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章

第 100 章

紙鶴是尋找女童的氣息在這後才消失的, 因此是不會有誤。

看來這地方另有乾坤。

喬五味環顧四周,目光最終落在不遠處,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石堆上, 那些石頭都呈扁長形, 下面墊兩塊石頭, 上面放一塊,就像是一座小塔。

這樣的石堆攏共有五處,每處石頭上方擺放的t花色也各不同。

宋滇之順着阿喬的目光看過去, 眉梢微挑:“是巫族的陣法。”

喬五味點點頭, 只是與宋滇之靠近那堆石堆時,濃郁的霧氣瞬間将兩人包裹其中,而原本五處小小的石堆宛如高山般伫立在他們面前。

看來只要接近石堆, 便會直接拽入陣法裏頭。

喬五味對陣法只了解一二, 論要說陣法的來源,怕是要追溯于洪荒時期的伏羲氏,傳言他觀看天上雲彩, 掠過天地之間的風,不知何時升起的霧氣,又觀察來來往往的飛鳥走獸,而後根據天地陰陽變化之理,在天水卦臺山創下了八卦。

陣法皆是圍繞八卦而生, 也可靠八卦推算找到出口。

喬五味嘆口氣,她對八卦的認知, 只有“易有太極,是生兩儀, 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八卦定吉兇,吉兇生大業”這句話。

早知有今日,當初就應該多惡補陣法方面的知識。

喬五味伸手扯了扯宋滇之的衣角:“咱們能不能出去就靠你了!”

聽到這話的宋滇之忍不住笑了起來,嗓音也帶着幾分笑意。

“我試試看。”

宋滇之與慕彥相處千年,對他布下的陣法也一知半解,不過此陣并沒什麽殺傷力,甚至在一炷香後,困在陣法中的人都會傳送出去。

Advertisement

但強制性傳送出去的人是會遺忘前兩個時辰的記憶,壓根不記得自己為何會來此處。

看來這五山困龍陣是為掩護什麽東西,才特意被慕彥放在此處!

宋滇之摟緊喬五味的腰身,直接禦風騰空而起,他邊俯視底下那五座如山峰般的石堆,邊伸手指着石堆處的五朵不同色的花。

“第一處石堆對應龍角,其次對應的是龍頭、龍身、龍腳、龍尾,也正是因此,才名為五山困龍陣。”

聽着宋滇之的講解,喬五味這才發現五處石堆所擺的位置扭扭曲曲,從形狀來看就像是是一條騰雲駕霧的龍。

“那要怎麽破局呢?”

宋滇之緩緩道:“石堆上的花,橙為金,綠為木,白為水,紅為火,黑為土。”

說罷,他擡起手,石堆上的五朵花立即懸浮在眼前。

“只要将代表五行的花放在對應的石堆上,此陣便可破,但機會只有一次。”

五山困龍陣說難不難,說易也不易。

宋滇之微眯着眼,操控着五朵不同色的花直接落在相對應的石堆處,動作利索的,絲毫沒拖泥帶水。

角為木,頭為金,身為水,爪為土,尾為火。

随着五朵花落在石堆上,石堆上空瞬間落下一道道金光。

陣破了!

喬五味看着身後那偏僻的巷子口,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兩人已經從陣法中出來了,似是想到什麽,她小跑到那片綠油油的灌木牆前,便見那上方不知何時上面竟多了一扇木門。

也不知這木門後,會是怎樣的地方。

喬五味與走過來的喬五味對視一眼,伸手将那扇只容一人通過的木門給推開,伴随着“咯吱”聲,一股陰冷的泥土氣息瞬間撲面而來。

木門後,是用土堆砌的一層層泥梯,而泥梯兩側長滿的散發淡綠色幽光的野草,一直朝底下蔓延去。

看起來有些詭異,又有些陰森。

喬五味正準備擡腿進去,卻被宋滇之伸手抓住手腕,她擡頭臉上露出不解,卻聽面前男人緩緩道。

“裏頭太黑,你在身後牽緊我的衣角。”

宋滇之越過喬五味,半彎着腰鑽進去,喬五味則因這句話,心中止不住的雀喜,她嘴角忍不住翹起,說話的語調更是上挑。

“好。”

喬五味緊跟其後,等雙腳踩在泥梯的瞬間,身後木門便自動關合上,黑暗瞬間将兩人給吞噬,好半會,她才慢慢适應這裏頭的光線,并伸手牽緊宋滇之的衣角。

兩側淡綠色幽光映在兩人的身上,如同鬼界的亡魂行走在黑暗中。

也不知走多久,在前面帶路的宋滇之忽開口道。

“到了。”

喬五味擡頭,這才發現原本狹隘的通道已消失不見,在她面前竟是無比廣闊的地下世界,這個認知讓喬五味愣在許久才回過神來,腦海中也冒出一個極其可怕的念頭。

她環顧四周,許是因繁城的特殊性,底下世界的植物也被放大很多倍,例如角落處那散發淡綠色幽光的不知名蘑菇形如巨傘。

這種淡綠色的幽光一直朝前蔓延,就像是條緩緩流淌的河流。

“這地方會不會是黑腐者的世界?”

宋滇之微蹙眉心:“等過去看看才知道。”

喬五味知道,只要朝前繼續走,或許就能找到答案,她低頭從挎包中掏出兩張黃符,将其中一張遞給宋滇之,并解釋道。

“以防萬一,我們還是隐身過去較好。”

如若這裏真的是黑腐者生活的地方,那自己跟宋滇之就是外來者,何況白芷也說過,黑腐病是會傳染的。

必須謹慎才行!

她右手捏手訣:“八方符靈,凝水為鏡,隐其身!”

話音落後,喬五味整個人就開始慢慢的變透明起來,随即側目看向宋滇之,示意他動作快些。

可宋滇之想要隐匿身影,壓根不需要這麽麻煩,他将手中的黃符塞到懷裏,薄唇輕啓。

“召水。”

簡單的兩個字,他的腳底處湧入一灘無形的水,如藤蔓般從腳底緩緩攀附在腰間處,并繼續向上,而被水觸碰到的地方,與喬五味般都隐去身形。

這次由喬五味走在前方,宋滇之跟在身後。

朝前走的路上,喬五味瞥見比人還要高的不知名野花,那偌大的花瓣垂落在逼仄的道路上,這種巨物看多之後,讓她莫名懷疑,會不會是自己變小了呢?

就連這兒的樹也都格外不同,許是在地底下,一年四季照不到太陽,故此地底下的樹木不長樹葉,光禿禿的,且枯枝都挂着一顆顆晶瑩剔透的圓色東西,像是燈泡懸挂在那上面。

繁城之上,皆是充滿五光十色的百花,可在繁城之下,就連陽光都是施舍的東西,也因此萬物都失去了色彩。

差不多半炷香的時辰,喬五味才瞧見村落。

說是村落也過于擡舉,都是四根木頭做支架,上面随意搭些別的東西的容身棚子,這些棚子沒有規矩的坐落在不同角落。

有些奇怪的是,這些棚子中擺放冒着熱氣的瓦罐,卻不見人的蹤跡。

難不成是發現自己不成?

喬五味很快就否決這個念頭,她的黃符可是萬無一失,不可能出錯。

可路過好幾個破舊的木棚,裏面依舊是空蕩蕩的不見人影,想到那些冒着熱氣的瓦罐,喬五味忍不住猜想,這些人會不會是集體去了某個地方。

她帶着宋滇之繼續朝前走,亦如所猜想那般,沒走多久,便看到烏泱泱的一群人擁擠着,也不知道在那圍觀什麽。

等靠近,喬五味這才發現這群人很奇怪,有些人身上都包裹着上白色紗布,有些包在手臂上,有些包在頸脖處,有些則綁在大腿上。

被衆人圍在正中間的那個人,除眼睛之外,全身上下都被白色紗布包裹着,從垂落在耳邊的黑發來看,可以判斷出她的年紀并不大。

而在地上躺着的不是別人,正是今日拉着宋滇之要買花的女童,此時她胳膊處已經腐爛成為一坨黑肉。

只見被紗布包裹其身的人手持鋒利薄刀,他先放在面前的燭火下開始烘烤着,而後落下來,将女童胳膊處的黑肉一點點清理幹淨。

但有些邪門的是,在這過程中,那傷口竟沒有流出一絲血。

做完這些,才拿起旁側的白紗布,動作輕柔的纏在傷口處。

喬五味忽然想起來,白芷曾說過,患有黑腐病的人身上會出現黑斑,随着身體都被黑斑覆蓋之後,身體就開始腐爛,直到身上沒有一處好肉,露出森森白骨。

女童只是才剛開始,而為她持刀的那個人,怕已全身腐爛的厲害。

而聚集在周邊的黑腐者,是用這些潔白的白紗布,遮擋住身上腐爛的肉。

人群中不知誰喊道:“蘭姐,這次怪不得阿柚,她只是想多掙些引起。”

被白紗布包裹嚴嚴實實的蘭姐,側目看着阿柚手臂處的紗布,幽幽的嘆口氣。

“我沒怪她。”

她只是在心疼。

如若阿柚不是與他們生活在一起的話,興許就不會得黑腐病,也不會躲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下慢慢的腐爛變臭。

“也多虧慕大師,若不是他出手相救的話,阿柚恐怕……”

衆人臉上瞬間變的難看起來。

他們都清楚,t若是被地面上的人發現,下場只有死。

被活生生的燒死。

這時,人群中不知誰嘆息一聲。

“也不知道慕大師為什麽要帶着孩子到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來!”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