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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剛剛還冷靜自持的獄寺隼人在聽到‘阿綱’兩個字時,渾身都散發着忠犬的氣息。

生機勃勃的綠色眼瞳裏滿是信任:“十代目肯定在某個地方等着我們,說不定等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成為彭……”

剩下的話他說的含糊不清,但松田陣平已經理清楚了這裏面的關系。

藍波是波維諾的繼承人,來日本是尋找他口中叫‘阿綱’的人,而救了hagi的獄寺隼人所稱呼的十代目應該是繼承的代稱。

看他們相處藍波和獄寺隼人等級相同,那‘十代目’不會就是他在電影裏看到的教父吧?

再看看面前打鬧的兩人,松田陣平把這個念頭驅除腦子,怎麽可能随便在路上就能碰到教父的下屬。

再說能當上教父的人怎麽可能會用初中生和小學生都算不上的下屬。

萩原研二倒是若有所思地望着獄寺隼人,他的面向偏向于亞洲人的秀婉,所以在聽到那些話時他才會認為他是想要混極道組織。

意大利嗎……

【獄寺隼人認知度15%。】

【藍波認知度15%。】

【解鎖獄寺隼人炸藥無限補充,解鎖藍波用不完的手榴彈。】

本以為機動組的成員殉職,如今大家都安然無恙,衆人緊繃的情緒也放松了下來,目暮警官走過來:“這位少年能跟着我們去警局做個筆錄麽?”

……

“從意大利來的波維諾家族五歲殺手藍波大人,最喜歡的是葡萄和糖果,吶吶,藍波大人想要吃蛋糕……”正在記筆錄的小警員欲哭無淚的看着坐在他對面的人跑出了房間,追着剛買了西點回來的女警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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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藍波豐功偉績的警察蹲下身體,抱起他坐在椅子上給他切了份蛋糕,看着他吃的滿臉都是奶油,溫柔的用紙巾給他擦掉。

“西原警官……”

“藤本?你今天不是跟着目暮警官出外勤嗎?聽說你們有輛車被炸了?有抓到犯人嗎?”

“抓到了。”

叫藤本的小警員木着臉指向把臉都埋在蛋糕裏面的藍波。

“?”

“犯人。”

“……”

西園慢半拍的才反應過來,嗓音都提高了不少:“你是說他是炸掉警車的那個犯人?他才多大,怎麽可能……”

藤本露出抓狂的神色:“他剛剛還自我介紹自己是五歲殺手——”

聽到熟悉話的藍波從蛋糕裏露出臉,小奶牛頓時在凳子上站起來,擺着姿勢,猖狂地哈哈笑:“總有一天藍波大人會超越裏包恩成為世界第一殺手,哈哈哈哈……”

西園:“……”

藤本:“……”

走過來的松田陣平正好聽到這話,他直接抄起藍波:“抱歉,我要帶他走了。”

“唉?!!松田隊長,他的筆錄還沒做完……”在叫停松田陣平後,藤本說話聲越來越弱,內心忍不住地尖叫。

比起自稱殺手的藍波,他覺着松田隊長更像怎麽辦啊??!

“報告回頭我會讓人送來。”

丢下這句話松田陣平就走了。

蛋糕還沒吃完的藍波鬧個不停,被墨鏡青年直接鎮壓了,同時還鉗制住了他兩只手以防他又從腦袋裏掏出什麽玩意來炸了警局。

獄寺隼人是在另一個房間,為此萩原研二拒絕和隊友們回辦公室報到,反而跟着他一道來了警視廳。

“獄寺隼人。”

“我怎麽知道炸彈會在那時候爆炸?!”獄寺隼人不耐地擰着眉。

旁聽的萩原研二用清風細語的溫柔安撫了他,随後暗含着指責的語調對坐在對面的人道:“雖然知道在記筆錄的時候我不該插嘴,只是獄寺他是協助人,不是被審問的犯人。”

雖然他說這話時下垂眼裏沒有攻擊力,但記筆錄的警員表情都變得僵硬,接下來的詢問不再含有誘導的意味。

等到他們出來後,萩原研二還在跟獄寺隼人吐槽:“他們竟然會認為炸彈的事跟你有關系,哪有犯人會冒着生命危險留在原地的,這可是一不小心就會被炸成煙花的。”

獄寺隼人随口說道:“會麽?”

……難道不會嗎?

萩原研二發覺他和小獄寺的認知有些差距。

這時抄着藍波的松田陣平大步闊斧的走過來:“結束了?”

“嗯嗯。”

雖然萩原研二的表情和往常無異,松田陣平還是一眼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但他什麽話都沒說,只是把藍波交給了獄寺隼人:“你們有什麽打算?”

不等獄寺隼人回答,他直率地道:“那棟大樓被犯人安裝了炸彈,近些時日會被查封不允許人進出,你們還有其他地方住嗎?”

如果救了hagi的是成年人,松田陣平自然不會問這種冒昧的問題。

即使這兩人一個是攜帶手榴彈的黑手黨繼承人,一個是能單腳把炸彈踢破玻璃幕牆,也無可否認他們兩個都還是未成年。

“日本酒店未成年不能單獨去住。”

獄寺隼人:“……”

“我們隔壁的公寓正好在外租,我可以在中間和房東溝通,讓她租給你們。”在萩原研二驚訝的目光中松田陣平淡定的補充。

獄寺隼人跟着他們來到了他們租住的公寓旁,因為有兩位警官的擔保,房東很快就答應把房子租給了他們。

藍波早就撒歡的跑了進去,在萩原研二躍躍欲試的目光中獄寺隼人冷漠地直接關上了房門。

摸着鼻梁的萩原研二滿臉的無辜,随後被松田陣平拽住了領口。

“小陣平、小陣平……研二要不能呼吸啦……”想要賣慘換來幼馴染放手的萩原研二肚子上挨了一拳。

揉着肚子的萩原研二滿臉哀怨地望着抱着雙臂冷冷注視他的松田陣平,可憐兮兮地耷拉着腦袋:“小陣平……”

明知道他這模樣是裝出來的,松田陣平還是心軟地坐了下來:“別裝了,說吧,剛才你發現了什麽?”

要不是察覺到hagi的異樣,他也不會把兩人安排到他們隔壁。

萩原研二換了個姿勢,神情有些嚴謹:“我懷疑小獄寺說的十代目給他灌輸了奇怪的認知,他竟然不覺着身處在炸彈的場景有什麽危險的。”

“在拆彈時候抽煙的人有什麽資格說別人。”說着松田陣平的火氣又湧了上來。

萩原研二見狀趕緊轉移話題,小陣平打人太痛了,他可不想再挨上一拳:“他是覺着炸彈不會死人,這很不正常,而且……”

紫眸裏浮現出複雜的情緒:“在我想要拉着他離開大樓的時候,他拿出了炸藥。”

松田陣平:“……”

他們兩個拆彈警察怎麽遇到了兩個不是用炸藥,就是用手榴彈的?

“總之小陣平把他們安排在我們旁邊,這樣等那個十代目找來的時候我們也可以看看嘛~”萩原研二伸了個懶腰,生性樂觀的他沒讓難題困住他太久。

随後他眼睛閃亮閃亮地望向松田陣平:“小陣平,我們要去老地方嗎?要不要叫上班長一起呀?”

松田陣平冷笑:“當然要叫上啊!”

他已經打了一拳,班長那份怎麽能忘了。

不知道自己要遭殃的萩原研二興奮地拉着幼馴染換衣服出門了。

而隔壁的房間。

無論是吵鬧的藍波,還是獄寺隼人在關上房門的瞬間,兩人臉上的表情都如出一轍的沉寂冷漠。

【早見,你還好吧?】系統擔憂的問。

獄寺隼人揉捏着眉心,精分的感覺并不好受,尤其還是在觀察力頂尖的爆破雙星子面前,他時刻要注意卡牌的人設,還得有意無意的透露身上的疑點。

“我沒事。”

現在只是兩個馬甲,等之後他還要投放更多的馬甲,他總要适應。

知道自己幫不上忙的系統也沒再打擾他。

精神的疲軟并不是那麽快就緩過來的,清水嶋早見冷靜地将自己的情緒從身上剝離,讓自己進入狀态。

“系統,把山本武的馬甲投放到琴酒那裏。”

【真的不用再休息下嗎?任務沒有限制時間。】

系統的擔憂讓清水嶋早見內心倘過暖流,但他還是拒絕了:“不用休息,為了接下來的安排山本武需要比那三個卧底早些獲得酒名。”

琴酒就是他選擇要碰瓷的對象。

……

黑色的保時捷快速地行駛在寂靜的道路上。

坐在駕駛坐上身着黑色西裝,頭戴黑色禮帽樣貌憨厚的伏特加問:“大哥,宮伬那家夥逃竄了半年,他應該早就出國了,怎麽會還在日本?”

“想要撈一筆錢就銷聲匿跡,還自以為是的以為能瞞過組織。”

坐在副駕駛的男人黑色的禮帽下是銀白色的長發,墨綠色的隼眸裏是深惡痛絕的憤怒:“背叛組織的人都該死!”

知曉大哥有多厭惡叛徒的伏特加也不敢再多說什麽,根據情報上的把車停靠在路邊。

穿着漆黑長風衣的琴酒從車上下來,伏特加也緊随其後的跟上去。

兩人都有意的避開會拍攝到他們身影的探頭。

蠢貨就是蠢貨。

以為自己躲在獨墅區,不會被人看見臉就不會被組織發現了?住在這裏只會讓他死的更快!

兩人翻過鐵栅欄,輕松地躍進了院子的草坪內。

就看到漆黑的沒有一盞燈亮着的別墅。

“大哥,會不會有詐?” 伏特加從懷裏拿出武器,戒備地盯着四周。

琴酒冷笑地扯動着唇角:“有陷阱又怎麽樣?老鼠和蠢貨都不該活着!”

話雖如此,他也沒堂而皇之的從正門進入,而是借用一樓的桌椅攀爬至了二樓,伏特加的體型沒有琴酒那樣靈活,只能笨拙的借用着椅子翻上去。

“唉?我也不知道哎!”

“……”

琴酒和伏特加輕聲地往傳出聲音的地方走去。

宮伬建人崩潰地看着面前的男孩,語氣裏很是慌亂:“你到底是從哪裏進來的?”

穿着白色T恤,外套藍色襯衫,扛着棒球棒黑發陽光男孩露出爽朗的笑容:“哈哈哈……我迷路了,看到這裏有燈亮着就想來問問路,我是從那裏走進來的。”

宮伬建人望着他指的方向,發現栅欄那裏不知道什麽時候被破壞了。

知道他不是組織的人,他的驚慌沒那麽嚴重:“你從這裏出去後,往西的方向一直走就能看到車站。”

只想讓他趕緊走人的宮伬建人催促着。

“謝謝。”

道完謝後,他澄澈的眼眸裏有些微微的好奇:“你是在跟人玩游戲麽?”

“……什麽?”宮伬建人有些懵。

山本武望向琴酒伏特加所在的方向道:“那裏躲着兩個人,而且他們都還拿着武器,是在玩射擊游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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