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打架
打架
新娘是個男人,還是個聲音有些略帶着幾分沙啞的男人,這一認識,讓上官雨灝在那瞬間仿佛像是被雷擊了一樣,雷得他整個人都外焦裏嫩。
新娘居然是個男人,這怎麽可能,難道迎親送嫁的這一路上都沒有人發現的嗎?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麽瞞過周子夫夫妻上了花轎進了水仙宮的?
最關鍵的是他冒充新娘進入水仙宮是為了什麽?難道也是為了老皇帝那失蹤多年的傳國玉玺?
上官雨灝心裏快速猜測,還沒得一個結論,門外又再次傳來動靜。
是之前離開的大宮女,她像是在吩咐什麽人,只聽得她的聲音遠遠地若有似無地傳過來。
她讓人務必守好世子殿下的寝宮,确保今晚沒有宵小之輩趁機行刺。
上官雨灝聽得欲哭無淚。
寝宮如果加強戒備被人守着,那他今晚上就別想出去。
上官雨灏正不知道該如何為好時,身後的假新娘突然朝他出手,準備要将他生擒。上官雨灝心裏一驚,急忙就地一滾,險險躲開假新娘揮來的利爪,還不給上官雨灝緩口氣的時間,假新娘招式一改,猛地一個轉身擡腿一跨!
他直接把上官雨灝給鎖在牆上,斷絕了上官雨灝的任何出路。
“你果然不是禦玲珑,禦玲珑那個藥罐子,可沒有你這樣的身手!”假新娘說得篤定,壓低的聲音帶着幾分淺淺的沙啞,隐約透着幾分華貴的氣質,尤其是那說話的氣息,幾乎都要鋪在上官雨灝的臉上。
上官雨灝心裏狠狠一顫,呼吸又重了幾分,可他卻不敢露出弱勢,也不想跟男人糾纏,畢竟現在情況特殊,多糾纏一會便多一會的危險,于是上官雨灝直接擡腿,朝着假新娘下方狠狠一個用力!
“唔……!”
這一聲吃癟地悶響,卻是上官雨灝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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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新娘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在上官雨灝擡起膝蓋的瞬間一把抓住他的小腿用力一拉,上官雨灝沒斷人根基,反而被對方拉的将腿搭他腰上,那一瞬間的碰觸,直刺激的上官雨灝渾身一顫,連體內只是酥麻的電流瞬間都快了很多。
假新娘也是略微悶哼,鎖着上官雨灝的動作卻絲毫不見松懈,他眯了眼,故意又朝上官雨灝欺身壓近,低低地而又危險地問:“你也是為了玉玺來的?玉玺呢?”
果然……他們目标都是一樣。
上官雨灝咬牙輕聲道:“玉玺我沒找到,不如你先把我松開,我們兩人聯手一起去找玉玺??”
假新娘冷笑:“你當我三歲小孩?”
“你……!”上官雨灝愠怒,略微一個掙紮卻瞬間猛地渾身一僵。
他跟假新娘貼得太近,近得假新娘身上的變化都清晰地傳到他的身上,不只是假新娘的,也包括他自己的……
他們的身體都起了反應。
這個情況,為實讓上官雨灝尴尬得緊,他憋紅臉,努力忍耐,秉着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宗旨,上官雨灝放軟了态度:“玉玺我确實還沒有找到,你如果不信可以搜身,但是現在……你能不能……先放開我,萬一擦槍走火……唔!”
上官雨灝忽地渾身一個激靈。
原因無他,是假新娘忽地朝他湊近,貼在他的耳邊輕輕聞了一下。
上官雨灝瞬間握緊了手指,他咬着唇,忍耐着蓄力準備一拳打死這個假新娘。
“是鳳仙花的香味……”
“你……!”上官雨灝幾乎說不出話來。
假新娘的動作對他來說每一個都像是致命的撩撥,仿佛随時都能擊潰他最後的防線跟理智。
上官雨灏心髒緊收,努力想要保持自己的清醒,可體內的藥效發作的讓人卻越來越難以自控,尤其是他跟這假新娘又是這麽一個姿勢。
“對不住了……”
“你……唔……!”
耳邊突然響起了低啞的聲音,明顯已經帶了顫音。上官雨灏還沒回過神來,那抓着他的大手忽地一個用力,直接探向他的腰間。
上官雨灏幾乎同時身體發軟,可被人制住的手卻給按在了門上,之前被拉住的膝蓋也似挂未挂的搭在對方的腰上。
而讓人破功的關鍵因素,或許正是他們此刻這詭異的姿勢,彼此碰到了對方的根基,才會使得最後的理智徹底崩盤潰不成軍。
上官雨灏被他壓在牆上,炙熱的身體緊緊地将他鎖在牆角,那瞬間,上官雨灝的腦子突然空白,游走在他身上的手更仿佛帶着魔力一般燃起了簇簇火焰,焚燒着他幾乎潰敗的理智,徹底擊潰了他好不容易築起的防線。
徹底淪陷的情欲,已經讓人分不清楚現在究竟是什麽情況,只有身體的本能想要占據上風主導一切,可奈何兩人的身高懸殊,實力懸殊,很明顯是對方更占優勢,上官雨灏根本就沒有機會,留被人一把抱起放在旁邊的小木桌上。
他擡起的手,也不知道是要将人給推開還是要将人給抓住。
身體在叫嚣,筋脈在顫抖,尤其是當胸前的紅珠被人咬住之後,上官雨灏的理智也跟着徹底奔潰。
半褪的衣衫露出大片肌理,泛着粉紅的肌膚落入一張大手裏面變得愈發的紅。
已經不知道是藥效的關系還是身體本能的反應,緊密相貼的兩人仿佛都像是失去了理智。相互的攻占撻伐幾乎不停。
桌上的餐具被掃落在地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遠遠守在外頭的士兵們卻好像沒有聽見似的,只繼續着他們的巡邏。
而房間裏,之前還被禁锢在牆下的上官雨灏,此刻卻已經被人放到了桌上,他的身體被折疊了起來,衣衫半褪,露出的大腿修長,卻駕在一副精壯的腰上。
被貫穿的那一瞬間,上官雨灏整個人卻猝不及防叫了出來。他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指甲幾乎鑲了進去,卻也依舊抵不住身上傳來的撕裂似的疼痛。
這是第一次。
陌生的疼痛傳遍了全身,仿佛是要碾碎渾身的筋脈,直讓上官雨灝一時間竟是連話都說不出來。
什麽玉玺,什麽二哥的托付,什麽禦玲珑,什麽合卺酒,什麽香料他統統都想不到了,腦子裏唯一有的,只剩下一個字:疼。
他疼得一手死死抓住桌邊,一手死死抓着身上之人的臂膀,指甲幾乎掐了進去卻依舊無法緩解自己身上的疼痛。
外頭煙火璀璨,蓬蓬的爆炸聲音隐蓋住了屋裏的聲音,守在外頭的侍衛交叉巡邏,确保此地的無人打擾,蹲守在屋頂幾個黑衣劍客人手一個酒壇,遙遙相望之時相互舉了一下手臂,而後又不約而同地看向中央的那間寝殿,确保今夜無人打擾。
寝殿裏,窗臺前的桌上,大紅的龍鳳紅燭倒映着牆上的隐約顯露出來的身影,燭油滾落,仿佛紅色的珍珠斷開了線。
木桌上,躺在那裏的人早已不見,只有床上交疊的人影透過床幔隐約投影在了地上。
上官雨灏那散開的長發鋪了榻,齒貝咬破了被褥,滿地的花生棗子合着那紅色的發帶盡顯旖旎。
當身體終于攀登到了頂端,渾身的毛孔都被刺激張開時,上官雨灏随着一陣狠狠的沖刺也終于洩了出來,可同時,他渾身的力氣也跟着被人抽幹,連動一動,感覺都不太可能。
身後,那滾燙的身軀也壓了下來,貼在他的背上,呼呼地喘息聲響,一直在他的耳邊,仿佛是兩人都有些筋疲力竭了般。
“抱歉……原本是想将你打暈之後,我再想辦法離開這裏,但……我低估了合卺酒裏的藥效。”
耳邊,男人的聲音突然響起。
上官雨灏皺了皺眉,微微睜開雙眼,看到的卻是那繡着魚水相歡的大紅枕頭。
他的身後,男人不知是想起什麽,忽地又嘆一聲:“沒想到,禦無心為了讓禦玲珑留後,說一句不擇手段都不為過,連這□□跟散功散都用上,倒是……委屈你了。”
“你……”上官雨灏氣短,似乎還沒恢複過來:“你……先出去。”
“我現在……咳……沒多少力氣。”
上官雨灏瞪眼,靠着枕頭偏過臉朝身後的人看去。
他不知道,他那才被蹂膩的樣子,合着一身歡愉的痕跡,此刻在這滿是紅綢的床鋪之上,有多誘人,尤其是那雙不見怒意的眼,水霧迷蒙,只見妩媚柔情不見半點殺意怒氣。
說是瞪人,不如說是誘人。
男人心裏忽地一震,原本已經歇下的物突然又蘇醒起來。
上官雨灏也感覺到了,霎時驚得瞪大了眼睛。
“你!你怎麽又!!!”上官雨灏氣得想咬死他。
男人雖有些尴尬,卻面上不顯,只有些無恥地道了一句:“我是個正常男人,且不說合卺酒的藥效還沒有完全散去,就你現在這模樣,是個正常男人也把持不住。”
上官雨灏幾乎要給他氣笑了,可就在同時,上官雨灏也看到了男人脖子上戴着的東西。
是一塊不及半個巴掌的玉,物質的邊緣雕刻着的看不出體型的鱗片。可這塊玉,卻讓上官雨灏猛地一下被吸引住了所有的注意。
“你這玉……”上官雨灏動了動身,想去拿那塊玉,結果他剛輕輕地一動,局勢瞬間不妙。
“別動!”男人悶哼一聲,兩手猛地掐住上官雨灏的腰,他想讓上官雨灏不要亂動,不然就又擦槍走火,誰知他這麽一掐,下意識地将上官雨灏往下一按,頓時讓上官雨灏疼地倒吸口氣,就想起身掙開。
結果,這一來一回,男人狠狠吸一口氣,再忍不住了。
他突然皺緊眉頭,一把拉過上官的腿,将人翻了過來。
上官雨灏錯愕:“你!”
“讓你別動!你非不聽!那就,怨不得我了!”
“你……啊!”
上官雨灏猝不及防,再次被他正面貫穿了身體。
那承歡的地方,早在之前就已經破了皮,出了血,一陣陣的疼痛叫人頭皮發麻,現在再來一次,直疼得上官雨灏整個人都痙攣不止。
他指尖乏力,抓不住被褥,只能用力地把手握成一團,迷蒙中,上官雨灏依稀看見的,依舊是男人脖子上挂着的那塊玉在搖擺晃動着。
白淨透明的玉佩像是一個橢圓的形狀,裏面的金色絲線隐隐發光,玉面雕刻着複雜的花紋,像是鱗片又像是魚身。
看着這個玉佩的形态,上官雨灝混沌的腦子難得清明了幾分,他一把抓住男人的膀子,有句話幾乎就要脫口而出,可最終卻也只是叫喊一聲。
他來不及說話,身體裏還沒完全消散的藥效,就讓他整個人再次入了扁舟,随着海浪起起伏伏。
昏迷前,上官雨灝的腦子裏都還在回蕩着一句曾經聽過的話。
(你記住,我……叫水東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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