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49章
秦卓拔腿就往外跑。
皇後無奈道:“這孩子, 怕什麽……”
說着她就低頭看了一眼,這一眼就叫她把餘下的話都吞了回去,臉色也一點點變得鐵青。
“秦卓!”
皇後把紙一扔, 氣的發着顫道:“你給我回來。”
說完就疾步奔了出去。
秦川順手接過,又看了一眼,只見那張皺巴巴的紙上寫着“珍珠奶茶的做法”幾個大字。
秦川又笑了一聲。
到底還是離得遠, 坤寧宮這邊的雞飛狗跳并沒有傳到東宮來,路景一整天都在給關肅他們上課, 上完課還要和他們商議着拟定加試題。
加試題從鄉試那一步就要投入使用,因此一共三套,分別對應鄉試、會試、殿試。
出題本身倒是不難, 一百道都很輕松,但是偌大一個大梁, 各個州府學生的資質都不盡相同,要想适用于所有學子,自然就要盡力把控好度了。
卷王身邊的心腹侍從也個個都是卷王,路景這三日着實是體會到了。
只要前一日他布置過的任務,哪怕只是随口一提的東西,關肅他們第二日一定會呈交上來。
路景又不好意思讓他們慢一些, 因此也被迫跟着卷了起來。
就這麽颠倒黑白地忙活了整整三日,加試題的事情才總算敲定了。
Advertisement
像往年那幫的常規題依舊是交由翰林院那邊出,翰林院的人早就習慣了本朝的行事作風,凡事都講究個排場。
因此路景這邊題都出完了,他們還沒開始。
瞧着好似每個人都很忙碌, 其實細究起來, 什麽也沒幹。
翰林學士仰元魁鎮定自若地向太子彙報了這三日的進度,他說的文绉绉的, 其實總結起來就是翻出了這一年通政司發行過的所有邸報,并且将四書五經整理好放在手邊以備查用。
仰元魁今年已經快六十了,他在前朝也坐過翰林學士這個位置,只不過和當時的天子政見不合,遂被逼致仕。
大梁建立後為博一個好名聲,特地将他起複,還讓他做翰林學士。
十幾年來仰元魁受到頗多擁戴,好話聽多了人就容易飄,面對眼前才二十出頭的年輕太子,仰元魁的态度是有些輕視的。
對太子尚且如此,對太子妃就更不要說了。
因此當秦川把路景他們拟好的加試題擺在他面前時,仰元魁只輕飄飄地瞥了一眼,而後問道:“太子這是何意?”
秦川笑了一下,“太子妃已将題拟好,仰學士瞧一眼?”
仰元魁皺起眉,先前聽說太子要改科舉,并且還要讓太子妃牽頭的時候,他心中就已十分不滿,眼下便更不高興了。
才三日就拟好了試題,把科舉當兒戲嗎?
但明面上他還是要遵從太子,因此不情不願的拿起來,黑着臉翻開。
只一眼他便傻了眼。
路景出的這些題他竟連看都看不懂。
本以為只是前面幾道如此,結果他把試題從頭翻到尾,竟然越看越迷茫,甚至他連太子妃出這些題的用意是什麽都搞不清。
最後只能歸咎于兒戲。
仰元魁哼了一聲,不悅道:“太子這般縱着太子妃,是不是太過兒戲了?”
秦川微一挑眉,直接道:“仰學士沒瞧懂這些題嗎?”
仰元魁:“……”
就這麽被太子揭穿,仰元魁面紅耳赤,但偏偏又拉不下面子來承認,只能憤憤道:“老臣實在不知太子妃出這些題的用意是什麽?”
秦川嗤笑了一聲,然後朝身邊道:“關肅,你和仰學士解釋一下,務必讓仰學士弄清楚這些題的用意。”
關肅應聲,“是,殿下。”
仰元魁:“……”
“太子……”
關肅做出恭請的手勢,“仰學士,這邊請。”
仰元魁在太子這裏得不到該有的敬重,心裏不甘又氣憤,因此面對關肅的時候态度便很差。
關肅像是瞧不出來似的,一板一眼道:“仰學士,這些東西太子妃都教過,您哪裏瞧不懂可以随意提問。”
仰元魁:“……”
這可又給他氣了個好歹。
方才看的時候他就發現這些題用的根本不是書面語,因此心中料定路景根本沒多少墨水,等關肅解釋完他再狠狠反駁回去,殺殺太子和太子妃的神氣。
然而一刻鐘後,這位一貫受人誇贊的大儒再次傻眼。
不光題目瞧不懂,連關肅的解釋都聽不懂。
偏偏關肅神情嚴肅,講解的也十分細致,仰元魁就是想挑刺兒都找不到可挑的角度。
最後只能黑着臉質問道:“太子和太子妃弄這些故弄玄虛的東西到底要做什麽?”
關肅驚訝地揚了揚眉,“仰學士,恕我直言,這可不是故弄玄虛,這是對我大梁有真正妙用的東西。”
仰元魁冷笑一聲,“那老夫就睜大眼瞧着了。”
說罷便拂袖而去。
關肅揚聲,“仰學士,太子問您試題何時能呈上來?”
仰元魁重重地哼了一聲,頭也不回道:“必不會誤了太子的事。”
關肅嗤笑了一聲。
太子接手眼下的爛攤子之後,第一個着手解決的除了裁汰冗員,便是提升朝廷上上下下辦事的效率。
眼下恩科在即,太子沒那麽多時間和精力來撤換京城裏這些三品以上的大員,因此只能找準各人的弱點加以利用。
比如這位翰林院學士。
仰元魁平日裏被捧得太高,想要刺激他只能先把他踩下去,從方才他的反應來看,今日的效果似乎尚可。
*
路景這邊。
他今日一口氣睡到了中午,最後還是餓醒的。
從寝殿裏洗漱出來,路景便邁着輕快的步伐朝禦膳房走去。
不知不覺明日都除夕了,因着前頭大婚的時候東宮上下就被布置成了喜氣洋洋的紅色,路景便沒察覺,現在仔細一瞧才發現殿外廊下的宮燈雖然還是紅色,但上頭的紋飾已換了。
從東宮到禦膳房這一路,這種喜氣洋洋的感覺便愈發的強烈起來。
宋曲喜滋滋道:“殿下您瞧,那邊的宮燈好美啊。”
路景跟着看了一眼,“是不錯。”
他想了想,問道:“明日除夕,宮裏有什麽特別的安排嗎?”
“聽說往年陛下都會宴請所有的在京官員,還會給皇親國戚以及有功的臣子賜菜,眼下陛下病着,估摸着太子會安排吧。”
路景恍然,難怪秦川昨晚問他賜菜的事呢,還說了幾道菜的名字讓他選,說要賜給路二和姜氏。
當時路景昏昏欲睡,所以只含含糊糊說了一句,“都好,你定吧。”就睡着了。
到禦膳房的時候,餘山和徐安兩個已經站在門口迎接了。
這回兩人的态度簡直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連門檻都提前撤了,生怕路景進門的時候累了腳。
這裏頭當然有路景上回露了一手的原因,更重要的還是田東的下場吓到了兩人。
雖說太子抓田東是因着他收受賄賂,但想想也知道,太子日理萬機,怎會突然注意到一個小小的田東,還不是因為他惹着了太子妃?
而且太子妃前腳剛走,他後腳就被查了,太子對太子妃如此寵愛,兩人哪裏還敢對路景怠慢?
路景好笑道:“今日有些什麽食材?”
餘山立刻搶着答道:“什麽食材都有,只要您要,小的馬上叫人出宮去采買。”
徐安見被他搶先了一步,不甘道:“太子妃,小的想給您打下手,小的家幾代都是廚子,必不會誤了您的事。”
餘山瞪了他一眼,“小的也是,小的也願意給您效勞。”
路景:“……”
禦膳房的所有廚役都跑了出來,連隔壁糕點房的人都來了,烏壓壓地跪了一地。
路景趕緊讓他們起來。
“都散了吧,別在這兒擠着了。”
禦膳房再大也抵不住這麽多人擠在一起呀。
路景社恐都要犯了。
他說完以後卻沒一個人走,個個一副扭捏的态度,眼巴巴地望着他。
餘山和徐安對視一眼,然後餘山朝前走了一步,央求道:“太子妃,您的好手藝都已經在宮裏頭傳開了,大家夥都想見識一下,您就給大夥兒露一手吧。”
路景:“……”
這麽多人圍觀他做菜?
也行吧,他現在是太子妃了,這點格局還是有的。
見他答應下來,廚役們都高興壞了,紛紛擠着跟在他身後,生怕好位置讓別人搶了去。
“你別擠我。”
“你一個糕點房的來這裏做什麽,太子妃又不做糕點。”
“你咋曉得太子妃不做糕點,我偏要看。”
“你怎麽也來了,你不是做藥膳的麽?”
“不要擠,再擠禀告太子妃,把你們糕點房和藥膳房的通通趕出去。”
圍觀的人離着竈臺有一段距離,因此路景也不管他們在小聲吵什麽,自顧自選好了需要的食材。
剛要打水開始清洗,就有一個廚役伸過手來,讨好道:“太子妃,這些活兒還是交給小的吧。”
路景直接把筐子遞給了他。
後面幾個跑慢的廚役氣地跺腳。
路景今天打算做辣子雞和小酥肉。
見周圍的廚役們個個眼巴巴地瞧着他,路景索性把處理食材的任務分給了他們。
正好他也省點事。
辣子雞這邊,雞腿清洗、切丁、碼味,然後路景接過來炸了一下。
等他炸完,那邊的鍋已經燒到了七成熱,路景便轉身過去,将雞肉在鍋裏滑熟。
最後一步,鍋裏留底油,然後依次下幹辣椒和花椒炒香,再倒入雞肉,以及廚役備好的各種調料,炒勻後收汁出鍋。
這個過程廚役們看的眼睛眨都不眨。
後面的那些廚役簡直嫉妒死幫路景打下手的這幾個了,因為他們能跟在路景身邊近距離觀看。
辣子雞的油香味回蕩在整個禦膳房裏,外頭的風吹進來的時候又給帶了出去,引得四周巡視的侍衛們步子都放慢了。
他們已經知曉這是太子妃在做菜,可惜他們沒有廚役們的便利,想飽個眼福都沒機會。
也不曉得太子妃什麽時候大發慈悲改善一下宮中的夥食。
此刻禦膳房裏的衆人也是這麽想的。
這回因着有人幫忙,所以路景做的比較多,他按照慣例分出了兩份,然後餘下的便贈給了幫他打下手的廚役們。
這話一出,禦膳房裏簡直成了兩個極端。
這邊高興的恨不得跳起來,那邊耷拉着臉別提多失望了。
眼見着這邊都開始分食辣子雞了,小酥肉那邊可着急壞了。
路景走過去,有條不紊地開始分派任務。
首先要将豬肉切成長條狀,然後姜切成絲,蔥切成末,在肉條中加上姜絲、鹽等調料,腌制十分鐘。
十分鐘的空檔裏,廚役将紅薯粉和雞蛋、鹽還有适量的水混合,攪拌均勻成糊狀。
然後再把肉條放進去抓勻。
這裏就該路景上手了。
鍋裏燒油至五成熱,把肉條放進去炸,炸到淺黃色然後撈出,再次燒油到七成熱,肉條回鍋複炸一遍,炸酥脆後撈出控油。
分出兩大份以後路景依舊把剩下的贈給了幫工的廚役們。
這些廚役悶着頭一吃一個不吱聲。
路景問餘山,“太子那邊傳膳了嗎?”
餘山搖頭,“還未,方才傳過話來,太子還在暖房裏同蔡大人他們議事。”
路景聽完,順手選了幾道禦膳房備好的菜一道裝進去。
臨走之前,徐安叫住他,“太子妃……”
“怎麽了?”
徐安看了眼旁邊的餘山,小心翼翼道:“太子妃,您方才做的這些吃食,能否列到咱禦膳房的食單子上去?”
生怕路景誤會,他緊接着又道:“小的絕不是為自個兒謀私,實在是咱禦膳房被诟病太多,每回出去都要被他們說上幾句,可,可難聽了。”
餘山拼命點頭,“是啊是啊。”
路景笑了一聲,“我做的時候不都當着你們的面兒?你們學會了就自己去做呗。”
餘山和徐安都高興壞了,“多謝太子妃!”
今日的辣子雞和小酥肉兩人确實已經學會了,可上回的辣椒炒肉還沒學會呢。
餘山扭捏了一下,試探道:“太子妃,上回那個線果……”
兩人當禦廚這麽多年,當然很清楚食方子是很寶貴的財産,貿然找人讨要是十分失禮的行為。
若不是看路景做的時候不避着他們,他們也不敢問出口。
兩人也知道他們有些得寸進尺,可都問到這個份兒上,幹脆豁出去全問了。
路景也很爽快,反正食方子給出去他也方便,以後就不用自己親自動手了。
“我說,你們記着。”
餘山和徐安立刻豎起耳朵,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
路景說完自己的獨門醬料配方後,又道:“晚些時候你們過東宮來,我再給你們寫幾張食方子,一并加進去。”
餘山和徐安瞪大了眼睛,興奮地手都在顫抖。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太子妃實在太大方了!
按理說太子妃這樣教他們,他們便已經是太子妃的徒弟了,可兩人的身份顯然是夠不上的,而且看太子妃顯然也沒這意思,于是兩人默契的誰也沒提這事兒。
從禦膳房出來,路景帶着午膳直奔乾清宮。
這個點還在議事,胃都要熬壞了。
他不知道的是,此時的乾清宮,有人正在眼巴巴地等着他的吃食送過去。
盼星星盼月亮總算盼着太子妃忙完了試題的事,蔡樂賢立刻吩咐自己手底下的役人盯緊了禦膳房。
今日一聽說太子妃過來,他便趕緊扯着宋高朗一道來了乾清宮。
面對秦川的時候他還不敢糊弄,但也偷偷的分了一小份心思在外頭。
兩只耳朵豎直了等動靜。
秦川假裝沒發覺,和宋高朗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終于——
內侍進來報:“殿下,太子妃來了。”
蔡樂賢蹭的直起了身。
秦川也眼睛一亮,“太子妃親自來了?”
“是的。”
秦川放下手裏的奏本就往外走。
蔡樂賢趕緊爬起來跟上。
宋高朗搖搖頭笑了一聲,也跟了出去。
三人來到另一間暖房的時候,路景已經在等着了。
見到秦川他便笑了一下,“太子,我……”
才開了個口便被一道锃亮的視線給閃了一下。
路景下意識朝秦川身後看去。
蔡樂賢和宋高朗給他行了禮,然後齊齊看向桌上的大食盒。
其實路景準備的吃食遠遠達不到太子的規制,但兩人都很清楚,禦膳房十幾道加在一起也比不上這裏頭的一道。
秦川往前一步,擋住兩人的視線,似笑非笑道:“兩位愛卿是不是該回避了?”
蔡樂賢個子矮一些,秦川一動他便下意識伸長了脖子。
宋高朗趕緊捅了他一下。
這兩位臣子路景都知道,這幾日講課的時候關肅便給他介紹過,不過沒提宋高朗先前在安王府當謀士的事,只說這兩位是太子的心腹。
既然是心腹,那必然是要重視的,于是路景主動關切道:“兩位用過午膳了嗎,要不要留下來一塊兒用些?”
反正他準備的多,每道菜都有兩大盤呢。
秦川還沒來得及開口,蔡樂賢便已打了個拱,高聲道:“多謝太子妃,老臣正好還沒用午膳,太子妃真是體恤下臣。”
路景沖他點點頭,“坐吧。”
蔡樂賢一屁股坐下了。
宋高朗看了眼面無表情的秦川,又看了眼笑盈盈的路景,也跟着一屁股坐下了。
秦川:“……”
路景把食盒打開,蔡樂賢忙奔過來,靈巧的身姿和他胖胖的身形一點也不相稱,“讓下臣來吧,這種活怎麽好叫太子妃來做。”
路景把筷子遞給秦川,然後自己也在他身邊坐下了。
蔡樂賢和宋高朗各自挪了張凳子過來,坐在兩人腿邊,一人捧着一個小碗。
秦川面無表情地盯着他們。
蔡樂賢沖路景讨好地一笑,“太子妃……”
路景把一盤辣子雞和一盤小酥肉推過去,示意他們吃。
蔡樂賢飛快地夾了一筷子小酥肉,這一路過來,溫度已沒有剛出鍋時那麽燙,但酥脆依舊。
暖房裏安靜,蔡樂賢把小酥肉放進嘴裏的時候,秦川清晰地聽見了他嚼動的聲音。
宋高朗沒蔡樂賢這麽急,他夾了一筷子辣子雞,好奇道:“太子妃,這是雞嗎?”
“嗯,這叫辣子雞。”
路景指了指旁邊,“這是小酥肉,拿豚肉做的。”
“多謝太子妃。”
宋高朗謝過後才斯斯文文地品起了這兩道菜。
而旁邊的蔡樂賢已經吃了好幾口了。
路景夾了一塊兒雞肉放在秦川碗裏,湊到他耳邊小聲道:“太子,快吃啦。”
秦川這才收回視線,“好。”
“如何?”
秦川嘗了一口雞肉,點頭道:“很好吃。”
不管路景做什麽他都說好吃,搞的路景都分不清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了。
不過每回他都吃幹淨了倒是真的。
“辣麽?”
“有一點,不過尚能承受。”
在路景的帶動下,現在秦川吃辣的功力和過去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
吃到後面,秦川的嘴唇被辣紅了,殷紅的色澤鮮嫩欲滴,看的路景心裏癢癢的。
于是他取出絲帕,假意湊過去,然後趁着兩位大臣沒看見,快速在秦川嘴角親了一下。
秦川突然擱下碗筷。
路景以為他不高興了,正要認錯,結果就聽對方道:“兩位愛卿端過另一間暖房去用吧。”
蔡樂賢和宋高朗一聽,忙不疊起身,一人端一盤,眨眼間就沒影了。
路景:“……”
秦川轉過頭來看着他,眼神裏似含着一團火。
“景兒,”他從路景手裏把絲帕接過去,慢條斯理地擦着自己的嘴,“這是你自己招我的。”
路景:“……”
他往後退了退,笑道:“不至于吧,一個親親而已啊。”
秦川搖頭,“自從大婚那日,我們再沒親近過了。”
圓房之後,他顧念着路景的身子,沒敢再做,這幾日路景又忙的不得了,每晚一沾床倒頭就睡,他只能幹看着。
本來想着等路景休息好再說,結果這人倒好,用個膳的功夫都敢來招惹他。
路景起身就要跑,“我錯了,我不該親你,我先走了。”
剛一動人就被扯了回去,背部一下子撞入熟悉的懷中。
“午膳還沒用好,景兒要去哪兒?”
“我要回東宮。”
“親一下再走。”
路景:“……”
你确定只親一下嗎?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