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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多年我一個人習慣了,也沒有想過改變。這位先生你請回。”他已經不再一個人﹐但是他不用跟這個突然在他生命出現的陌生人說太多的自己的私事。

對方似乎沒有料到自己會不願意跟自己相認﹐多少有一點被氣到的感覺。看反應就知道這個人很少被拒絕﹐看到他身後的那個人急壞了﹐看樣子似乎快要跪下去了。他也不禁的笑了笑﹐自己猜想的看來沒錯。

冰山一般的高冷似乎不是很想答理這兩個人﹐容紀近乎是直接的想要跟辦出院手續。

“你真的不認我這個父親嗎?”男人問容紀﹐話中多少帶了一些傷感。

“要是你是我,不會像我一樣接受不來嗎?"纏人的麻煩﹐把臉劃破肯定的不會這樣的還能說話。

男人留下了一張卡片﹐說到他接受了就給他打個電話。

容紀拿了卡片﹐只是因為想要查一查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人。那個人剛才一直連名字也沒有報上﹐沒有常識的人也會猜是詐騙吧。低頭一看﹐才知道這個自稱自己生父的名字。

說自己剛才完全沒有心動是不可能的事﹐他始終還是想要自己是從哪裏來的。只是看到那個姓氏的時候﹐臉色都變了天。錯愕?不是。是擔心。

要知道﹐畢并不是一個很尋常的姓氏。拜托……千萬不要跟自家主人有什麽血緣關系就好了。

打消了本來想要找自家主人查證的念頭﹐掏出了電話給自己以前跟過自己一段時間的一個小M。

那個小M是個私家偵探﹐剛好今天沒事也說出來跟他見見面。

還是匆匆忙忙的離開了醫院﹐心思早就直飛到畢傲風身上。

"主人﹐少主不願意跟您相認現在該怎麽辦?"容紀才剛走﹐剛才的那兩個人就走進了醫院內部﹐似是這是他們家的醫院一樣。容紀的眼光很好﹐一直在只是自稱自己生父身後的那個男人的确是個奴隸﹐但并不是像他們一樣是SM愛好者﹐而是畢家家主的貼身家奴。 "您的身體需要……"

他是個家生奴﹐出生開始就沒有能夠選擇。畢家是一個強大又古老的家族﹐自然有些傳統一直沒有改變﹐養奴來伺候這種事就是其中一樣。

平日他也不敢這麽多言﹐但是這件事關乎到男人的身體﹐他冒着被罰也要問﹐倒是被他的一個眼神止住了話。

“這城內的外放奴有哪幾個比較能幹的都叫來。”男人的臉色沒有之前在容紀在的時候的慈父模樣﹐身體似乎是累了一樣的坐到椅子上。 "挑些好姿色﹐又會說服人的送過去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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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家奴怎會不明白自己的主人的話﹐本來已經聯絡上幾個這裏的外放奴﹐只是現在他們的主要任務是說服少主和主人相認。送他們給容紀﹐是利用也是監視。

不過看容紀的那樣子不願相認﹐又怎會收下他們。論手段和能力﹐可能只有那一個人才會能夠做到家主要的事﹐只是那人在家主心中卻是個特別的存在。

"懂說服人這種事﹐恐怕阿風才是最合适﹐需要叫他過去嗎?"說到底﹐沒有哪個家生奴能拒絕家主還能說服他讓他外放。家主是縱容還是寵沒有人敢在表面上說一句﹐私底下的流言卻漫天都是。

總之這個人在家主面前是一個模樣﹐出了外面又是另一模樣。

"暫時不用。"這個家主的臉似乎在想到這個叫阿風的家奴有絲的甜蜜﹐也不由得別人瞎猜什麽。

"是。"說完﹐就退下打電話去了。

容紀是先回到紅月才出去的﹐本來還打算先跟自家主人請罪﹐倒沒有想到畢傲風正忙着。而且有會客室還有客人在﹐他平日在圈子內不露臉﹐所以有人在的時候畢傲風都讓他回避或戴個面具什麽的。

另一方面就是因為會客室的門是鎖上的﹐他也明白畢傲風不想讓他進去。

會客室內是上次的那個西裝履履的男人﹐他的神色似乎有一些慌亂。

"風哥﹐這回該怎麽辦?"

"你怕什麽?"從骨子內傲氣依舊﹐跟臉上的笑容多少有些反差。似乎對眼前這男人所說的事一點也不擔心。

"家主肯定來了。"

"我知道。"那個老頭一進城﹐他就收到消息。畢傲風手下的情報網又不是癈了﹐這西裝男來跟他癈話做什麽。 "那又如何?"

紅月雖然是一家具樂部﹐但也是收集情報最好的途徑。有時候﹐情報是一把利器﹐比真正的刀子更能傷人。

似乎一點沒有同情眼前已經急壞的朋友﹐倒是有一種置身事外的感覺。短訊這時候響了響﹐畢傲風似乎幸福的笑了笑。

"看來我的小貓做了吃的。"說罷轉身開門果然見到容紀拿着一個托盤﹐在門外等他。

"主人。"不敢露面﹐所以乖巧的在門外等他。

"進來吧﹐反正這家夥不算是什麽外人。"自然的低着頭﹐把食物都放下後也沒有擡頭看過自家主人朋友的臉。

"去忙吧。"畢傲風似乎還沒有聽到他的留言﹐他也不好意思的在自己不認識的人面前說什麽。而且他們似乎不是很想讓他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

"是﹐主人。"

又到廚房做好宵夜之後才出去了﹐身體還沒有回到原來的狀态﹐多少有一些力不從心。而且這個時間他一般都是在公司加班﹐自己不在他也不會質疑。雖然多少有些心虛﹐也不太情願暪着自家主人。

算了﹐等查清楚再跟他坦白。

"你的那只小貓是不是調教得有點像你……你就不怕他像你一樣反咬你一口嗎?"雖然在吃着容紀做的食物﹐西裝男卻批評着。

"跟我們不一樣﹐他不是被迫這樣做的。對他來說﹐服從和伺候是種享受。"畢傲風似乎有點自豪。 "不是被洗腦或被要脅﹐沒有強迫。而且﹐我做事從來不像那老頭子一樣留把柄。我怕什麽?"

"那你打算以後怎樣做。"

"計劃照舊﹐繼續裝﹐然後攤牌。最後﹐跟小貓找個好地方過一輩子。"也吃了一口自己小奴做的東西。 "不過呢﹐你倒是肯定會被送給那個剛被找回來的少主。"

西裝男是多麽的想要低咒畢傲風一聲﹐他這種愛理不理的個性卻又是多麽的強悍有時候真令人氣憤。要不是自幼就認識又見識過他的本事﹐他早早就跑掉了﹐而不是這樣的抱着他大腿希望他在攤牌時會帶上自己。

他沒有畢傲風本事﹐也沒有一像他一樣從小就計劃好怎樣脫離主家﹐一步一步的建立自己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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