轉了幾圈,“不過要是真的觸發了幕後之人這個大boss的話,确實是有事沒事要跟在你屁股後面了。光是一個傀儡小人還不夠。只能怪我們速度太快,不然的話,還能再跟于沖玩上一把。”

陸深眼底笑意輕輕掠過,“那就辛苦大師貼身跟着我了。”

說話間,傳來了敲門聲,陸深的笑意一斂,有些不耐。

“進來。”

溫父與溫益滿臉谄媚地開門進入之後,還未來得及跟陸深寒暄,第一時間就被他身邊的溫涼給吸引了注意力。

夕陽的餘晖透過窗戶灑在兩人的肩上,他們并排而站,陸深生神色淺淡,卻暗含溫柔,溫涼懶懶散散,卻跟他靠的極近,兩人之間的氛圍,怎麽看怎麽讓人融入不進。

而這一幕則更是深深地刺痛了溫益的眼。

他臉上的肌肉因為猙獰而開始抽搐,眼神也因為怨恨而變得惡毒。

他的神情變化被陸深第一時間看在眼裏,他的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剛要斥責,卻被溫涼拉住了他的手,輕輕晃了晃。

雖說兩人接觸了這麽久,但這還是第一次,溫涼主動碰觸他的手。

肌膚與肌膚的相貼,讓陸深的心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繼而也就忘記了自己想要說的話。

而溫涼的這一舉動,更是刺激的溫益想要破口大罵。

是溫父及時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咬牙切齒地壓低聲音讓他冷靜,才沒有讓溫益破功。

而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情況下,唯獨只有溫涼的眼睛能夠瞧見陣法所附帶的陰邪之氣,慢慢地向溫益跟溫父靠攏,纏繞在他們身上,慢慢滲入他們的皮膚之中。

見到這個情形,溫涼忍不住笑了。

他突然覺得剛才陸深制止他的這個舉動,真的是太對了!

借于沖的手讓他們兩個倒黴,還不用自己花費心思,想想都有點爽。

想到日後他們凄慘的生活,溫涼笑的就更開心了。

畢竟這個世界的自己日子過得如此凄慘,總是要他們還回來的。

而溫涼笑意盈盈的模樣,更是讓溫益覺得這是在挑釁,溫涼這是在炫耀他跟陸深的關系。

再加上陣法的作用,溫益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直接對着溫涼一陣輸出。

“溫涼,你好賤,搶了我的身份,搶了我的家庭,最後還要搶我的未婚夫。你怎麽這麽不要臉,什麽都要。”

莫名其妙成為溫益未婚夫的陸深:???

他冷着臉,眼裏淬着冰,嫌棄至極地看向溫益,“你是有什麽毛病嗎?如果溫家花不起錢,請你去看醫生的話,我們陸家看在你可憐的份上,也不是不可以幫一下忙的。”

溫益一聽,立馬眼眶含淚,可憐兮兮地看向陸深,“陸總,你不要被溫涼給蒙騙了。我才是當初那個被大師親口表示會旺你的人,是我後面不小心走掉,才會被溫涼有機可乘。所以陸總,我才是那個真正可以跟你肩并肩的存在。溫涼只是個贗品假貨,他在你的身邊,是沒辦法保你周全的。”

陸深:……

溫涼已經笑得整個人都快站不住了,他伸手拍着陸深的肩膀,嘎嘎直樂,“豔福不淺吶。”

陸深有些無奈地伸手扶住他,只是擡眼看向溫益的時候,眉眼冷的都能把人給凍死。

“所謂大師說的話,我從來不信,我的身體能夠康複與那大師無關,與你更無關,不要在自己的臉上貼金,臉怎麽那麽大?如果你們這次來就是說這些的話,我想你們可以走了。”

溫父一聽,立馬急了,他好不容易見陸深一面,怎麽能就這樣灰溜溜的走呢?

“另外,溫涼是給你父母領養的,假貨贗品,這些詞都不應該用在他的身上。”

陸深冷漠地看向一旁焦急的溫父,“當年溫涼自己可并不情願被你們領養走,要不是你們用錢砸,你以為溫涼會跟你們離開嗎?所以說起來,你們本身就是兩不相欠。你領養溫涼是為了利益,就別說什麽這麽多年含辛茹苦地将他養大,罵他是白眼狼的話。你僅僅只是給了他幾口飯吃而已。”

溫涼趁機開口道:“沒錯,而且我順帶着把錢都已經打給你們了。所以你們也別張口閉口的贗品假貨,鸠占鵲巢。大家都已經知道真相了,你們這樣自欺欺人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趁着我今天心情好,趕緊哪裏來的就滾哪裏去,不然我心情不好了,我就讓你們繼續在熱搜上挂個好幾天。”

“你——”

溫父氣的上,氣不接下氣,只感覺陸深好像完全被溫涼給迷惑了。

他怎麽會不相信大師說的話呢?

溫父老話重談,企圖讓陸深清醒一些。

“陸總,前幾天你發病進了急診,要不是我兒子出現在急診室外,醫生怎麽能治好你的?這就是我兒子的功勞。否則的話,你犯病那麽多次,怎麽偏偏就這次我兒子在場的時候你痊愈康複了?”

“對呀,對呀,這就說明了我真的是旺你,有我在你身邊,陸總你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

看這兩張同樣貪婪巴結的臉,陸深忍不住看了眼溫涼洗洗眼睛。

溫涼這麽多年跟這樣的家人生活在一起,真是苦了他了。

想到這裏,陸深忍不住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後冷聲看向二人,“這麽說的話,也不一定是溫益對我有用,當時溫涼不是也在嗎?說不準溫涼才是。”

事實上,可不就是如此嗎?

一提到溫涼,溫益就要跳腳,尤其是陸深還真的如他所想那樣,将溫涼當做了自己的救命恩人,這他怎麽肯?

他甚至控制不住地向前了好幾步,激動的唾沫直飛,“陸總,你不要被他蒙騙了,他就是知道我們兩家口頭上的婚約,所以在你進入手術室之後,才會厚着臉皮出現在手術室外。他以為這樣就能搶占了我的功勞,所以今天,我一定要讓他現出他的真面目。”

溫涼噗嗤一聲,将那醜陋的娃娃放在了自己的臉旁,然後聲音鬼魅,慢慢悠悠地開口道:“我的什麽真面目?這樣的面目嗎?”

乍一見到那陰森恐怖的娃娃,溫父跟溫益都被吓了一跳,見到他們驚恐萬分的樣子,溫涼惡作劇成功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可溫父跟溫益卻是想到那天晚上他們一家三口同時被割破嘴皮的事情。

尤其是溫益,他跟溫母趕走溫涼的時候,溫涼也是這般陰森森地說不會讓他們好過。

所以此時看到溫涼舉着這麽一個陰森恐怖的娃娃,溫益一下子就跳了起來,“爸,你看,溫涼果然是有問題。之前我就跟媽說他身上有古怪,否則的話,我們三人怎麽會同時嘴巴受傷,現在想想果然沒有錯。他肯定就是利用這種陰邪的手段讓陸總相信了他說的話,迷惑了陸總。”

溫父摸摸還有些疼的傷口,想起這些年溫涼孤僻不與人接觸的模樣,忍不住頭皮發麻。

“陸總,你也看到了溫涼這孩子有點問題,你可千萬不能跟他走得太近。他肯定是垂涎陸家主母的身份。”

溫涼在心裏啧啧搖頭,随後還故意貼近陸深的身邊,抱住了他的一只胳膊,笑眯眯道,“唉呀呀,你們說遲了,這不,我跟他都已經在一起了。我是人是鬼是好是壞,他都不介意,對不對呀?陸深。”

陸深睫毛微顫,黑曜石般的眼眸定定地看向溫涼那張嬉笑的臉,重重地點了點頭,“沒錯,所以溫涼想怎樣都沒有關系。”

溫益:!!!

他雙眼充血,控制不住地沖上去就想要把溫涼給扯下來。

“賤人賤人賤人,這是我的,這是我的。”

“溫涼,你搶走了我的全部,還要搶走陸總,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溫父吓個半死,生怕溫益沖上去,會傷到陸深,趕緊将他死死抱住。

溫涼沖他略略略,“哎呀,那能怎麽辦呢,誰叫陸深喜歡的是我呢,就你這樣的人家也看不上呀。回去照照鏡子,好好看看你自己,心腸歹毒,滿嘴髒話,行為粗鄙,跟溫家一脈相承的涼薄陰狠,哪怕就是個普通人,也不會想要跟你一起。”

溫涼可以說是字字都紮在了溫益的心口上,氣得他發瘋似的啊啊大叫,如同野獸一般,徹底掙脫開了溫父的束縛,想要向前撲過去。

結果溫父老當益壯,撲過去一把抱住了他的腿,使得溫益直接整個人重心不穩,直直地撲在了地上。

那地板可是大理石,手機掉下去都得四分五裂,更不要說溫益這般重重地撞下去。

這下好了,鼻子撞破了,嘴巴磕破了,整張臉都腫了,鮮血嘩啦啦啦地流,甚至連大門牙都掉了兩顆,慘不忍睹。

而溫父因為力的作用,他也整個人往前傾,下巴直接砸到了地上,疼得他嗷嗷直叫。

顯然他比溫益的情況要好一些。

溫涼看着溫益捂着臉,痛哭不已的樣子,他有些驚奇地捅了捅陸深,“你知道嗎?我被他們趕出溫家的時候,溫益自己摔了一跤,磕破了嘴,後面他來醫院找我,三人不知道被什麽東西割破了嘴,現在當着我們的面摔倒,嘴巴又破了。你說,他的嘴巴是不是很不滿自己這個主人,所以三番兩次地想要離家出走啊?”

看着滿臉是血,哭的眼淚鼻涕一把抓,毫無形象,蜷縮在地的溫益,陸深自然知曉這三次可能都是溫涼下的手。

但是這樣的人,真是活該!

他笑着點點頭,“可能是嘴都知道他說話太臭了,所以不想要呆在這裏。”

溫涼附和,“對對對,就是這樣。”

溫益又痛又絕望,感覺自己就好像個小醜,被溫涼這樣嘲諷,重要的是又在陸深的面前丢臉了。

他感覺自己好像被扒了皮,扔在了探照燈下,被人肆意評頭論足,羞恥至極。

尤其還是在溫涼面前,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他嗚嗚嗚耶耶,想要罵溫涼,可是嘴巴漏風,張開又痛,別人根本就聽不到他在說些什麽。

而秘書在聽到辦公室的動靜之後,慌裏慌張地趕了過來,一開門瞧見的就是兩個大男人趴倒在地嚎啕大叫的模樣。

秘書:???

這不是剛進去的溫總跟他兒子嗎?怎麽突然變成了這樣?

見到秘書,陸深道,“你來的剛好,你去打120叫救護車,送他們去陸氏私人醫院。哦,對了,為了給溫總留點面子,到時候,上了擔架,最好拿什麽毛巾給他們蓋住臉,免得丢人。”

秘書愣了一下,最後連忙哦哦了幾聲,立馬打了電話。

醫院這邊動作很快,不到三十分鐘救護車就來了,溫益也知道丢臉,所以護士給他毛巾的時候,他還真的就捂在了臉上,只露出一雙眼睛,急匆匆地被擡上了救護車。

他們上去的動作快,所以外面的人也沒有看清到底是誰。

反倒因為救護車經常來拉陸深,所以還以為陸深又犯病了,在那兒嘀嘀咕咕地讨論。

剛巧于沖安排的人就在附近蹲點,聽到周邊辦公樓的白領們讨論陸深又犯病了的事情後,立馬就打電話給了于沖。

于沖聽後,心中滿意的不行,他就知道自己的能力,失手一次兩次就算了,不可能再失手第三次的。

現在就等陸母去醫院了。

于沖準備在他去醫院的路上,再施點小手段。

結果左等右等卻沒等到陸母出門。

他心裏納悶,打電話給了遵守在陸家附近的弟子,問他什麽情況?

徒弟表示陸家沒人出去,連陸芊都沒有動靜。

陸家人好像不知道陸深犯病了。

于沖心想,難道是陸深犯病不願意讓家裏人擔心,所以故意沒說嗎?

于是,他他便找了個人,讓他打電話給陸母,通知她這個消息。

誰料到對方表示陸母的手機關機打不通。

他又叫他去打陸芊的電話。

結果陸芊的電話通是能通,但是一直沒人接聽。

好家夥,這年頭現在還有人是連手機都不玩的嗎?

他直覺哪裏不對,立馬叫弟子趕往醫院,去看看到底是不是陸深出事。

結果去了醫院一番打聽,才知道進了醫院的是溫家父子倆根本就不是陸深。

于沖氣的砸了手頭上的茶具,問清前因後果之後,才知道原來陸深帶人回了辦公室後不久,溫父就帶着溫益上門拜訪。

而他們兩個此時的慘狀,可能就是他陣法的原因。

可不知道為什麽陣法獨獨對他們兩個起了作用,卻讓陸深跟另外一個人毫無反應?

因為前兩次的失敗,使得于沖都不禁在思考,難不成他布的這個陣還不夠厲害?

還有那個被扔在陸深床底下的娃娃,為什麽又沒有了任何的動靜?

于沖忍不住惶恐不安了起來,心中有種憋不住的焦躁之感。

難道那個幕後之人又說又雙叒叕将他的娃娃解決掉了?

那可是比稻草人傀儡還要陰毒的娃娃,他手中的王牌之一呀。

想到這裏,于沖都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

是被氣的,更是被陣法反噬的。

果然,陸深的身邊真的有高人。

于沖手指微抖,臉上竟是老态畢露,備受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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