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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高堂之上, 空無一人。
玄父玄母沒過來,江福有一家沒被邀請。
玄野牽着江雀子的手,在趙媒婆喜慶的呼喝中, 一拜了天地, 二拜了空蕩蕩的客廳高堂。
衆人也不議論其餘, 只直勾勾盯着穿了一身華貴喜服的玄野和江雀子瞅,圍觀的孩童跳起來鼓掌,喜慶的笑笑鬧鬧,瞎起哄。
趙媒婆喊完, 緊接着便是揚着豔麗的正紅帕子興奮大喊:“夫夫對拜——!”
她拖長了音。
玄野含笑把江雀子的小手握住, 捧在掌心上, 面對面, 眼中溫柔寵溺的笑意漸深。
兩人一起緩緩弓身,對拜, 四周前來參與新婚吃席的村民們歡呼雀躍,興奮的鼓掌。
玄方明幾個漢子激動的帶頭大喊:“送入洞房咯, 送入洞房咯!”
“喔!!!”
“新夫夫洞房咯!”
“送入洞房——!”
趙媒婆聲音落地的一剎那, 四周漢子夫郎們的歡呼笑鬧聲布滿了整個屋子,震天刺耳。
玄野笑得燦爛, 把江雀子擁進懷裏,伸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江雀子羞赧得厲害, 卻笑着,早已經淚流滿面,靠在玄野懷裏, 不敢拿開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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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啊, 不怕,哥哥送乖乖上樓。”
玄野粗壯滾燙的胳膊橫摟住他後腰, 護着他上了二樓。
吵吵鬧鬧的人被攔在了樓下,二樓只他們二人獨處。
關上房門,嘈雜的人聲被隔絕在外。
江雀子站在床邊,埋頭抵着團扇,無聲哭得肩膀一聳一聳。
玄野心裏一揪,連忙拿開他手裏的團扇,把他抱進懷裏,坐在床邊,輕輕拍着他的後背安慰,好笑哄道:“怎麽大喜的日子,江小乖還哭鼻子呢?嗯?”
江雀子哭得喘不過氣來,死死揪着他鮮紅的衣襟不肯松手。
“噓,好了好了,乖啊,不哭了……”
玄野緊緊抱着他,任由他發洩情緒,沒有絲毫不耐。
江雀子哭了許久,鼻尖紅紅的,看起來可憐巴巴……哭夠了,他怯生生的擡起頭,望着玄野。
玄野低頭與他平視,伸手拭去他眼尾的眼淚,笑問:“小哭包,可哭夠了?”
江雀子咬着下唇,羞赧的點點頭。
玄野低笑出聲,道:“那從今日起,乖乖跟哥哥,我們可是正兒八經的拜過天地的夫夫了,乖乖再想反悔,可沒有反悔的餘地了,嗯?”
“我,我不反悔的。”
江雀子帶着濃濃的鼻音,破涕為笑道:“我永遠是哥哥的夫郎~”
玄野一愣,旋即寵溺失笑。
“不過,不過哥哥怎麽瞞着我呀……”
江雀子心跳很快,仔仔細細的打量玄野的衣着。
玄野頭戴血玉紅簪,一頭墨發被高高束起,面容英朗俊逸,身姿勇猛高大,着紅色新郎衣,腰配墨玉,腳踩黑靴,十分喜慶……
還有房間四周,到處貼了紅紙,放了紅燭,喜秤壓在床頭,床上鋪了全新的紅色鴛鴦雙喜被,灑滿紅棗花生桂圓瓜子……
喜意琳琅滿目,一看便是用了心的。
江雀子眼眶又熱了。
玄野無奈失笑,連忙把他帶進懷裏,拍撫哄道:“好了好了,乖啊,今日可是我們大喜的日子,乖乖可不許再哭鼻子了,待會兒啊,我們換下新嫁衣,還要去與賓客們敬酒呢,嗯?”
江雀子埋在玄野懷裏,頭上的鳳冠珠翠晃動。
他緊緊攥着玄野腰側的衣擺,悶悶的,歡喜小聲道:“哥哥……郎君,真好。”
玄野:“……”
玄野被他突如其來的小确幸和依賴,撩撥得心髒猛的跳漏了一拍。
掀開他掩面的鳳冠珠簾,玄野虔誠認真的輕吻了他的額角,眼尾,臉蛋,一路吻下他的唇角,停住……
半晌,玄野深吸一口氣,狠狠壓抑住身子裏躁動的欲,狠狠吻了他的唇,啞聲道:“好乖乖,可不要再勾郎君了,來,郎君幫着我們家小夫郎摘下鳳冠,換下霞帔,我們穿新的敬酒服出去招待賓客,好不好?”
江雀子縮縮脖子,紅着臉,抿唇,羞怯的點點頭,小聲磕巴道:“好,好……”
玄野眼眸炙熱滾燙,輕捏了捏他的後脖頸,協助他換下剛穿不久的,十分沉重的鳳冠霞帔,穿上簡易喜慶的夫郎款式的紅衣長褲裙,戴起金玉珠紅。
“很好看。”
玄野換了身簡便的紅衣短打,牽着他在落地全身銅鏡前轉了一圈,摸着下巴打量他,眼底滿是驚豔,笑道:“像是郎君的小王子。”
“哥哥,別,別胡說呀。”
江雀子羞赧的笑開了,傻乎乎軟綿綿,露出兩顆白嫩的小虎牙。
玄野牽着他,替他低低拉起裙擺,下了樓。
樓下,許多相熟的哥兒漢子們在客廳喝茶,用着瓜果點心,有說有笑。
一見他們下樓,客廳安靜了一瞬,緊接着便是嘩然。
哥兒女子們對江雀子的衣着打扮滿眼豔羨,婦人夫郎啧啧感慨贊嘆。
李小花幾人拉着江雀子就到一邊兒說話去了。
玄方明和一群漢子過來,大笑着一人給了玄野的肩膀一拳,勾肩搭背爽朗笑道:“你小子,終是如願以償了?”
“娶到這麽好看的江哥兒,有福氣啊你小子!”
“羨慕死哥幾個了!”
“今日必定灌醉了你!”
“不不不,哥幾個要是把這小子灌醉了,晚上洞房恐怕他有心無力了哈哈哈,咱哥幾個可不能幹那缺損事兒啊!”
……
衆人哄笑。
玄野彎了唇角,任由他們拉扯打趣。
整個江家村的村民,除了玄父玄母和江福有兩大家子,全到了玄野家吃喜席。
李工頭和趙木匠,還有以往來幹活的工人,趙三也帶了自個兒的夫郎和孩子們過來。
衆人在臨時搭建的棚子裏吃大席,掌勺的廚師廚藝特別好,菜品豐盛,分量大,一桌十菜一湯,米飯管夠,光是肉菜就占了一半,紅燒獅子頭,紅燒五花肉,清蒸河魚,白砍全雞……
大家夥兒歡天喜地,吃得滿嘴流油。
按照傳統規矩,江雀子作為新嫁夫郎,本該在卧房裏待着,等着玄野回去洞房,如今卻被玄野牽着,捏着一杯雪梨蜂蜜膏沖的小甜水兒,羞怯的跟着舉杯,給來吃他們喜席的村民們敬酒。
每敬一桌,打趣他的人就起哄一次。
江雀子臉上軟乎乎的羞赧笑意就沒下去過。
直到天色逐漸暗下來,他們吃了飯,來吃喜席的人也逐漸散去,李小花等夫郎漢子幫着他們收拾了餐桌,将玄野不要的剩飯剩菜帶走,玄野才關了院門,牽着江雀子回了家。
一天忙碌下來,他們出了許多汗。
玄野一個沒看住,江雀子被那群夫郎夫人們起哄着,沾了幾口白米酒,現下看着,漂亮眸子濕潤潤的,滿是興奮和喜悅。
玄野這下午把白米酒當水喝的,硬是沒被灌出個所以然來,反倒是灌他的漢子,趴下了,是被自家夫郎媳婦兒笑罵着連拖帶扛回去的。
他很清醒,以至于看到迷迷糊糊傻樂的江雀子,無奈又好笑,還有些口幹舌燥。
今晚是他們洞房花燭夜的時候……
家裏只有他們兩個人,不會有人打擾。
他們已經心意相通,只差一次初始的結合……然後趁着在他體內最深處,結為侶契……
玄野心跳不斷加速。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啞聲低喚:“乖乖……可要去洗澡?哥哥給你找衣裳,好不好?”
“郎君呀~”
江雀子撲進他懷裏,踮腳環抱住他的脖頸,嘻嘻傻笑:“郎君抱我~”
玄野:“……”
玄野渾身肌肉緊繃,呼出的氣息滾燙。
他家小崽子,總是純粹,每次都用最無辜最單純的清脆語調,說出最能撩撥人的葷話……
玄野忙彎下腰,雙手卡在他腋下,一把将他抱了起來。
“嘿嘿,郎君~”
江雀子本能的用腿圈住他精壯的腰肢,埋在他脖頸處傻樂,亂蹭。
玄野:“……”
玄野渾身肌肉緊繃,抱着他直接上了二樓。
紅豔的喜床,還撒滿紅棗花生桂圓瓜子。
玄野呼吸炙熱滾燙,一把将醉着傻樂的江雀子壓在床上,垂眸看他,圓潤的黑瞳早已成了猩紅發亮的恐怖豎瞳。
“乖乖……”
他的聲音發緊發啞。
“唔……”
江雀子粉嫩嫩的小臉皺起,忍不住動了動,難受哼唧:“哥哥,有,有東西,硌着我了呀,後背,肚子,難受……”
玄野呼吸一滞,忙把他抱起來,換了個位置,躺下,讓這嬌氣的小崽子坐到了腰腹上,低啞哄道:“乖啊,乖……”
他嘴上軟聲安撫,滾燙寬厚的大手不斷在江雀子腰後摩挲。
看着他的臉色,玄野不斷試探,手一路從腰後,沿着他纖細溫涼的腰肢,指腹輕摩。
江雀子腦子混沌,眼眶裏蓄滿了淚水,忍不住捂住了胸口摩挲的滾燙大手,嗚咽哼唧着:“不,不要唔,癢癢……”
玄野目光灼灼,像是恨不得将他吞了般兇狠。
“乖乖……”
他聲音早已經啞得不像話,蠢蠢欲動想為伴侶注入求偶毒素的獠牙緩緩長出……
江雀子難受,動來動去。
玄野感受到了濕漉漉,嗅到了伴侶發了情時的香味,心跳驟然加速。
“哥哥,我難受,嗚……”
江雀子腰軟得厲害,倒在他胸膛上,小聲哼哼唧唧。
“乖,乖啊,馬上就不難受了……”
玄野一手按住他後腦勺,偏頭吻着他的臉側,啞聲低哄,一只滾燙的大手在他後背上輕撫。
緩慢摸索,卻猝不及防碰到不正常的一手黏。
玄野:“!?”
玄野渾身躁欲瞬間僵滞。
他連忙半撐起身子,捂住江雀子的小肚子,輕輕按壓,揉着,無奈問:“小肚子疼不疼,乖乖?”
江雀子迷迷糊糊,軟了腰埋在他懷裏,懵懵的,輕輕的點頭,小貓似的,小聲嗚咽道:“特別疼嗚…哥哥……我難受……”(肚子疼也要鎖嗎審核哥審核姐?你們沒肚子疼過嗎?)
玄野:“……”
玄野忍不住在心裏狠狠罵了聲:“草!”
但是理智又狠狠制止,瘋狂叫嚣着,不能“草!”
小崽子同房花燭夜,來月事了。
玄野被他撩撥得快瘋了,忍得額角青筋暴起。
狠狠閉眼深呼吸了幾口,他抱着眼眸濕潤,困倦睡着了的小崽子,輕手輕腳的起床,下樓,給他沖了澡,洗幹淨,換上幹爽的衣裳和月事布帶,才把他送回房間。
江雀子醉得不省人事,軟乎乎的趴在玄野肩頭,睡得特別香甜。
玄野一手抱着他,一手收拾好床鋪,才輕手輕腳把他放進床鋪裏面,給他拉好被子。
期間江雀子迷迷糊糊哼唧了幾聲,玄野連忙拍着他胸口輕哄:“乖哦,睡吧,睡吧……”
江雀子又沉沉的睡去。
玄野焦躁的深吸了一口氣,輕手輕腳轉身下樓。
然後在浴室的冷水下,狠狠沖到了後半夜。
第二天将近中午,天高氣爽,萬裏無雲。
房間穿堂風而過,床簾紗帳跟着撫起。
“唔嗯……”
江雀子睡眼惺忪,茫然的從玄野懷裏爬起來,傻乎乎的坐在一邊發了會兒呆。
玄野翻了個身側躺,一手撐着腦袋,一手捏捏他的手爪子,笑眯眯看他,磁聲問:“江小乖,醒了怎麽在發呆呢?嗯?肚子可餓了?”
江雀子懵懵的看向他,張了張口,沉默半晌,遲疑道:“哥哥,我們……”
“嗯?”
玄野輕佻挑眉。
“我們……我們好像……”
江雀子以為自己做了個特別特別美的夢,但是一醒來,床鋪上還是鮮紅的喜被,他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
猶豫又猶豫,他才敢小心翼翼的試探問:“我們好像……成親了……?”
玄野失笑出聲,伸手摸摸他睡了個紅印子的臉蛋,道:“是啊,乖乖的十二臺嫁妝,聘書,禮書,迎書……各種東西,都在隔壁的空房間擺放着呢,還有乖乖的漂亮轎子,八擡大轎,都等着乖乖去看看收拾……可要起床?”
江雀子:“……”
江雀子震驚的瞪大了眸子,眼底滿是茫然。
玄野坐起身,把他抱進懷裏,輕拍了拍,安慰道:“怎麽呢,乖乖為什麽是這幅表情呀?難不成是不想嫁給郎君了,想反悔了?”
“才,才不是。”
江雀子回過神來,連忙揪緊他腰側的衣擺,腦子逐漸運轉過來了,咧開嘴巴,歡喜道:“那,那現在,哥哥,我們是不是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夫了?是不是往後哥哥若想納妾,就得我點頭答應,我給安排才可以了?我是正夫了?!”
玄野:“……”
這小混蛋崽子什麽情況?
玄野蹙眉,一把掐住他纖細的腰肢,裝兇道:“江小乖,絕不可能納妾,哥哥永遠只有一個伴侶。”
“真,真的嗎?”
江雀子扭着腰,嘻嘻哈哈直笑,喜意怎麽也壓不下去。
玄野鄭重的告訴他:“真的!”
江雀子張了張口,正要說話,屁屁壓在玄野大腿上,濕漉漉的布帶子漏了。
黏糊糊的東西糊了玄野一大腿,粉粉的,濕濕黏黏。
玄野:“……”
江雀子:“……”
江雀子無辜擡眸與玄野對視,不确定道:“我,我沒有尿床呀……我昨天晚上喝醉了,沒有尿床吧……哥哥?”
玄野:“?”
玄野氣笑了,輕輕揉着他後腰問:“昨晚洞房花燭夜,乖乖本該被哥哥揍屁屁的,可是月事來了……哥哥好一頓收拾,乖乖沒感覺嗎?”
江雀子無辜的搖搖頭,垂眸盯着肚子道:“我沒有感覺呀……小肚子不痛,不脹,什麽感覺也沒有……就是,濕着,有點熱乎乎的……”
“現在呢?”
玄野把滾燙的大手捂在他溫涼的小肚子上,貼着肌膚,沒動,看着他的臉色。
江雀子怕癢,連忙隔着衣裳按住了他的手,脆聲道:“真的,真的不痛呀,現在也沒感覺的。”
玄野滿意挑眉。
調理半年了,老大夫的藥方還是管用,起碼沒讓他家小乖在特殊日子疼得死去活來了。
玄野摟着他的腰,把他抱起身道:“那乖乖起來了,我們下樓去洗個澡……看哥哥的褲子,都被弄濕了。”
江雀子小臉一紅,連忙掙紮道:“那,那哥哥你快放開我呀,我自己走,我能自己走的……”
玄野一把托住他屁屁,笑道:“反正也髒了,不差這一會兒,乖乖沒穿鞋子,乖一點,哥哥抱你去浴室,你正好洗澡。”
“可是,可是……”
江雀子趴在他肩上,通紅的臉蛋埋在他脖頸處,悶悶的道:“太羞人了呀……”
平時這樣抱抱就算了,可現在他不僅布帶子濕,連褲子都糊了一大片……尤其布帶子裏的棉花,一擠一壓就是水……
暖呼呼的,還拉絲……全浸到玄野的腰腹和胳膊上了……
江雀子羞得渾身燥熱。
玄野勾起唇角,把他放到溫暖的浴池邊緣站着,仰頭看他,笑道:“乖乖站穩了,可別摔跤了,小心蹲下來,哥哥幫你把頭發包起來,我們不洗頭發。”
“好……”
江雀子乖巧照做,蹲下,雙手藏在身前,眼巴巴仰頭看了他一會兒,小聲喚道:“哥哥。”
“嗯?”
玄野手指靈活轉動,将他烏黑的長發攏好,束起,用幹淨的大毛巾包裹住,固定穩,才垂眸問:“怎麽了乖乖?”
“嘿嘿……”
江雀子望着他傻樂,軟軟的笑彎了眉眼。
又乖又讨人憐惜。
玄野失笑,捏捏他泛紅的臉蛋,心軟道:“乖,哥哥給拿個小水瓢,要站在浴池邊舀起熱水沖洗,不可以進池子裏泡着,可知道了?要不要哥哥幫忙?”
江雀子羞赧的搖頭。
玄野往池邊的地上鋪了一塊厚厚的大棉布毛巾,牽着他的手,讓他站下來,道:“小心地滑……好了,哥哥就在門口,乖乖有什麽事情就叫,哥哥會聽見的。”
“好。”
江雀子捂住紅通通的臉蛋,直到看着他出去,關上了浴室大門,才啪啪拍了兩下臉,開始脫衣裳洗澡。
布帶拿下來,已經濕乎乎,拉了長長的幾道絲,看着便羞人。
江雀子全身都紅透了,慌忙把衣裳丢進髒衣簍,把布墊子拆下來,放到旁邊的置物小架子上,嘩啦啦洗澡。
他本想着,洗完澡要盡快把布帶子洗了,可是一洗完,他肚子咕嚕嚕叫,餓得厲害,加上玄野在浴室門口叫他,他轉頭就把這事兒給忘記了。
髒衣和布帶子都留在了髒衣簍裏。
玄野趁着他吃個飯的功夫,在浴室裏就給他搓洗幹淨了,拿着擰幹的布帶子和貼身小衣小褲轉頭進了廚房,取了轉用的幹淨小鍋煮了開水,把布帶子和小衣小褲放進開水鍋裏,煮了十多分鐘,才撈出來,晾溫,擰幹,晾曬到院子能被陽光暴曬到的架子上。
他忙完,江雀子還端坐在客廳慢吞吞的吃着飯,腮幫子鼓鼓的。
見玄野才過來,他茫然的仰頭看玄野,問:“哥哥唔,你去,幹森莫……”
玄野勾起唇角,在他身邊拉了椅子坐下,端起飯碗,寵溺道:“沒什麽,乖乖快些吃飯,待會兒菜可被哥哥吃完了啊。”
江雀子歪頭狐疑的看了他一會兒,埋頭苦吃。
他們早上起床起得遲,中午的午覺就睡不着了。
趙三上午已經把家裏收拾妥當,桌椅板凳,鍋碗瓢盆都已經歸位整齊,衛生也利索的打掃得幹幹淨淨。
下午,他在家裏抓耳撓腮找活幹,最後還是沒找着,搬了個小馬紮,挪到小矮桌前,看玄野和江雀子下象棋。
他們把小矮桌搬到了客廳中央,穿堂風吹得正涼爽,玄野和江雀子坐在鋪地竹席上,在棋盤中殺得你來我往。
江雀子被玄野歷練了許久,棋藝到底是練出來了。
但下棋就像是做人,小崽子還是以守為主,時不時咋咋呼呼,兇猛沖殺一把。
玄野含笑應付,游刃有餘,還能放點海。
趙三不懂下象棋,看得一頭霧水,眼見他們下完一盤不打算下了,忙撓着後腦勺問:“主家漢子,可有什麽活計要幹?”
玄野撿着棋子,擡眸看了他一眼,淡聲道:“沒什麽打緊的活,你下午可早些回去。”
“啊,可是,這……”
江雀子把裝瓜果點心的竹筐往趙三面前推了推,笑得軟乎乎道:“別這樣緊忙活啦趙叔,你吃些,好吃的。”
“不不不,剛吃過午飯,我可連肉帶幹飯整了兩大海碗呢,實在飽着,你吃,小孩子愛吃這些,你吃。”
趙三連忙擺手,黝黑皲皺的老臉上揚着笑。
他着實不是在跟玄野和江雀子這倆新婚小夫夫客氣,實在是這主家厚道,他們夫夫倆每日每頓吃的都帶肉,他也能跟着吃帶肉的飯食。
還管飽。
他每頓都能把肚子塞得滿滿當當,不留一絲空隙。
偏玄野還不讓他做飯,玄野的廚藝頂好,做出來的菜式恐怕比鎮上酒樓的大廚還好吃……這陣子,他說是來幹雜活賣苦力的,其實比以往幾年過的日子都好。
趙三心裏特別感謝玄野這沒有絲毫架子,就像家裏小輩似的夫夫倆,因此幹什麽活都格外的主動認真。
“真的不吃呀?”
江雀子見他不似客氣,而是真的不想吃,可惜的咂巴咂巴抵在腮幫子處的話梅,含糊道:“真的可好吃了~”
玄野将象棋棋盤收起,好笑道:“我們可不像某個不肯好好吃飯的笨崽子呢,漢子們吃飯都是吃個十成十飽才叫飽,可不像某個不乖崽,分明還能再吃半碗飯,也叫嚷着吃飽了……”
“不,不許說,不許說。”
他話還沒說完,江雀子羞惱的越過小矮桌去捂玄野的嘴:“哥哥笨,哥哥最笨,不許說。”
“好好好唔……”
玄野不躲不閃,被他捂着正着,伸手護住他,眼底的笑意溢滿出來。
趙三看着他們鬧,憨厚的笑開了,道:“你們夫夫的感情是真的好,不像趙強那夫夫倆……”
話拐了個彎,趙三猛的一僵,止住話頭。
玄野和江雀子對趙強江莺子夫夫二人是特別不喜的,趙□□應過來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臉色都木了。
玄野和江雀子一個就着伸手護住人,被捂嘴的動作,一個就着越過小矮桌伸手捂住人嘴巴的姿勢,齊齊扭頭看向他。
趙三:“……”
趙三滿心慌張,磕巴問:“怎,怎麽了,是不是我,我說錯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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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