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陳年私怨
第90章 陳年私怨
陸乘風邊笑邊給人松綁,二人就欲走,剛跨出房門,只見左右兩條道烏泱泱來了十幾號人,紀望雲帶着紀望舒,十幾個紀家家丁,一臉氣勢洶洶……
陸乘風頓住,意味不明笑了一聲,說:“真是糟糕。”
跟在紀望雲身後的紀望舒一見到陸乘風,就像炸開的油一般,仗着有人撐腰就咬牙切齒:“陸乘風!”
陸乘風笑了聲:“紀大公子,好久不見啊。”
紀望雲目光在二人之間來回掃蕩,說:“你這是什麽意思?”
陸乘風道:“我還想問你是什麽意思?”
她上來就倒打一耙,紀望雲那叫一個氣:“陸岑是紀家的人!”
陸乘風道:“天還沒黑,少做些不切實際的夢。”
“他贏了比試,就是我紀家的女婿!”
陸乘風哼笑一聲:“紀望雲,你妹妹是嫁不出去了還是怎麽回事?敢從我手上搶人,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身後紀望舒縮了縮脖子,硬聲道:“你少吓唬人!”
陸乘風道:“我吓唬人?”
頓了頓,又滿腹疑惑誠心發問道:“你兩個——也算人嗎?”
“你——”紀望舒罵不過她,你了半天你不出話來。
紀望雲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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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乘風淡笑:“好說,我帶他走。”
紀望雲臉色青了幾分:“他贏了比試!”
“對,我知道他贏了比試,不過你大概還不知道,他已經定了親,當然了,依照紀家在九原權勢,确實可以強迫一個定親的人,可他這門親不簡單。”
紀望雲蹙眉:“哪兒不簡單?”
“他這樁親可是皇上賜婚,你要他娶你妹妹,這可是枉顧聖旨的大不敬罪。”
陸乘風在紀望雲這話語的可信度都沒他小腿高,皺着眉道:“陸乘風,身上背着皇上禦賜的親事還敢上臺比試,我看他先該擔心他自己。”
陸乘風咧嘴一笑:“那總不能我上去吧?我贏了你會把妹妹嫁給我?”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
陸乘風輕咳一聲,說:“紀大少爺,咱們也認識這麽久了,你就賣我個面子呗,人我帶走,你明個再招一個便是。”
紀望雲被她這一番話氣得夠嗆:“什麽叫再招一個?今日他這般走了,我紀家在九原城還有臉面可言嗎?”
陸乘風眯眼說:“這麽說,你就是不願意放人咯?”
這句話說完,紀望雲下意識神情一凜:“你想幹什麽?”
陸乘風抱臂,四下環伺一圈,道:“我不想幹什麽,但你也是知道我的,今日我帶走人呢,大家相安無事,若是帶不走,那我就——”
像故意似的,她頓了頓,意味深長盯着紀望雲:“那我就在紀家住下,誰敢碰他一下我就擰斷誰的手,誰敢肖想他我就擰誰的腦袋,不知道你這紀府能經得住我幾下折騰。”
紀望雲忍無可忍吼道:“陸乘風你別欺人太甚!”
陸乘風不贊同他的話:“我什麽都沒做呢,你這就給我潑髒水不太好吧。”
又是斷手又是擰腦袋的,你是沒做,可你說出來了啊!你不是一向說到做到嗎!
紀望舒滿心腹诽的話不敢說,他對陸乘風的心理陰影實在太大了。
紀望雲比陸乘風大不了幾歲,可這個幾歲在她面前都是雲煙,他咬着牙,臉色一陣白一陣紅。
陸乘風心裏啧啧稱奇:這紀家兩兄弟是改唱戲了嗎?這麽會變臉。
紀望雲咽不下這口氣,又不敢拿陸乘風怎麽樣,正僵持兩難間,忽然有下人來報。
紀望雲目光慢慢驚疑起來:“蔡知州來了?所為何事?”
家丁搖頭道:“老爺已經帶着人往這邊來了。”
紀望雲狐疑望了眼陸乘風,以為是她搞的鬼,卻不料陸乘風攤手無辜狀,說:“一會人越多越說不清,你這的後門呢?帶我們走啊!”
紀望雲顯然也不想将此時鬧開,此事尚且進退兩難間,再多一個蔡知州知道,倘若……倘若最後真那啥,府裏的都是自家人,這不妥妥多個外人看笑話嗎?
紀望雲顯然不能理解他爹把蔡弄寧帶過來的做法,不再猶豫,低喝道:“今日的事誰也不許說出去!”
他轉向身後的紀望舒:“你帶他們從後門先走。”
“啊?我?哦——”紀望舒短短一瞬變化了三個表情,認命道:“跟我來。”
三人前腳剛走,後腳紀昌便帶着蔡弄寧進來,紀望雲輕咳一聲鎮定下來,迎上前去:“爹,蔡大人,你二位怎麽過來了?”
若是往日蔡弄寧定然要好好與人寒暄一番,只是眼下有更要緊的事:“紀大公子見着陸乘風了?她人呢?”
紀望雲眉心微擰:“蔡大人怎知道陸乘風在紀家?”
蔡弄寧不便透露,複又問了一遍,道:“她人呢?”
紀望雲直覺有事,但剛剛陸乘風确實不太願見蔡弄寧,便道:“在大人來前已經走了。”
蔡弄寧一拍大腿,說:“可知她在哪落腳?”
紀望雲搖頭,問道:“可是發生了什麽?”
蔡弄寧一臉埋怨自己跑慢了沒趕上趟的懊悔:“這要上哪裏尋人去!”
紀望雲這下子真是滿腹疑惑了,耐着性子又問了一遍:“蔡大人,究竟發生了何事?難道——陸乘風犯事了?”
蔡弄寧面色一瞬嚴肅幾分,賣着關子道:“我有個表叔遷居燕京,表叔家有個親戚在吏部當值,打探來了消息。”
紀昌與紀望雲皆一臉茫然看着他。
蔡弄寧道:“陸乘風回來了。”
紀望雲心想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嗎?他連人都見過了。
蔡弄寧道:“聽我表叔的親戚打探到的消息,陸乘風這一次是奉命回肅北,莫說我,就連軍營裏的那幾位見了人都得喊一聲陸大人。”
紀望雲與紀昌面面相觑,紀望雲不太相信道:“這——當真?”
“吏部的話應該八九不離十,肅北各城還沒接到通知,我猜想這應該是陸乘風自個的意思。”
怪不得一聽到蔡弄寧來了就跑,敢情是不想跟蔡弄寧打官腔啊!
紀昌想了想,道:“這也不對啊?陸大人?她什麽官職?肅北如今并無空缺啊。”
他這話問的甚有水平,三人集體沉默,紀望雲眉頭越皺越緊,最後差點拍大腿。
話是沒錯,肅北五城目前無空缺,但肅北也還有一個空缺。
想到這裏,紀望雲兩眼一黑,差點站不住,又心有餘悸僥幸,紀望舒已經帶人走了,這應當不算闖禍吧?
————
若論紀家與陸家有無恩怨,那定然是沒有的。可若問紀家與陸乘風有沒有恩怨,那滿九原城的人都知道,紀家兩位少爺夜裏睡覺的時候都恨不得将她拖出來罵上個三百遍不為過。
這私人恩怨說起來,可就有點遠,可無奈記憶太深刻了,陸乘風這個人到底有多混蛋,不止紀家清楚,肅北的白家、任家、江家、闫家也清楚得不得了!
陸乘風聰明絕頂,絕頂能絕頂到什麽程度呢?她自幼習武,而且天生力勁比普通人大,聰明的腦袋加上肯勤學苦練再加上又先天條件加持,十二歲的時候,莫說同齡人,成年男子也輕易贏不了她。
說回陸乘風與紀家之間的私怨,最初的起因是在許多年前,那時候陸乘風還沒入軍營,在肅北已經是遠近聞名的跋扈,陸家當時是肅北第一大家,陸豐戰功赫赫又是五城之首,統領九萬肅北軍駐守邊境,陸家自然無人敢得罪。
陸乘風爹太忙娘不管,整日裏亂晃悠,滋事挑釁的事沒少幹,自然與各家都結了梁子,可說來也是搞笑,五大世家的少爺小姐當中都有習武的,愣是沒打過一個十三四歲的姑娘,彼時大家都是少年的年紀,心高氣傲自覺臉上丢面,自然不願自取其辱的找家裏人,只能忍氣吞聲,一時間都沒有鬧到陸府去。
紀望雲之前還有一個大哥叫紀明賢,不過是紀昌在外的庶子,後來被帶回紀家養着,兄弟三人自然有隔閡,而且紀明賢在紀昌面前裝得乖,可背地裏吃喝嫖賭樣樣精通,花了不少錢日日笙歌,可偏偏紀昌居然腦子想不通,覺得自個兒虧欠了這個兒子,居然任由他胡鬧。
這一胡鬧,便撞到了陸乘風身上。
陸乘風雖是姑娘家,但她愛逛青樓,看美人起舞唱曲這種享樂的事自然愛不釋手,于是兩人在一家青樓撞上了。
那時候陸乘風才十四歲,身形挺出挑,明朗如月的夜色下穿着一身簡單的明黃衣裙,長發被編成幾股辮子用同色綢帶卷系着,眼神也不似後來鋒利,整個人水靈靈的,被醉得不着五六的紀明賢好一番調戲,好死不死的是,紀昌那夜正好要問紀明賢話,便讓紀望舒去找,兩人便一塊撞到了陸乘風手上。
兩個大小夥子被揍得滿頭包不算,陸乘風簡直缺了大德,把人衣裳剝得光溜溜的一條也不剩,吊在青樓門口整整一夜,紀望舒當時才十四歲,被救下來後差點要當場撞死。
那夜過後,紀明賢活生生被紀昌打死,而這件事一傳十十傳百,整個肅北都知道了陸乘風把紀家兩個公子扒得光溜溜挂了一夜的荒唐事,最後終于傳到陸豐耳朵裏,陸乘風便被逮到軍營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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