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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王大人。"可可已經叫了他三次家主也沒有反應﹐還是那樣的稱呼他意識到自己的失神。義子上的食物早已掉在桌上﹐身邊的鷹嘆了一口氣。鷹和容紀相交數年﹐偶然也會聚首晚餐。

但今天他來﹐除了順便接可可回家﹐還是來傳遞消息的。

"到焰火點名要K﹐你這小子不會後悔的。"

焰火二字讓容紀有所疑惑。

焰火是這兩年來才冒出圈內的新店﹐開幕不久就搶了紅月過半的客人。後來沒了新意﹐客人也才回來這裏。

焰火根本是紅月的對頭﹐而最大的問題是﹐焰火是任家大少爺私有的産業。

他一個畢家家主過去﹐對方不趕客就奇怪。

只是紅月都查不到的人和事鷹這小子怎麽會……

話雖如此﹐容紀還是不願放過任一個和自己主人有關的線索。

"先生您好。焰火歡迎您。請問這是您第一次嗎?"戴着面具的年輕男孩邊說邊推開門。

焰火跟紅月不一樣﹐他們是來者不拒﹐只要付得起錢﹐店內必有顧客想要的奴隸。嬌小可人的、壯健耐打的、楚楚可憐的、高傲自負的﹐任君選擇。如果說紅月是一個保密性高的高級俱樂部﹐那焰火就是一家保密性高的妓館。

沒錯是妓館﹐不是愛好者交流的地方。

他們不會像紅月一樣提供調教室租借﹐也不辦圈子活動。

更是沒有會員制﹐踏進大門﹐付得起錢的只是員工﹐你想點誰都可以。

不過當然﹐點了調教師是被調教的﹐點了奴隸是調教人的。

容紀選了一個面具才進門﹐一看這格調﹐怎會這般熟識?

這裏的風格怎會這麽像紅月?

接待員在介紹他們的規矩和要先付的費用﹐容紀都不在乎。這一切可可已經為他打點好了﹐而錢他一個畢家家主會不夠?

他唯一怕的是他們會拒絕自己的生意。

還有這地方有這樣的一條規矩﹐對方最多也只能開個天價。

點名要K的時候﹐接待員的愕然﹐多少有一種打量。這些年來點名要他們算是老板的人物不少﹐但是K是個不折不扣的調教師。

這裏的員工都知道﹐老板的調教技術有多好﹐還出了不少徒弟﹐而且經他手調教過的屬于焰火的奴隸都成了人間極品。

只是他的作風怪癖﹐不是焰火的奴隸或調教師的話﹐他接了客要不就什麽也不幹﹐把人掠着後收天價﹐根本是無心調教。

而且他不容許任何人叫他主人。

"這位先生﹐K先生是個調教師。"不明白這個明顯看上來都是抖S的男人怎麽會想要付錢受人調教﹐但這自不是接待員能口舌的事。 "而且……"

也不知道該怎樣告訴這個客人﹐老板的怪癖。

"我知道﹐但我只要他。"

這行事作風﹐容紀想說不像他也不可能。

"K今天不在。"

接待員也不知道該怎樣拒絕﹐之前戴着面具的年輕男孩插了一句。身前是一個高捎的男人﹐少年才開口﹐就被身邊的人冷眼一瞪。隔着臉具這孩子怎會有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

"我是這裏的首席調教師﹐咱們老板今天的确不在。"容紀看着這個沒有戴臉具的男人﹐看上去不怎樣﹐但五官之間有一種S才有的霸氣。

打量了一下這個人是不是在撒謊﹐眼神中卻發現這個人說話和氣勢都和自己的主人很像﹐只是在那技巧中也帶了幾分幹脆也沒有畢傲風一樣溫柔。

"騙我的下場并不好看。"淡淡的留下這一句﹐畢家那強烈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惹上的。那哪怕自己是任家的地盤。

那個少年只是點頭﹐似乎因為自己身邊的調教師而不敢再發言。

明顯跟這個調教師是一對。

"這是當然﹐這位先生要在這裏等他回來嗎?"接待員禮貌的話﹐拿着手中電子平板介紹其他的服務。

那天在那大廳等了幾小時﹐到他們關門的時間他才被送了出門外。他沒有離開﹐倒是到了自己的車上守着。

不遠處﹐剛才的那個少年已經脫下臉具﹐早已染回黑色的頭發和不再是不倫不類的服裝差點讓人忘了這個少年曾經的放任。而他的身邊還是剛剛那個調教師。

"小曦﹐你一直盯着他看。認識的?"調教師問﹐那個少年沒有問答﹐似是不怕不回答後果一樣。

"師傅﹐那個人是畢家家主。"調教師見狀也猜到這個人非一般﹐但沒有想過這個家主會跑來任家的地盤找一個調教師。而且看他的手也肯定是執鞭者﹐而且鞭法不錯的那種。

曦沒有告訴自己身後的男人﹐那個男人自己是幾年前生日宴上見過的。見現在這個男人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說出來﹐還是比較好。幾年前一個眼神就把他攝住的男人﹐沒想過竟然和K有這麽大的關連。

K到底是什麽人?

"師傅﹐那個人我們是不是該通知店長。"

轉身。

少年身邊的調教師撥了個電話。開口的交待了一句﹐沒有解釋﹐只是提起了對方的名。

"我知道了。"對方倒是平靜的回答﹐他的聲線真的平靜得有一點過份。

手中的電話輕輕的挂上﹐每每情報員他帶來新的相片﹐他都知道容紀活得好好的。他也知道這只小貓做過什麽﹐做了什麽。他是知道容紀早在一年前已經把門戶清理了﹐他是知道自己早就不用再躲下去。

但是其實他去過紅月門外好幾次﹐就是拿不出勇氣回到他的生活中。

他其實害怕了﹐他知道這只小老虎不再需要自己護着。

不再需要自己……

所以到他來到這樣自己找上門的時候﹐他才會這樣的害怕……害怕二人間的間距。

苦苦的一笑﹐拉了拉身上的風衣﹐自己又是什麽時候走到了這裏。

他知道自己的小貓今天不會回來這裏﹐細細的繞過紅月的鏡頭。輸入了那個自己小貓不曾改變的電梯密碼﹐指紋确認進入了這個他曾經和自己小貓共處的家。

看着這裏近乎沒有改變的一事一物﹐他是真的想他了。

三年沒回來這裏﹐卻一點也不陌生﹐但卻沒有過的熟識。桌上放着的鞭子是自己以前最愛的﹐三年沒用也沒有一絲的裂縫﹐看來是被保養得很好。

"什麽人?"門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打開的只見一個身影近乎殺招直出的撲來﹐也是畢家每奴仆的典型招數。畢傲風側身一躲﹐頭上的帽子就落在地上。

反手把這個人制住﹐冷漠的眼神看似能随時殺死對方。俊俏的臉上似乎有帶着那陰險的微笑﹐直到看到這個嬌小的身影是可可才把人放開。

"KING大人?"從起上爬了起來時﹐來整理家事的可可望着已經奪門而出畢傲風說道。也不忘給容紀撥了電話。

似是故意避開自己小貓一樣﹐當容紀回去紅月的時候。畢傲風就回到了焰火﹐故意的回避。

容紀查看監控時發現﹐這已不是自己主人第一次來紅月﹐只是一直沒有進去﹐只是一直的默默的偷看自己。

主人一直都在看着……還以為他一定走到天涯海角看遍世間自由事﹐但原來他一直都在同一城市看着自己。而自己還一直是他的枷鎖﹐把人死死的窂住。

焰火接待員用電子板再次把這個難搞的客人的要求輸入﹐這已經是他第十多次這裏做。上面似乎不願意接受這個要求﹐而這也是焰火唯一拒絕過的客人。不是以天價來令人改變主意﹐而是直接的否決。

當他以為又是這樣的要再次收到直接否決的命令時﹐接待員吃驚的收到上頭竟然立刻傳來了批準的指令。接待員把人先帶到一道有K字的門﹐門一打開﹐容紀的心頭一愕﹐指頭稍稍在發抖。

這裏的一切﹐竟然和主人以前在紅月的調教室一模一樣。

"K先生說﹐"接待員看着電子板傳來的指示﹐直接念出來。 "讓你在這裏等。"

容紀微微的笑了﹐門一關﹐自然不過的跪在門邊等候。

只是沒有人出現﹐一小時過去了﹐兩小時……麻痹的雙腳早已不知道什麽時候發痛。

"什麽?"發現自己一直拒絕的指令被系統改寫以後﹐畢傲風就知道這是任溪晨做的好事。低聲暗咒了幾句﹐果然一查看自己的小貓正在自己專用的調教室內。

也管不了什麽﹐打算跑下去的時候卻在門邊停了下來。指頭從來沒有這樣的抖擻過﹐門的另一邊跪着的﹐正是他想了三年的之人。

一個明明不再需要自己但卻甘心俯伏身下的男人﹐一個深愛自己的男人。

門被打開的那一秒﹐他就看到一個的身影不顧一切的撲了過來。也顧不得門還沒有完全關掉﹐容紀望着這滿頭大汗近乎是趕來一身皮衣的男人。

淚也不自覺的沾臉而下﹐調整好自己的跪姿﹐乖乖的跪在他的跟前。

"主人!"擡首﹐望着自己一生最深愛的人﹐喚出了他夢寐以求的兩個字。

他知道這一生他會不斷的為了自己而付出﹐畢傲風的偏執他一直都知道。

但無論他走到什麽地方﹐容紀都會追,同樣的傾盡所有﹐一步一步的取得能跪在他身邊的權利。

一次又一次的追上他的主人、他的戀人。

愛他﹐一生無憾。

他要的自由﹐只能和自己深愛的人一起。

尋覓天崖海角到盡頭的那一份唯一屬于自己的愛。

有他﹐一生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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