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蒙括
第76章 蒙括
陸乘風這一番操作算得上神來一筆,事情傳播速度堪比瘟疫,早朝剛下不過半個時辰……
那個要官的人。
陸乘風觊觎刑部尚書一職。
陸乘風舉薦談程頤。
……等等相關話宜迅速傳遍燕京街頭巷尾。
陸乘風這個名字傳遍了大街小巷。
天子腳下,每日裏除了生計之外啥也無需擔心,茶餘飯後嬸子姨婆磕着瓜子聊起天來天花亂墜,掐頭去尾到晌午時便離了個大譜。
陸乘風的長相從一開始的尚可一傳十變成了一般,再變成有點醜,最後是面貌醜陋,然後便是震驚衆人下巴的謠言。
面貌醜陋的陸乘風思慕談侍郎,為愛舉薦談大人入刑部。
陸乘風愛慕談程頤好多年。
他二人據說自小就認識。
談侍郎好像不喜歡雲雲……
謠言四起,可當事人卻忙得腳不沾地。
陸乘風剛一下朝,錢海青一瘸一拐親自上門來請她去刑部查閱卷宗。
陸乘風看他拄着拐,想起剛剛朝上他跪得利索的模樣,笑容淡淡:“錢侍郎這腿還沒好利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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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人面前不說假話。
錢海青不好意思笑笑,将拐棍放置一旁:“說來也不怕陸大人笑話,我根本就沒傷。”
陸乘風也不意外,笑意淡淡。她知道皇帝不會考慮談程頤,翰林院磨煉五年錘煉出來的人,放到刑部查案不妥,也不會考慮她,因為她會走,可滿朝文武誰能勝任?
說逼也罷,只不過是要皇帝的一個态度,他将謝允謙的辭官文書壓着不放到底是什麽意思?
緬懷他們曾經的情義造出一股不舍之情?
只怕如今的謝允謙不會再想要這了。
到刑部後,刑部的郎中早就候在門內,待人進門後忙不疊道歉,陸乘風早知曉他用意,并不計較,寒暄幾句後步入正題,很快拿到了關于蔣家案情的卷宗,也一并查到了當初押送蔣良流放的人員。
這件事并未勞陸乘風操心,刑部自個先将人審了,不過押送人員并未審出異常,為了感謝陸乘風今日早朝上的胡攪蠻纏,錢海青思前想後,調出了當年刑部大牢的當值簿,找到那幾日內的看守人員,雖然他早已不在刑部當差,但人還在燕京城中,錢海青将人押拿回來一番審訊,看守人員做賊心虛害怕刑罰一一招供,當年确實受賄五百兩銀子暗中将蔣良掉包出刑部大牢。
傍晚時候,畫押的口供與畫像一塊送到了陸府。
是個年輕男人模樣。
沒等陸乘風想法子辨認,卓三卻認真端詳着那張畫像,半晌道:“這人我認識。”
陸乘風詫異擡眸看去,手中的湯匙随着她的動作傾斜,一匙湯藥全灑在柳小小臉上。
幸好是溫湯!
陸乘風随手找塊布給她擦着臉,卓三目光看過來要制止已是不及,神情一言難盡:“主子,那是擦過腳的。”
陸乘風:“???”
柳小小要不是因為病中體虛,真想蹦起來跟她頂幾句。
陸乘風一點也沒有做錯事的自覺,還煞有其事抖了抖那塊布,說:“擦腳的怎麽放在這邊?”
卓三說:“高熱,大夫說了光吃藥不行,還得擦手心腳心。”
陸乘風哦了一聲,垂眼看床上的人,随即朝卓三道:“還是你來喂吧。”
柳小小毫無威懾力怒道:“陸乘風你個混球!”
混球陸乘風不為所動,接過卓三手裏的畫像,道:“你認識?”
卓三習慣吹了吹湯藥,一邊喂藥一邊道:“此人名喚項酒,是蒙括的貼身侍從。”
陸乘風低頭看畫:“還果真是蒙括的人。”
一個府中管家不能指證什麽,可再加上一個貼身侍從,蒙括若說此事與他毫無關系誰也不信,他若給不出解釋,那便默認近日發生之事他是主謀!
陸乘風想起僅存的那兩封信,思索片刻,道:“可蒙括與公主之間又是什麽關系呢?”
從季禮那盜來的兩封信內皆提到了公主二字,而當今公主只有秦若薇一人,難不成還另有其人?沈離?
陸乘風暗想,若是荊王之後,一聲公主也不是不可喚,可她記得沈離落入市集已多年無音訊。
又進入另一個難關裏。
柳小小喝完一碗藥,聽她這麽一句話思索半天不說話,便忍不住開腔道:“這有什麽難猜的。”
卓三與陸乘風皆看向她。
柳小小不屑道:“一男一女之間無故存在牽扯,無非兩種情況,一便是主仆,就如同你跟他。”
柳小小指了指卓三,繼續道:“還有一種就是愛慕。”
“愛慕?”卓三想了一瞬便搖頭:“不太可能,蒙括比公主大了整整一輪。”
柳小小好笑盯着他:“這位大叔,男女之間的事跟年齡有關系嗎?你看看她……”
她下巴朝陸乘風方向揚了揚:“陸乘風比他大吧,他不照樣喜歡陸乘風嘛,所以這東西跟年齡一點關系也沒有。”
陸乘風微眯眼,還未說話,卓三好奇道:“……他?”
好奇心也不分年齡。
柳小小道:“就是上次同陸乘風去逍遙市的那人,叫什麽名字我不知道,不過長得十分好看,唇紅齒白的嬌貴模樣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少爺。”
非常簡單的描述,卓三一聽就知道是誰。
陸乘風望向她:“你怎麽知道他喜歡我?”
“嘁……這算什麽問題,他看你的眼神粘得像塊糖一樣,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好吧。”
陸乘風莫名其妙被罵不是人,也不在意,原地思索着。
自上次一面後又是三日沒見,确實想他,一想起他來心情總能好上一節,還想要逗逗他,一看他手足無措自己便莫名的高興,這可真是奇怪趣味……
柳小小幹嘔一聲:“你那是什麽思春的神情?”
陸乘風摸着下颔,笑眯眯說:“小屁孩你不懂。”
柳小小想要嗆聲,又覺得腦袋暈沉沉,藥勁上來了。
卓三見她模樣,撈過被褥給人蓋上,起身道:“主子,她說的有幾分道理,若是主仆,蒙括為何無緣無故替一個公主賣命。”
陸乘風說:“她一個十三四歲小丫頭說的話你也信?”
卓三道:“查一查也無妨。”
陸乘風走出門:“說得輕松,那可是公主,查出來也就罷了,查不出來驚了人可沒好果子吃。”
卓三靜了一會兒,才道:“我覺得她猜得有點道理。”
卓三堅持,陸乘風側目望了一眼:“憑感覺是大忌。”
卓三跟在身後:“其實吧,我覺得她經驗老道。”
“哪門子的經驗老道?男女之間的事?”
卓三垂眸,用沉默代替回答。
陸乘風說:“她一個乳臭未幹的丫頭,你還真敢信。”
“可眼下進展不順。”
陸乘風停步,十二月的冷風灌迎滿面,她伸手攏了攏狐氅:“其實就算真如柳小小所猜測的,二人是主仆,又或者蒙括真的喜歡公主,那也不能證明秦若薇是最終主謀,這一切只是我們的猜測,你我在這裏只是猜測,縱使這猜測十有八九,但最終呈上去要看證據。”
陸乘風被折騰得略顯一絲疲色,輕輕皺着眉,仿若剛剛屋內的輕聲笑語只是一瞬錯覺,她身上布着霜寒冷意。
卓三不由想起那夜的事。
胡榮挑到他時,卓三作為一個自小就在胡家伺弄的近衛,曾跟胡榮走過天南地北,近衛的職責是護主,然而他向往戰場。
“機會給你了,至于以後如何就看你造化,乘風于我而言不是旁人,她就等同于我,你可明白?”
“明白。”
卓三的一句明白便來到了陸乘風身邊。
卓三沉吟須臾,道:“蒙括膽識過人,就算入獄只怕也不會招出人來。”
“一枚玉佩,兩封書信……玉佩可以說是丢了,甚至是被盜竊,書信上的字跡也鑒比過,不是秦若薇的字,就算诏獄的人開口,能定的只是蒙括的罪。”
皇上那一句意味深長的放開查,是她想的那樣嗎?
她想了想,說:“定案吧。”
卓三凝目:“此時定案?”
陸乘風目光思量:“沒有缺口,便只能等缺口露了才行。”
陸乘風頓了頓,道:“事關禁軍統領,錦衣衛若去拿人只怕要起沖突,還是得進宮請禀。”
順便探一探皇帝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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