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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江雀子被他抱起來, 乖乖立正站好,垂眸看着彎腰給他整理衣裳的玄野,扁扁唇, 小聲道歉道:“我也不想要發燒的……哥哥……”
“哥哥知道, 不是我們乖乖的錯。”
玄野直起腰揉揉他腦袋, 笑着岔話道:“好了,現在太陽下山了,外面可能還有些小孩子在河邊戲水玩耍……我們也出去走走逛逛好不好?走。”
江雀子驚喜擡眸:“真的?”
“難不成這還有假的?”
玄野好笑,牽起他的小爪子, 随手取了塊帕子道:“我們走, 哥哥帶你去河邊玩水, 順道洗把冷水臉。”
“好诶。”
江雀歡喜起來, 病恹恹的慘白小臉蛋染上些許紅暈,步子都邁大了許多。
玄野牽着他晃悠到河邊, 蹲在河邊玩兒了一會清涼的河水,才順着中游, 慢慢悠悠散步到下游。
但是下游仍有許多漢子在游水洗澡, 袒胸露背,江雀子作為哥兒, 實在不方便過去。
玄野忙帶着他掉頭,往上游走。
經過中游, 許多小孩兒童在河岸邊戲水,嘻嘻哈哈,十分熱鬧。
偏中上游是江家村吃水的地方, 許多漢子婦人夫郎在來回往家裏擔水, 行色匆匆。
江雀子看着他們,恍然想起來, 以前在江福有家,家裏所有的吃水用水都是他少少一點兒一點兒擔回家的,但是來到玄野身邊後,他好像忘了還有擔水這回事。
這會兒想起來,江雀子連忙仰頭看向玄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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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玄野眉眼溫柔,低下頭問:“怎麽了乖乖?”
江雀子張了張口,小聲道:“我們家的水……好像沒有見過哥哥往家裏擔水……”
玄野一怔,旋即打趣他道:“江小乖這是在擔心哥哥,還是在擔心我們家用水困不困難呢?嗯?”
江雀子撓撓臉,羞赧的移開視線:“都,都擔心不行嗎……”
“行,行。”
玄野寵溺笑道:“哥哥在河流上游用竹子引了山泉水過來,所以乖乖不用擔心,我們家不缺水,也不用擔水吃。”
“哦,哦。”
江雀子埋頭,紅着臉繼續往前走。
玄野打趣他:“小乖啊,難不成,你是想幫哥哥擔水?可是你這小身板,最近還一直在生病,怕不是風一吹就倒咯。”
“才不是!”
江雀子腳步一停,回過身,氣鼓鼓仰頭脆聲道:“我以前,都是我擔當水的,我力氣可大了,少瞧不起人。”
玄野牽起他的軟乎乎的手,摩挲,垂眸看他道:“真的?”
江雀子拽着他身前的衣擺,胡亂點頭道:“當然是真的呀。”
玄野也不想打擊他的自信心,摸着他後背,上下順毛,心疼道:“好好,是哥哥小看你了,我們家小乖還是很厲害的……那往後哥哥要是有什麽幹不了的活計,乖乖可要幫着哥哥啊?”
江雀子點頭,理所當然道:“肯定沒問題呀,我一定幫忙。”
玄野抿唇,揚起唇角。
遠處,村頭那邊有人大聲歡笑,熱熱鬧鬧。
他們的目光被吸引了過去。
看了一會兒,江雀子拽拽玄野的衣擺,回頭看向他道:“哥哥,好像是江翠花家的兒子回來了。”
“江翠花家的兒子?”
玄野半彎着腰,俯身聽江雀子說話,疑惑問:“就是那個找我們茬的大媽?她兒子怎麽了?”
江雀子被他的形容逗笑了,道:“江翠花的兒子你不知道呀?他可厲害了,是我們江家村唯一一個在鎮上當掌櫃幫手的漢子呢,每個月的月例銀子能拿到九吊錢,将近一兩銀子了。”
他話裏話外滿是豔羨。
玄野酸溜溜的勁兒一下就上來了,一把按住江雀子的肩膀,盯着他眼睛問:“江小乖,難道哥哥不厲害嗎?”
江雀子茫然的眨巴眨巴眼睛,疑惑道:“當然厲害呀,哥哥特別厲害。”
玄野眼底剛掠過一抹得意的笑,就聽見江雀子繼續道:“江铧也很厲害,聽說他的名字還是已經去世的那位能識文斷字的秀才族老親自取的呢,村裏人都說他有大才……不過好可惜,他前幾年去考科舉,結果一場考試都沒考上……”
江雀子還在搜刮自己的記憶,想告訴玄野更多。
玄野剛揚起來的唇角逐漸彎了下去。
偏偏江雀子還沒有察覺,傻乎乎瞅着那邊看熱鬧。
玄野不高興了,故意“哼”了一聲,拍拍衣裳,褲子,立馬挪開,距離江雀子一米多遠。
江雀子:“?”
江雀子茫然回頭,看着玄野問:“哥哥?你怎麽了?”
玄野雙手抱胸,心裏酸溜溜的,面上是顯而易見的不高興,道:“江小乖,哥哥要生氣了。”
江雀子一驚,瞬間慌的手足無措,連忙跑向他問:“我我,你,為,為什麽生氣?哥哥為什麽要生氣?”
玄野不是真想讓江雀子難受,舍不得讓他着急太久,他跑過來後,玄野便彎下腰,看着他眼睛,酸溜溜小聲指責道:“我的小夫郎說別人家的漢子厲害,還滔滔不絕……哥哥平時那麽厲害,也沒見小乖誇誇哥哥……太過分了。”
“啊……”
江雀子懵懵懂懂,問:“哥哥在,在生我的氣?”
玄野氣笑了:“難道哥哥生氣生得不明顯嗎江小乖?”
江雀子走近他,怯怯的看着他的眼睛,小心翼翼朝他伸手道:“那,那……”
玄野沒動,望着他。
江雀子試探着,輕輕拽住他的衣擺,貼近他,仰頭小心翼翼看他臉色,試探問:“那怎麽樣哥哥才,才能不生氣呀?”
玄野揚起唇角,故作苦惱的想了一會兒,酸溜溜問:“那叫江什麽鬼東西铧的,他成親了嗎?”
江雀子茫然的點點頭:“他有夫郎的呀?”
玄野又問:“他有小妾嗎?”
江雀子更茫然了:“好,好像沒有?”
他也不知道啊!
江铧對他來說是個外男,江雀子知道的東西不多,還都是去外邊兒砍柴擔水挖野菜時聽見旁的人說了一嘴,他記住的……
具體什麽情況,他真的不明白。
江雀子小心翼翼哄着玄野,問:“那,那哥哥現在,開心一點了嗎?”
玄野心髒軟軟的,面上卻還是佯裝嚴肅道:“往後乖乖若是再這般誇獎別的漢子厲害,哥哥可要打你屁屁了。”
江雀子連忙點頭,笑得軟乎乎的道:“我保證,我絕對不誇獎別的漢子了……那哥哥現在不生氣了嗎?”
玄野眼底掠過寵溺的笑意,朝他張開懷抱道:“那乖乖給哥哥抱一下,哥哥就原諒你。”
“啊……可是這裏……”
江雀子下意識的看向四周,耳朵尖都羞紅了,磕磕巴巴道:“外面,不,不要……”
村裏人來人往,到處都有孩童嬉笑打鬧,他們牽着手已經是十分親昵的事,若是這樣明目張膽的抱在一起,被村裏人看見……不知道又會把他們倆的名聲傳成什麽樣……
江雀子羞怯的扣着手指,埋頭不敢看玄野的臉色。
玄野可不管那麽多,江雀子不來抱他,那他便主動抱了過去,把小孩兒擁得緊緊的,下巴蹭蹭他的發頂,得意笑道:“我自己的夫郎,我家的小孩兒,我憑什麽不能抱了?”
江雀子羞赧的抵住他胸膛,小聲道:“這樣不,不好……”
“你的身子可真軟啊,乖寶。”
玄野用下巴蹭蹭他的腦門,愉悅的眯起眼眸。
“唔嗯……”
江雀子被他的虎狼之詞說得渾身羞燥,熱出一身汗來。
掙不開,江雀子羞紅了臉,緊緊埋在他懷裏,拽起他胸前的衣襟擋住兩側的臉蛋,鴕鳥似的,當做自己不存在。
玄野悶悶的笑,低笑出聲。
天色逐漸暗下來,在外邊兒的人都回了家。
晚飯時分,空氣中飄蕩着白米粥的香氣,混雜着絲絲血腥味。
玄野蹙眉,垂眸問還想閑逛的江雀子:“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回家?”
江雀子搖搖頭,指向前方的竹林,扭頭看向玄野道:“還沒餓……哥哥,前面那個是什麽呀?”
玄野:“……”
玄野擡眸順着他手指都方向看過去,沒什麽人到的山腳下,一具布料鼓包堆在枯竹葉裏。
玄野甚至來不及阻止,江雀子已經看清了,是個臉色慘白渾身是血的人!
“死,死人?是死人嗎哥哥?!”
江雀子被吓一大跳,驚慌失措的揪緊玄野的衣擺,慌慌張張撲進他懷裏,帶着驚恐的哭腔問:“他,他好像死了啊啊啊哥哥,怎麽辦,怎麽辦……”
“不怕,不怕啊,哥哥在。”
玄野連忙抱起他,抱緊,輕拍着他後背安撫道:“乖,不怕,哥哥在呢,他不是死人,沒死……哥哥過去看看……”
“不,不要,不要,哥哥我怕。”
江雀子慌忙抱緊他的脖頸,慘白着一張小臉胡亂搖頭。
“乖,不怕。”
玄野抱着懷裏的崽子挂件,一手托着他屁屁,走到竹林鼓包旁,一腳将地上昏迷的人踢翻。
鮮血染紅了他的草鞋鞋尖。
那人仰倒,渾身都是刀劍傷,鮮血淋漓。
“唔啊!”
江雀子悶悶低喊一聲,慌亂的把臉埋在玄野脖頸處,根本不敢看。
“沒事,沒事,人活着呢,只是受傷昏迷了。”
玄野輕拍拍他後背,軟聲安撫道:“不怕啊,乖乖不怕,那人只是受傷了,沒死,不怕。”
江雀子瑟縮着肩膀,小臉毫無血色。
一聽不是死人,只是受傷了,他顫顫巍巍擡起巴掌大的小臉兒,顫聲問:“沒,沒死?”
玄野反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心疼道:“乖乖別看,他衣裳都破爛了,渾身都是傷口,怕吓着你。”
小崽子本身就身子不好,稍稍被吓一吓就會半夜驚顫發燒,這會子都還沒怎麽好呢,玄野可不敢讓他再看。
天色已經昏暗下來。
只能勉強看清眼前那人傷勢如何,不過玄野也沒有想救人的打算,帶着江雀子轉身往家走。
“哥哥?”
江雀子疑惑,回頭看了一眼,虛虛環住玄野的脖頸,疑惑的看着他問:“可,可是他沒死,如果我們不管他的話,他是不是會,會死……”
江雀子有點于心不忍了,眼眶裏被吓出來的眼淚啪嗒掉出來幾滴。
他小心翼翼顫聲問:“我們能不能,能不能,給他找個大夫,等他醒了,他就自己走了呀……”
江雀子單純,善良,想的簡單。
玄野卻知道,江家村這樣世外桃源般的偏僻村鎮,也就只有去往邊關鎮守國土的士兵軍隊可能路過,否則不可能有外人過來。
而這人身上都是刀劍傷,血流潺潺還不死,虎口布滿繭子,一看就是常年練武的人,他不可能是外來的尋常百姓,那便只有三種可能。
一是常常接觸戰場的軍士,二是被人追殺的王公貴胄,三是打打殺殺的江湖人士。
而這三種無論是哪種可能,他們要是沾上邊兒,都會給他們帶來麻煩。
倘若單是玄野一人生活,這人他救了也就救了,可是他還有夫郎,他家小夫郎一不會防身術,二身子還虛弱得厲害……玄野是真不想招惹這麻煩。
“哥哥?”
江雀子眼巴巴的望着他,眼底滿是不忍。
玄野:“……”
玄野在心裏嘆了口氣,摸摸他腦門兒,心軟道:“好,哥哥把他搬去我們家還沒拆的破舊茅草屋裏,乖乖幫忙去叫村裏的赤腳大夫過來,可好?”
江家村是有赤腳大夫的。
那大夫姓玄,住在村尾附近,離得很近,和玄野還沾點親帶點故,就是醫術不怎麽精,只能看看村民的小病小痛。
江雀子連忙點頭,脆聲答應道:“好!”
“天都要黑透了,乖乖可要小心看着路啊?”
玄野把他放下地,不放心的叮囑道:“有什麽事便大聲喊哥哥,哥哥能聽見,嗯?”
江雀子擺擺手,一溜煙跑了。
玄野遠遠的看着他背影,直到江雀子進了赤腳大夫的院子,不一會兒,他小小的身影出來,身後跟着個帶着藥箱的人影,他才慢吞吞挽起袖子,走近竹堆旁昏迷不醒的男人。
剛一靠近,男人猛的睜眼,陰狠銳利的眸子死死盯着他。
玄野挑眉,居高臨下道:“醒了就別裝死,自己滾。”
男人眉頭緊皺。
“他醒了嗎哥哥?”
江雀子很快又氣喘籲籲的跑回玄野身邊,緊貼着玄野的後背,攥着他腰側的衣擺,小心翼翼探出腦袋來,就看見男人的眼珠子轉向他。
“啊哥,哥哥!”
江雀子被吓了一大跳,慌忙埋頭躲進玄野後背,藏住整個身子,慌張道:“那,那我們快回家,我們快回家吧哥哥!”
玄野揚起唇角,眼底掠過一抹笑意,反手摸摸慌慌張張的江雀子,安撫道:“乖乖不怕,這人傷害不了你。”
說着,玄野垂眸看向那傷得不輕的男人,淡漠問:“京都來的?”
男人艱難痛苦的撐地,靠着竹叢半坐起身,低沉虛弱的問:“你們,是什麽人,這是哪裏?”
玄野舌尖抵了抵腮幫,轉身牽起江雀子道:“乖,我們回家了。”
“等,等等……”
男人艱難低喘了好幾口,焦急求道:“救,救我……”
玄野眉頭一皺。
他本就沒有想救這人的心思,能磨蹭到現在,純粹是因為他家小乖心善。
“哥,哥哥……”
江雀子拽了拽玄野的衣擺,眼巴巴的仰頭瞅着他,小聲祈求:“我們救救他吧?”
玄野:“……”
玄野嘆氣,摸摸江雀子的腦袋道:“好吧,那我們救救他。”
“我嗬呃,中毒了……”
男人費力想說清楚自己的情況,一張口,嘔出一口黑血,兩眼一翻,剛艱難撐起來的身子軟倒在地。
他徹底昏死過去了。
玄野:“……”
玄野厭煩的把他拖回了以前住的破舊茅草屋。
這男人是個漢子,一身刀疤,到處都是砍傷,最嚴重的是斜胯腰腹的一條長長的刀傷,傷口深可見骨。
把人救回來的當天晚上,這男人就開始發燒。
村裏的赤腳大夫給他亂灌了一通藥,把他身上的外傷都清洗幹淨,沒包紮便走了。
玄野看看家裏的藥箱,箱子裏全是大夫根據江雀子身子情況定制的各種瓶瓶罐罐藥丸,藥效很輕,全是哥兒能吃的。
漢子吃了,效用不大。
玄野挑挑揀揀,甩給男人吃了顆沒什麽效果的清熱解毒丸和退燒丸,然後貢獻出一瓶漢子用的金創藥,随手往男人身上的傷口上一撒。
“呃啊!!!”
昏迷的男人瞬間咬緊後槽牙,額頭青筋暴起,疼醒,痛昏迷,又被疼醒,來回折騰了幾次,他渾身大汗淋漓,精疲力盡。
玄野則拍拍手,給他丢了一床被子,轉身回家。
家裏,江雀子窩在他的專屬單人沙發上,手裏捏着故事書,小腦袋瓜一點一點,困得迷迷糊糊,在等他。
小孩兒本就還病着,回家後又幫着安置了那來路不明的男人才洗漱,吃晚飯,折騰這麽久,早該累了。
玄野拿下他手裏搖搖欲墜的故事書,随手放到桌面上,進浴室把自己清洗幹淨,才輕手輕腳走到沙發邊,抱起他輕飄飄軟乎乎的身子,上了二樓。
到半夜,江雀子果然又發起低燒。
萬幸這回沒哼哼唧唧的喊骨頭疼,玄野起來喂他吃了退燒藥丸和糖鹽水,直到他體溫恢複正常,才放心抱着他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李工頭一大幫漢子領活後,浩浩蕩蕩全進了山。
吃過早飯,江雀子惦記着昨晚那男人的傷,眼巴巴瞅着玄野,好奇想去看看情況。
玄野拿他沒辦法,牽着他慢悠悠的往老茅草屋走,一邊走,一邊低頭問:“聽李工頭說,今天晚上他們鎮子上有個花燈節,小乖可想去看看,湊湊熱鬧?”
江雀子穿着一身衣襟袖擺和褲腳擺都繡了竹葉的綢緞衣裳,小聲咕哝道:“想的……我從來沒去看過呢,以前江福有一家有去過,可是他們都不肯帶上我……我也想去看看的,哥哥。”
玄野寬厚的大手護在他後腰上,皺眉,軟聲道:“好,那我們晚上我們早些吃晚飯,吃了晚飯,和李工頭他們一道走。”
“好!”
江雀子忍不住笑,笑得緊張兮兮的。
玄野瞅着他,失笑問:“乖乖,你這是什麽表情?”
江雀子主動攥緊玄野的手指,探着脖子往茅草屋裏瞧,緊張道:“我,我有點害怕,萬一,萬一他死在我們家了怎麽辦……”
玄野無奈把自家小孩兒攬回懷裏,一腳踢開虛掩的木門,安撫道:“乖啊,不怕,他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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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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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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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