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晉江獨發,請支持正版34
第34章 晉江獨發,請支持正版34
詩瑤乘坐的飛機降落, 她前腳剛落地京市機場,黎川的微信就蹦出無數消息紅點。
【你老婆回京了】
【天,你猜我公司的員工在機場看見誰了?】
【報——秦詩瑤在京市機場!】
……
“懸賞令”的作用下, 數不清的人馬不停蹄給黎川發來消息。
黎川惡狠狠将手機關機,擡眸看向不遠處的窈窕人影。
人就在他面前, 還有誰比他更清楚嗎?
*
通往機場出口的冗長過道上,有兩撥人額外吸引眼球。
漂亮的女孩在首位,她很年輕, 氣場卻卓然, 宛如當紅女星現身機場,身後跟着5個推着行李的助理。
但要說助理也不合适, 5個男人個頂個地養眼,每一個放在男團裏都是門面,其中有一個額外出挑, 右眼有刀疤, 卻像是舞臺妝容特意畫出來的錨點, 讓人過目難忘。
距離這行人身後三四米,又有一隊人, 為首的青年玉樹臨風,卓爾不群,帶着的隊伍有國家運動員的氣質, 身材練得極好, 肩寬腿長,烏泱泱十幾個人, 看得人應接不暇。
路人的眼睛宛如跟随攝像頭, 盯得目不轉睛。
“哎?是哪個旅游綜藝要開拍了嗎?怎麽這麽多養眼的帥哥美女?”
“但沒有攝影師跟拍啊。”
“媽呀那女孩好漂亮。”
“天,她後面那個帥哥才是絕品。”
“這麽多帥哥簇擁着一個美女, 這畫面也太讓人興奮了吧!”
“啊啊啊!快看,後面還有絕品!今天的機場是怎麽了,帥哥美女集體炸機場了!”
……
面對路人的目光,詩瑤熟視無睹,從喬安玉手裏接過水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又将水杯遞回。
喬安玉眉目平靜地擰緊瓶蓋,手往後一擡,精準将水杯塞回身後背包的側邊口袋裏。
徐文耀一手推着行李,一手摸着胳膊,湊在詩瑤旁邊:“老大,我總感覺背後冷飕飕的,我們這要被盯多久啊?”
“機場是公共場所,我們回京,別人也回京。”詩瑤腳步未停,“你管這麽多幹什麽?”
黎川同乘飛機跟了她一路這件事,對方陣仗這麽大,詩瑤早就知道,不打算理會。
出了機場,直接上了預約好的酒店接送車,一路馳騁到達酒店,入住行政套房。
“把我要的房間都安排在我房間的對門和左右。”詩瑤向前臺提要求。
前臺姑娘在電腦上查詢了一會兒,臉上露出抱歉的笑容:“林小姐,您對門的房間已經有人定了,但是相鄰的房間可以為您安排。”
“誰定了?”
“這是顧客的隐私哦,我們不能說的。”
詩瑤嘆了口氣:“就這樣吧。”
黎家在京市的權勢手眼通天,只不過住她對門而已,在決定回京辦事的時候,她就料想到這個結果,只要不來擾民,她可以當做沒看見。
*
詩瑤回京的消息,不到一天,傳遍上流京圈。
人人都在猜她回來想做什麽。
各個社交群讨論得熱火朝天。
【被黎川追回來了?】
【未必吧,如果是追回來了,怎麽沒住景雲臺,而是住酒店?】
【黎太太不同意呗,秦詩瑤一手将秦家整成這樣,誰都怕引狼入室】
【秦詩瑤也是真狠啊,長着那麽一張純真的臉,叫着這麽一個溫婉的名,幹着最心狠手辣的事】
【她這次回來,該不會是想把袁千琴和秦少俞往死裏整吧?秦少俞那件事被砸錢擺平了,那大學生收了錢撤訴了】
【你們不知道啊?袁千琴都瘋了,前幾天剛被送去精神病院】
【啊???她兒子不是已經沒事了嗎,怎麽還能瘋】
【從天堂掉到地獄了呗,秦家現在還欠着這麽多債,秦少俞名聲臭了,破罐子破摔,天天惹是生非,欠了賭債,新債加舊債,她腦子的弦一斷,可不就瘋了】
【該說不說,惡人只有惡人磨,小三和小三兒子活該這種結局】
【哎?你們就沒注意到跟着她一起回來的幾個男人很眼熟嗎?】
【卧槽!是Pretry的老板和服務生!】
【尼瑪千萬別告訴我喬安玉是秦詩瑤的人,這男人出了名的難泡,結果是名草有主……】
之前惠顧過Pretry酒吧的名媛千金們全都躁動,拉了無數個群剖析這件事,在手打“秦詩瑤”這三個字時目露兇光。
*
入住酒店,詩瑤叫了客房餐飲服務,吃過之後躺下休息。
迷迷糊糊間,被外頭拍門叫嚣的聲音吵醒。
拍的不是她的門,是隔壁房間,住的是喬安玉。
她起身攏了攏頭發,将睡裙換下,穿了一套簡單的休閑服,打開房門。
吳向笛帶着幾個肌肉結實的彪形大漢,站在喬安玉門前。
徐文曜幾個站在喬安玉邊上,兩方呈現對峙場面。
方才敲門的喧鬧聲同時驚擾其他房客,走廊那頭探出幾個看熱鬧的人。
在詩瑤打開門沒幾秒,對面也打開了。
毫不意外,黎川從對面走出來,穿着黑T黑褲,目光沉沉看過來。
詩瑤視若無睹,看向正在對峙的雙方。
“喬安玉,你到底什麽意思?”吳向笛劈頭蓋臉興師問罪,“卷了我的錢,現在還敢回來,真當我吳向笛是吃素的?”
喬安玉不卑不亢站在吳向笛面前,他身高比對方高,只是站着,就有一種泰山不動的穩重。
“卷你的錢?有這回事嗎?”
吳向笛氣到跳腳:“你敢做不敢認?”
那方劍拔弩張,詩瑤突然哼笑一聲,瞬間吸引了注意力。
吳向笛知道喬安玉是跟着詩瑤一起回來的,所以在這裏看到對方也不奇怪,被打斷對話十分不悅:“你笑什麽?”
“我是Pretry酒店的前老板,你有什麽話,直接跟我談。”
詩瑤嗓音清越,緩步上前,擋在喬安玉面前,雙手抱臂,神态怡然,完全沒将吳向笛以及帶來的幾個彪形大漢放在眼裏:
“我這酒吧,無論是從地段、裝修、名酒、客流量,在京圈都是頂級,我原封不動把酒吧轉賣給你,就值這個價,我們錢貨兩清各不相欠,哪裏來的卷款逃跑?”
徐文曜幫腔:“就是啊,當初報價的時候,吳哥你可是沒意見的。”
“徐文曜!你小子!”吳向笛原地裂開。
他實實在在幫過徐文曜解決麻煩,沒想到對方一點恩情都不念,跟喬安玉一樣,都是白眼狼!
“秦詩瑤,你……”
“不好意思,我現在姓林,叫林詩瑤。”詩瑤打斷吳向笛的話。
吳向笛怒火中燒,脾氣快要按不住,但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別人,而是秦詩瑤。
那個做出石破天驚的舉動,讓整個京圈乃至全國都震驚的秦家長女,潛伏在秦家數年,抓準時機一招斃命,長着天使面孔的狠角色,笑着就能将人置于死地。
他想爆出口的髒話活生生給咽了回去。
不是他吳向笛招惹不起,而是這樣的瘋批最好別惹。
他不禁佩服黎川,這種女人已經不能算是帶刺的玫瑰,她本身就是一把尖銳的刀。
見吳向笛不說話,詩瑤繼續:“既然我們的轉讓合規合法,吳老板,你今天帶着人來砸門,可就沒理由了。”
她的聲音又冷了幾分,美麗的眼睛望過去,眼底毫無懼色。
敢直接跟吳家公子叫板對峙的女人,放眼整個京圈,詩瑤是頭一個。
吳向笛今天來,也不是真要幹點什麽,彪形大漢只是撐撐場面,但話說到這份上,心裏的一股濁氣總要解決,于是他說:“是合規合法,我也不是心疼那幾千萬,只是哪有剛拿到錢就注銷電話號碼的,我聯系不上人,自然就多想。”
“原來是這麽回事。”詩瑤恍然,“但喬安玉為什麽注銷賬號,主要原因現在不就站在旁邊嗎?”
她朝黎川的方位遞了個眼色。
意思很明顯,喬安玉是跟着她走的,她要消失匿跡,他當然要注銷賬號。
黎川在這種情況被點名,臉色很難看。
詩瑤理所當然将喬安玉劃分到她的私人領地,把他當成需要躲避的外人。
有黎川在場,吳向笛本被詩瑤壓一頭的氣場又矮了一截,但內心還是氣,他看向喬安玉:“我跟你這麽多年朋友,你手裏缺錢,我幾千萬絲毫不帶猶豫就轉你手裏,你要短暫消失一段時間,不能提前知會我一聲嗎?這朋友你是真不想做了?”
這話聽得出來,吳向笛還留了很大的餘地。
但喬安玉面色不改,他本就沉默寡言,眼下更是沒打算為自己辯解。
“他首先是我的人,然後才是你朋友。”詩瑤擲地有聲。
一語驚起千層浪。
吳向笛一臉震驚地看着詩瑤,然後看向黎川。
喬安玉的目光靜靜地落在詩瑤的側臉上,并不反駁。
徐文曜等人挺胸,表達對這句話的認可,和對老大護短的贊揚。
圍觀群衆雙目放光,從來只有英雄救美人,從沒見過美女護忠犬,忠犬還長得賊他媽帥,刺激!
黎川本就不虞的臉色,這下整個全黑了。
“夠了。”黎川聲音冷冽,“公衆場合聚衆擾民,要不要請警察過來看看情況?”
吳向笛摸了摸鼻子。
秦詩瑤堂而皇之地說喬安玉是她的人,被這句話受創最深的人是黎川。
他來讨說法,結果把黎川重傷,這事他有絕對責任,于是他二話不說,帶着人走了。
吵鬧之後的安靜特別明顯,其他客房見散了場,一步三回頭,慢吞吞回了各自房間。
詩瑤将徐文曜等人遣散:“都回房吧,這段時間是非多,別單獨亂跑。”
人各回各屋,詩瑤伸了個懶腰,準備回房,喬安玉将她叫住:“晚上想吃什麽?我給你買上來。”
“還不餓,再說。”
“嗯。”喬安玉應她,卻沒轉身,而是看向還杵在一旁的黎川。
黎川抱着手臂靠在牆,長腿抻着,攔在了詩瑤回房必經的路。
“你有家不住,住我對門。”詩瑤沒好聲好氣,“還擋我路。”
“我跟你還沒談完。”
“這是要我把話說到哪個份上?”詩瑤不悅。
黎川睇了一眼旁邊虎視眈眈的喬安玉,桃花眼帶着幾分狠勁:“回到我身邊,才算完。”
詩瑤懶得跟他扯皮,瞪他一眼,警告:“別打擾我,不然我也報警。”
她繞開他,回了房間。
五六點的光景,按理說該吃晚飯,但詩瑤睡覺之前剛吃了一頓,眼下不餓。
她先去浴室洗了個澡,趴在床上,随便選了個綜藝,看到犯困的時候,接到了喬安玉打來的電話,問她想吃什麽。
她看了眼時間,晚上九點:“算了,今晚不吃了,四點多剛吃過。”
又倒頭睡了過去。
平板上放的綜藝沒停,播到全場大笑的場面,她被嘉賓的笑聲驚醒,突然饑腸辘辘。
她打電話給前廳,被告知客房的餐飲服務已經停了。
看眼時間,晚上十二點。
這個點,也只有路邊的小攤和大排檔會開門。
她記得酒店對街不遠的地方有夜市。
她拿起手機,在喬安玉的微信框上停留了一會兒,這個點,他大概已經睡了。
遂翻身起床,換了套舒适的淺色裙子,打開房門。
門才打開兩秒,對面的門也打開了。
詩瑤疑惑地在他門上看了半天,懷疑他是不是裝了監控。
黎川一言不發站着,亮堂的酒店走廊多了幾分午夜才會有的靜谧。
見鬼。
詩瑤心裏低低罵了一句,關上門,視若無睹往電梯間的方向走。
黎川默不作聲跟上來,站在她後面一米位置,一起等電梯。
“別跟着我。”詩瑤出聲。
“公共場合,你管我在哪兒。”
電梯到達,詩瑤率先進去,堵着門:“你坐下一趟。”
“我等不及。”黎川上前,擠壓她的空間,順道還把出去的路給堵了,胸口處擁着她的臉,兩人挨得極近。
電梯門緩緩關上,往下沉。
詩瑤躲開他,走到右下角,冷若冰霜:“注意點分寸,不然告你騷擾。”
“你擋我進電梯,還惡人先告狀?”黎川反唇相譏。
“你……”詩瑤話音未落,整個電梯猛然一頓,霎時眼前一黑。
她沒反應過來,雙手慣性去找周邊能扶住的東西。
一只手在黑暗之中牢牢将她牽住。
“瑤瑤,別怕。”
黎川的聲息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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