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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而這種預感在他們回到黑衣組織時就得到了驗證。
他們看見了不一樣的琴酒。
原本及腰的銀白色長發現在被剪到了齊耳的位置, 冷峻的眉眼間盡是煩躁,尤其是在看到坐在山本武肩膀的小牛時,更是神情出現了停滞。
他沒有如往常那般看到生人就掏槍,而是凝視着把人帶過來的山本武。
山本武後知後覺地笑道:“阿奇爾說讓藍波暫時跟着我。”
主要還是藍波想不起來他之前住在哪裏, 問了諸星大他也只清楚遇到藍波的那片地界, 再加上他們已經耽擱了太久, 他們就先行的回了組織。
琴酒眼神略過藍波就不再理會,看向站在後面的三人。
“boss要見你們。”
三人心中一凜, 表面上都看不出異樣。
琴酒讓他們待在外面,他則是叫了安室透先跟着他去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
以防暴露, 綠川光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看向安室透。
但是……
安室透在起身時不小心碰到了他旁邊的諸星大, 灰紫色的瞳眸裏頓時閃過厭惡,假模假樣的佯裝要給整理衣服。
諸星大直接後退, 冷冷地道:“我不想身上多出些東西。”
安室透毫不客氣的回怼:“我也不會把竊聽器浪費在你這種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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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不耐煩地道:“趕緊點,boss還在等着。”
安室透只得停下和諸星大的争執選擇跟上琴酒。
而綠川光的心卻放松了下來。
zero……
在和諸星大對峙的時候有悄悄的眨眼睛傳遞着信息。
這時boss要見他們應該是代號的事,只要zero的表現沒有問題,接下來我們就會是獲得代號的成員了。
這是一間密封的房間。
周圍都用特殊的材質覆蓋在牆面上,裏面除了一張桌子和椅子就空蕩的沒有任何東西。
“boss呢?”
琴酒沒有回答, 而是指着椅子:“坐上去。”
安室透警惕的看着那把椅子:“boss要見我們不會是你編出來騙我們的吧?是因為我們見識了你丢臉的模樣?”
他的語氣很平靜。
可琴酒卻聽得眉間緊皺, 聲音也染上了冷怒:“想見boss就坐下!”
聽出他認真的安室透只得謹慎的坐在椅子上面。
在他坐上的瞬間, 椅子扶手和椅腿上出現了機關将他的手腳都固定在了上面。
“琴酒?!”安室透臉上怒意夾雜着冷渣的望向琴酒。
而組織裏的孤狼朝着桌子的對面低下了他的頭:“boss。”
正在掙紮從椅子上面想起來的安室透看向對面空無一人的地方。
在他的注目中,牆面突然被打開,緩慢的推送出了一臺儀器,同時裏面傳出了聽不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的機械合成音:“晚上好。”
那雙儀器閃爍着的紅點, 就如同人的眼珠子似的轉動到安室透的臉上。
安室透并沒有像琴酒那般垂着頭,而是徑自的直視着紅點。
許久過去。
儀器裏傳出了低沉的笑聲。
“這次的任務完成的很好, 有想要什麽獎勵麽?”
知道自己已經引起了boss的注意,安室透便直率地道:“我想要獲得代號,能不在受制除了boss您以外的任何人。”
灰紫色的眼睛裏閃爍着野心的光芒。
顯然是指琴酒沒有說清楚,就讓他坐在椅子上受制的事很不滿。
這樣的話或許會引起忌憚,但如果成功就會給boss留下很深的印象。
劍走險招。
是一次很危險的試探。
但在聽到boss的笑聲時,安室透就知道他賭贏了。
“波本,波本威士忌怎麽樣?”口感醇厚帶甜,濃郁且持續延展,就如同安室透他本人般用虛假的甜膩遮掩內心無邊界的欲望。
安室透眼中迸發出強烈的光芒:“是!”
“那麽……”
“祝願你成為得了波本。”
随着這句話落,安室透就感覺有什麽東西紮進了他的後脖頸。
意識就如同退潮那般急速地陷入了海域裏面。
清明透着野心的灰紫色瞳眸裏此刻渾濁一片。
琴酒對此沒有任何的波動。
而操縱着儀器的boss則是放低了聲音,帶着誘哄地問:“你加入組織的目的是什麽?”
被注射了高強度吐真劑的安室透會下意識地說出內心的真實想法。
“想要獲得情報。”
“獲得情報後之後呢?”
“知曉了他們隐瞞的秘密,用來威脅他們,達到我自己的目的……”
他就如同提線木偶那般将銘記于心的答案背誦了出來:“我喜歡掌控人心,喜歡看他們明明想殺我,卻懼怕我手中的情報而不得不屈服的樣子。”
這樣扭曲的想法并沒有讓聽者有波動。
boss轉而問了另一個問題:“你怎麽看諸星大和綠川光?”
這裏的監控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的全方位檢測着安室透,但凡他露出任何的馬腳,等待他的就是琴酒的伯萊塔。
安室透無知無覺的回答着心中的看法,眉間夾雜着厭惡:“想殺了諸星大。”
“哦?為什麽?”
這點他回答的毫不猶豫:“他跟琴酒一樣。”
狙擊手,長發,同樣冷冰冰,是有些相似之處。
殊不知在安室透的認知裏,無論是琴酒還是諸星大都是他想要親手抓進監獄裏,讓他們服刑的罪犯。
“那綠川光呢?”
這次安室透的回答遲疑了些:“他……我不過就是利用他,隐瞞了些情報,他就生氣的對我下手……真不想再看見他。”
利用hiro的信任,隐瞞了他自己要卧底的事,沒想到他們兩人都做了一樣的決定,可是hiro還是很生氣的在給他煮咖喱時不放芹菜,如果可以……
他不想要在組織裏看到他。
即使意識模糊,安室透仍然将有關降谷零的所有人和事都用含糊的話來應付過。
這樣的代價就是讓他頭痛欲裂。
在進入組織前做過卧底培訓的他哪怕是這時候都沒有露出任何的異樣。
boss問到了最後一個問題。
“山本武和波維諾有什麽關系?”在組織查到的資料裏,山本武就是普通的少年,他的劍技也是家傳的,這樣的人怎麽也不該和意大利的黑手黨扯上關系。
安室透的意識沒有抗拒這個問題。
“山本武在和波維諾boss交談的時候是單獨進行的,但是波維諾的人都很尊敬他。”
甚至可以說敬畏。
boss陷入了很長時間的沉默。
“醒來吧。”
吐真劑的副作用很強,就算清醒過來安室透仍然覺着頭昏腦漲,眼前霧蒙蒙的什麽也看不清。
耳邊轟鳴聲陣陣不斷。
依稀間聽到了boss說:“從今天起,你的代號就是波本威士忌。”
他出去時眼睛能視物了,只是身體仍抗拒着剛才的藥劑,他僞裝極好的沒有讓任何人察覺到他的狼狽。
諸星大是第二個進去的人。
他的隐藏瞞不住綠川光。
只是誰也不清楚這裏哪藏着監視器,他不能表現出任何關切他的模樣。
但是……
山本武主動走到安室透的身邊,用肩膀撐住了他的身體:“安室先生,你還好嗎?”
溫熱的體溫觸碰到彼此時安室透才驚覺,他竟然沒能第一時間反應的推開山本武。
現在再推開已經晚了。
“阿嘞嘞?小弟二號怎麽了?是不是背着藍波大人偷偷吃撐了?”同樣幹過這事的藍波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綠川光借着藍波看向安室透。
zero的臉色很不好。
在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是啊。”安室透承認了。
藍波沒想到他竟然真的這樣做了,眼睛瞪得圓圓的,氣得臉都紅了:“他……你……要、要忍耐——”
綠川光第一時間地抓住藍波的手,不讓他伸裏面掏手榴彈。
他‘譴責’的看了眼安室透後,低聲地誘哄着藍波:“藍波大人,等出去後我給你做慕斯蛋糕補償你好不好?”
臉上還挂着淚的藍波被吸引了注意:“要兩個、五個!藍波大人得要五個慕斯蛋糕才可以!”
這幾天被驕縱的藍波毫不客氣的提着要求。
已經傳遞完消息的安室透也低聲下氣的和藍波道歉,最終也以要做葡萄奶凍為條件他才肯考慮要不要原諒結束。
諸星大出來的比安室透要快一些。
他的腳步和進去時無兩樣。
只是眼神若有似無的落在了安室透的身上,快的讓人察覺不到。
輪到他了。
綠川光把藍波遞交給了山本武。
山本武哈哈地問:“要不我先進去吧。”
綠川光有種預感,如果山本武先進去的話,可能會發生些出乎他意料的事。
所以他果斷地拒絕了。
在又被貪得無厭的藍波要求了一堆東西,許諾答應後綠川光才進入了那間房子。
只是他的問題和前面兩人有些許的不同。
而他的回答也讓琴酒和boss看他的眼神起了變化。
對此一無所知的綠川光獲得了蘇格蘭威士忌的代號。
最後一人來了。
山本武大咧咧的扛着他的竹劍走了進來。
“喲,琴酒。”
琴酒對他的打招呼視而不見,像個npc發布任務似地道:“坐上面。”
“這裏嗎?”
山本武很乖順地坐在了上面。
裏面出現了桎梏住他四肢的鐵铐。
但——
幾道寒光閃過,那些鐵铐就被片成了幾段,就連在他面前的長桌子都難幸免于難的斷裂散在了地上。
琴酒在他動手的第一時間就用槍指着他。
山本武則是面無表情地輕快道:“我不喜歡這種受制于人的威脅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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