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24章

觸手纏上林亦然的腳踝, 繞了一圈後鑽入褲管。只聽刺啦一聲,左腿的褲管從裏由外被整條撕碎,薄薄的布料被觸手吸盤中的利齒啃食, 又像發洩怒火, 布料被絞得七零八碎。

另一條褲腿也是。

兩條筆挺修長, 富有年輕緊實感的白腿暴露在空氣裏。

又是幾道布料的撕裂聲 ,鑽入林亦然後背的觸手開始撕他衣服, 接着三條觸手從他領口處鑽出來, 仿佛與他背後的兩條觸手争奪着誰能将衣物蹂躏得更爛。

空氣裏飄散開殘餘的棉布條, 一些掉在地上, 一些散落在纏着他肢體的觸手上。

黑色的粗壯觸手卷上林亦然的腰,觸手底下的小吸盤收縮着擦過皮膚,游動、盤繞, 觸頂剛攀至胸膛, 繞着脖頸的觸手又游移而下。

肩背、軀幹、手、腳....交錯層疊的觸手幾乎将他全身包裹起來。

墨黑觸手的對比下,林亦然的膚色被襯得像白紙,只是紙張被翻湧的墨水仔細舔舐過每一個部分, 察覺到還有東西,其中兩條觸手蠕動激烈,一下扯爛了林亦然最後的遮羞物,好好的內/褲被撕扯、絞碎、爛糟糟的布料掉了一地。

一條觸手絞緊了他腿根,腿肉因為被擠壓而從觸手與觸手纏繞的縫隙中鼓起。

他被拖着往後倒退。

像是一具沒有任何行動能力的玩偶, 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沒有害怕,沒有恐懼, 沒有疑惑,仍舊保持着要離去的氣憤, 眉心微颦着。

房內的時間已經停止了。

林亦然被卷到霍競身前,扭動的觸手們保持住他直立的狀态。

配偶皮膚的細膩、昨晚用過沐浴露的香氣都被霍競全盤接收到,林亦然被纏在他身前,他擡手撫摸過他被林亦闵親過的那半邊臉。

“這裏被別人親過了,”霍競說,仿若是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但他眼裏的紅色沒有褪去一絲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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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手滑過林亦然的臉,找着下嘴的地方,這半邊臉的表皮他可以撕下來,再幫配偶慢慢重組細胞,但大面積的修複和細胞重組會與人類原本的皮膚有些不一樣,因為融入了自身□□,所以顏色會深一些。

關鍵是,即便時間停止,思維跟着停止了轉動,大腦依然會接收到痛覺,身體會對痛覺做出反應。

霍競在思考,要不要讓林亦然承受這份痛。

最終,沒有舍得。

老婆太弱了,這樣的小傷對他來說是極其難以忍受的。

他親在林亦然的臉上,用自己的吻一遍又一遍覆蓋,又落在林亦然的鼻尖、眼睑、耳後,認真又野蠻,柔軟又霸道地親吻着每一寸臉頰上的皮膚,然後尋到對方的唇瓣,細致品嘗,從裏到外,直到嘴唇變得紅潤飽滿。

他不會再想撕掉林亦然的皮肉,但是他要讓林亦然的身上都充滿自己的氣息。

這是生物表示絕對占有的姿态。

不讓其他生物觊觎!

是他的!

老婆是他的!!

是他在這個空間的絕對所有物!

微開的唇還沒有閉合,一條觸手鑽了進去,又有條觸手将林亦然的下颌擡起,更大程度的打開換氣通道,滾動的喉結下意識吞咽.....

纏繞在林亦然身上的觸手蠕動起來,觸頂釋放出的殖液布滿了他全身,空氣裏散發出甜膩的味道,這些味道中又帶着腥氣,大量釋放的殖液讓腥甜味在空氣裏越來越濃郁,不論是站在房間裏的哪個角落都能清楚聞到,已甜膩得熏人。

“呃....”林亦然喉嚨中發出聲音,輕得幾不可聞,房間裏唯一響動的厲害的是觸手滑過殖液時帶起的粘連音,柔軟、粘稠、細膩.....

林亦然臉頰泛起紅潮,睜開着的眼睛上,細長睫毛有了抖動,表情也有了變化,氣憤消失了,身體使他反饋出一些痛苦,痛苦中又夾雜莫名歡愉....

從裏至外,霍競要用自己的殖液将林亦然全部塗抹一遍,但有個地方他猶豫了,一旦進去彼此就是最親密的關系,在人類看來,這麽做老婆就真屬于他了。

幾條觸手頂端随着身體欲望研磨在外頭....

霍競又一次在瘋癫中強行思考。

此時林亦然發出痛苦脆弱的嗚咽聲,喉結無法蠕動,臉色漲得通紅,想嘔嘔不出來。

霍競微微低頭,遍布赤紅的眼睛辨不出情緒,但他确實驚了。

林亦然的肚子已經隆起的跡象。

再多一分鐘,都有可能撐爆裏面的胃。

所有觸手在一瞬間收回體內,林亦然搖搖欲墜,霍競抱住他,手按壓在他腹部,條件反射,林亦然彎腰吐起來,身體在吐,意識卻早已昏死過去。

霍競變得更加狂躁。

又要硬生生把極大的情緒波動壓下去。

如果只吸收他一點殖液,林亦然只要病上一段時間就會痊愈,可一下子胃裏承受太多,不出兩三天就會因為身體承受不了而死亡。

得馬上救!

隔壁。

林亦闵也回到了酒店,坐在沙發上,兩腿分叉,一條腿不停抖着。

單姚陪着他:“你別太着急,我們這不是才剛回來嗎,再過一會兒我們就去敲門,而且你都聽到了,霍爺對咱倆超級不爽,這飛醋都吃,我們過去了搞不好火上澆油。”

林亦闵用指甲扣着膝蓋:“但願我哥沒事。”

“不過我家然然是真厲害,不知道他和霍爺是怎麽聯系上的,我滴個老天鵝啊,”單姚發出感慨,“你說霍嘉年知道會是什麽表情?老子給兒子戴了頂綠帽,卧槽。”

“他活該的,爛黃/瓜不配,”林亦闵吐槽。

單姚:“就是!”

這時手機來電,沈瓊蘭的電話,特地來問他試鏡成功沒有。

“成功了,”林亦闵沒什麽喜悅地說。

“呵,”沈瓊蘭發出一聲冷哼,語氣變得尖酸刻薄,“我就知道,林亦然一定會讓你試鏡成功,你一旦去拍戲你爸的事業誰來繼承,他就是打着搶你財産的主意,你個傻缺,你還眼巴巴的覺得他好,哥長哥短的就你是個傻小子缺心眼!”

“媽,你以後千萬不要再這麽诽謗我哥,”林亦闵道,“我哥現在一個小指頭就能碾死你,真的。”

電話裏傳來咆哮:“死小子,你還是我兒子嗎!你是我親生的嗎,你咒你媽死啊,我被他害死你就開心是吧!!”

“不是,我說真的啊....诶诶,媽你還能聽見嗎?信號怎麽這麽差啊?”說完就挂了電話,手機往褲子裏一塞,林亦闵道:“不行,我還是想去看看。”

他沖出房間去隔壁,但隔壁的門開着,裏面沒有人。

霍競已經下了樓,懷裏抱着的人被衣服嚴嚴實實裹着,頭上兜了外套,渾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穿白襪子的腳。

任一備好車等在酒店門口,見霍爺下來,疑惑地看向他懷裏的人:“霍爺,他還沒死嗎?”

霍競冷睨他:“你死了我老婆都不會死。”

“......”

任一住嘴。

霍競連夜回了京市。

*

淩晨三點多,梅姨醒了,她來綠洲雅苑工作的這幾天,最舒适的感受便是這棟房子包括周邊環境都很安靜,幫傭們打掃衛生都會刻意放低聲音,哪怕是雇主不在的情況下。

恰巧她十分淺眠,分外的靜谧可以保證她晚上的睡眠質量。

可現在客廳傳來玄關開合的聲音,接着是急匆匆的腳步,似乎在上下樓。

突然,嘭!

梅姨從床上坐起來。

工作前,雇主的助理交代過,晚上九點之後不管聽到什麽聲音都不要出房間,只管睡自己的,除非有需要她做些夜宵時會叫她。

可她沒按捺住好奇。

之前幾晚都靜得很,今晚突然有動靜,怕萬一遭賊,據說這棟房子沒有裝任何監控。

梅姨穿了拖鞋推門出去。

客廳裏沒有開燈,動靜是從廚房裏傳來的,她一個婦女的膽子沒有多大,于是先開了燈才往廚房去。雇主霍先生正站在廚房裏,在他身前砧板上放着那塊奇怪的凍肉。

他五指沒入肉塊,肉塊溢出裏面尚未凍結的液體,甚至有液體爆出來濺在霍競臉上。

像殺人魔解剖屍體。

刷的,梅姨臉色慘白。

霍競沒有看她,只道:“這裏不需要你幫忙。”

“哦哦,好、好,”梅姨說話磕巴,後退着不小心撞到了廚房玻璃門,然後忙不疊轉身回房間,忽略了那塊“凍肉”明明凍了好幾天,卻為什麽裏面液體沒有凝固。

霍競取出嵌在肉塊裏面圓潤光滑的珠子。

珠子不是怪物本體裏産生,而是某些怪物愛好收藏的一些物質類東西,例如沙子流入貝類的殼中,怪物也會把喜歡的東西卷入身體帶着。

時間一長,這些東西會存入怪物的能力,又區別于怪物本能,可以看作是純粹的可以儲藏能力的東西,對人類來說是最好的保健品,可以不必因為怪物肉質難以消化産生排斥,還能提高身體的強韌度。

不過很少有怪物有這樣的癖好,十只怪物裏面可能一只都不會有。

他把珠子沖洗幹淨,碾成粉末後用溫開水沖泡。

粉末與水相融,呈現淡淡的乳白色。

霍競端了碗上樓。

林亦然蜷縮在床邊,整個背部拱起,脊柱骨頂着皮膚凸出更清晰的輪廓,他本來昏死了,但是又被疼醒了,胃裏翻江倒海,嘔吐感劇烈,可是吐不出什麽。沒一會兒,胃裏又開始鈍痛,猶如刀子一刀一刀劃過,還伴随着絞痛,腸子跟打了結生生往兩端拉扯一般。

思維全部被疼痛占據。

今晚他吞咽了太多殖液,不像上次是慢慢發作,這次痛苦來得又快又劇烈。

“疼....疼...我疼.....”

“好疼啊....”

“我疼.....”

“啊啊啊.....”

林亦然疼哭了,眼淚大把從眼眶裏掉下來,床單上濕潤了一大片,眼淚、疼得滿身流下的汗都混在一起。

霍競進房間便見他疼得奄奄一息,嘴裏除了呢喃着疼說不出其他字眼。

霍競抱起他,将碗喂到林亦然唇邊,林亦然咬着牙關不張口,他什麽都喝不進去,不僅喝不了東西,反而從唇邊溢出血絲,是他咬得太緊,嘴巴裏碾磨出了血。

房間裏黑漆漆的,沒有開燈,霍競不需要燈光就能看清一切事物,而掩藏在黑暗裏的表情異常可怕。

他想把自己撕了!

撕碎成肉糜!!

觸手小心翼翼撬開林亦然牙關,接着又有一條觸手吸食了碗裏的“藥”慢慢喂進他喉嚨裏,一點一點,确保他緩慢地吞了進去。

林亦然蜷縮着,在霍競懷裏蜷成了一團。

“不疼了不疼了....”霍競緊鎖眉頭,抱緊他輕聲安慰,觸手也将他纏得緊,但不是緊到勒肉,而是小心的柔軟的,深怕懷裏的人碎掉了。

過了七八分鐘,疼痛開始緩解,林亦然的呢喃也漸漸消失。經過劇烈痛苦,他沒力氣睜眼,看不見包裹他的觸手,同時很快沉睡過去。

霍競重新打開他口腔,将裏面咬爛的黏膜修複好。

疼痛減輕了,但身體的正常機能沒有緩過來,他開始發熱,身體燙得能煮雞蛋,霍競用觸手的涼度幫他物理降溫,冰涼涼的觸手輕輕地在他身上游走,一條敷在額頭上,幾條纏着腹股溝,還有幾條放在他的咯吱窩下。

林亦然的呼吸平穩下來。

一波熱度過去,他又開始發冷。

他半個腦袋露在被子外,厚厚的棉被捂着口鼻,身體卻還在不停發抖。霍競打開空調制熱,接着走進浴室,溫度調成最高檔,滾燙熱水從頭澆到尾,因為溫度的不适應,本能地暴露出本體,身體全部“煮”熱之後,他回到房間再次把林亦然連人帶被子纏起來。

發冷、發熱,反複了兩三次,到天蒙蒙亮時霍競又喂了他一次藥才真的得以安穩。

早上六點多。

林亦闵被攔在區大門外,身旁站着全副武裝穿防曬衣、戴棒球帽、口罩和大墨鏡的男子,此人正是單姚。

兩人沒打通林亦然電話,在那邊又半天找不到人,于是也連夜回了京市,向宋裴一打聽後才知道,林亦然和霍爺都同居了。

好家夥!

可他們沒法進去。

林亦闵努力和保安掰扯,保安大叔一臉無奈:“就因為你哥住的是霍先生的那棟房子,我們就更不能随便放行了,你沒有霍先生允許,又打不通你哥電話,那我也沒有辦法啊。”

林亦闵:“可我真是他弟弟,不信我給你看身份證。”

保安:“看身份證也沒用啊。”

“大叔,要不這樣,”單姚開口,“你幫我們聯系一下,你們物業應該能聯系到業主啊,就說林亦然弟弟和朋友來了,我們來探望他,看一眼就走。”

林亦闵:“對!”

“哎,”保安嘆氣,“物業辦公室的人是有,但人家這個點沒上班啊!”

單姚:“......”

又是十幾分鐘過去後,宋裴也來了,車子一泊好馬不停蹄奔過來,跑急了還有點喘,雙手一撩衣擺叉着腰,看着林亦闵和單姚,問道:“你們進不去?”

單姚:“你有辦法進去?”

宋裴:“我也沒有辦法。”

單姚:“.......”

正說着,一輛黑色汽車過來,駕車的是武山,坐副駕的是任一,他們是送“藥”來的,一晚上短短幾個小時跑了三個城市才找到一只喜歡收藏的怪物。

林亦闵眼尖,攔了車,宋裴正要拉他時也看清了倆助理,于是一着急也上去擋了。

單姚拉下墨鏡,湊到車窗口微笑:“兩位助理大哥,搭個便車呗。”

武山和任一對視一眼。

汽車駛向門內,宋裴三人坐在後座,雖然和人類政府有合作,任一卻從來不喜歡人類,講話直白:“為什麽要把他們帶上?”

武山道:“他們是林先生的弟弟和朋友。”

任一:“其中兩個已經得罪了霍爺,進去不是送死?”

林亦闵和單姚後背一涼。

武山沉吟了會兒,根據自己的推斷說:“折磨肯定是要受的,早晚的問題,但死肯定死不了,畢竟他們和林先生有關系。”

林亦然/單姚:“......”

到了別墅內,武山将“藥”帶進廚房,連帶着怪物的肉塊一起冷藏,然後和任一守在了樓下。三個人進是進來了,但上不去樓,來了個寂寞,沒有見到林亦然也沒有見到霍競。

林亦然還在深度睡眠中。

霍競打開了房內窗戶,讓空氣流通,早晨的陽光也随收起的窗簾照射進來。

他回到床上,躺在林亦然身邊,輕輕掖了下林亦然下巴底下的被子,再把人圈進懷裏守着。

整整沉睡了兩天後,林亦然才轉醒,眼前是霧蒙蒙一片,緩了會兒,視線逐漸清晰,入眼是頭頂白色的吊燈和輸液瓶、連接着輸液瓶的輸液器。

“哥?哥你醒了?”

林亦然慢慢轉過臉,還沒看清,眼前有身影晃過,單姚托起他腦袋往他後腦下多墊了個枕頭:“這樣是不是舒服些?”

“亦然,你感覺怎麽樣了?”宋裴問。

床邊有三個人,排排站。

林亦然腦子有點疼,想不起來自己怎麽回事,反問:“我怎麽了?”

單姚道:“霍爺說你那天晚上突然暈了。”

那天晚上?

遲鈍的思維緩慢轉動,他想起來了,他和霍競鬧了點矛盾,後來發生什麽不記得了,但知道有段時間自己肚子很疼,疼得差點以為要死掉,除這些信息外,其他都想不起來了。

看他迷茫思索,宋裴寬慰:“你剛醒來別那麽費腦,身體沒大礙就行。”

“哥,你身體一向挺健康的,怎麽好端端的怎麽會暈倒呢,而且我們來第一天還不讓我們看你,我覺得有貓膩,是不是那天晚上霍爺對你做了什麽,比如?”林亦闵摸着下巴,一臉深沉。

林亦然費力開口:“比如什麽?”

林亦闵:“比如他把你醬醬釀釀,又釀釀醬醬,翻來覆去,導致你身體吃不消你才暈了?”

“.......”林亦然,“我現在要是有力氣的話,我一定蹦起來抽死你。”

林亦闵摸摸鼻子。

房門推開,三人齊刷刷回頭。

霍競來了,冷面,嚴肅,與氣場不相宜的是手裏捧着一只白瓷小碗,冷聲道:“你們什麽時候走?”

林亦闵還不想回去,好不容易見着人,且才待了幾分鐘而已。單姚拽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硬來,這裏是霍爺的房子,自然是霍爺說了算,就算出了這門他們也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林亦然也勸他們回去,不是不想見,是弟弟試鏡成功得馬上簽合同進劇組,單姚的工作就更不用說了,宋裴也得照看公司。

“哥你放心吧,之後的事情我自己能搞定,我不小了,”林亦闵依依不舍地走了。

房間裏剩下霍競和林亦然。

頭頂的輸液瓶快輸完了,林亦然瞄了眼霍競,然後盯着靜脈滴壺幾分鐘,等裏頭液體空了,另一只手準備去拔針,霍競摁住他手腕:“我來。”

林亦然不做聲。

霍競坐在床邊,拔掉針頭後幫他摁住手背:“你兩天沒吃過東西,怕你醒了沒力氣,輸的營養液。”

林亦然問:“我那天怎麽會暈了?”

霍競默了會兒,掐掉重要部分說:“身體太弱。”

“我身體平時挺好的啊,你有帶我去醫院做檢查嗎?為什麽會暈倒?”有些病是不知不覺就爆發出來的,林亦然不免擔心。

“我有請過家庭醫生,說你沒有大問題,不放心的話改天我帶你去做個全面檢查,”霍競安撫他,喝“藥”治标不治本,只有把老婆的體質從本質上強化才行。

林亦然點了下頭,又想到先前矛盾,輕咬了下唇,還沒開口,霍競忽然說:“我知道心裏疼是什麽感覺了。”

“那件事過了,以後不吵架了,”霍競與他目光相接,低下頭輕觸他的唇,小心翼翼,“好嗎,寶貝?”

他在求他。

林亦然頓了頓,臉頰飛紅:“你、哪兒學來的肉麻稱呼?”

霍競誠實道:“書裏。”

“也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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