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離河鎮——

那廂王村已被屠村,屍橫遍野、滿地荒涼,而這廂十裏外的離河鎮上卻是別樣景致,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一片歲月靜好的模樣,仿佛這十裏隔出了天堂和地獄的距離。

一路上小和尚不說一句話,小滿也覺得又累又渴,明明自己是個幽靈,為什麽還沒抛棄人的感知?

下意識地,小滿拉了一把小和尚的袖子,結果抓了個空,她停下了腳步,看着自己75%透明度的手嘆了口氣。

“小和尚!”她有些疲憊,語氣開始有些煩躁:“我一個人去了!你走你的吧!”然後轉頭走進一家客棧。

小和尚仍然頭也不回地走着。

小滿頭探了出來看了一眼:“這麽高冷,浪費了一張好看的臉!”然後嘀咕着看着客棧裏人來人往,穿過了她的身體進出客棧。

反正也沒人看得見我,先找點水喝。她開始打量起裏面的設施,很快,就發現了小二身邊放着的水壺,她試着去拎水壺倒水喝,但是都撲空了。這時候的小滿真的滿臉絕望:“為什麽我能感覺到渴,我卻喝不了水啊!再這樣下去,不等超度我就要再死一次了。”

坐在角落的一個穿着有些另類的人注意到了她,小滿失去了喝水的希望沮喪地坐在了門口,沒有感覺到有不一樣的視線,或者說她現在完全沒興趣。回也回不去,連喝水都成了一種奢望,感覺自己不用超度就可以升天了。她低下頭把臉埋在臂彎裏,忽然,一個黑影遮住了她面前的那片有些泛白的土地,她從臂彎裏微微擡起了頭,棕褐色的下擺,她猛地擡起了頭,一陣驚喜:“小和尚!”

小和尚顯然對這個稱呼略有不滿,剛準備開口,小二出來招呼了:“喲!小師父,今兒又去哪兒渡劫了?有熱騰騰剛出爐的饅頭,麻煩您帶些回去給慧通住持和寺裏的小師父們。”說着便進去張羅饅頭了。

小滿抽搐了一下嘴角,原來只是來化緣的,她起身拍了拍身上并沾不上的灰塵,準備再次跨進客棧,即使喝不到水,但至少從小二的話裏可以聽出,他經常去渡劫,而且說不定,客棧裏人多嘴雜有不少小道消息。

小和尚搶先一步擋在了她的面前,她習慣性地踉跄着退了幾步,即使自己明明可以穿過任何東西。

“你幹嘛?”小滿有些煩躁,這個小和尚似乎一直在阻止自己去調查這個案子。

小和尚向客棧的角落望去,同角落裏一身黑衣、壓低鬥笠的人對視一眼,那個時不時擡頭看他的眼神很是奇怪,說不上和善,也算不得陰險,然後接過小二遞過來的裝滿饅頭的布袋道謝後,轉身輕聲說了一句:“跟我走。”然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小滿愣了一下,立即跟了上去。

不管是不是聽錯,她決定先跟着他,畢竟只有他能看見自己,好歹有個人說說話。

一路上,小和尚都被大家以尊重的目光所關注着,小滿覺得自己仿佛跟了個大人物,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瞬間高大了不少。

Advertisement

迦葉寺——

去到迦葉寺需要穿過一片密林,到迦葉寺太陽已經落山了,借着餘晖,小滿對這個世外桃源一般的寺院有種莫名的親切感,仿佛以前來過這個地方。但是她随即搖了搖頭,唉,穿越成靈魂已經夠可憐了,這下居然還有妄想症了。

“玄明師兄你回來啦!”一群正在打掃的小和尚看見他帶了一包裹的饅頭都擁了上來,嘴裏喊着師兄,眼裏卻只有饅頭,說好的四大皆空呢?要知道食色性也,這是很大的罪過呀,小滿搖了搖頭故作高深的站在一處。

小滿粗略地數了一下,大概有個二十幾個小和尚,年紀看起來都不大,最大的大概只有十四五歲的樣子,最小的看起來只有六七歲,但是各個都生龍活虎精神非常好。

大概是道行還不深,也或者眼裏只有饅頭,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除了剛從大殿聞聲而出的慧通住持,雖然上了年紀,滿臉都是歲月的痕跡,但是氣色卻很好,臉上還一直挂着笑。

仿佛已經看透了一切,看了看小滿,然後轉身對着玄明招了招手:“玄明,你跟我來一下。”

“是,師父。”他把饅頭交給看起來最大的一個小和尚,然後就朝着住持的方向走去。小滿自然也跟背後靈一樣跟了上去,然而她并進不了大殿,誰讓自己是個幽靈呢,她似乎已經欣然接受了這一事實。

玄明……原來小和尚的法號叫玄明,大概當時在客棧門口的時候,他就想告訴自己了,現在知道也不遲。小滿邊想邊在寺院裏逛了起來,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寺院也大大小小有五六個殿,大殿一個,小殿兩個,住持一個殿,剩下的都是小和尚們的禪房,後院還有柴房和夥房,以及最靠山的舍利塔。

大殿——

“……”慧通深思了一會兒,轉身對玄明說道,“這番去王村渡化遇到什麽難題了?那個姑娘也是奇怪,衣着簡單暴露,看容貌也不像是本地人,但也不似得以前你遇到的精怪那般充滿妖氣。”

玄明點了點頭,皺了皺眉開頭道:“弟子也覺得很奇怪,而且弟子已經将平生所學的經文都念誦了一遍,可是皆不起作用。剛剛聽她談吐也不像是個壞人,但弟子心中仍有顧慮,便先斬後奏将其帶回寺內,恐她在外面為禍人間。”

慧通大師嘆了口氣,朝門外看了眼正在和院子裏貓玩耍的小滿:“只是佛門清淨之地,她在此處,對她、對迦葉終歸不是件好事。”

“師父所言極是,徒兒疏忽了。”

慧通感覺到玄明還有話,但并不打算追問下去:“此事我已了解,你先将姑娘安置在香客借宿用的禪房內,待明日一早,我們再做打算。”

“是,師父。”玄明行禮後走出了大殿,本以為會老實待在大殿門口的小滿卻到處都見不到“人影”。師弟們修行尚淺,還屬孩童。若是此女子是難對付的精怪,萬一傷着師弟們後果不堪設想,念及此處,玄明連忙趕去尋找。

此時的小滿正在舍利塔周圍觀察,好奇心驅使她接近這個神聖的地方,她伸出手,咽了咽口水,萬一跟大殿一樣進不去就放棄,她這麽對自己說。就在手即将觸摸到大門的一剎那,玄明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作為人的條件反射,她吓得後退了兩步。

“吓死寶寶了。”她感覺自己心跳的比兔子還快,不停的輕輕拍着自己的胸口。

“誰準你接近這裏了。”他的表情非常嚴肅,簡直想把她綁起來以免她再次踏入不該踏入的地方。

小滿自覺理虧,也迫于氣場,決定保持沉默。

見她不說話,玄明繼續說道:“這裏不比客棧,你想怎麽逛就怎麽逛,大殿你無法踏入,說明佛祖并不待見你,既然如此,你就老老實實跟我去禪房待着,明天一早,師父會想辦法送你走。”

還說佛門弟子有菩薩心腸呢!連渡化我都沒做到,就急忙忙的趕我走,唉,人心不古呀!啊!不對!現在就是古代,那應該是人心不更古呀!小滿撅着嘴看着玄明。“跟我去禪房,不準再踏進這裏一步。”

玄明朝着後院走去。

小滿癟了癟嘴,跟了上去。

角落裏——

“師兄這是在跟誰在說話?”年幼的小和尚叼着饅頭擡頭問最年長的那個小和尚。

“噓——”年長的小和尚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晚上去禪房看看就知道了。”

“好!”

“萬一是個鬼怎麽辦?”

幾個小和尚又好奇又害怕,各自散了去做準備,仿佛晚上要在這裏集合了去冒險一般。

小滿跟着玄明到了禪房,玄明出門前自然不忘貼了符,以免她犯同樣的錯誤。

此時天已漸漸暗了下來,約是酉時。

“哎!你別鎖門啊!”小滿發現若不是因為結界,她已經快忘了觸覺是什麽東西了,叛逆心理令她按耐不住要逃出去的心,開始四處打量禪房的結構,除了傳說中的榻榻米式的禪座,就剩下特別簡單的幾件家具,正無頭緒的時候,屏風的另一邊暗金色的光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朝着裏間走去,屏風後是個泡澡用的大浴桶,因為燭光而閃着暗金色光澤的是一個佛像,看見真相的她有些失落,轉身不小心碰倒了佛像邊上的桃枝花瓶,裏面的水撒了一地。

“完了完了,怎麽辦怎麽辦……”

正當小滿急着怎麽處理這個“意外”的時候,猛然發現,自己竟然能碰倒花瓶?!她冷靜下來試着用手去抓那個瓶子,竟然“抓”住了,說是抓住,她卻完全沒有實感,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扶好了瓶子,想去拿邊上架子上的抹布卻抓了個空。她一臉不能理解地多抓了幾次,卻都抓空了。那瓶子是怎麽回事?她回頭盯着瓶子看了許久,小心翼翼地又“抓”了起來,沒問題啊!為什麽抹布不行?她右手拿着瓶子朝着抹布方向挪了一步,卻聽見腳邊什麽東西碎了的聲音。果然,手中的瓶子不見了,桃枝掉在了地上,正在慢慢枯萎,但是手一直保持着拿瓶子的姿勢,不可能是失手掉下摔碎的。

此時,門口聚集了那群好奇的小和尚,他們已經吃驚地忘記呼吸,真的有女鬼!所有人都是同樣的表情,除了年長一些的那個,微微皺着眉頭……

這個驚奇的一幕讓她忘了自己是要逃出去的人,蹲下身去看那支枯萎速度不是一般快的桃枝,小滿的第一反應:這是神水!

像發現新大陸一般,她伸手去摸那個水漬,卻跟觸了電一般地縮回了手,還略帶了一絲刺骨的痛。她甩了甩手,站了起來。聰明的她立刻想到,會不會也是結界的問題?帶着這個疑問,她去試着觸摸佛像面前的桌子,竟然證實了她的猜想。

小滿整理了下衣服,雙手合十在佛像面前拜了拜:“菩薩菩薩,剛才多有得罪還打翻了你的瓶子,真是不好意思,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往心裏去,等我有機會回去了,給你擺滿滿滿一桌子什麽花都給你插滿……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她完全忘記了剛開始一直想逃出去的事,完全沉浸在剛才的事情裏,殊不知把門外的小和尚已經吓跑了。

“大師兄!大師兄!禪房裏面有鬼!!!!”幾個小和尚跌跌撞撞地沖進了大師兄玄清的禪房,正在誦經的玄清停下了手中的念珠,回頭看着幾個氣喘籲籲上接不接下氣的師弟們。

他起身說道:“胡鬧,佛門清淨之地何來鬼怪一說。”

“真、真的!”較小的小和尚一邊指着香客的禪房方向,一邊說道,“真的有!佛像前面的淨瓶都被打碎了!”

玄清并不是不想相信,而是無法相信,見他無動于衷,小和尚們拉着他就往外走:“玄明師兄還在門上貼了符,真的!”

在門口卻巧遇玄明,幾個小和尚像做了錯事一般紛紛躲到了玄清身後:“玄明師兄好……”

“師兄。”玄明向玄清行了個禮。

“咳……那個,”玄清不知該如何開口,“……嗯,這個……”

看着玄清支支吾吾的樣子,玄明大概猜出了一二:“師兄是想說禪房的事情?”

“啊,對,對對對,他們幾個說寺中發生了奇怪的事情,非要拉我去看看,你知道發生什麽事了嗎?”玄清呼了一口氣,總算說出來了。

玄明與玄清入寺間隔只差一天,兩人的關系卻并不因為師兄弟關系而特別親密,反而,性格沉穩的玄明更像是兄長。

玄明的氣場對于玄清來說一直是不可破的一關,所以對于玄明所做之事,只要師父認可,他并不會多問,這次的事件仿佛讓玄清耗盡這輩子所有的勇氣來開口追問。

“師兄,此事還請勿要多問……”玄明的回答是在玄清的意料之中。

“……”玄清正打算放棄的時候,身後的小和尚走到他面前,對着玄明說道:“二師兄,禪房有鬼,師父說過,佛門乃清淨之地,不能有這些污俗之物。”

玄明朝小滿在的禪房看了一眼,随即轉頭看着提問的小和尚:“何來污俗之物?”

“就……就在房間裏,二師兄你貼了符的那間。”小和尚的聲音有些顫抖。

玄明自覺無法讓小師弟們閉口不提此事,便讓他們和玄清一起随自己去了禪房。

此時小滿并沒有察覺到有一群人正在朝自己走來,依然還對自己的機智之舉感到怡然自得的時候,門上的符被揭掉了,這時的小滿卻對結界的消失有了一絲感應,聽見木門門軸轉動的吱呀聲,她猛地回頭朝門口看去。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蹑手蹑腳地走了進來,生怕把她吓跑,除了玄明。

玄清被屏風後的一個若隐若現的身影吸引了,但卻被玄明一把拉住,但小和尚們卻只對地上枯萎的桃枝和一地的碎片感興趣,證明大家沒有撒謊。

“小和尚?”小滿試探着問了一下,見沒有回應她有些後怕,感覺腳步聲不止一個,她站着不敢動。

一群小和尚從屏風後探過頭來看地上的碎片和桃枝。

“哈哈,是群小和尚。”小滿見是小和尚們,便松了口氣。

玄清道行和玄明一般,自然也是看得見小滿的,只是去寺外渡劫之類的事宜幾乎都是玄明一人負責,所以見過鬼魂的也只有玄明,對于玄清來說比起見屍體,見鬼魂更可怕,何況還是個女鬼。

“玄清師兄,玄明師兄你們快來看呀!”屏風後的小和尚向兩位師兄喊道。

玄明和玄清依然毫無動靜,玄明是心知肚明,而玄清則是沒有勇氣邁開腿。

“小和尚?!”聽見玄明也在,小滿滿心歡喜地穿過了屏風朝門口跑去。

玄清張大了嘴看着小滿說不出話來,一直面無表情的玄明看到了這一幕卻嘴角上揚了一下。

“啊,還有個小和尚。”小滿湊近了玄清,仔細端詳了一番,指了指自己,“你也看得見我嗎?”

見玄清說不出話來,玄明松開了玄清的手臂,朝小滿點了點頭。

但玄清吃驚的并不是因為她的突然出現,而是眼前的“女鬼”卻是一副活人般的模樣,只是她的衣着打扮實在是太奇怪了,這個難道是從阿鼻地獄出來的?才會是這般狼狽模樣?

“好了,我們已經了解了,先出去吧!”玄明發話了。

屏風的另一邊的小和尚們這才走了出來,見師弟們出來了,玄清閉上了嘴,假裝什麽事都沒發生地走出了禪房。

“這就走啦?”小滿眨了眨眼,看着玄明,“小和尚你不要給我貼符了,我保證不走!”她舉起左手做了個發誓的手勢。

玄清看了看小滿的手勢,自己也試着舉了舉,原來發誓還需要這種動作。難怪那些香客發誓所求大多都不能應驗呢,原來是少了手勢。

玄明默許地折起了那張符放在了桌子上,走出了禪房。

“玄明?”小滿試探着叫了一聲他的名字,玄明停下了腳步,“以後不叫你小和尚了,叫你玄明可以嗎?”

玄明站了一會兒,待他們都散了,回過頭對她說:“你已經被我和師父之外的人發現了,不要再有什麽動靜了,否則,可能就不是超度這麽簡單了。”随後,他轉身離去。

小滿尴尬地笑了笑,發現他并沒有關門,也許就是想放自己走?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