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以身做棋
以身做棋
淩晨三點, 池欽醒了,在操忱懷裏醒來的,他是被王傑野的鼾聲給震醒的, 整個宿舍,除了王傑野的鼾聲, 再無其他。
操忱睡的很熟,熟到池欽從他身上起來, 他都沒有任何反應。
池欽從床上坐起,回頭在黑暗中盯着操忱看了好半響, 腦子裏已經有了一些計謀,他不相信操忱對他一點感覺也沒有,他長得這麽美, 怎麽可能勾不住他的魂,他不管操忱是不是真的對男人沒興趣,反正招惹上了他,他就不會放手, 這人他勢在必得。
池欽順勢脫掉了自己身上的所有衣服,對,是所有,全/裸, 一件也沒留,衣服脫完, 這才再次的躺下, 還是剛才那個姿勢, 不, 應該比剛才的那個姿勢,貼的更緊了, 他要以身做棋,他就不信這個男人不上鈎。
“啊湫!”窗外一陣夜風襲來,池欽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噴嚏,吓得他趕緊擡眸看向操忱。
操忱人雖然沒醒,但是還是下意識的将池欽又摟緊了幾分,大概是手上的觸感跟剛才不一樣了,又或許是做着什麽夢,操忱的一只大手,不由自主地的在池欽光潔的後背上來回撫摸着。
池欽無聲的嘴角勾了勾,呵,看吧,這就是男人!
早起六點五十,一陣手機的鬧鐘吵醒了操忱,操忱遽然的睜開眼,兩條胳膊都是麻木的,低頭一看,差點沒把他給吓出個好歹來。
卧槽!!!這是啥情況???池欽什麽時候把衣服給脫光了?
“操哥,欽哥醒了嗎?”王傑野關掉了鬧鐘,打了一個哈欠,緩緩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人還處于半夢半醒的狀态。
操忱條件反射般,立馬用被子将池欽給蓋住了,裹了一個嚴嚴實實,甚至還有點做賊心虛:“還沒。”
“哦,讓他多睡一會吧,昨晚哭那麽慘,眼睛腫成那樣還怎麽上課,他今天肯定不會去,對了,你肩膀還疼嗎?要不要去打一針狂犬疫苗?”
裝睡的池欽:“……”
操忱:“……”
蒼楓眼睛都沒睜,毫不客氣的大笑出聲:“小心他待會聽到了起床揍你,你在罵他是狗嗎?”
“這不沒醒嘛。”王傑野趕緊把音量放小了一點。
操忱還有一些沒回神,腦子裏都是剛才瞧見的那一幕,一直揮之不去,這家夥怎麽這麽白,全身上下雪白通透一片,簡直白到發光,大腿修長又筆直,一點腿毛居然都沒有,這還是操忱第一次見到池欽的裸/體,這一大早醒來,視覺沖擊力實在是有點大。
池欽察覺到操忱在盯着自己看着,眼見快裝不下去了,睫毛都在微微顫動,沉默了幾秒,到底還是裝模作樣的睜開眼,第一時間就擡眸朝着操忱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倆人皆是一怔。
“咳!醒了?早上好。”操忱率先同池欽打招呼,池欽卻沒理會他,對視了一眼後便轉移了視線,拉扯着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身體,當即從床上坐了起來。
王傑野一見他醒了,立馬狗腿出聲:“欽哥,你醒了?”
“嗯,他這不用打狂犬疫苗,我隔着襯衣咬的。”
王傑野一噎,想笑又不敢笑,用被子捂住了臉。
池欽沒理會王傑野那尴尬到了極點的表情包,順手拿過昨晚脫掉的內搭襯衣,在被子裏快速的套上了:“對了,我錢包昨晚你們誰給我拿回來了沒?”
“拿了,我給操哥了,在操哥手上。”周許澤也醒了,打了一個哈欠回道。
“哦。”池欽扣着襯衣扣子,淡淡地道:“謝謝,待會你走的時候記得給我。”
操忱臉色一沉:“我不會走。”
池欽一個眼角都被給他,低着頭在被子裏自顧自的穿着自己的衣服低聲喃喃:“我會按照你的要求去做的,我不光找一個女人,我甚至可以還找一大堆。”
“少爺!!!”操忱心底一慌,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別胡來,我收回昨晚那話。”
不知道是不是操忱太用力了,還是池欽沒坐穩,被/操忱這樣一拽,池欽就倒在了操忱懷裏,甚至就連剛明明扣好的襯衣扣子都意外地彈開了,露出了白皙水嫩的肩頭,紅腫的雙眸,更是生出一副楚楚可伶的模樣,像是被人狠狠蹂/躏了一般。
操忱瞧着這一幕,飛速的眨了眨眼,立馬像燙手山芋似的松開了池欽的手腕,這一大早的,實屬火氣旺,這家夥今天怎麽這般撩人?
池欽很滿意他這反應,再次慢條斯理的假裝扣扣子:“收回?這說出去的話還能收回?忱哥,做人可不能這般的言而無信。”
“我說什麽了?我什麽也沒說。”操忱從池欽的床上飛速起身,沒做任何停留的翻身下了床,瞅了一眼昨晚被剪爛的襯衣,随即從池欽給他買的那堆衣服裏,又挑了一套,拿進了衛生間:“既然起來了,那就速度點,我洗個澡咱就去吃早餐。”
“我不吃,你趕緊走,我不想看到你。”
“腿長我身上,這可由不得你。”操忱進了衛生間,并沒有鎖門,只是将門給虛掩了,大該是為了提醒池欽趕緊起床,這門膈音效果還不錯,這要關上就聽不清講話了。
池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在被子裏套上個了內褲,翻身下了床,走到了衣櫃跟前,開始重新挑選衣服:“是嗎?那你不走我走,我可以辦理休學手續。”
操忱的聲音從衛生間襲來:“沒關系,我支持你的一切決定,你休學我自然會跟着你一起休學,就你這上學的态度,不上也罷,反正未來這兩年,你在哪我就會在哪。”
池欽穿上了操忱為他洗幹淨的那件V領的白色毛衣,配了一條灰色褲子,一邊套衣服,一邊回他:“你這樣折磨我,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很抱歉,良心那玩意,我是沒有的,與其在這與我做口舌之争,還不如再給我買幾套衣服,最起碼換洗的西裝得給我配着,還得外加一輛能與你身份匹配的車,就邁巴赫吧,這出行有車才更方便。”
池欽咬牙切齒的回道:“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麽花我錢這麽心安理得了,你提的這要求,也不是不能滿足,甚至我還可以讓阿木來給你當下手,這樣你會更方便一些,只是那得是在我願意讓你繼續留在我身邊的前提下。”
“你沒得選擇的餘地,阿木就算了,池董離不開他,本來當初他是打算毛遂自薦的,但是被池董給制止了。”
池欽眼底閃着冰冷的寒光,砰的一下甩上了櫃子門:“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着我?”
“沒了,都給你說了,哦,還有一個事,你家私人飛機上的那幾個空姐身材不錯,特別是那個個子最高的那個,前凸後翹,簡直絕了,下回再去,一定要好好認識一下。”
“操忱!!!!”一聲怒吼,池欽抄起腳邊的凳子就朝着衛生間的門砸去,氣的頭頂都要冒煙了,全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子滔天的火焰。
宿舍看熱鬧的三人組,雖然聽不懂他倆在說些什麽,但是瞧着池欽這發怒的神情,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事,都很識時務的躺在被子裏沒有出聲。
一板凳砸下去,操忱沒有了聲音,沒過幾秒,一陣水聲襲來,池欽瞅了一眼衛生間的門,走到床沿邊,從枕頭下掏出手機,二話不說就撥通了阿木的電話,直接按了免提。
“喂!少爺,早安。”阿木的聲音毫無征兆的從電話裏襲來。
“早個錘子早。”池欽開口即罵,厲聲質問:“飛機上那個最高的空姐是誰?”
“您說的是菲菲?”
“開了。”池欽直接落下了兩個字,毫不留情。
“是。”阿木立馬應下,恭敬的再次詢問:“您還有其他事嗎?”
池欽咬牙切齒地道:“操忱我很不滿意。”
阿木先是一怔,随後回道:“是因為菲菲嗎?在這裏我得給忱少澄清一點,那天是菲菲故意往他大腿上坐的,他躲閃的很快,倆人并沒有什麽實質接觸,忱少是池董親自為您挑選的人,人品,樣貌,才華,自然都是一等一,您明明那般在意他,又豈會不滿意?”
池欽整個精致的五官都在抽搐:“你們聯合起來騙我,把我哄的團團轉,我告訴你,現在有我沒他,有他沒我,我是一秒鐘也不想看到他了,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少爺,恕我無能為力,這事我做不了主,池總昨晚聽說忱少現在在您身邊,他非常滿意。”
池欽都要崩潰了:“他滿意個屁,是,你們都滿意,那我呢?有沒有人想過我的感受?放這麽一個出類拔萃的人在我身邊,我他媽還活不活了?”
“少爺,您一定會長命百歲。”
池欽氣的腦殼疼,直接挂斷了電話。
“哈哈哈哈哈……欽哥,你家保镖好搞笑。”
“啥意思?原來操哥是你爺爺給你挑的人?什麽人?未婚夫嗎?”
“哈哈哈哈哈……神他媽的未婚夫。”
“嗯,未婚夫。”池欽沒理會三人的調笑,突然應了一句,下一秒,所有的笑聲戛然而止,三人驚的目瞪口呆,紛紛從床上坐了起來,各自腦補了一出大戲:“欽哥,真的假的啊?”
池欽将手機扔床上,拿着大白鴨朝着衛生間的門靠近,嘴角扯出一抹邪笑:“你們待會問他不就知道了。”
三人的好奇心已經被撩撥到了極點。
操忱在洗澡,有水聲,阻隔了外界的聲音,他沒聽到他們在說些什麽,只隐隐約約聽到了幾個人在大笑,正當他關掉了閥門,準備往頭上抹洗發水的時候,衛生間大門被人意外的給推開了。
操忱一怔,立馬轉身扭頭朝着門口看了過來。
池欽大步咧咧的走了進來,将衛生間的門給關上了,面無表情的站到了馬桶跟前,就好像沒看到操忱這個人似的,倆人緊緊只隔着半米遠的距離。
操忱右眼皮跳了跳,下意識的轉過了身,背對着池欽:“少爺,請自重,我在洗澡。”
“你洗你的,我尿我的,互不影響。”
池欽解開了褲子,完全沒有了昨晚在小巷裏的那番害羞的模樣,自重?讓他自重?他自重什麽?他還不夠自重?他幹什麽了,他不自重?昨晚到底是誰不自重,借着睡夢,把他摸了一個遍。
池欽尿完并沒有急着出去,而是走到了洗臉池跟前,開始刷牙,洗臉,他沒敢看鏡子,他知道現在自己兩個眼睛有多腫,有多難看。
操忱見他沒有要出去的意思,整個頭皮都在發麻,忍不住的再次出聲表達了自己意願:“少爺,我不攪基。”
“我沒讓你攪雞,我這只是鴨子。”池欽從褲兜摸出了那只大白鴨,很認真的在給它洗澡。
操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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