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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夏季進貢入京的番果如今終于有了回信, 女帝對番果甚是喜愛,對龍石縣大加贊賞,特讓人從各地海口收購番果種子, 送往龍石縣讓當地父母官劃出田地試種, 若收獲可喜, 全國推廣種植。
尚盛接到旨意後, 直接将實驗田指在東山村,東山村還有六百多畝的荒田, 正好可以試種番果。
牛二着急火了的來找郭素他們就是為了這事兒,今天村長要開村會分田了, 分田以後就要開始分種種地, 現在播種已經有些遲, 所以要抓緊時間将地種上, 之後幾天村子會特別忙, 郭素和謝清也就沒時間來上課了。
跟胡先生請完假,三人作着牛二的牛車快馬加鞭的往村裏趕, 謝清興奮的握着小手跟郭素說:“我們又有田了。”
牛二仰着鞭子笑道:“哪兒能給咱們田,分到手裏的田也是公家的,只不過我們種而已,收成還要上繳一半,但能留下一半收成就很不錯了, 除了累點苦點,咱其他的都是白得的啊,據說縣老爺還派了人手過來幫忙, 反正是好事兒, 具體的等回了村,村長會跟咱們說的。”
村裏那片荒田鄰近北山, 離原本的耕田略遠,荒田原本屬于當年駐紮在這裏抗擊蠻夷的軍隊開采出來的,後來蠻夷打退了,軍隊也撤離了,本就不是肥沃的田地就這麽荒廢了下來,之後朝廷将這片田劃分給了龍石縣,龍石縣又分給了臨近的村子,東山村就得了六百多畝,因為離村子太遠,也沒人願意來種,就這麽年年荒廢了下來。
謝清的父母當年淨身出戶,有想過去荒田買一塊地,可是當年手裏沒錢,只得在村裏田地的邊邊上,開荒出了三畝地,謝清家的地,是他爹娘開荒出來的,謝清他們家的房子,也是他爹娘親手蓋的,當年這事兒還被村裏人說道了許久,都說謝家老兩口子心太狠,哪怕老二身子骨不行,有病,也不能這麽對待自己的親娃啊,這不是活活将兒子往死裏逼嗎。
謝潤對爹娘的偏心只字不提,帶着媳婦兒子省吃儉用的過着日子,後來日子眼見着好轉了,結果又鬧了旱災,兩口子将命丢在了山上。
如今,村子要分地了,那片爹娘相中了許久的地就這麽分到了自己手裏,謝清心情複雜,他站在村口那顆老槐樹下,聽着村長在上面講着朝廷頒下來的新政策,看着村民興奮的臉龐,偷偷拉住了郭素的手。
他看到謝大伯一家,也看到了謝三叔一家,他們的臉上都含着激動,就像牛二說的,他們不用出地,不用出種子,甚至不用出技術,只要有一把子力氣肯吃苦,少休息就可以得到一半的收成,加上番果在周邊縣城的價格并不便宜,離開龍石縣後番果的價格更是翻了一番,這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大肉餅,咣當砸在腦袋上。一想到收成的時候手裏的番果能換多少錢,村民們就難掩激動。
田地是按照人頭分的,十歲以上得一畝,十四以上得兩畝,這是為了避免人口少的家庭地多種不完,人口多的家庭地少不夠種,東山村人一百來戶,分下來每戶都有個五六畝地。
回去的時候謝清無比慶幸自己已經十歲了,要不然他家就只能分到一畝地了。
兩畝地對他倆來說還是能夠完成的任務,如果再多,家裏原有的地加上新分的就伺候不過來了,他們家山上還有四畝肥田呢。
種子拿回來以後,郭素就放在盆裏用溫水醒着,然後就去自家分到的荒田裏看看情況,上回跟村長來的時候都沒仔細看,這會兒要播種了,自然要好好檢查檢查。
荒田上長滿了雜草,土質比不上山上的肥田,但是跟自家地裏的田沒有太大的區別,這片田休養了很多年,一鋤頭下去翻上來的土也很濕潤,不需要再施肥養一段時間,今天将地翻了,明天就可以下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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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裏已經有村民趕過來幹活,郭素和謝清将地裏的石頭雜子撿出去,又除了草,拿着鋤頭開始翻土整地,今天太陽不大,有些陰,這樣涼爽的天氣裏幹活不會太難受。t
郭素兩人幹活的時候,謝勇拎着鋤頭走了過來,謝清停了手奇怪道:“堂哥,你怎麽過來了?”
謝勇下了地頭,說:“爹娘讓我來幫幫你們。”
謝勇找了塊地方開始翻地,回頭跟看着他的兩人說:“瞅我幹什麽,趕緊幹活啊,中午我娘做了蔥餅,到時候你們跟我們一起吃吧。”他娘說謝清堂弟他們家就兩個人,肯定沒有人做飯,等中午的時候讓他帶着謝清和郭素一起去自家地頭吃飯去。
郭素望向謝石分到的那片地,正好看到李春花也往這邊看來,郭素笑了笑,對她揮了揮手,李春花愣了下,擺擺手,接着幹活去了。
謝清樂呵呵的跟在大哥身邊,聽大哥跟他講怎麽用鋤頭更省力,怎麽翻地更快,虛心的學着。
“哎,你們這幾天在村裏不去學院沒事兒嗎?”謝勇幹了一會兒好奇問道。
謝清搖頭:“不會啊,我們跟先生請了假了。”
謝勇:“哦,那就好,這樣的話,趁着這幾天你在家多教我認一些字吧。”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期待的看着謝清,謝清自然答應,正好可以重新溫習下先生教的課程。
天黑的時候,地裏的活基本幹完了,謝清累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被郭素扶着回了家,兩人晚飯随便對付了一下就回屋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早,郭素拿着醒好的種子帶着謝清繼續奮戰在田地中。
芽芽最近開始長個,郭素怕他營養跟不上,種地的時候回留下一些糞埋在他樹根周圍,對此芽芽表示很開心,這也是很有營養的肥料啊。
相比昨日的陰天,今天的太陽要明媚的多,芽芽伸展着自己的身體,三種不同的葉片舒展開,讓陽光充分的照射在葉片上,芽芽舒服的直哼哼,牆外突然傳來馬車的噠噠聲,那聲音與牛的腳步不同,很有節奏,芽芽好奇的将枝丫探出牆外,看着村口方向的土路上駛來一輛馬車,拉車的馬膘肥體壯,雄姿勃勃,一身棗紅毛發在陽光下泛着油光,由遠及近的走來。
芽芽看到馬腹下有個物事随着走動搖擺,感覺特有趣,就一直盯着看,研究動物的生理結構與自己的不同,芽芽研究的出神,被他研究的馬走到自己身邊都沒發現,那馬路過院牆,看到院牆外鮮嫩的樹葉,張口“嗷嗚”咬掉半截,津津有味的咀嚼的走開了。
芽芽疼的枝丫亂顫,這一口讓它又回想起在山上飽受欺淩的日子,那時候它的種子剛發芽,小樹苗剛剛成長起來,還沒有多少力量,就被山林的動物蟲子們欺負,每次根要紮牢的時候,就會被狐貍啊狍子啊亂七八糟的小動物給刨出來啃,往日不堪回首,芽芽顫抖着縮回了院子裏,偷偷比量自己和大馬的體積,發現自己還沒有力氣将對方拖進土地裏吃掉後,就秒慫了。
不急,我慢慢發育,總有一天我會長成參天大樹的。
芽芽撫摸着被咬掉的殘枝默默安慰自己。
沒想到那兩馬車突然停在家門口,從馬車裏傳出一個女孩子的叫聲:“素姐姐,在家嗎?我是尚詩羿呀,我來看你啦。”
“詩羿慢點,這麽高你蹦下去該摔倒了。”
芽芽忍不住好奇又探出頭,看到門口一個曾經來過的那位小将軍将一個小女孩抱下馬車,芽芽趕緊看向他身後,沒有發現那個讨厭的,有異能的少女後才放下心來,然後,他就發現剛剛咬了自己一口的那匹棗紅馬正扭過頭用垂涎的目光看着自己。
芽芽打了個冷顫,悄悄的縮回了院子。
尚詩羿拍了幾下大門,沒有聽到院子裏的聲音,皺眉道:“難道素姐姐不在?”
尚盛掀開車簾,坐在裏面道:“這個時辰,恐怕是在地裏幹活吧。”
尚詩羿跑到車邊,往馬車裏面望了一眼,一臉擔憂的說:“這可怎麽辦,我原本以為來到姐姐家就可以給他治傷了,爹爹,他看起來好疼,我們可以在門口給他處理傷口嗎?”
蕭子骥跳上馬車,将裏面一身傷痕與污垢的男孩抱出來,放到門口石墩上,男孩非常瘦小,衣着破爛,看不出年紀,臉頰凹陷,顯得眼睛特別的大,他低着頭,任憑人擺布,哪怕身上的傷口在流血也不哭不叫。
尚詩羿心疼的拿出手帕去擦他臉上的髒污,碰到他臉上的傷口時,撅起嘴輕輕的吹,安慰道:“不疼哦,不疼哦。”
小翠見了發現,這不就是自己哄小姐的樣子嘛。
尚盛一家子停在郭素家門口,馬夫已經去地裏找人去了。
蕭子骥拿着馬鞭,一邊看着表妹給人擦臉,一邊說道:“小妹啊,你看上他哪一點了,要是想買個伺候人的小厮,那個人牙子手裏有不少健康強壯的,你怎麽就偏偏選上了他?”
尚詩羿噘着嘴,鼓着腮幫子不高興的看着蕭子骥說:“那些人又沒有受傷,他傷的這麽重,還要被拉着走,被鞭子抽,如果我不買他,他會死掉的。”
蕭子骥搖搖頭,從車上的包裹裏翻出傷藥,回頭打量了一眼男孩身上的各種不同東西造成的傷口,又在包裹裏翻找了一下,拿出兩個藥瓶:“我身上帶的傷藥不多,看他還有火燒的傷,對症的藥恐怕不多,我去找習長鳴,看看他那裏有沒有對症的藥。”
他将藥瓶交給小翠:“諾,這兩個你拿着,鐵器造成的傷用青色瓶子裏的藥上,鞭傷用黑色瓶子裏的,等你們進了院子先給他處理這兩種傷口,其他的等我回來。”
小翠結果藥福身道:“奴婢記下了。”
不久,馬夫帶着郭素和謝清回來了,離得老遠郭素就看到了尚詩羿,她驚訝的快跑幾步來到家門邊,小丫頭見着她丢下男孩沖過來,一把抱住郭素的腰擡頭道:“素姐姐,我來看你啦,你有沒有想我?”
郭素摸着小丫頭的頭笑道:“當然想了,你怎麽會來我家,跟誰來的?”
她擡頭看向馬車,就見尚盛縣太爺坐在車裏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而懷裏的小丫頭指着他說:“跟爹爹,還有子骥表哥。”
蕭子骥也來了?
郭素找了一圈沒見到人,還想問人去哪兒了,結果看到對面的牆上探出一根眼熟的小樹枝,那小樹枝顫顫巍巍的探出頭,看到她突然激動的顫抖起來,緊接着牆裏又探出一根枝丫。
郭素眯起眼睛,看到後伸出來的枝丫明顯被咬掉了半截,完整的那根樹枝指指馬車前的棗紅馬,然後摸摸半截的那根,兩根樹枝上的葉子蔫吧了下來,每一片葉子上都散發着委屈的氣息。
郭素扭頭看向棗紅馬,發現這馬拼命的往後看,馬脖子都要扭斷了,厚厚的嘴唇裏瘋狂的湧出口水,眼饞的看着牆頭亂顫的小樹枝。
那馬兒好像忍不住了,突然扭過身子就要沖過去,郭素眼明手快,驚險的一把拉住馬繩用力拽住,好家夥,這麽大的馬沖過去不得把芽芽連根啃了。
尚盛沒拉住車門,直接滾進了車裏,馬夫和小翠驚恐的撲向馬車喊道:“老爺,老爺你怎麽樣了?”
馬夫趕緊安撫大紅馬,大紅馬眼中只有好吃的芽芽,掙紮着要掙脫約束沖向美食。
郭素身子太小,哪兒是膘肥體壯的大馬對手,整個人都被拖的往前帶去,謝清也吓壞了,他一眼看到還在牆頭亂顫的芽芽,趕緊打開門鎖沖進院子跑到芽芽身邊,一把拽下芽芽的兩根小樹枝,低吼道:“你作死啊。”
芽芽委屈:“我哪有,我明明在告狀。”她是看到郭素回來了,揭發惡馬的罪行好不好。
謝清将芽芽的枝條都摁下來,确保不會有一片葉子跑到外面去,才兇巴巴的訓道:“你要是再亂出牆,我就剪了你的枝丫喂馬吃。”
謝清哼了一聲,跑出了門外,沒有了芽芽的“勾引”,大馬終于安靜下來,仰着頭四處嗅,仿佛還在找散發着好吃的食物那裏去了。
郭素松開雙手,手心已經被馬繩勒出了紅印子,最重的地方都腫了起來,謝清見了心疼的皺起眉,拉着她的手說:“你怎麽那麽傻,拽不住就松手啊,那馬還真能跳進牆裏不成?”
馬夫穩住了大紅馬,跑過去小心的将尚盛服下來,尚詩羿驚魂未定的抱住爹爹,尚盛抱起女兒,對郭素說:“謝謝你啊丫頭,手傷着沒有?”
不等郭素回答,謝清拉着郭素的手,将她雙手攤開亮給尚盛看:“傷着了,都傷成這樣了,大老爺,你可要負責啊。”
尚盛一愣t,哈哈笑道:“好好,我會負責的,今日素丫頭救我有功,這功勞就記在你們新種的番果上,你們家的番果,我全要了。”
謝清微微皺眉,道:“我們家番果也沒多少啊,大老爺,您連我家土疙瘩都收了吧。”山上還有兩畝土疙瘩呢,他還愁等收貨的時候怎麽賣出去呢。
尚盛摸着胡子,笑着點了頭,這些番果和土疙瘩都算是他私人買的,雖然買這麽多吃不了,但也欣然答應下來,大不了走親戚送禮送出去,肯定不會浪費就是。
謝清眉開眼笑的看郭素,得了郭素摸頭獎勵。
坐在石墩上的男孩始終沒有任何動靜,他看着自己破爛的草鞋,腳背已經被粗糙的草鞋磨破了皮,很疼,卻已經習慣,這次又被賣到大戶人家,這次這家人會怎麽折磨自己呢?
看着在尚盛懷裏笑的那麽開心的尚詩羿,男孩眼中閃過譏諷的笑意,嘴角輕輕勾起,髒兮兮的手指頭扣着手臂上的結痂,一點一點,将結痂扣下來,弄的傷口鮮血直流。
尚詩羿回頭,看到男孩流血的手臂,尖叫道:“哎呀,他手臂流血了,爹爹快放我下來。”
男孩渾身一僵,僵硬的扭頭看着向自己跑來的小丫頭,看她捧起自己的手臂回頭叫着丫鬟給自己上藥。
男孩屏住呼吸,在小翠靠近自己擰開藥瓶的時候,繃緊了身子。
郭素注意到那邊還有一個渾身髒亂,一身傷痕的男孩,她推開大門,看着小翠要給那小孩上藥,對他們說:“你們先進屋吧,我去燒些熱水,先給他洗幹淨,這樣上藥也會好些。”
小翠頓了下,覺得很以後道理,看向尚盛。
尚盛點了頭,于是一群人進了院子,馬車就拴在門口的石墩上。
郭素去燒水,謝清去找幹淨的棉布,小男孩被摁在院子裏的涼席上。
蕭子骥也回來了,見大家的準備點了點頭,走過去将小男孩身上的衣服解開,小男孩突然繃緊了身子,蕭子骥挑眉,摁着他肩頭的燒傷,傷口往外冒血,男孩渾身抽搐了下就不動了。
蕭子骥微微挑眉,這孩子的眼睛裏一點精神都沒有,兩眼無神死氣沉沉,也不知道曾經經歷過什麽,他有些擔心,這樣的孩子跟在表妹身邊,會不會影響到表妹。
院子裏尚詩羿跟在郭素身邊幫忙燒水,又跑去謝清身邊幫忙拿棉布,蕭子骥嘆了口氣,恐怕只能等表妹對小孩失去興趣,才能将人帶走了。
天黑的時候,衆人離開後,芽芽對郭素說:“今天來的那個臭臭的小男孩,身上也有跟你一樣的波動,嗯……不對,不應該是跟你一樣,是跟之前來家裏跟你打架的女孩一樣。不過,他身上的能量波動非常非常的弱,恐怕還沒覺醒呢。”
郭素一愣,看着芽芽:“你是說他也是異能者?”
芽芽想了想:“異能嗎?我不懂,但他有能力,我看得出來。”
郭素皺眉:“你怎麽知道這些?”
芽芽晃了晃樹枝,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啊,我就是知道這些事情,就在我每一片脈絡裏,天生的。”
樹人到底是一個什麽種族。
郭素看着跟謝清一起背書的芽芽,芽芽已經比去年高了一倍,估計很快就會超過院牆,芽芽的話讓她想起小靈以前喜歡看的小說,很想裏面描寫的傳承記憶,那種不需要學習,本身自帶的知識,如果芽芽也是這種情況,她是不是可以聽過芽芽的傳承記憶多了解一些樹人相關?
也許能夠從中找到這個世界與衆不同的地方?
芽芽輕輕抽了謝清後背,埋怨道:“你背錯了啊,我背的才對,寒山長流水,下一句就是長山一朵雲啊。”
謝清怒喝:“哪兒有長山一朵雲,你自己造的嗎?”
芽芽驚嘆:“哇,我居然自己回作詩了,我是不是要考狀元了?”
謝清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
郭素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還沒長大的芽芽能有多少傳承記憶,哎,她什麽時候能長大啊?怎麽日子過得這麽慢呢?
郭素掰着手指頭數着日子,有時候會上山練習下箭法,打一些野味兒,今年的糧食家裏還是缺的很,錢雖然攢了不少,但細算下來還是不夠用的。
過了幾日,田裏的活都完事兒了,郭素和謝清又回到書院讀書,與往日不同的是,尚詩羿身邊除了小翠,還多了一個瘦弱秀氣的男孩子。
今日的夏季過的很快,村裏大家賣了得的番果恨賺了一筆,有官府支持,番果也正式在周邊幾個縣城打開了市場,官府還發放了番果的各種食用方法,民間接受度很高,反向甚好,想來明年番果就會在全國範圍內推廣開來。
尚盛自然喜不勝收,陛下與他們的擔憂終于解決了,有了龍石縣和周邊幾個縣城的反向,陛下推廣新種将不會再受到任何阻力,陛下在民間的威望也會更加穩固。
看着從新買來的土疙瘩,尚盛覺得土疙瘩的推廣也應該實質行動了,相比收獲會比番果更加可觀。
尚盛撸撸胡子,他要給土疙瘩起個好名字,最好與番果互相呼應,嗯……就叫番根吧。
郭素知道土豆被命名為番根的時候都噴了。
尚盛這老頭子太不會起名字了吧。
眼中懷疑尚詩羿的名字絕對不是他起的。
尚盛在家裏連打了兩個噴嚏,揉揉鼻子怒道:誰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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