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吃癟
吃癟
祁江将白祎柔抱緊廂房,立馬将人驅逐出去,關上門又落了門栓,趴在門上聽了半晌,确定沒人後才回到那房屋中間。
“你先同我說說,你怎麽在這兒?”
白祎柔坐在廂房中,這莊子內供客的房屋倒是不錯,與她身上的衣服一襯顯得格格不入。
祁江在屋內走動,往來間檢查這屋內的陳設。掀開遮蓋着得紗簾,那床上鋪蓋俗豔,像風月場所。
祁江答非所問:“這徐老板的喜好挺特別的啊。”
白祎柔氣的瞪眼:“問你話呢!”
祁江放下紗簾,看向坐在凳子上氣鼓鼓的白校尉,剛想開口說話,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
兩人視線交彙,霎時抛去種種,白祎柔一個閃身飛撲上了床,将那簾子搗的歪七扭八,祁江将自己的衣服理亂,搓了搓臉頰,才去開門。
“誰呀,壞事!”
祁江拉開門栓,來人是生面孔,拱手作揖,朝着門內的爺賠笑:
“齊老爺,真是打擾了。”
他上下打量祁江一番,見他胸襟大敞,不由得伸頭往裏看,被靠在門上的祁江攔住了:
“唉,白娘是你說看就看的嗎?”
這聲說的大了些,趴在床上的白祎柔聽到了,連忙張口應和道:
“齊爺!快些,人家要等不及了。”
這聲音嬌滴滴的,聽着人心頭都湧出了水兒,誰知曉喊出這話的白校尉面不改色,伏趴在床上若深林中蟄伏的虎一般。
門口的祁江挑眉:“有什麽事快說!別磨磨唧唧的。”
門口的人心底也有了了斷,這老爺也是個酒囊飯袋,來了莊子上不先見莊主,倒是和小娘子耍上了,這人才放下心,背在身後的手輕輕一勾。
屋前拐角處幾個操着刀的夥計散去了。
這人賠笑:“不打擾了,不打擾了,在下孫茂才,是這莊子上的副手,莊主最近身體實在抱恙無法見人……”
還沒等他話說完,這齊老爺一早就不耐煩了,大手一揮:
“滾蛋!有什麽事明天說!”
說罷,砰的一聲将門合上了。大抵是怕有人再來打擾,孫茂才趴在門上聽,這老爺将門栓都落下了。
祁江疾步走到床前,撩開床簾,剛想開口說話,白祎柔伸出指頭抵住了他的嘴:
“齊爺,休要着急嘛……”
祁江心領神會,伸手覆上床柱,用力搖晃,那木頭嘎吱作響,嘴上說道:
“你不急我急,白娘……”
白祎柔仔細聽着門口的動靜,拍拍祁江的肩膀,聲音壓得極低,被木床聲響蓋了過去:
“他還是不走,去想辦法打發走。”
她耳力好,方才這人敲門前正同祁江争辯,未注意這這人的腳步聲。輕輕悄悄的出現在了門前,若不是二人聲音不算大,怕是要壞事。
現在那孫茂才又守在門前偷聽,白祎柔警覺,擡腿踢了踢祁江的側腰,催促他快些将人打發走。
“怎麽打發?”祁江撇眉看向門外,這莊子中倒是詭谲雲生,這副手還有聽人牆角的愛好。
白祎柔想了想:“就說嫌我髒,要洗澡。”
“将你的碎銀子掏出來,多給些,顯得你富庶。”
祁江一愣,眼睛微眯:“誰說我富庶了。”
白祎柔翻了一個白眼,看向床前的人:“剛才見王秉彥給門口那倆夥計塞銀子塞得順暢,這會兒你又說沒錢了?”
祁江聽聞薄唇輕抿微微一笑:“那是王縣丞的老婆本。我老婆本早就全花了。”
這人笑得坦蕩,眼睛彎彎,那八字小須也跟着翹起來,白祎柔一撇嘴,這人說話只能信一半:
“那你晃着吧,晃一晚上,就讓他聽牆角去。”
不再理會他,白祎柔一翻身,裹上被子作勢就要睡覺,祁江趕忙拉住她,又不敢停下搖床的動作,樣子有些滑稽:
“不是白校尉,這都能睡得着?”
這怎麽睡不着?白祎柔嘴一撇,她在沙場上呆了那麽久,什麽地兒沒睡過?要是夠累了,水裏都照睡不誤。這地方有床又有被子,比軍中的行軍床舒服不知一千倍一萬倍,有什麽睡不着的。
她又将被子拉高些,不再理會這人。
祁江自讨沒趣,才去開門去囑咐孫茂才打水。
白祎柔嘴上說着睡覺,心中卻是思緒萬千,眼下王縣丞應當是同小玉他們分到了一道。小玉是有真本事的,沈七腿腳也快,加之這莊子并未動祁江,大抵是仍舊在懷疑這祁江的身份。
那這莊子已經脫開了徐立文的掌控?
若是按這猜測,一開始放祁江進來根本未過問什麽莊主,不過是在賭這人究竟與莊主有什麽瓜葛,若是祁江太平,那進來的一行人也能保太平。
這莊子眼見的不是什麽小莊子,究竟是有多少人馬,竟能将這莊子裏裏外外制約個透,表面看着風平浪靜?
眼下徐立文又在何處?
白祎柔正思索着,端着一盆水又返了回來,将這盆涼水放在了地上:
“白校尉,來洗洗吧。”
床上的人一掀被子,利落的翻身下床,根本沒理會祁江大敞開的衣襟,蹲下就開始洗臉。
祁江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說道:“孫茂才說晚上廚房不點火,燒不來熱水,那涼水對付一下。”
他說着,白祎柔已經梳洗幹淨,拿起搭在盆上的毛巾擦臉去了。
“白……白娘速度還真是快。”祁江不禁感嘆,不愧是軍中出來的,這洗漱速度還真是快。
将臉上的灰擦抹幹淨,白祎柔那張臉又重新露了出來,她瞥向祁江:“若是細細洗漱,忽然打仗了都要光着腚出去。”
祁江見白祎柔同他共處一室一點也不見膈應,索性也放開了些,拿起塊幹淨的手巾擦了擦臉,指着桌子上的衣服:
“孫茂才又送進來身衣服,白娘要不換一下?”
白祎柔處變不驚,走向那桌子取衣服,路過正在擦臉的祁江時頓了頓:
“祁縣令,若是出了莊子,再讓我聽到你叫我白娘,我定用鞭子将你抽成豬頭!”
祁江不以為意,擦淨臉,将摘下的胡子重新貼在人中上:“曉得了,白娘。”
脫口而出,叫的一個順暢,白祎柔也只是微微一笑,将拳頭攥的緊些:
“現在沒人了,解釋解釋你為何在這裏吧?”
祁江聽到又開始打哈哈:“要不明天解釋,我看你眼圈都挂了幾圈了……”
白祎柔近幾日忙的根本沒時間睡覺,最多得空眯一會,一連幾天休息不好,眼下積蓄了不少淤黑。
白祎柔搖搖頭:“說清楚再睡。”
“就是聽說了白娘來查這糧莊了,說什麽也是我的地界,總得跟着來看看吧。”祁江眨眨眼:
“若是查出些什麽,交個底,也不會讓彼此為難不是。”
這厮嘴裏沒一句實話。
如果歸根究底,将她引到這莊子的就是祁江,祁江只曉的事情定是比她多得多。現在這人又殺出來将她帶進這莊子中,祁江究竟圖什麽?
圖個知根知底?還是日後查出些什麽,好得個參與有功,免去些許懲處?
祁江不等白祎柔在問,掀開床帳爬上床就要睡覺:
“白娘不困還支持的住,我是不行了,與其一直想着,不如好好休息,什麽事情,等着那天亮了再說。”
“明天還不知道要編什麽瞎話搪塞外面那些人呢。”
白祎柔不搭理這貨,拿着衣服去了屏風後面換上。這衣服不像是随便拿過來的,青蓮色錦緞上帶着暗紋,襯的整個人都精神了些。
等着換好衣服鑽出屏風,祁江那貨一手支着腦袋,蓋着被子看向白祎柔:
“我可從未見過白娘這麽穿,這麽一見真是養眼啊。”
白祎柔半阖雙眼,挪步到了床邊。
這一下兩人倒是來回調轉了位置,霸占那僅有的一張床的人又變成了祁江,白祎柔撩開簾子,掀了這人的被子:
“你睡床,我睡哪兒?”
讓她想不明白,你個狐貍精也別想睡個快活!
祁江側過身子,拍了拍身邊的空位,那眉眼如絲,活像風月場的小倌兒:
“要不白校尉來同我一塊睡?”
白祎柔嘴角挑起,這人躺在床上,連衣服都沒脫,穿着那外褂就躺在床上,還想着裝那勾引人的妖豔賤貨。
她白祎柔走南闖北什麽沒見過,偏生的要跑到她面前演這妖豔狐貍精?
沖那床上的人一笑,伸手就将被子扯了過來,将側躺着的祁江扯得一個跌列。
白祎柔抱着被子,對上床上那人不可置信的臉:
“我就不與齊老爺擠了,那床就歸您,我呢,就那一床被子就好咯。”
西北夜晚寒涼,睡覺若是不蓋被,半夜能被凍醒,她白祎柔能在任何地方睡覺,就不信這細皮嫩肉的祁縣令夜晚寒涼不蓋被子能睡好?
祁江眼神恹恹,倒是又開始裝可憐了,不等他說話,白祎柔提前打斷:
“要不然齊老爺去找孫茂才再要一床來啊。”
不再等他開口,抱着被子就去那卧榻上躺着去了。她也不嫌這木頭隔身板,反正橫豎都比軍營中舒服。
就留那床上的祁江,蜷縮在床榻角落裏瑟瑟發抖。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