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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校長室。
卿鳥敲門而入,迎面被夜蛾正道剛做出來的咒骸踹飛了。
拿下一血的咒骸在門框上蹬了一腳,轉向去攻擊五條悟,結果被大手無情扼住喉嚨。
“最近做的咒骸越來越暴躁了啊。”
早就猜到的男人,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笑着走進校長室,最後悠閑地在沙發上坐下。
卿鳥捂着流鼻血的鼻子,憤恨道:“難怪剛才讓我走在前面。五條老師您真是吾輩楷模。”
“要好好向老師學習啊小鳥。”五條悟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夜蛾正道:……
掃了一眼桌子右上角的賠款清單。
內心想:這都學得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
“有個緊急任務,你們兩個一起……”
“不要。”“不去。”
前者是卿鳥抗議和五條悟一起做任務,後者是五條悟拒絕新年還要打工。
夜蛾正道眉頭一顫。
咚——咚——
賞了叛逆二人組一人一次鐵拳制裁。
“平宮孝一,生物學家。非術師,可以看見咒靈,咒力等級和一般輔助監督差不多。”夜蛾正道端坐回原位,平穩地念起了任務。
“兩日前被詛咒師抓走,原因不明。上面很重視平宮孝一,務必将人安全帶回。這是最後追蹤到的地點,這是平宮日常實驗用品,上面應該有他的咒力殘穢。”
夜蛾正道将線索交給五條悟。
卿鳥瞄了一眼校長和老師。又很快正襟危坐,憋住笑。
——五條老師的眼啊,就像那啥犬。
“還有什麽問題嗎?”
卿鳥一臉正色舉起手。
夜蛾正道:……
“卿鳥同學?”
“學藝不精的我會拖累老師的。建議這樣重要的任務還是讓偉大的老師一個人去比較好。”
“新年那晚,和狗卷同學一起疏散人群的,是你的術式吧?你配合悟将平宮安全帶離。”
任務書上原本指定的人選是冥冥和家入硝子,但夜蛾正道沒有按規矩走。一是冥冥現在不在東京,趕回來耽誤時間,二是……任何任務硝子都不曾被安排到第一線去,他不想破這個規矩。
五條悟的能力,找出被綁架的平宮是最節省時間的。新年那日,卿鳥也展現了在危難時刻,她能将損失降低的能力。
夜蛾正道認為他們兩人足以完成營救平宮的任務。
二次抗議無效的卿鳥放下高舉的手。
五條悟快速看了幾行關于平宮的介紹,嗤鼻一笑。也不知道這個弱小的非術師,怎麽會讓高層那些家夥那麽重視的。
“走了,小鳥。”
“悟。”夜蛾正道叫住轉身準備離開的五條悟。最後告誡了一句:“确認坐标後不要忘記布帳。注意分寸!”
墨鏡後的眼睛又看向卿鳥。
少女故意眨巴了一下圓眼睛,顯得善良又單純。
“你……注意衛生!”
卿鳥:……
這話說得,我怎麽就不衛生了呢!這是多麽嚴厲的指控!
---
找一個留下不少咒力殘穢的非術師,對五條悟來說簡直易如反掌。男人竄上竄下,神神叨叨一會兒後,确定了平宮孝一的大致定位。
可惜新年時分,伊地知碰巧也不在東京。五條悟坐不慣陌生監督開得車,直接拒絕了交通工具。
“要提速了哦,小鳥。”
嗯?又要玩瞬移了嗎?
卿鳥耳朵振奮地豎起。別的不說,五條悟的瞬移是真好玩。
下一秒,被才踹過臉頰的咒骸來了一記肘擊。
“咦?”卿鳥稍稍瞪大眼睛。難以置信。
“不快一點跑,會沒命哦。”
……
新年,熱鬧的東京街頭,一個少女飙着海帶淚拼命往前跑……身後跟着一只上蹿下跳亢奮到不行的人偶。
五條悟時而出現在卿鳥身側,時而出現在她身前,和導航似的指揮她下一個路口左拐右拐還是直行。
從市中心跑到人煙稀少的郊外。
累癱的卿鳥眼冒金星,抱着一棵大樹喃喃自語,念出一些非人類的咒語。
五條悟收起咒骸——那只在馬路上兇神惡煞,到他手裏安靜如雞的人偶。他兩手交疊抱胸,看着卿鳥,一臉失望地搖搖頭。
“跑了一路都沒想過怎麽對付這只低級咒骸,你的想象力呢?”
被狗……不,被老師吃了!
“走了。”
五條悟單指勾起卿鳥的後衣領,把人帶着往前走。
關押平宮孝一的最終地點,是一處荒涼地的下方。一個不知道何年何月被詛咒師建造來藏身的隐蔽地點。
五條悟轟開一堆雜草橫木,兩手插袋沿着臺階往下走。卿鳥的視力不如六眼,她只得想象出一個迷你手電筒拿在手上,保障自己不在漆黑一片的空間裏摔倒。
兩人沒能走很遠,就被一扇看起來堅硬結實又厚重的鐵門攔住了去路。
當然,這樣的劇情毫不意外。
五條悟摸摸下巴,沖卿鳥勾了勾手指。
“小鳥,你能想象眼前這扇鐵門開出一人寬可供通行的門洞嗎?”
……老師你當我的術式是哆啦A夢的口袋嗎?
“就算想象出一個門洞,那個門洞也只能通往一個奇怪的咒術空間,不能真的穿過這扇門。”就和她想象地面的大坑是一個道理。
“原來如此。可以無中生有,但不能真的改變事物。”五條悟默默在心裏記下一筆,對卿鳥的術式規則再度完善。
男人正準備用自己的老招數——轟開大門。
耳邊忽然傳來類似電鋸的聲音。
……
五條悟沒有低頭,視線稍稍下移。果不其然看到卿鳥想象出一把巨型電鋸。
少女倒是一點不客氣,規規矩矩,幹淨利落地鋸出了一個門洞。怡然自得地走過去。
如五條悟所言,卿鳥的想象不會超過自己的能力範圍,所以電鋸看起來龐大,質量卻很輕。使用起來十分方便順手。
卿鳥給電鋸的時限定了一分鐘,一分鐘後,電鋸自昏暗的空間消失。
被咒骸追了一路想不出辦法自救,這種時候反應倒很快。五條悟歪頭看向卿鳥鋸出來的門洞,過于矮小,連她自己都要彎腰才能過。
五條悟要想過去,那姿勢估計和鑽【哔——】洞差不多。
于是卿鳥期待地亮出了星星眼。
下一秒,
轟——
五條悟直接發動術式炸了鐵門。
卿鳥撇嘴:嘁。
鐵門之後,是複古的石牆阻攔。五條悟就見自己的問題學生,想象出一頂自帶手電筒的安全帽和一把大榔頭。專心致志地做起了鑿牆工。
……
這孩子,單純玩上瘾了吧?
一個鑿,一個炸。可憐的地下空間狠狠震動了五分鐘,沙石不斷自頭頂落下。
卿鳥忽然良心發現,略帶擔心地看向五條悟:“老師,我們動靜那麽大,平宮君那邊會不會已經被撕票了?”
“啊……”五條悟忽然愣住。不是擔心平宮孝一的安危,而是想起自己好像沒有布帳。
與此同時,荒郊野外的“地震”很快引起地震局的重視。但儀器的檢測數據,又和地震完全不同,他們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悄悄聯系了其他部門前往勘測。
關押平宮孝一的房間,是個真正意義上的密室。沒有門也沒有窗,四壁光滑無縫隙,完全不知道是怎麽把人投進去的。
五條悟讓卿鳥先想辦法進去,他繞去另一面看看。
卿鳥比了一個OK的手勢。随即肩頭抗起一個模樣醜陋的大/炮——藝術細胞匮乏的她無法想象出模樣帥氣的精密儀器,只能用兒童簡筆畫的樣子完成接下去的任務。
轟——
轟——轟——
咒力填裝的炮彈威力不比真實大/炮弱,三兩下便轟開了完美密室。
一個地中海,帶着啤酒瓶底眼鏡的中年男人抱着公文包縮在角落裏,一臉吓尿的模樣。實際上,從五條悟和卿鳥狂轟亂炸開始,他就快要吓得屁滾尿流了。
男人穿着白大褂,看起來像個醫生。
簡筆畫大炮很快消失,卿鳥拍了拍沾滿灰的掌心。十分禮貌且溫柔:“是平宮前輩嗎?”
平宮孝一:……
我能回答我是嗎?這是來救我還是來送我最後一程的?
轟——
一聲巨響。
五條悟自屋頂登場。
平宮孝一:……
真尿了,謝謝。
不知道把人吓傻了……算不算安全帶回?
卿鳥伸手摸摸自己的鼻子,還記得校長交代給自己的艱巨任務——保護人質!由內而外,由心靈到肉/體!
“嘛~嘛~”少女自以為笑得親和力百分百,寬慰眼前男人道:“有什麽委屈都能說哦,別看我老師這樣哈,還是挺通人性的。”
五條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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