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虐貓案(10)
虐貓案(10)
塗永元個電工,平日裏會接私活,尤其是附近新修的小區有要裝修的,他就會去弄電線,這麽多年,他的手藝還是得到了大家的認可。
今天沒有工作,他就在三樓的陽臺閑坐,身邊放着一個保溫杯,看上去很閑适。
在街坊鄰居看來,塗永全是一個很好的人,他是電工,有一門掙錢的手藝,脾氣又好,很喜歡周圍的小孩,經常給那些孩子買吃的,四周的人都很喜歡他。
可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卻也有有說不盡的苦惱。
他從小個子就矮,小的時候,他就經常被人欺負,媽媽總是安慰他,說長大了他就會長高的,他看着個子都矮的爸爸和媽媽,心裏雖然困惑,可還是選擇了相信這樣的話。
可如今,他已經37歲了,個子依舊沒有一米五。除了個子矮,他還長得不好看,是那種別人見了第一眼都會害怕的不好看。
所以,37歲的他,依舊沒有結婚。
他渴望婚姻,渴望有老婆,可37年了,他都沒有如願。尤其是去年10月,鄰居好不容易給他介紹了一個同樣個子矮而且還離異帶娃的女人,可那個女人和他只見了一面,就說他們之間不合适,拒絕了他。
塗永元知道,哪裏是不合适,分明是那女人瞧不上他,不願意和他結婚。
塗永元受的打擊實在是大。這麽多年積攢的怨氣在意瞬間徹底爆發了,他需要發洩心裏的苦楚,以此獲得一絲安慰。
虐貓是他無意之中發現的。當那些可憐的沒人要的小動物,被他玩.弄,最後在他手裏悲慘的死去,他覺得是一件很過瘾很瘋狂的事情。
于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殺心越來越重。
直到有一回,他看了一部紀錄片,黑暗之中,他覺得,殺人好像比殺貓更有趣。
殺什麽人呢?
那些天,塗永元沒有工作的時候,在家裏思考了很久。看着街坊鄰居的孩子,他笑了笑,心裏有了目标。這些天真爛漫的孩子就跟那些可憐的流浪貓一樣,既招人憐愛,又不知事,不如,就殺他們好了。
塗永元心裏有了主意,就想着要早點講計劃付諸實踐。
他本來想殺的是街坊附近的孩子,但那這樣做實在是太過冒險,他只好将目标定遠了些。
他住的附近有方竹小區和茂華小區,他偶爾會去小區裏面幫忙,一來二去也就對裏面了如指掌。
與此同時,他也注意到和他一樣命運多舛的男人。那個人叫劉元超,不過19歲的年紀,才死了奶奶,爹不疼娘不愛的,剛好可以做他的盟友。
于是乎,塗永元在了解了劉元超之後,就拉着他一起加入了虐貓陣營。
只可惜,那個孩子終究是沒有經過大風大浪,根本就不敢親手殺貓,塗永遠雖然知道,但他并沒有戳破那個孩子的謊話,還是照例給他小貓練手。
他一邊拉攏劉元超一邊尋找目标,終于是讓他抓到了落單的祝安心。
想到這裏,塗永元笑了笑,閉着眼睛沐浴陽光。
侯齊到了光明街道,陪着片區民警黃生輝和趙傑到了方竹小區的物業辦公室。
因為已經找到了一個失蹤的孩子,方竹小區的全經理現在對警察很佩服,并且特別樂意協助警方破案。
黃生輝問:“全經理,塗永元這個人你認識嗎?”
全經理點頭表示認識,“他是住在彙華巷的電工,幫咱們小區的一些業主改過電線電路,還檢修電器。我們這兒的保安也都認識他。”
黃生輝問:“他有小車嗎?來這兒是不是經常都開車過來的?”
全經理說:“他有的時候是開小電爐過來的,至于小車的話,我不清楚。”
黃生輝:“那你記得3月20日那天晚上,他有來過小區嗎?”
全經理尴尬的笑了笑,“我一般都在這物業的辦公室,保安才會知道他那天有沒有過來。”
黃生輝也覺得有道理,和全經理去了不遠處的保安室。
這個保安室位于南門,平時出入的人比較多,裏頭有三個保安,都是在這兒幹了十多年的老熟人了。
黃生輝問了他們記不記得塗永元3月20日來過小區,三個保安都說沒印象,沒看到來。
全經理雖然不知道警方為什麽會忽然調查塗永元,但直覺告訴他,肯定是塗永元有問題,于是,警方提醒黃生輝:“黃警官,北門那邊兒平時人少,而且6棟的西北那塊兒離北門近些,或許,他是從北門進來的。”
黃生輝點點頭,朝全經理道謝,又急匆匆的往北門的保安亭去。
北門的保安亭有兩個保安,當被問及3月20日那晚塗永元是否來過時,其中一個身材瘦弱的保安點頭,說看到塗永元開車來過。
另一個保安就問:“塗電工什麽時候買了車啊?我怎麽不知道?”
瘦瘦的保安就說:“哎呀,你不知道,老塗去年10月份買了一輛二手車,說是為了娶媳婦兒才買的,可惜啊,媳婦兒沒娶着,他也懶得開,平時都放家裏的。3月20日那天下午,我看到他開着他那輛二手車來了,不過,他當時沒有開窗戶,我跟他打招呼他沒有聽見。”
黃生輝和侯齊對視一眼,頓時明白,祝安心估計就是被塗永元用那輛二手車給弄走了。
侯齊立刻說:“那麻煩你調一下3月20日那晚的監控,看看他具體是什麽時候進的小區,又是什麽時候出的小區。”
瘦瘦的保安立刻照做,心裏也在嘀咕塗永元是不是犯什麽事兒了。
多虧了這個保安的記憶力好,監控顯示,3月20日下午4點半,塗永元開着他的那輛白色的二手車進了小區,不知道停去了哪裏。之後,夜裏8點10分,他又開着他的那輛小車出去了。
那麽,祝安心被他帶走的時候,就是8點10分。
黃生輝萬般感激,侯齊立刻将情況彙報給徐溪。
電話那頭,徐溪說:“塗永元開二手車到方竹小區,估計就是有備而來。咱們現在需要想一想,他可能會将祝安心藏到哪裏。老丁現在正和片區的羅思遠警官在彙華巷蹲守,不能脫身,既然方竹小區這邊的作案時間你們已經摸清了,那你和黃警官他們現在去找彙華巷附近的監控,确定一下塗永元3月20日當晚是不是直接回了家。如果他當晚直接回去了,他應該是把祝安心藏家裏了。記住,查案要耐心,別打草驚蛇。”
侯齊說:“好,我知道了。”
侯齊挂了電話,拷貝了方竹小區的監控記錄,叮囑全經理他們不要和別人說起這些後,和黃生輝趙傑二人一起去交警支隊,調取彙華巷的監控。
瘦瘦的保安望着三個警察消失在北門外。
等人徹底看不見了,他就問全經理:“哎,經理,塗永元是犯什麽事兒了?”
全經理搖頭,愁容滿面,“我也不知道啊,不過,你們可得緊口風啊,最近可別到處亂說。”
兩個保安都忙不疊的點頭,表示自己會守口如瓶。
老丁到了彙華巷以後,一直和片區的羅思遠警官蹲守在塗永元家附近。他家一樓的大門開着,應該是在家裏。
蹲守了大約半個多小時,他接到了周媛給他打來的電話。周媛說他們快到了,又跟他講了侯齊那邊的調查結果。
老丁很高興,電話裏,周媛又說:“老丁,你問問周圍的人,既然塗永元那天是開了小車去的方竹小區,那你問問他家裏有沒有後院啊之類的能夠藏屍的地方。”
老丁也不耽誤,環湖四周,見到離塗永元家裏大概五十米遠有一戶人家,這戶人家沒有緊閉屋門,有一個老人在曬太陽,老丁趕緊走了過去。
老丁在老人身邊站下,從口袋裏掏出煙盒,給老人遞了一根。
老人擡頭看他,渾濁的雙眼裏已經快要看不清老丁的身影了。
“你忙什麽啊?”老人問,蒼老的嗓音仿佛自神谷而來。
老丁給老人點火,才說:“我是這附近的民警,姓丁,今天過來街坊這邊,是想了解下周圍的治安情況。老人家,不知道這邊的治安怎麽樣啊?”
老丁邊說邊掏出自己的警察證證明自己的身份。
老人壓根就不看老丁的警察證,只是笑呵呵的說道:“丁警官,咱們這兒的治安沒問題。”
“您多大年紀啊?家裏現在就你一個人住?”
“我啊,82了,老婆子前年去世了,兒子和兒媳出去工作了,白天家裏基本就我一個人。”老人慈眉善目,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
老丁又走近老人的家,透過門縫往裏面看,發現這屋子的進深都很深,感覺一眼望不到頭,老丁又回到老人身邊,問道:“老人家,你們這些自建房,後面是不是都修的有院子啊?”
老人點頭,有些驕傲的說:“咱們祖祖輩輩都是在這兒生活的,修的房子那可都是祖孫三代住的。當年啊,這塊兒還沒怎麽發達,咱們就修了自建房,後面都會帶個小院子,現在可不興了。”
老丁擡手指向塗永元的家,“那他家有沒有院子呢?那好像是個電工的家是吧?”
老人順着老丁的手勢望過去,渾濁的雙眼辨認了塗永元的家,微微颔首,一臉羨慕的說:“塗電工家啊,他家後面有個很大的院子,他家裏又只剩下他和他媽媽兩個人了,那麽大個院子住着,還真是會享受。”
老丁笑笑,“是嗎?那麽大的院子,他媽媽可以種菜啊。現在城市裏能吃到有機蔬菜可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老人搖頭,“他媽媽一直癱瘓在床,可不能種菜。我之前還建議他自己種點兒小菜,可他平時是很忙,懶得照管菜園子,一直就沒有搞。好像是前天吧,我也在門口坐着,看他開車出門,回來的時候,車上帶了兩株桂花樹的樹苗,聽說是要種在院子裏。挺好的,種點兒花草樹木,不至于荒廢了那麽大的園子。”
聽完老人的話,老丁再看向塗永元的家時,心裏蔓延着無盡的悲哀,臉上帶着冰冷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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