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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醫院。

“你說什麽？這個女孩她沒有右眼和部分內髒？這怎麽可能！”

醫生也有些震驚和恍惚：“以她現在這種傷勢， 別說是外出行走，就是離開機器她就會停止心跳，結果她竟然還能撐到現在……”

這簡直是醫學奇跡啊！

伊達航沒想到女孩的情況會這麽嚴重，他以為突然的暈厥是身體太過虛弱， 倏地， 他想起了女孩望向泾川時的眼神， 聲音有些發沉：“她的內髒……是被人為摘掉的嗎？”

“啊？她的內髒和右眼應該是車禍導致的，身體瘦弱應該是長期的營養不良導致的。”

聽到這， 不知是該慶幸還是悲哀的伊達航沉聲地問：“還有別的辦法能挽救她嗎？”

“很抱歉，以目前的醫療水平我們沒有辦法救她， 即使是移植內髒給她也已經來不及了。”

醫生看向女孩的眼神裏滿是同情：“還是盡快通知她的家屬來見她最後一面吧。”

伊達航忍不住苦笑。

女孩是突然出現在警局門口的， 他連她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麽可能知道她的家人在哪裏？

更何況……

能在遭受這麽嚴重的車禍， 還獨自外出到警局，想來她的家人……

突然——

帶着呼吸罩的小姑娘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呼吸也變得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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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骸大人……骸大人……”

為了聽清她在說什麽，伊達航只好彎腰湊近她：“骸大人……boss……骸大人……”

骸？怎麽會有人叫這麽怪的名字？

還有boss……

伊達航心中有諸多的疑惑，但女孩已經命在旦夕， 他只能低聲地詢問：“你想見泾川嗎？”

雖然女孩否認了她不認識泾川的話， 但伊達航看的清楚， 她看着泾川的眼神猶如信徒看見神明那般的憧憬期待。

或許泾川會知道女孩的家人在哪裏。

明明已經意識不清的女孩，在聽到這句話時竟是停止了呓語，她睜開紫色的眼睛，裏面氤氲着霧氣，她努力地嗫喏着唇：“想、想見……”

“好， 那你撐住，我帶她來見你。”伊達航沉穩的嗓音給人無限的安全感。

緊鎖眉頭的女孩竟是逐漸地放松了下來。

醫生看到這幕雙眼都在放光。

竟然還有自己的意識麽？

這太不可思議了！

伊達航在跟醫生點過頭之後就離開了病房， 随後到了安靜的地方撥通了目暮警官的電話：“我想要跟公安聯絡。”

電話那端的目暮警官知道他的性格，也沒推诿，把聯絡方式告訴了他，同時也提點着他：“公安的行事準則和我們不同，民衆的個人利益和國家利益相比起來，他們會毫不猶豫的舍棄。”

被舍棄的自然就是個人。

“我知道。”

想到病房內即使被痛苦折磨，在聽到泾川名字就安靜下來的女孩，伊達航目光如炬地看着前方：“我知道。”

所以，他從沒想過公安那邊會因為情理而松口。

在接到伊達航的電話時風見裕也還有些詫異。

“讓泾川來一趟醫院。”

“這不可能！”風見裕也想也不想地就拒絕了。

“築田藥企和大須涼介他們都是推手，背後操作他們的人就是你們要找的目标吧？”

風見裕也得聲音有些發冷：“伊達警官，需要我提醒下你的身份嗎？”

“我不會往外洩露，只是想要泾川來一趟醫院，這個女孩的內髒和右眼都消失不見，性命垂危，我只是想要她和泾川見上一面，說不定會從中得到什麽不知道的線索。”

伊達航的話讓風見裕也有些躊躇：“這個我需要請示下我的上級。”

“她快要撐不住了。”

濃眉大眼一臉正氣的伊達航冷靜地道：“或者讓泾川跟她通個電話，這樣總可以吧？”

泾川不能出公安，但是電話聯絡會在他們的監控內，這點他倒是可以做主。

“稍等。”

伊達航提起的心總算落了下來。

他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等着電話那端傳來清冷的女聲時，伊達航将電話放在女孩的耳邊：“凪。”

凪？

女孩的名字麽？

已經瀕危的女孩在聽到這聲音時，眼角溢出淚水的女孩斷斷續續地道：“骸大人……”

在伊達航和醫生的注視下，呼吸都即将停止的女孩竟然好轉了，就連她深凹進去的腹部竟是也逐漸地恢複了平整。

兩人都錯愕地望着眼前這幕超現實。

連電話什麽時候挂斷的都不知道。

女孩臉上的痛苦神情也被舒緩的笑容取代。

醫生：“……”

醫生：“？？？”

他伸長胳膊的指着女孩，五官亂飛：“剛剛，她的肚子是不是起來了？不對，她是不是心跳都上來了？臉色是不是也變紅潤了？！！”

同樣震驚的伊達航被醫生這一連串的問題問的反倒是冷靜了：“你不檢查下嗎？”

“啊？哦，對，我要檢查下。”

同手同腳上去檢查的醫生在過了幾分鐘後，發出了尖鳴的叫聲：“這不可能！”

伊達航被他吓了一跳：“什麽？怎麽了？”

“她……她、她的內髒竟然又存在了！這怎麽可能？！”醫生不可置信地把手放在女孩的腹部上。

“怎麽恢複的？是我還沒睡醒麽？”這樣想着醫生就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不是做夢。

所以，一個沒有部分內髒的患者在接聽了個電話後，就奇跡般的擁有了內髒。

這合理嗎？！

對外面吵鬧一概不知的女孩來到了一片廣闊的草地上，藍邊白雲，微風拂過她的面，讓白色的連衣裙擺随風揚起。

而她的對面則是站着一個穿着白色襯衫黑色西裝褲的深藍發色的少年。

“骸大人……”

“做的很好，我可愛的庫洛姆。”

被封锢的精神屏障在此刻全然轟塌，利用有幻覺給她制造了‘幻覺的內髒’延續了她的生命。

……

因為那通電話，伊達航又簽署了許多的保密協議，事後他有側面地打聽過泾川的事，但公安只是面目表情的回答‘無可奉告’。

要不是離譜的事發生在眼前。

即使是信任的人說給他聽，伊達航都會懷疑幾秒他們的精神是否正常。

好不容易把醫生勸服，不讓他将這種事外傳的伊達航想到醫院裏的女孩就忍不住地嘆息。

好在有娜塔莉在。

等到下班時間，伊達航買了些水果就到了醫院。

推開病房門就看到跟娜塔莉聊天的女孩。

“航，你來了。”

娜塔莉見到他進來，露出了輕軟的笑容。

剛剛還在跟娜塔莉聊天的女孩在見到他時不自在地避開了視線。

知道自己外表殺傷力的伊達航把水果遞給娜塔莉後，就不再靠近。

娜塔莉沒有給伊達航說好話，只是用溫柔的眼神鼓勵着她。

過了會兒，女孩看向伊達航，聲音很小：“謝謝你救了我，我叫庫洛姆·髑髅。”

不是叫凪嗎？

心中閃過疑惑，伊達航沒有問出聲：“我叫伊達航。”

想要緩和他們兩個氛圍的娜塔莉主動地道：“庫洛姆的名字好酷啊！你說是不是？航。”

“很少聽見女孩會用這樣的名字。”

而且還和她口中的‘骸大人’音節調轉了。

“嗯，我很喜歡這個名字。”女孩，也就是庫洛姆露出了腼腆的笑容。

三人就這樣閑聊了起來。

【庫洛姆認知度15%，可喚醒六道骸的意識，使六道骸實體化在自己身上】

系統的播報讓清水嶋早見的心情好了許多。

庫洛姆的精神在承載六道骸的那一瞬間，六道輪回裏的東西全都湧現在他的大腦裏，若非六道骸的眼睛暫時的讓他保持了清醒，恐怕他再在裏面待幾分鐘，人就得瘋。

【為什麽六道骸會和庫洛姆斷開連接？】

這兩人在卡牌裏即是兩人，也可以算作一人，但是在他放出庫洛姆的卡牌後，突然發現和六道骸的精神連接斷了。

庫洛姆的有幻覺只能讓她的身體維持在不會死，但是根本不能自救的程度。

要不是投放卡牌時的地方，正好六道骸的精神也在附近，庫洛姆根本撐不到被伊達航送進醫院。

系統：【在庫洛姆穿越十年後時連接的是十年後的六道骸精神，現在的六道骸還是十五歲的少年，斷聯了那麽一瞬間也是正常的。】

清水嶋早見：【……】

那一瞬間就讓他體驗到了瀕死的感覺。

系統也知道這事是它的責任，主動地承擔着罪責：【抱歉，我有什麽能給你補償的嗎？】

等的就是這句話的清水嶋早見噼裏啪啦的提着他的要求。

【開放密魯菲奧雷家族的馬甲。】

系統要他刷的馬甲裏面只有彭格列的，其它的全是灰色不可投放。

【……你不想要錢要地盤嗎？】

知道它意思的清水嶋早見輕笑：【你覺着有那群自然災害們在，彭格列會沒地盤？會有錢？】

系統：【……】

明明是你自己扮演的角色，只要你能控制住不就可以了。

【你真的要開放他們嗎？角色一旦被開啓，就不可再被封存了。】

清水嶋早見遙遙地看望虛空的存在：【如果我能超額的完成任務，我能……回去再看看他們嗎？】

【抱歉，我做不到。】系統的聲音裏充滿着歉疚。

【密魯菲奧雷的卡牌必須要開啓，否則彭格列的卡牌也刷不到滿值。】清水嶋早見不再執着問題的答複，他轉而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扮演中。

……

而工藤宅。

賴床遲遲沒有醒來的沢田綱吉眉頭緊鎖，好似夢見了什麽讓他極為害怕的情景，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我知道了啊啊啊——！！”

大喊一聲，他就從床上滾落了下來。

“疼疼疼……”捂着撞到床腳腳指的沢田綱吉留下了痛苦的眼淚。

聽到動靜走過來的工藤新一毫不意外看到這幅場景。

抱着腳哀嚎了會兒的沢田綱吉猶豫地問：“工藤，你知道醫院的地址嗎？”

“嗯？知道啊！你想去醫院看腳？”

沢田綱吉臉紅的擺手：“不是我……是我的朋友在醫院裏……”

“獄寺隼人？還是藍波？”

他搖頭：“是庫洛姆。”

這名字好奇怪。

工藤新一沒說出心底的想法，而是轉身：“走吧，我帶你去醫院。”

只是……

等他們打開門，入目的就是獄寺隼人那張笑的極其燦爛的臉。

“十代目，早上好！”

工藤新一：“……”

他是長在他家門口了嗎？

只要每天打開門，就能準确無誤的看着他出現在門口。

眼裏就沒工藤新一存在的獄寺隼人熱情地看着沢田綱吉：“十代目，你要出門嗎？”

沢田綱吉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獄寺隼人：“嗯，去醫院接庫洛姆。”

“庫洛姆？十代目，你怎麽知道那女人在醫院？”

“是骸通知的我……”說到這裏沢田綱吉的表情就很抓狂，任誰突然出現在一片水域裏，看着被束縛帶綁起來泡在水裏面的人時都會被吓到吧？

接着他就被‘kufufufu’的笑聲洗腦了。

再之後他就看到了各種光怪陸離的怪物東西全都向他撲了過來。

“原來這就是阿爾克巴雷諾的樂趣，kufufufu……”

愉悅的聲音聽得沢田綱吉都恨不得在夢境裏暈過去。

直到‘玩’夠了六道骸才說出了他的目的：“我可愛的庫洛姆在醫院，沢田綱吉，要是讓她哭了，kufufufu……”

聽到這笑聲都忍不住抖抖的沢田綱吉才從幻境裏醒來。

不知道他敬愛的十代目遭遇了什麽的獄寺隼人微皺眉頭：“那我們去找接她。”

在Reborn先生回來前，他們要找齊所有守護者。

“骸通知的你？什麽時候？我怎麽不知道家裏有來過電話。”工藤新一接連地發問。

自從上次六道骸在他面前神出鬼沒的消失不見後，他之後研究了很長時間的魔術道具，就是為了找出和破解他身上的謎題。

沢田綱吉見狀心虛的連頭都不敢擡。

骸的突然消失是因為他的身體被關在複仇者監獄，他也跟魔術師沒有關系……

“夢裏啊，骸跟我說的。”

工藤新一：“……”

他用着一言難盡的目光看着沢田綱吉。

直覺還可以說成是有些人天生敏銳，但是夢境？人怎麽可能操縱得了他人的夢境，甚至還能傳達自己的意思。

“不想說，也不用用這種理由敷衍我。”

沢田綱吉：“……”

他說的是真的！

可是迎着工藤新一那‘相信科學’‘否認超自然’的眼神，他默默地咽下了所有的解釋：“嗯，在你解析魔術的時候，骸打……打電話通知的我。”

他就知道是這樣！

“下次他再打電話的時候記得喊我，我已經破解了好幾種能突然離開還不會被人發現的手法！”

“……嗯。”

如果骸真的會打電話的話……

在快到醫院時，沢田綱吉總算想起哪裏不對勁了：“藍波呢？藍波不見了啊！！”

他就說今天也太安靜了！

竟然走到醫院，藍波都沒有哭鬧，根本就是藍波他不見了啊啊！！！

“蠢牛不肯起床，我在出門前給他準備了一天的零食和飯。”獄寺隼人攔住急急想要找藍波的沢田綱吉給出了解釋。

沢田綱吉松了口氣，突然他又意識到了什麽：“藍波一個人在家裏？你确定他不會偷溜跑出去嗎？”

早就料到這點的獄寺隼人拿出他的手機：“我在他身上放了定位器。”

說着，他就把手機那個逗留在原地的小紅點給沢田綱吉看。

工藤新一：“……”

這兩人就沒覺着自己的行為有問題嗎？

絲毫不知道自己未來行徑比他們還可刑可铐的三人問過護士，來到了庫洛姆所在的病房。

“庫洛姆，你在這裏嗎？”

聽見聲音的庫洛姆在看到門口的沢田綱吉時，紫色的眼睛都亮了：“boss。”

boss？

沢田的稱呼越來越多了啊！

不知道自己又被懷疑的沢田綱吉看向病床前的高大身影：“伊達先生？你怎麽會在這？”

“沢田？”

“boss，是他把我送到的醫院。”面對他們羞澀的庫洛姆，在沢田綱吉的面前自然許多。

“伊達先生，謝謝你救了庫洛姆。”

被少年鄭重感謝地伊達航露出了爽朗的笑容：“我也沒做什麽，是庫洛姆她自己……好的。”

已經從骸那裏了解到一些情況的沢田綱吉，還是有些不放心地看着庫洛姆：“你的身體……”

庫洛姆露出了甜軟的笑容：“骸大人有幻覺替我幻化出了內髒在，現在已經沒事了。”

沢田綱吉有些擔憂地道：“要不要在醫院再住一段時間？”

“我能感覺到骸大人的力量在我身上。”

所以，沒事的。

“有幻覺？這是他給自己的魔術起的名字？”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沢田綱吉哽住。

“boss？”

望着庫洛姆澄澈的眼睛，再看看工藤新一那求知若渴的眼神，沢田綱吉陷入了崩潰中。

“啧。”

身為左右手就要時刻替首領承擔一切攻擊，自然也包括難題：“沒錯，有幻覺就是六道骸給自己幻……咳，魔術起的名字。”

工藤新一狐疑地看着獄寺隼人，他怎麽覺着他是在說謊忽悠他呢？

獄寺隼人直接用科學的角度抨擊他：“不是魔術，難不成你還覺着是幻術這種東西嗎？”

工藤新一：“……”

雖然怎麽看怎麽假，但比起幻術，他果然還是更相信魔術。

唯有伊達航在聽到‘有幻覺’時眼神有幾分的變化，幻覺凝結出的內髒嗎？

庫洛姆安靜的聽着他們談論骸大人的幻術名稱，不免向沢田綱吉投去了一個‘憐憫’的眼神。

剛剛骸大人的意識有投放在她的身上。

離開前，她能感覺到骸大人的情緒。

boss，骸大人生氣了。

沢田綱吉：“？”

庫洛姆是不是聽獄寺說骸的幻術有些不高興了啊？

獄寺隼人也不知道他手機裏的紅點已經開始了移動。

想要吃冰淇淋，冰箱裏又沒有的藍波直接打開房門猛敲着隔壁的房間。

而已經解除停職的萩原研二自然不在家了。

敲了半天都沒人的藍波屁颠屁颠地乘坐着電梯自己下樓了。

“藍波大人可是要做波維諾家族boss的人，冰淇淋這種東西當然能自己買啦~”想着在沒有監護人情況下大吃特吃的藍波哼着歌得找着便利店。

“啊嘞？”

看着面前四通八達的路，藍波懵懵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藍波大人不認識路……”

平常不是坐在獄寺隼人懷裏，就是被萩原研二抱着或者松田陣平拎着的藍波根本沒有自己記過路。

尤其東京的路既繁瑣又密集，他根本不知道便利店在哪個方向。

但是這完全難不倒吃貨。

藍波抓住一個路過人的腿，嚣張且沒敬語地問：“喂！你知道冰淇淋在哪裏嗎？”

被抓住腿的諸星大：“？”

他低頭看着還沒他小腿高的藍波，彎腰将他拎了起來：“你的家人呢？”

被拎在半空中也不怕的藍波扣着鼻孔：“快告訴藍波大人冰淇淋在哪裏！”

是貪吃自己跑出家門的吧？

諸星大冷淡地道： “走過這條路，再往左邊走500米就有便利店。”

在他想把人放下來時卻被藍波直接雙手雙腳的纏住了他的胳膊。

“藍波大人不想走了，你帶我過去！”

諸星大：“……”

現在的孩子膽子都這麽大嗎？

剛從審查離開的他，周圍也沒有監視的人，諸星大也沒甩開藍波就帶着他到了便利店，買了包煙就準備離開。

只要完成晚上的任務，組織對他的懷疑應該就能解除了。

至于那個孩子，售貨員應該會幫助他。

只是……

在走了個拐角，諸星大停住腳步，看着在他身後露出爆炸頭還不自知的小尾巴。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有孩子緣。

“你要跟我到什麽時候？”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藍波被吓了一跳，随後看着走出來的高大身影，有些怯懦，又理直氣壯地道：“藍波大人想要讓你當我的小弟！”

諸星大的表情有些古怪：“小弟？”

所以不是因為他有孩子緣？只是因為想收他做小弟？

“沒興趣。”

他冷漠地轉身就要走。

藍波卻想再次撲上去抱住了他的大腿，只是這次諸星大躲開了。

臉着地的藍波坐起來，臉上灰撲撲的，還有些火辣辣的疼：“要忍耐……嗚嗚嗚，藍波大人才不要忍耐！！”

他直接手掏進他的爆炸頭裏，從裏面拿出兩個粉色的，讓諸星大無比熟悉的東西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