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if線阿飛(2)
if線阿飛(2)
“怎麽不見阿飛?”在荊無命又一次将月笙從海裏喊出來後, 月笙問道。
之前都是兩人一起來喊他。
阿飛自從來到海島以後從未缺席。
可最近不知怎麽,只見小命, 不見阿飛了。
月笙略有疑惑。
荊無命也奇怪,但先前并未多麽在意,不來就不來呗。
他道:“不知……”
等等,荊無命好似想到什麽一樣,臉色突然變得凝重,這個小子該不會趁此時間要多比他練劍吧?
然後趕超他, 再壓他一頭?
好哇,阿飛,看着不聲不語的,居然有這般小心思。
他絕對不可能讓阿飛趕超他的!
哼, 下次讓他來,他再多揮劍一千下。
“你想什麽呢, 小命。”見荊無命的臉色來回變換, 月笙一邊擦着頭發一邊疑惑。
荊無命回神,道:“沒什麽,今天海風大, 你快穿好衣服吧。”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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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時, 阿飛也正回來吃飯,見到月笙, 他先是眼神閃躲一下, 然後小聲地喊人。
月笙點點頭,兩人都先去換了衣服,交流不是太多。
第二天中午, 阿飛被荊無命踢出練武場,讓他去喊笙哥吃飯。
阿飛去了, 站在礁石上面喊人,但喊了兩聲也不見月笙冒出頭。
如果荊無命在這裏,他一定會說月笙又在捉弄人。
但阿飛第一次經歷,盡管他聽荊無命提起過月笙曾故意吓唬他的事情,但此時哪裏想得起來。
于是他臉色焦急,在還不見月笙出現後,阿飛不顧自己不會水,毫不猶疑地“噗通”跳入海裏。
海水一瞬間包裹了他,眼前充滿氣泡和雜亂的東西,海水的沖擊也不小,更令人分辨不清楚方向。
但阿飛心系月笙,竟一時顧不得害怕。
他動了動手腳,試圖從海裏浮出到海面。
但大海與淺淺的溪流不同。
阿飛曾淌過溪流,卻從未接觸過大海。
正當他努力想辦法,也盡量讓自己憋住更多的氧氣時,一只手牽起了阿飛的手。
阿飛一愣,瞬間看過去,果不其然是月笙。
月笙迅速拉着他游上岸。
“咳咳,咳咳。”阿飛胳膊撐着身體咳嗽。
月笙抱歉道:“阿飛,你沒事吧?”
他不是故意吓唬人的。
第一次喊時,他在海裏睡着了,第二次清醒就想着逗一逗阿飛。
誰知道阿飛明明不會水,卻也毫不猶豫的跳了下來。
月笙都被吓了一跳,所以急忙游到阿飛的身邊。
阿飛搖搖頭:“咳,我、我沒事,笙哥不用擔心。”
月笙為他拍了怕背,靠近看他的情況。
今日太陽毒辣,他只穿着褲子游泳,因此上面一覽無餘。
明明在海邊曬這麽久,可月笙的膚色卻依舊白嫩,像是最純潔的珍珠一般。
而這珍珠上又有紅潤粉嫩的點綴,流暢的輪廓線條……
因此在月笙靠近後,阿飛不經意地掃了眼便臉紅地後退,咳嗽的更為劇烈。
他手足無措,咳得胸膛不住起伏,偏偏還被月笙按住了肩膀,擔憂地看他。
“阿飛,你真的沒事嗎?”月笙蹙眉問道:“你的臉都咳紅了。”
“我真的沒事。”阿飛努力平複情緒道。
他的頭發濕漉漉,睫毛很長,挂着的水珠一眨就會落下。
來海島後,阿飛白色的肌膚也被曬得略黑一些。
但比起荊無命還是白很多,這點怕是随了他的母親白飛飛。
現在阿飛的膚色是格外健康的。
月笙的手落在他肩膀上面,兩種顏色交疊,格外明顯。
阿飛的眼神都不知道該落在哪裏了。
他索性站起,道:“笙哥,我們回去吧,我給你拿衣服。”
說罷,他轉身去找月笙疊放的衣服。
然後阿飛再回來,将外套披在月笙身上。
月笙:“阿飛,你要不要學一下游泳?小命已經學會了,我們畢竟是在海邊,會游泳也方便些。”
“笙哥教他的嗎?”阿飛問。
“是啊。”
“好,我學。”
阿飛一天練武的時間又多了一項跟着月笙學游泳。
王憐花也贊成,于是下午的時間,阿飛就和月笙單獨來到海邊。
“我們先在淺水這裏,來,把衣服脫掉。”月笙道。
阿飛點點頭,脫掉衣服後跟着月笙走進海裏,這個時間點,海水還是溫和的。
月笙教導時很細心,連細微的不對都能夠指出來。
他托着阿飛的腹部,讓阿飛浮在海面上,四肢先試着劃動。
阿飛很想忽略腹部的那只手,可掌心接觸的位置卻那般明顯。
好在,海水是冰涼的,能夠稍微降低一點阿飛的溫度。
月笙是個好老師,阿飛也是一個好學生。
不過才學了一下午,阿飛已經掌握了基本的知識,能夠在海裏簡單的游一下。
見自己能夠在海裏游泳,阿飛的臉上也顯出一抹笑容。
月笙道:“水是最為變化無常的,我要告誡你一點,以後不要仗着自己會水就輕易下去,殊不知淹死的人居多都是會游泳的,你無法預料自己會在水裏遇到什麽情況。”
阿飛點頭:“嗯,我知道了,笙哥。”
月笙還教了一些可能會在水裏遇到的狀況。
他的手在海裏,指尖稍稍一動,一股海浪便朝着阿飛撲了過來。
阿飛的身體在海裏控制不好。
而有時候就算游得再好,人也敵不過自然。
所以想當然的,他被這股海浪拍進了海裏。
幸好有月笙一把将他拽了出來。
月笙抱着阿飛的腰,一手拍着他的背部對他笑道:“瞧,就叫你要當心了,大海可是很可怕的,記住這種感覺,就算海水之前很平和,但說不上什麽時候它就會變化,以後不要掉以輕心。”
阿飛的注意力卻全在月笙抱着他的手上。
他不曉得自己是如何回答的,應該是胡亂應聲點頭,背部和腰部的手好燙。
“咳咳。”阿飛忍不住咳嗽兩聲。
月笙問:“又嗆到了嗎?”
“……嗯。”阿飛垂下眼眸。
其實沒有。
但他這樣回答,笙哥的手或許會停留的更久一些。
阿飛想快些學完游泳,卻也想學得更慢一點。
但不管如何,他還是在五天內學好了。
此後,時間慢慢流逝,月笙又一次要回中原看看,這回卻是因為龍嘯雲受傷的緣故。
之前都是月笙獨自一人去中原,但這一回,阿飛卻心中一動,道:“笙哥,我能和你一起去嗎?”
“你去做什麽。”荊無命問道。
阿飛不語。
月笙:“是不是在海島待膩了?當然可以,小命,你要去中原看一看嗎?”
荊無命搖頭:“我不去,也沒什麽要看的。”
他正值練功的關鍵時刻,不想離開。
“那好吧,阿飛和我一起。”
“嗯。”阿飛嘴角微彎,眼神不舍得從月笙身上離開。
一旁,王憐花看着阿飛的神情若有所思。
他這外甥該不會是……
月笙帶着阿飛前往中原,而龍嘯雲因禍得福,終于收獲了林詩音的傾心。
兩人糾纏多年,一經确定關系也很快便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
“我打算去關外一趟。”月笙道。
阿飛:“我和你一起。”
“好。”
兩人一起,月笙就不能迅速趕路。
他們跟了一個車隊前去關外。
這車隊的首領是一個長相粗犷的大漢,他還帶着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
月笙雖然戴着面具,可阿飛卻沒有,他一個少年郎正是鮮蔥俊美的時候,引得女子不住看他。
“你這婆娘,還饞上人家了。”那車隊首領見狀罵道。
那女子雖然穿着一身男裝,但面容仍舊敷粉,抹着紅唇,也倒有幾分姿色。
不如說她這副模樣再加上穿着男裝,更顯出幾分誘人的感覺。
那女子嬌笑道:“奴看看還不成,怎麽,還不讓看了?”
“人家少年郎都沒有說什麽,你急個什麽勁。”
首領一把扯過她,大手毫不避諱地伸進她的披風中,也不曉得做了些什麽,那女子便一聲嬌喘,倚靠在了首領的懷中,讨饒道:“好了好了,我不看了還不行麽,你急什麽,這不還沒有到晚上……”
後面的話微不可聞。
但對于月笙和阿飛來講,聽見不是問題。
阿飛一直挺着背坐好,閉眼休息,充耳不聞。
月笙則是心道,這些走南闖北的車隊做起這些事情來還真是不避諱。
現在還是大白天的都這樣,晚上不一定要如何……到時候讓系統開個屏蔽,不然睡不着。
等到了晚上,車隊的一輛馬車裏果然響起了不能入耳的淫/聲/亂/語。
車隊的其他人顯然都習以為常,還能有心情撥弄着火把聊天或說些葷話。
而阿飛與月笙待在同一輛馬車內,聽着外面傳來的聲音卻逐漸坐不住了。
他閉着眼睛,但眼前一片黑暗腦海中便忍不住胡思亂想。
他睜開眼睛,可月笙就睡在他的身邊,他更是控制不住想些不能想的事情。
于是阿飛起身,飛快地離開了馬車車廂。
他這一走,月笙也有所察覺。
系統只是屏蔽聲音,而不是屏蔽他所有的感知。
月笙摸摸下巴:“年輕氣盛啊。”
要是可以的話,他就也給阿飛屏蔽了,可惜系統不能暴露。
“唉,還是去看看吧。”
可憐的阿飛,現在外面天冷着呢。
月笙也鑽出馬車。
他在不遠處的樹林裏找到了阿飛。
這裏已經非常臨近關外,而關外氣候惡劣,如今正是大雪的時候。
這樹林連點綠意都沒有。
月笙一眼就瞧見了阿飛。
阿飛正面對着一棵枯樹,聽到身後傳來明顯的腳步聲,他頓了頓,還是沒有回頭。
但他開口道:“笙哥,你怎麽也出來了,外面冷。”
月笙:“我來看看你,阿飛,是不是因為那首領馬車裏的聲音你才……”
阿飛沒有說話。
月笙道:“這些都是正常的,是你這個年紀要經歷的事情,不要覺得不好意思。”
“正常?”阿飛閉了閉眼睛,嘴唇緊抿。
“是啊,少年慕艾。”
“但是……”阿飛睜開眼睛,聲音幹澀道:“但是笙哥,我不正常。”
月笙疑惑:“嗯?”
阿飛怎麽就覺得自己不正常了?
這不過是人之常情,誰都會經歷……
阿飛轉過身,目光盯着月笙,終是忍不住說道:“因為我腦子裏想的人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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