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二次公演

第二次公演

在節目組進行集訓的秦川與江林楓, 根本不知道外面的粉絲們已經為他們之間的關系吵了多少輪。

商演結束後他們就立刻投入到了第二次公演中，每天睜開眼就是練舞，閉上眼就是睡覺, 不少人都已經培養出了一個新的技能, 就是坐着休息也能睡着。

抓緊一切時間來修生養息。

在這樣緊張的重壓之下, 不少練習生都感冒了, 一時之間, 練習室裏的氣氛更加緊張與複雜。

生病的想要繼續練舞，害怕自己跟不上, 會落後，導致出不了道。身體還健康的倒是不願意跟他們在一個練習室裏了，哪怕是同一個組別的，也害怕他們會将病菌傳染給自己。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們帶上了口罩，防止被感染。

節目組已經重新整理出來兩間練習室，一間是專門給生病了的人使用的，還有一間則是身體健康的練習生使用。

這個時候已經不分什麽組別了，只要截止感冒傳播, 就已經算是好的了。

導演坐在鏡頭前, 面色肅穆。

“現在感冒的人太多了, 第二場公演的票已經在出售了，還有幾天就要表演，到時候如果大家狀态不好, 怎麽辦啊？”

場務忍不住哀嚎, 臉上滿是緊張不安。

票都出售了，總不能在這個節點上改時間吧。

粉絲們要是看到她們的“哥哥”們強撐着生病還給她們表演節目, 那怕是要把他們節目組給罵上熱搜！

導演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他的手機突然響起, 屏幕上是一串陌生電話，他心裏有事正煩躁着呢，伸出去準備掐斷電話的手，還是接了起來。

“你好，請問是《花少5》的導演嗎？我是秦氏集團的林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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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蹙起的眉頭在聽到對方自報家門後被瞬間抹平，他臉上的表情變化地突兀，旁邊不少人都盯着他看，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麽來。

“欸欸欸！是是是！我知道了！我們節目組肯定會配合的！”

周圍的場務們跟協助老師們什麽時候見過導演如此卑躬屈膝的模樣，一個個都瞪大了雙眼，緊閉嘴巴，生怕發出一點聲音，壞了導演的好事。

導演跟對方匆匆說了幾句話後，電話就挂掉了。

導演眉眼間多了不少興奮。

“哥，發生什麽好事了？”

節目組的編導湊近問道，他的聲音沒有壓低，屋子裏其他人也都能聽見。

導演“哎”了一聲，掩不住興奮，“是秦總的秘書，秦川昨天生病了，我還不知道呢，人家秘書就打電話過來，說會讓秦氏集團的醫療團隊過來幫我們練習生們診斷。”

“哇！”衆人紛紛瞪大了雙眼，萬萬想不到還有這樣的好事。

“秦老板真是大好人。”

“秦川什麽時候生病的？我怎麽不知道？”

導演對這個問題不在意，他揮揮手，讓大家都不要湊到他身邊，該做什麽就去做什麽，“你問我我問誰，練習生藏手機這事也不是什麽秘密，不過人家金主爸爸也不是無償救助的，後面秦氏集團的商場也會舉辦商演，我們得免費參加。

“啊！”一旁的統籌突然叫起來，“那來去的路費呢？我們自己報銷嗎？”

“怎麽可能！”導演戲谑地瞥了她一眼，唇角止不住上揚，“當然是人家金主自己出錢啊！”

将秦川身體情況告知秦湫桐的是秦川戴着的手表，秦湫桐那次商演碰到他時候給的。

手表監測到秦川的體溫出現長時間的異常，這才報了上去。

秦湫桐找來節目組的對接人了解了一下當前練習生們的身體素質，知道現在許多人都感冒了，連忙安排了秦氏的私人醫療資源前去救治。

秦川躺在床上難受地呼不上氣，他身體素質一向很好，很少生病，沒想到會被宿舍裏其他人傳染。

現在的宿舍已經重新分配，秦川跟王子豪、江林楓還有文藝一起住。

文藝最近生病了，王子豪天天跟他走一起，也生病了，秦川跟江林楓避嫌呢，又加上兩個人是不同的組別，不跟之前一樣在一塊兒了，他比江林楓在宿舍裏的時間長，就被王子豪他們兩個的病菌痛擊。

當天夜裏就發了高燒。

一宿舍裏面四個人，就剩下江林楓還好端端地站着，他今天也沒有去練舞，就在宿舍裏照顧他們三個。

主要是看着秦川。

另外兩個他就過一段時間看一眼，吃了藥睡了，沒有什麽特別的動靜他不會動的。

江林楓倒是時不時擡頭看看秦川如何。

“好熱啊……”

一陣細微的呓語聲傳入他的耳中，江林楓的耳朵動了動，站起身來。

床上的秦川已經伸出了手臂來，被子被他扯下來一大片，他的臉通紅，顯然已經是被來勢洶洶的感冒給燒糊塗了。

節目組為了保密防止路透，沒有送練習生們去醫院，而是請了醫院裏的人員來節目組給練習生們挂水開藥。

秦川還沒有挂水，他只是吃了藥，剛才的狀态沒有這麽嚴重，沒想到睡着了倒是開始折騰人起來。

江林楓伸手碰了碰秦川的額頭，入手便是一陣滾熱，他抿起唇，将秦川的手往被子裏塞了塞，但沒有将秦川的被子拉好，就堆在秦川的腰間，讓他透透熱氣。

熱感冒的時候是不能一直悶着的，很容易悶出事情。

江林楓急忙走了出去，找正在休息的醫生和護士們。

不過他剛去，就發現上午的醫生護士換了一批，新來的這一批訓練有素，大包小包都背在身上，兩三個人結隊往練習生們的宿舍裏去。

江林楓的眉頭剛蹙起，就有好幾個醫生護士走到他身邊，“讓一下。”

江林楓身子側開，一下子就進去七八個人，将小小的宿舍裏站的水洩不通。

護士熟練地開窗通風，王子豪跟文藝身邊各有一個護士在照顧，剩下的全都圍在秦川的身邊。

江林楓一眼就看了明白，這些人應該是秦川的哥哥安排過來的。

秦川睡覺前半段難受極了，睡不好，後半段感覺舒服多了，他一直覺得自己身邊有個人，對方身上涼涼的薄荷氣味一個勁兒地往自己的鼻子裏面鑽，讓他覺得舒适。

江林楓一時不查被對方抓住了手，他正猶豫着要不要掙開時就聽到睡得迷迷糊糊的人喊他的名字，“江林楓……”

聲音很小，如果不是江林楓耳力好，就要聽不見了。

江林楓舉着手，就這麽舉了四五分鐘，他都沒有感到累，還是旁邊的王子豪突然被尿意憋醒，從床上坐起來，迷迷瞪瞪地瞅見他奇怪的舉動，喊了一聲，“江林楓，你在幹嘛？”

王子豪的聲音很小，他摸了摸自己的嗓子，舒服多了。

只是他眼尖，瞥見自己的身上突兀多了幾個小紅點，忍不住疑惑，“我身上怎麽這麽多紅的，床上有蟲子啊？”

江林楓已經将自己的手拿下來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剛剛會舉着手，就像是為了能讓秦川能夠好抓住一樣。

“不是蟲子，是剛才來了護士給你們紮了針，又喂了藥。”江林楓道，他一邊說着一邊将秦川的被子給整理好，将被子的邊緣塞到了秦川的下巴下。

秦川被針紮過兩輪了，現在已經退燒了。

王子豪“哦”了聲，還想說些什麽，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江林楓的動作給吸引。

正常的男孩子之間會有這麽仔細嗎？而且江林楓還是只對秦川一個人這樣。

王子豪心中懷疑，但他是個直男，沒有過多去想。

等到日後發現的了，他就會想到如今這一幕。

沒想到他們之間竟然會這麽早就有苗頭了。

秦氏派過來的醫療團隊一直都駐守在節目組，一直等到這一期成團出道結束後才會離開。

秦川一覺睡到了下午，他睜開眼，外面的天色都黑了。

他從床上爬下來，就發現底下亮着幾盞燈，文藝的床上是空的，人不知道去哪兒了，江林楓跟王子豪倒是在，王子豪在吃泡面，江林楓就這樣直挺挺坐在桌子前，一動不動，跟發呆一樣。

在秦川從床上坐起來的瞬間，江林楓倒是回過神轉過頭來，“你醒了？”

“嗯。”秦川的聲音裏還夾雜着沒有睡醒的困意，“現在幾點了？”

“六點半了。”插嘴回答問題的是吃泡面的王子豪。

這包泡面還是之前他藏的，到現在才舍得吃掉慶祝自己生病好了。

六點半了？

秦川一愣。怪不得現在天色都這麽晚了。

秦川從床上下來，聽到身後有人問他，“要去吃個晚飯嗎？”

秦川聽出來江林楓的聲音，心中忽然一動。

【他是在等我醒一起去吃飯嗎？】

兩個人不在一起訓練，江林楓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對方的心聲了。

他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大拇指，“嗯。”

也不知道是在回答秦川提出來的問題，還是回答對方心裏的話。

秦川收拾了一下跟對方去食堂吃飯，今天吃飯的人不多，他們過來沒有碰到一個熟人，連工作人員都很少。

倒是看到是好幾個陌生的白大褂。

秦川沒有問，他以為還是節目組的醫務人員。

吃完飯後，秦川就抓緊時間回到了練習室，果然剩下的練習生們都在這裏，趁着競争對手們感冒沒有辦法運動的時候，抓緊時間提高自己的實力，設計自己的part如何表演。

江林楓陪在他的身邊。

秦川休息的時候他也休息，秦川跳舞的時候，他會去跳一會兒，本來是跳他自己要表演的舞蹈的，可是不知道怎麽的，動作就跟秦川重複起來了。

還是和他同一組的隊員小聲提醒，“江哥，你怎麽在學秦川這一組的舞蹈啊？”

江林楓的動作停下來，那人說話的聲音不高，他能聽到，站在他身邊的秦川也能聽得到。

“沒什麽，就是随便跳跳。”

江林楓面不改色扯了個理由，他能感覺到一道從自己身邊看過來的視線，他擡眼，跟鏡子裏正在偷偷看自己的秦川對上了目光。

秦川倒是一點都不心慌，反而龇牙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他被我帶偏了！”

秦川笑着跟江林楓的組員解釋。

對方也跟着哈哈兩聲，“确實，我以前上舞蹈課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看到別人在我身邊做一個動作時間長了我就會控制不住跟他跳成一樣的。”

江林楓的耳邊是他們兩人的說笑聲，鬼使神差地又擡眼跟秦川碰上了視線，這次就跟碰到了火一樣，急急忙忙移開視線。

秦川倒是沒多想，跟對方又說了幾句話後就繼續跳自己的。

.

第二次公演很快就開始了，小雪跟群裏的姐妹們這次都約定好，凡是能來的都會來。

上次周末的綜藝終于是播出了！給了“江川”cp新的希望！

小雪将綜藝下載下來，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發現他們兩個人的鏡頭竟然被很大程度地保留，只是一些只有現場看才能關注到的小細節都沒有拍進去。

不過小雪不灰心，那些小細節她都已經整理好了。

“江川”cp這一段時間來，因為長期的跟水軍吵架，導致路人緣很差，秦川跟江林楓兩個人的票數都有不同程度的下滑，現在網絡票數第一已經變成了路星明。

不過在這次綜藝播出後又有了新的攀升，還在一點點往上爬，估計很快就能回到最初的位置，超過路星明了。

小雪帶領群裏的小夥伴們，一個個開始做數據，截屏，做海報和應援，熱火朝天。

她們将綜藝裏的高甜部分全部整合好，做成一個合集，然後發到網上，配以解說，從點點滴滴分析兩個人之間的可能性。

她們發布的時間也正巧，蹭上了視頻平臺的流量，一下子進入了不少用戶的主頁。

月月就是其中一個。

月月是工作黨，看耽|美已經有快十年的歷史了。

她初中的時候就開始看，當初正好趕上腐文化興起的時候，從此一入腐門深似海，自此就開始看耽|美，根本看不下言情，不過她基本上都看的小說，很少看電視劇或者是電影。

她對攻受兩人的顏值要求非常高，如果不是特別帥，她感覺還不如幻想。

她最近在視頻平臺上面看學習視頻，今天一打開，她就“咦”了一聲。

視頻平臺不僅會推送用戶喜歡的視頻類型，也會推送一點類型的視頻，試圖更深層次地挖掘用戶的興趣。

月月首頁上就看到了一個标題名為《江川cp情感分析》的視頻。

封面是兩張距離很近的臉，是小雪在網游官網上找的圖片，她本來還想着p一下其他的，但網游的拍攝實在是牛逼，米迦勒跟路西法實在是拍得太禁|欲了，她就直接用了這個封面，加了一些引人入勝的标題。

月月顏狗雷達瞬間瘋狂響起！

她盯着封面上的兩張臉，一時之間呼吸加快，心跳加速。

過了好久，她才吐口氣出來，“卧槽——！”

“長得真帥啊這兩個人！”

月月抱着好奇的心态點了進去，一進去就是最近非常火的傷感氛圍emo神曲，過了兩秒畫面突然明朗，藍天，白雲，碧綠的樹蔭下是兩個介于青澀與成熟的青年。

剪輯視頻的博主很會卡鼓點，bgm的旋律裏有起承轉合，剪出來的視頻像是一個故事，也對應着歌曲裏的旋律。

像是在将視頻裏兩個主人公的經歷娓娓道來。

從他們在訓練營裏第一次相遇，看到對方在舞臺上表現時的驚豔，在節目後的采訪裏對對方的誇贊，和花絮裏兩人親密無間的距離，以及在玩游戲時，雙方之間的互動，以及眼神戲，都被慢放，江林楓盯着秦川的背影眼神都跟拉絲一樣。

月月突然想起來一句不知道從哪兒聽到的話。

“深情在慢鏡頭面前是無處躲藏的。”

後面又是在綜藝上的合作，up主又加上了商演跟綜藝上粉絲拍到的花絮、前段時間網絡上的“不合”傳言争吵。

配上Bgm，就是一個虐戀情深的故事啊！

月月看完垂直入坑！

尤其是視頻裏，up主截取他們兩人平時說的一些話，放到其中的一些單人片段裏，就非常好嗑！

比如有一幕是第一次公演結束後，所有練習生在臺下等候宣判，秦川在看到自己名次時緊張，眼睛在燈光下照射下像是浮現出一層水光，這本來是沒什麽的，但偏偏up主突然并軌了一條秦川喊江林楓的聲道，還特別雞賊，将姓氏給去掉了，就剩下“林楓”兩個字。

像是江林楓在分外擔心秦川，從心底發出來的呼喚。

看得人是心潮澎湃！

如果說這不是真的！

那什麽才是真的！

月月捂住自己的臉，不住哀嚎：“啊啊啊！這兩個人怎麽這麽配啊！”

她又點開下一個視頻，第一個視頻是劇情向剪輯，第二個才是解說。

解說視頻也很有意思，up主像是在上課一樣，還做了一個簡單的思維導圖，根據第一個視頻裏的那些鏡頭逐個分析。

長達半個小時的分析內容，月月是一秒鐘都不落地全部看完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竟然還将幾張up主做的思維導圖給截屏保存下來。

等她全部保存成功後，月月才反應過來自己究竟是做了什麽事情。

她一陣臉紅心熱。

她在大學裏上課的時候看ppt都沒有這麽認真！

月月根據視頻下面的tag直接開始搜索這個cp，跳出來好多相關的剪輯視頻。

月月連忙點進去看，一整個晚上都在惡補知識。

等看了好幾條視頻後，月月終于是知道這兩個大帥哥的名字跟現在的身份了。

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是選秀選手！

月月不愛看選秀節目，也不愛看綜藝，這是第一次聽到秦川跟江林楓的姓名。

月月擡頭看了眼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她點開了《花少5》的視頻，咬了咬牙，大不了明天上班的時候偷偷摸魚好了！

于是她一鼓作氣直接開看！

月月的目标非常準确，就是看秦川跟江林楓兩個人之間的互動和剪輯。

其他的人都是一晃而過，她直接按快進。

凡是看到秦川跟江林楓兩個人的畫面時，她都會恢複正常速度，慢慢看，還小聲尖叫。

等看完時早就過了淩晨十二點了。

但是月月精神良好，十分興奮，她甚至覺得自己能直接原地跳起來，打一套組合拳。

看到官網上面說第二輪公演票在出售，她毫不猶豫，立刻下單！

同時又非常熟練地來到cp微博點了關注，又關注了貼吧，進入同人社區關注“江川”cp标簽，最後又摸到了一個cp群裏。

正巧就是小雪建立的一號群。

本來群有好多個的，前面的幾乎全滿了，但由于之前的罵戰，走了不少人，這些群裏的位置都有空缺，月月就這樣踩着空缺進來了。

月月在群裏表現異常優秀，小雪在群裏發的各種雙人圖，她都能找到許多新的糖，從不同的角度來嗑。

比如最近網游官網剛更新的練習生拍攝花絮，就被大家翻爛了。

群裏也在激情澎湃地讨論着每一個小動作。

其中擅長發掘嗑點的小雪跟新入群的月月最後打成了平手，月月十年的腐齡可不是白來的。

就光是路西方躺在米迦勒大腿上這一張照片，就有了一大片的解讀。

全都是月月在輸出。

“據我所知，江林楓是一個非常冷淡的人，對誰都是這樣，而且在花絮裏，他跟其他人之間的距離非常遠，就連拍大合照，他的唇角也只是往上只輕輕扯動一點點弧度，身體非常抗拒。”

“可是！你們看他這一張跟川川的照片！好像一下子就‘咱不裝了，欸！咱抗拒人設就是演的’，直接非常輕柔地躺在了咱們川川老婆的身上！臉上的表情！大家看看多自然啊！多真情實感啊！“

“我都要被他們之間‘純潔的兄弟情’感動到了呢！”

群裏一片“哇哇哇”，跟上網的全都成了池塘裏的小青蛙們似的。

小雪跟群裏的姐妹們都分外驚訝，接着又是欣喜。

她們群終于又迎來了一位大将！

月月将自己所有想說的話都說完後，心滿意足。

群裏熱熱鬧鬧的，大家之間的關系也已經從單純的互聯網姐妹，變成了異父異母的親姐妹了！

一個個地都沖着月月喊“月老師”，月月嘴角的笑容就沒有下來過。

月月買到了第二次公演的票，她跟群裏買到了票的其他姐妹們都約好了面基的時間和地點，就開始為那一天做準備。

“這裏這裏！”一道甜美的女聲喊住了正左看右看的高挑女人。

“雪雪！”

聽到熟悉的昵稱，小雪回過頭去，瞧見了目測一米六的小個子女孩子。

“你、你是月老師？”

月月長得很嫩，娃娃臉。

她連連點頭，“是啊，是我！”

“你的位置在哪兒啊？”兩人見了面相談甚歡起來，沒有過渡時間，同擔讓她們快速卸下心防。

兩個人将買的票都拿出來比對了一下，她們不是一起買的，座位不在一起，現在也換不了位置了。

她們又等了會兒，在入口處等到了其他的姐妹。

群裏現在能來現場的姐妹都是有一定經濟實力基礎的，她們能夠自己買票，支付起路上的一切費用。

而且經過之前的吵架風波後，群裏低齡容易被人帶着節奏跑掉的學生黨大部分都不在了。

留下來的都是一些理智的學生黨跟工作黨。

大家在門口集合，沒有能來到現場的都在群裏面艾特小雪她們，想要看看現場的圖片。

小雪她們也是能滿足的盡量滿足，将她們所在地周圍的景色都拍給群裏的大家看了。

“大家放心，我們已經全員到達前線！馬上就要開始檢票，檢票完就能進去了！”

小雪在群裏說道。

群裏的姐妹們一陣歡呼！

“拜托了雪姐、月老師！”

“你們放心在前方飛！我們永遠在後面做你們的後盾！”

小雪手指在屏幕上劈裏啪啦打字：“演出不能拍照片，看管不嚴的話，我們可能會偷偷拍幾張，演出結束後會發，我相信咱們群裏姐妹們的人品，應該不會發出去吧！”

“放心吧雪姐！我們都懂的！”

“是的！我們一定會忍到正式播出了再發！”

小雪這才放下心來，“那就好！那大家就等着我們回來吧！”

到了下午一點半，門口的保安處終于在衆人期盼已久的目光中拿出了自己的大喇叭。

“現在開始檢票，請大家拿好票據和證件，依次排隊！現在開始……”

小雪她們立刻帶着自己的東西，連忙往那邊趕。

這次過來的“江川”姐妹裏只有小雪是職業追星人，頗有經驗，另外幾個都是沒有追星過的，根本不知道要如何。

還是小雪手把手教她們如何把應援藏好，帶進去了。

她們在門口每個人拿到了一個投票器，在投票器的背面是一個使用說明。

小雪耐心地教她們怎麽使用，大家也很認真在聽，操作還算是簡單。

第二次公演競争更加激烈，尤其是前來參加的觀衆們，在購票之前都會填寫問卷，寫追不追星，是誰的粉絲這些問題。

為了确保公平性，節目組會選擇不是練習生們的觀衆來觀看比賽。

但這只是明面上的約束，許多地方都有默認的潛規則，只要是不說，就相當于是默許。

公演才剛開始，月月她們就發現了現場幾乎是一片應援的海洋，剛剛比賽還沒有開始時，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疏離的表情，工作人員随機提問一個練習生的名字，他們都會立刻蹙起眉頭，然後說一聲，“不好意思我不追星，我也不認識，來這裏就是為了放松”。

但現在，如果說在場的有純路人，怕是說出去都沒有人會相信吧！

第一場比賽開始，不是秦川跟江林楓的組合，月月她們幾人就看到小雪掏出手機，小心地拍視頻。

月月見無人在意座位的順序，眼珠子轉了轉就直接湊過去：“幹什麽啊雪雪？”

“代拍。”小雪聲音很低很低，幾乎是淹沒在人群裏了。

好在兩人之間距離近，月月聽到了。

“明白了！”

月月做了個口型，沖着小雪笑笑。

都說追星的大粉很能賺錢，她今天算是見到了。

人家是确實很努力，不僅要為了自己的cp發光發熱還要照顧到別家，真是感人肺腑。

不過小雪拍完後，就發現了一個眼熟的身影。

她“欸”了一聲，眯着眼睛确認了半天，這才敢确定，在她前面不遠處的女孩子是之前商演時，沖着王子豪大叫“別哭”的站姐。

對方這話給小雪她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過小雪她們沒有等太久，秦川那一組就出場了。

看到出場的陣容，幾個人內心還是有些失望。

“怎麽是跟路星明一起啊！”

有個小姐妹嘀嘀咕咕。

不過雖然沒有看到自己喜歡的cp站在一起營業，但是能看到真人也算是不錯的收獲。

秦川選擇的是舞擔，他這一次站的還是C位。

這一次他們的歌曲風格跟第一次的舒緩很不一樣，更加濃烈。

尤其是妝造這方面，秦川比上次的還要更加好看。

月月顏狗已經控制不住地捂住了自己的心髒，“嗚嗚嗚！如果他能去演電視劇該有多好啊！你們看耽|美劇嗎？或者是小說改編的電視劇？”

“真的，我感覺很多都不好看，因為主演根本不對啊！如果主演有這個顏值，這個氛圍，真的不要太絕了！”

月月雙眼發光，她見周圍的人都拿出了手機，自己也将手機拿出來，對着秦川就是一陣猛拍。

秦川真的很符合她理想中對受容貌的要求。

她看過不少秦川的妝造，從進入訓練營的定妝照，到初舞臺的造型，以及後面的日常、商演，第一次公演，再到現在第二次公演的造型！

每一套幾乎都好像是變了一個人！

就像是一塊璞玉，在慢慢經歷雕刻，一次次以更好的狀态展現在大家的面前。

變得更加好看，更加耀眼奪目！

這一首歌的舞蹈被練習生們改編過，在中間有一段是原組合中主舞的獨舞部分改掉了，變成了秦川跟路星明的雙人舞。

當兩個人互相拉住了對方的手腕，凝視對方時，月月她們的耳膜都要被周圍呼嘯的尖叫聲吵到爆炸了。

秦川跟路星明的風格截然不同，秦川的打扮在這一次中更加偏向于中性，路星明則是帥氣爆表，兩個人眉目傳情，當着大衆的面，幾乎等同于是近身熱舞，雖然沒有明顯的接觸，但那種若即若離的距離感，一下子就叫底下的女孩子們面紅耳赤。

“啊啊啊啊啊啊！”月月根本抗拒不了，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大聲叫喊起來。

小雪：“……”

小雪擰着眉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覺得自己心中的猜想估計是正确的。

《花少5》節目組現在人氣最高的兩個就是江林楓跟秦川，第三個才是路星明，三個人屬于是top位，将第四名甩開一截，但前兩者也将路星明甩開了一截，但兩人的比分死咬着不放。

毒唯已經初現端倪，貼吧上都出現好幾條雙方粉絲争吵到幾千樓的帖子了。

都在辱罵對手，靠嘴來實現“自家哥哥是第一名”的戰績。

其中會有攻受地位紛争的，誰是第一誰是“1”的這種言論會立刻被雙方給罵到自閉。

也就提到這樣的話題，才會讓兩家的毒唯齊心協力起來。

用她們的眼光看，就是對方是垃圾，根本無法與自己的哥哥相比。

江林楓有幾條，好的比如《花少5》門面，舞蹈實力強悍等，壞的就是以前的黑歷史，空無一用的花瓶，不機靈的呆子。

秦川好的是他的背景，秦氏集團小少爺，實力同樣不容小觑，壞的還是他的背景，加上他哥哥成為選秀節目的金主，不少人都暗中揣測對方走後門，或者是做票才會有這樣的成績！

畢竟在選秀節目中，做票實在是太常見了，還有購買出道位的。

這些都是令各家粉絲萬分痛恨的事情！

不過話說回來，小雪已經從節目組雇傭水軍抹黑兩人關系中嗅到了一絲不對勁，這明顯就是防爆，捧其他人啊！

那個人還能是誰！

當然是路星明！

而且選秀節目最知道如何炒cp了，很多出道後的組合的cp都是這麽出來的，他們的cp粉也是這麽積攢起來的。

cp粉大多比唯粉更加舍得花錢，只要能看得到兩個人的互動，只要有一絲可能，什麽綜藝現場、演唱會現場、線上雙人周邊全都買買買！

這不！

節目組這不就是在開始捧秦川跟路星明的cp了嘛！

小雪的臉色很不好看，尤其是看到同擔cp的其他姐妹一臉興奮到快要昏厥過去的表情，她心裏就一陣煩躁。

真是陰狠毒辣的節目組！

她要跟他們拼了！

秦川他們表演很快，大家都将他們表演的視頻全都拍下來，後面又過了三個節目終于是到了江林楓的組別。

這一次江林楓換了風格，如果說秦川是多變的小王子，那麽江林楓就是迷人的紳士，還多了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禁|欲和令人沸騰的想要去馴|服他的征|服欲。

“啊啊啊啊啊！”

這些小雪也都沒有忍得住，捂住嘴巴，跟周圍的女孩子們一樣，控制不住地發出興奮的聲音。

“竟然是戰損妝造！太神了！太仙了！”

月月的雙眼裏更是燃燒起熊熊烈火起來，她的雙眼緊緊盯着手機錄像裏面的江林楓，好像要将對方的身影刻畫下來。

但她的嘴巴根本沒有閉得上：“雪雪！我突然想到一個非常好的設定！就是戰損攻x眼妖孽受！你感覺怎麽樣！我覺得他們兩個人今天的妝造真的太搭了！”

月月的話瞬間給了小雪下一個cp向視頻的制作靈感。

她抓住了月月的手，雙眼迸發出興奮的光芒：“不愧是咱們的月老師！果然就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好！下一個視頻就這麽做！到時候在視頻最後感謝月老師提供的靈感來源！”

一半注意力在自己的手機上，一半注意力在跟月月的說話上。

月月聽了更加來勁兒，如果不是周圍的人太多，她現在就能當場跟小雪好好交流交流。

.

秦川觀看中途去了一趟廁所，迎面就碰上了走來的高大男人。

對方嘴角還有擦出來的口紅，臉龐上也有嫣紅的色彩。

【哇，真的好帥啊！】

【戰損妝欸！真的好适合他。】

練習生們很多人，化妝都是分批進行，他們先比賽就先化妝，先比賽的就坐在最前面，江林楓跟他中間隔了好幾個，他剛剛又沒有忍得住，先來衛生間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對方的新妝造。

【怪不得小說裏一直說男主第二次公演的妝造絕絕子，這也太好看了吧！】

【簡直就是衆人心中的白月光啊！】

江林楓聽到熟悉的心聲擡起頭循聲望去，捕捉到了秦川看過來的不夾雜任何雜念的明亮眼神。

“秦川？”

江林楓喊了秦川一聲，秦川下意識“欸”了下。

秦川發現自己的舉動，有些緊張，他抿了下嘴唇，“你剛表演完了？”

【天啊！我在說什麽傻話？！他肯定是已經比賽完了這才過來的啊，要不然他也不會來啊！】

江林楓：“嗯。”

他走到秦川身邊打開水龍頭洗手，“我看到你的表演了，很精彩。”

“而且你今天的這個造型，真的很适合你。”

【他、他誇我了？】

秦川一時之間不可置信。

【我竟然得到了男主角的肯定？】

【他說的是真心話嗎？我怎麽感覺這麽受寵若驚啊！】

秦川嘴角上揚，臉上無意識地露出來一個軟軟的笑容，“你也很帥！”

秦川在一旁等着江林楓，兩個人一塊兒走回去。

他們從後門進來，裏頭的練習生們熱熱鬧鬧的，沒有人關注到他們的進出，除了一直在記錄的攝像頭。

兩人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繼續欣賞其他練習生帶來的表演。

他們在觀看中的表現并不突出，都很安靜，全神貫注地欣賞。

等到天快黑了，所有的節目這才表演結束。

“現在大家先休息一下，等二十分鐘之後再進入場地。”

編導拿着一個大喇叭走到門口，沖着練習生們喊道。

大家都立刻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一個個都癱坐下來，還有的直接倒在椅子上就開始閉眼睡覺。

總算是不用再次面對攝像頭，他們也終于能休息了。

二十分鐘之後，節目組所有的練習生出現在已經清空了的比賽觀衆席上。

宋成宥拿着手卡再次走到了他們面前的臺子上，“這樣的場景上一次什麽時候發生的，大家還記得嘛？”

“記得！”

他話說完，底下的練習生們就立刻積極響應起來，“第一次公演！”

“是啊，這都已經是第二次公演了。”宋成宥的這句話讓大家突然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是啊，這都已經是第二次公演了，那麽很快就要第二次淘汰了，自己真的能夠留下來嗎？

大家都屏息凝神，生怕自己的突然出聲會引來不好的蝴蝶效應。

“好了，我就是随便說說，怎麽突然氛圍沉重下來了啊。”宋成宥眉眼彎彎，好像就是随口一說。

“哈哈哈哈哈。”底下的練習生們都尴尬地笑起來，聲音不大，能聽得出裏面有幾分心虛和沒底。

“那我們現在來揭曉場內的投票情況吧！”

“我們先從哪一組開始？”

“就從競争最少的rap組吧！”

宋成宥前一句還在詢問大家，後一句就直接确定了目标，整得部分心理承受能力差的練習生捂住心髒都要暈過去了。

rap組裏，王子豪是第二，另外兩名是同樣出色的出道位練習生。

王子豪看到自己的成績後，猛猛松了一大口氣，差一點都要緊張到不能呼吸。

福利票到手了！

接下來是聲樂組，最後才是重頭戲舞蹈組。

聲樂組裏出了一匹黑馬，文藝。

文藝跳舞不行，于是專攻聲樂。

他知道自己的短處在哪裏，在這麽多實力強勁的練習生裏是沒有可比性的。

他只能努力提高自己聲樂能力。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得到了聲樂組的第三名。

文藝當時淚灑現場，瞬間就哭了，江楠楠抱着他，拍拍他的背脊安慰他。

“你很棒的！這是你應該有的成績！”

王子豪、秦川他們也趕過來安慰，就連宋成宥都打趣了兩聲，“咱們文藝是真的很厲害，大家掌聲鼓勵一下文藝！”

“啪啪啪”現場響起熱鬧的掌聲。

更多的人則是用複雜的目光去看待這個從來都沒有被正視過的練習生。

文藝比起他身邊的王子豪，一點競争力都沒有，就像是一個透明人一樣，兩個人走在一起，大家只能看到王子豪，看不到文藝。

很多人沒想到文藝竟然能做得這麽好，他表演的時候，高音直接沖了上去，比排練時候的平平無奇可看太多了！

沒想到他竟然還藏拙！

不少練習生心中暗流湧動，說不出來的滋味。

到了舞蹈組，現場一整個安靜如雞，針掉在地上發出來的聲響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所有的人都在聚精會神地等着宋成宥說話。

看到他們着急得不得了，宋成宥倒是一點都不着急了。

他嘴唇咧開，露出一個讨打的表情，“急什麽，我都不急！”

“他當然不急了！比賽的又不是他！”

底下的練習生們嘴巴動了動，忍不住吐槽。

“好了那我們就公布一下舞蹈組的成績吧！”

宋成宥打了一個響指，身後的屏幕一陣變換。

當所有人看到最頂上的三個人時，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哇！”

“卧槽！你快掐我一下！我這不是做夢吧！”

“好可怕啊！竟然這麽高！”

最頂上的赫然就是熟記于大家心目中的前三名，只是那票數直接拉開了後面一大截，一騎絕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