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紀家哥哥X楊左使(8)
紀家哥哥X楊左使(8)
月笙無力地倚靠在浴桶邊緣, 他的整個下颚都被楊逍用手捏住,擡起, 整個人仿佛顯出一副任人宰割的可憐姿态。
再加上他發絲微濕,臉頰薄紅,身體不着/寸/縷,處處春色無邊,那便更是一種誘人的模樣,以至于楊逍的呼吸都不由得粗重幾分。
而待聽完月笙的話後, 楊逍冷笑一聲,道:“這些不過都是你的借口罷了。”
“我不信你是那般默守陳規之人,月笙,盡管我們相處還并不長久, 但楊逍卻已了解你的為人。”
“倘若不是你真心喜歡的人,你難道真的會遵守什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
“男子與男子在一起離經叛道又如何?你難道真的會在乎這天下人的眼光, 在乎旁人怎麽看你?”
月笙眼神閃爍。
“不會, 你不會遵守,更加不會在乎。”
“而你之所以這麽快要成親,不過只是為了要擺脫楊某的糾纏罷了。”
楊逍眼眸幽深, 神情越加壓抑陰沉。
他放開捏住月笙下巴的手, 卻反而沿着他的脖頸撫摸向下。
“但你的算計錯了,非但錯了, 也低估了我對你的執着。”
“你是不是真覺得楊逍在知曉你要成親後就會放手?是不是覺得你我認識的時間不長, 楊逍對你的感情不會深厚到哪裏去,是不是覺得你不過一個男人,既然不屑于楊逍的感情, 那楊逍也便不必非你不可?”
楊逍一連串的發問令月笙抿了抿唇角。
他低聲道:“沒錯,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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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 楊逍微不可聞地低笑出聲,随即笑聲越來越大,卻含有自嘲。
“是又如何、是又如何……”半晌他停下喃喃低念兩聲,然後道:“月笙啊月笙,你還真是懂得如何惹怒我。”
“楊逍的一腔真心既被你忽略,也罷,那便叫你領教領教楊逍的手段。”
“到那時你便該明白,楊逍對你到底有多執着、多麽的勢在必得和欲罷不能。”
“楊逍你……”月笙話未說完卻突然低喘一聲。
只因為楊逍的手深入浴桶內,到了不該抵達的地方,爾後牢牢覆蓋上他的命脈。
月笙被由此拿捏,哪裏還淡定得了。
他臉頰緋紅,忍着欲要脫口而出的聲音,眼角似要流出淚水,斷斷續續道:“楊逍,你日後,莫要後悔。”
既然招惹了他,他就不會再給他反悔的機會。
“後悔?我後悔什麽?”楊逍笑道:“只盼月笙今晚過後,能夠深切的體會到楊逍對你的感情。”
他說着,湊近親吻月笙的發頂、耳尖,明明手下的動作毫不留情,但這吻卻溫柔缱绻無比。
他在月笙耳畔呢喃道:“只盼你今晚會因楊逍而體驗到極致的歡愉,那樣……”
那樣的話,明早醒來會不會少恨他一些。
但就算月笙恨他,他楊逍這輩子也不會放手了。
就像他之前說的那般,除非他死,否則紀月笙只會留在他的身邊。
在發洩一通,水變得渾濁後,楊逍道:“月笙快樂了,之後是否也該輪到楊某了。”
月笙還在喘着氣,呼吸不穩道:“這裏是紀家,稍後會有下人來提水出去……你、你敢在紀家放肆。”
楊逍:“楊某既然來了紀家,怎麽不做好萬全的準備。”
“我可不想今夜與月笙的洞房花燭被人所打擾。”
所以他在進來這房中之前就将這院子裏提水的小厮打暈了過去。
“這一整晚都不會有人來打攪我們的。”
說罷,楊逍便将月笙從浴桶裏撈出,打橫抱起來到床邊放下。
深色的被褥襯着白皙的皮膚,楊逍的目光猶如實質,從上到下地深深凝視、欣賞。
他眼中滿是贊嘆和欲/火,喉嚨不受控制地滑動兩下,像緊盯寶物的猛獸,道:“可惜,這被褥不是紅色的。”
不然紅被翻湧,便更像是入洞房了。
月笙胸口起伏劇烈,眼睛裏似有水波流轉,他張了張嘴又閉上,似乎是已經認命。
楊逍俯身摸了摸他的臉,神情疼惜道:“我會好好疼你。”
“你、你解開我的穴道,楊逍。”月笙顫聲說:“事已至此,我不會再跑,你這樣讓我無法動彈,我不舒服。”
楊逍深深地看他。
月笙:“你不信我?你認為我這樣還能跑得了嗎?”
“好,便聽你的。”楊逍最終同意為月笙解開穴道。
解開的那一刻,月笙松了口氣。
他第一反應是扯開被子要為自己蓋上,但卻被楊逍阻止。
楊逍勾起嘴角道:“月笙該不會不知道,楊逍要對你做的事情是不需要蓋被子的吧?”
月笙的手頓了頓,他眼睫微垂,一手卻悄然伸進枕頭下方,然後猝不及防地摸出一把匕首揮向楊逍。
可他的動作卻又馬上被楊逍擋了下來。
——“哐當”一聲,匕首被楊逍扔在了床下,而楊逍的臉也完全變得陰沉。
“紀大公子果然還不甘心。”他嗓音似銳利的寒冰。
月笙張嘴欲喊:“來人,來……”
但緊接着,他的嘴就被楊逍堵上,舌尖也探入其中深深糾纏。
他掙紮的雙手被楊逍握緊舉至頭頂,雙腿也被禁锢,像是折翅的鳥……
楊逍不再與月笙廢話,只用行動證明。
床帳滑落合攏,輕紗慢擺,燭火搖晃。
那床邊的帳紗是用上好的布料制作而成,輕薄透氣,隐隐還能透露出些許人影來。
楊逍在床帳落下前猛地對外揮手,蠟燭一瞬間熄滅,屋子裏陷入漆黑,只餘月光鑽入窗縫間。
浴桶裏的水早已變涼。
水珠自邊緣緩慢地滴落,亦如月笙身上……
楊逍武力非凡,智謀無雙。
此前雖然不懂得與男人如何行事,但他卻是懂得未雨綢缪。
由不懂到懂,不過是一件極為容易的事情。
難的是實踐,而此刻,他把之前盡數學到的內容全部用到了月笙的身上。
他是一個很好的學習者,不單單是紙上談兵。
月笙這一晚潰不成軍,期間繳械投降數次,可無奈對方心硬如鐵,只管用盡手段叫他求饒。
直到天明,月笙才眼角挂淚地睡了過去。
床上淩亂不已,可見戰況有多激烈。
而楊逍卻還精神滿滿,為月笙蓋好被子,低頭在他的額頭上面吻了吻。
他良久地凝視懷中之人,眼中思緒翻湧且複雜。
随後,他喃喃低語道:“若你這一輩子都沒有愛上楊逍的可能,楊逍寧願将你囚禁在光明頂上……”
*
昨晚被打暈的下人醒來,納悶地揉了揉後頸,疑惑自己怎麽會躺在地上。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急忙跑去月笙的房間。
随後,一聲大叫傳遍整個紀家——“不好了不好了!大少爺不見了!”
楊逍竟是将月笙從紀家擄了走。
等到月笙再一次醒來後,他已經是在馬車裏,馬車晃晃悠悠,簾子外透出些許光亮。
待察覺到車廂內的動靜後,馬車停下,楊逍掀開簾子進來。
“你醒了,身體可好些?”楊逍問道:“餓不餓,要不要我為你尋些吃食?”
月笙看了看外面,問:“你要将我帶去哪裏?”
楊逍:“自然是你該去的地方。”
月笙:“我該去哪兒?”
“明教,光明頂。”
“你要關着我?”
楊逍笑了笑:“我只是想讓你與我一起生活。”
月笙挑眉:“那有何區別,你難道會讓我離開?”
“當然不。”楊逍輕聲說:“倘若你這輩子都沒有接受楊逍的可能,那楊逍就只有令你留在我身邊了,每時每刻,寸步不離。”
月笙嘆了嘆氣,道:“楊逍,你這是在逼我。”
“你難道不是在逼我麽。”楊逍嗓音淡淡,一手撈起月笙的一縷發絲遞在唇邊輕吻。
“帶我回去,小浪還沒有被從朱家接回來,我也還有事情沒有辦完。”
“不可能,楊逍是明教中人,行事邪肆,既然帶你離開,就不可能放你再回去。”
就算紀家從此失去一位大少爺又如何。
月笙看着他,驀然勾起嘴角一笑。
楊逍不解,尚疑惑他為什麽會這般笑。
月笙慢慢道:“你可知曉,我這些年在外游歷都遇見了什麽?”
“月笙願意與楊逍聊一聊?”楊逍笑道:“待我們回到光明頂,自然多的是時間談天說地。”
“不,我現在就想與你說。”月笙輕聲道。
楊逍挑眉,幹脆坐在月笙的面前,道:“那麽,楊逍洗耳恭聽。”
“百年以前,曾有一絕頂的門派,名為逍遙派。”月笙娓娓道來:“此門派中人個個行事潇灑,卻格外低調,意在‘逍遙’二字,也因此江湖上很少有人知曉這門派的存在。”
“但逍遙派的武學卻包羅甚廣,且每一種武學都威力無窮,若出現在江湖上,便絕對所向披靡,無人可擋。”
“而你可知曉,逍遙派中有一種武學是專門為不能練武之人所創……”
月笙說到這裏,楊逍的神情已是變了變,變得極為嚴肅沉重。
他似毫無所覺,沒有看見楊逍的臉色一般,繼續說道:“這武功秘籍反倒是身體健康之人不能學習,而不能練武的人練了,身體的內力無法輕易被人所察覺到,一旦練至大成,便是最高深的武功也比不得。”
“可這武學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
“那就是在沒有練至大成以前,所練之人會每隔一段時間失去一次內力,這時候便與普通人無異。”
“但待這段時間過去以後,所練之人的武功就會有一次大的精進。”
說到這裏時,月笙才終于擡眸,笑道:“你說,那所練之人現在的武功有沒有恢複?”
不待楊逍回答,月笙便猛地出手。
而下一瞬,楊逍已是飛身出馬車。
月笙緊随其後,兩人在附近大打出手,飛葉走石。
雖然月笙的身體還不便利,但他的武功招式卻格外詭異,似有寒冰而出,使人周遭寒芒刺骨。
月笙學了逍遙派的招式,早已彌補上他武功招式上的不足。
即便楊逍再厲害,卻也終究不是月笙的對手。
不出意料,楊逍被月笙制住命脈,抵在樹上。
月笙靠近他道:“你可認輸?”
楊逍深深地注視着他,驀然自嘲笑道:“原來可笑之人竟是楊某。”
“紀大公子藏得夠深,楊某認輸,徹底輸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楊某認了……”
說完,楊逍閉上了眼睛。
沒想到一語成谶,除非他死……
他果真要死了。
楊逍不認為在他對月笙做出那種事情後,月笙會放過他。
如今終于有機會能夠殺死他,月笙怎麽會……
但令楊逍沒有想到的是,他等來的不是月笙一掌結束他的性命,反而是一個落在他唇上的吻。
楊逍驀然睜開眼睛,神情詫異、不敢置信。
月笙笑道:“湖邊一見,傾心的又何止是楊左使。”
“不過月笙秉性古怪,可不願意楊左使那般輕易就得到我,如此這般……才更加有趣不是嗎?”
月笙松開制住楊逍的手,緊接着又雙手摟住他的脖頸道:“複雜刺激比之平平淡淡如何?”
“這一場戲,楊左使感覺怎麽樣?是否這輩子都忘不了,日後,可還能再與月笙一起玩些別的花樣?”
最後一句話,月笙湊近楊逍的耳畔輕語。
而楊逍在怔愣過後驟然哈哈大笑起來,他摟緊月笙的腰身,嘴角上揚,注視他的目光中滿是奇異的色彩和獨占欲,他只感覺到心髒跳動的厲害,渾身也乍然升起顫栗感,脊背酥麻,被月笙牢牢牽引住心神。
“豈止是刺激,楊逍這輩子怕是都忘不了這一出。”他嘆道。
“原本以為楊某已經足夠肆意妄為,沒有想到紀大公子更勝一籌。”
“不過……”楊逍低頭在月笙的唇上落下一吻,道:“不過卻令楊逍更為心折了。”
“月笙,看來我以後必然要被你吃得死死的,于你唯命是從,自此楊逍屬于你了,永遠。”
月笙笑道:“除了我,你還能屬于誰。”
“楊逍,你也是我看中的人,日後你敢離開……”
“不敢。”楊逍的眼裏滿是柔情蜜意。
月笙便湊近吻了吻他的唇角,道:“既然不敢,那還不随我回紀家去,否則我父親可就真要為我選一門親事了。”
“還有,我不想走路。”
楊逍便一把将月笙打橫抱起,走向馬車。
“你可真是将我的心弄得七上八下。”
“哼,不比你昨晚做個不停。”
“好月笙,回去幫你揉一揉。”
“算你有良心,下次,我們玩一玩別的。”
“哦?比如呢。”
“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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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