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把身後的門關上﹐一出門就看到候在外頭的子耀。乖巧的樣子﹐身上已經換上了畢家侍奴的衣物。看樣子﹐是想要進去伺候容紀。要不是容紀已經被畢傲風玩得累了﹐可能還有能應付一下這只煩人的小狗。
"風前輩﹐主人他需要伺候麽?"心頭的占有欲對這只小貓收下的小狗有些不滿﹐但已成的事實﹐他也沒有反對的剩地。
"不需要。"語氣沒有怎樣﹐只是有一些冷淡。子耀明顯的吃醋﹐多少想要破口大罵又不敢。內心多少的委屈﹐不知道從哪說起。不知道怎樣的﹐自己看這個人就是不順眼。但是容紀就是對他着迷一樣﹐難道他真的像傳聞一樣會迷惑人心。
轉身也不搭理這個人﹐向着這裏的畢家奴去叫可可過來﹐那個家奴立刻去傳話。可可也在島上﹐不到一刻就趕過去。
"看好他﹐我一會兒就回來。"見人一來就吩咐了一句。可可是明眼人﹐倒是在笑着點頭的時候輕輕的哦了一句﹐倒是意識到什麽一樣。
這人竟然要外出﹐子耀被這樣明顯的不被放在眼內﹐自然生氣。
"你跟我來。"
"不跟。"沒明白畢傲風的話﹐他脫口就是一句。其實他對他的不滿已經很久﹐也一直不明白這個人怎麽可以一直的獨占自己的主人。明明他也是同樣的是個奴隸﹐更不比自己年輕又沒有背景。
他有什麽自己沒有的?
現在還在命令他們幾個﹐他好聲好氣的叫他一句前輩﹐但他們的身份不都一樣嗎。他憑什麽?
"不想跟來就算了。"也沒有跟他置氣﹐轉身在衣物間中找到了自己的帶來的恤衣換了。 "反正﹐你來不來也沒有關系。"
微笑之中帶着的自信是別人沒有﹐說罷也自然沒說一話的走了出去。
正如他所言﹐他要找的地方和人根本不難。
家宅側堂﹐這樣像是往日一樣是畢家旁支的長老們聚首的地方。這次宴會後﹐這些老東西自然的聚在這﹐也不怕畢老頭發現。他現在該還是在跟某個奴隸歡愛到天明。在門外跟姓李的家主身邊的奴打了個眼式﹐不到一刻的耳語﹐姓李的就走了出來。
那奴自然是紅月的人﹐畢傲風的線眼之一。
男人很快就認出畢傲風是一直跟在容紀身後的男人﹐經了一整夜的挑釁和近乎是要脅的對話﹐他自然對容紀身邊的人沒有什麽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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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那些長老在談的正正是在說要把十多年前失蹤的原來少主找回來﹐不知道當年的事的以為原來的少主在八歳時失蹤。連這次認親﹐畢老頭也是說容紀是自己外頭的私生子。所謂家醜不外傳﹐畢老頭這麽愛面子自然沒有把事情的真相告知。另外就是﹐他名義上是有兒子的話﹐長老們也不好強迫他。
自然的﹐族譜內他從來沒有除名。
要不是因為收私奴的事要轉戶籍﹐他也不可能去查。而今天自己的情報人員給自己的副本中﹐也清楚的把自己的身份寫得一清二楚。畢老頭從來沒有把畢傲風歸入奴籍﹐到現在﹐在族譜內﹐他還是名義上的是畢家八歲"失蹤"的大少爺。
難怪這麽多年來﹐畢老頭都只管叫他阿風。
所以他看到這種事的時候笑了﹐他之前想要的自由﹐原來他一直都擁有。倒也不怕畢老頭發難強行把他改戶籍﹐他手中一直有一張保命的王牌。
本來這王牌他是打算來要畢老頭給自己除去奴籍來交換的﹐不過現在嘛﹐也沒什麽比自家小貓重要。
"少主還有什麽吩咐還要叫他身邊的奴來這?"以為他是來示威的﹐以為他是容紀叫來跟他們說已經知道他們的計劃。雖然他們連人從哪找也不知道﹐更是不明白他們是怎樣知道自己在蠢蠢欲動。他直接的歸入了自己那個沒有用的兒子身上﹐本來畢傲風想要帶他來就是要他看清楚他那父親已經不管他的死活。
對方不從他也沒有強迫他來的必要﹐他不愛當這個好人。
倒是他們雖然不成氣候﹐但是不把他們的野心破碎﹐小老虎日後成了家主自然有太多東西要提防。
他本來沒有這樣做的打算﹐只是容紀實在不明白親情在這些長年為奴的人眼中根本微不足道。李家既然可以把自己的兒子送進奴營﹐就早不管他死活。
奴營是個怎樣的煉獄﹐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在容紀以為可以用子耀要脅李家的時候﹐他們已經動了別的心思。而他們一和這些一直在找原來少主的長老一聚﹐他就知道他是在打什麽主意了。
"這次前來﹐是為了我的一件私事。"畢傲風似乎沒有被對方的諷刺所動﹐靜靜的話中有着一種反差一般的氣勢。 "李叔。"
一個昔日所用的稱呼﹐淡然的一眨那淩利的鳯眼﹐笑意似乎過份得有些陰險。
"也對﹐十幾年沒見李叔該不認得我了。"
對方一個皺眉﹐似乎很不安。
"對對﹐不能叫你李叔的。還記得以前我這樣叫你後害你挨了不知多少鞭子。"往事一提對方就倒吸了一口氣。
眼前的這個男子竟然是他們正要尋找的人﹐畢家原來的少主。
"記起了嗎﹐記起那我們能談談的我們之間的私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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