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江銀月視角二
番外江銀月視角二
我自降生以來,從沒有見過我爹,甚至連娘也見不了幾面。據說他們的身份都很不一般,分別承擔着魔族和神族的重要地位。
大概我總是早早睡下,所以見不到他們。當時的我确實是這般着想,但其實每當我隐忍着瞌睡的襲來等待他們時,總會在第二天睜眼時追悔莫及,又睡着了。
後來我便發現這根本不是我的問題,而是他們壓根就不回來,那些月季和海棠開了又謝,我漸漸長成一個一百歲的小兒郎。我和奶娘們一起數星星,和侍女們撿花瓣,再和一位老夫子一起聽他講神魔大戰的事,講遠古的傳說和戰神魔神的愛戀,最後再來一句“主人公便是你的雙親”将整節課提升到金華。
後來,爹爹将我接回了魔域。
我本生在魔宮,又是魔尊後裔,很小的時候身上便擔負起了重擔。後來我知道,在那樣戰火紛飛的年代,爹爹和娘親是如何抵禦着千萬煙火和反抗,共同平息着四周三界的戰亂。
我雖然年齡小,但志向遠大!我在入目皆黑的魔宮裏修煉,起初我只是背着衆人狩獵精怪吸收魔氣,直到姨姨發現了,她尖叫一聲看着我手裏的死兔子,手忙腳亂地擦去我濺到臉上的血液,拉着我的手慌張地往魔宮跑,口裏直念,“少主,這可不興殺阿”
平時姨姨可是殺伐果斷,是魔域裏數一數二心狠手辣的大魔女,我擡起頭疑惑地問她,“我們不是魔嗎?為什麽不能殺生?”
“我是魔,少主你可不是。”她敷衍地回答我,之後自言自語,“一時沒看好,魔氣如此強盛了,看來不得不去請霜華神君來一趟。”
“這麽說,我可以見到娘親了!”
我乖巧地坐在一棵樹墩上等她。陽光把樹影照得斑駁一片,那時的我,想盡辦法讓她回來看看我。
“這不怪你,是月兒本就易沾染魔氣,不是你一時疏忽所為。”遠遠的,聲音飄進來了,淡淡的沉穩的,是我娘親的聲音!
“娘親!”我跳下來奔向她,她也看過來,笑着彎下腰張開雙臂擁我入懷。
“月兒長大了,在魔宮和爹爹生活地開不開心?”
我一聽就不高興了,爹爹是背着娘親假意在陪我嗎!實際上他根本不怎麽來看我。于是我斬釘截鐵,“不開心!爹爹從來不陪我。都是姨姨和叔叔陪我玩。”
娘親把我放下來,秀麗的眉眼在聽到我說的話後變質為緊張。
我一直拽着她的衣袖,“娘親,我想跟你去天露神域,我想跟你生活在一起。”
“魔神這些時日總不見他來信,他在忙什麽?”
看得出來姨姨也不知道,她的表情真的很窘迫。
“阿青,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你告訴我。”相反,娘親覺得她一定知道,沒完沒了的問。
我懶得聽她們說話,我只有一個念頭,這次絕對不能再放娘親回去了。
如願以償,娘親把我帶回了天露神域玉傾宮,我又再次見到了月季和海棠,她們在日月星辰下綻放地燦爛,不像魔宮裏死氣沉沉,都是一些幻化而成的毒藥花草。
那天晚上,我正要睡覺,來緩解我一整天配合娘親洗滌魔氣的疲憊,忽然被一陣躁動吵醒了。我睜開眼,看見風從樹林裏飛過,爬上床沿,帶來了微微喘息。
于是我蹑手蹑腳來到玉傾宮後方的天山天池,遠遠望見娘親和一個黑衣服的人站在一起。他們二人一黑一白,不仔細看,幽深暗沉的夜中,那黑衣人隐藏起來,無法仔細觀望。
“魔神,你真的要走?……”娘親漂亮的海藍色瞳仁中閃爍着亮晶晶的淚花,忽然一滴淚滑落下來,像浪花一樣滾落在草叢中,不見蹤影。
“霜華,我的時間不多了。”
原來那是我爹爹,雖然不喜歡他,但見到之後還是抑制不住內向的歡喜,想湊近看看,但立刻停住了,因為我看到他一只手環抱着娘親的腰,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臉,然後柔情似水地親吻着娘親的唇瓣。
這是不能打擾的,我在心底對自己說。
他們親了好一會兒,我太困了,一直保持着那樣的姿勢,不累嗎!反正我很累,夜露把聲落在腳尖,我整個人都被泡濕了,我要回去睡覺了。明早還要早起和月季仙子約好了看日出。
不過我的動靜到底還是很大,驚擾到了他們,爹爹把娘親抱在懷裏,環顧四周,警惕地問,“誰?”
我藏的更深了。一時間只剩下晚風呼嘯而過的柔軟。
“是風吧。”娘親說,但很明顯她很累了,大口喘着氣,臉頰紅紅的,嗓音有些沙啞,斷斷續續,她直立起來,重心不穩又倒下去,抱緊了爹爹的脖頸。
爹爹放寬了心,将娘親雙手環腿抱起來,露出了娘親乳白色無暇光潔的腿。
他們回寝宮了。我随後也宿在隔壁。
不知為什麽,夢裏總能聽到娘親的呻吟,甚至有布條撕碎的聲音,導致我一夜沒睡好,去看日出的眼睛依舊帶着濃濃的黑眼圈。
我踹開他們倆的寝宮,爹爹正穿衣服,他轉過身皺眉看着我。
“你為什麽欺負我娘親!”我指責他。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還在床上沉沉睡着的娘親,繼續穿自己的衣服,偏過頭對我邪魅笑道,“江銀月,我就是欺負了,你能拿我怎樣?”
果然昨晚的一切不是夢,娘親叫的那麽凄慘荒涼,是受到了什麽殘酷的報複阿,現在依然虛弱地躺在床上,這個可惡的人居然那麽對待我那溫柔美麗的娘親!不可理喻!
“你……”我确實無法怎樣。但我依舊嘴硬,“你是全天下最讨厭的爹爹!”我朝他吼道。
“月兒,不得無禮。”娘親突然對我訓斥了起來,我委屈極了,呆愣在一旁。
趁我發呆,爹爹不由分說把我拎起來扔了出去。
我趴在門旁,透過門檻上深深淺淺的陰影帶着光晶看向裏面,把耳朵貼在上面聽動靜。
哈哈哈,我的靈力高強,用來聽他們說話綽綽有餘。
“醒了便起身吧,你兒子以為吾欺負你,竟要替你報仇。”可惡的爹爹,看起來就冷冰冰的,果然不會說話,要我娘親自己起嗎。
娘親無力地悶哼一聲,聽不清是笑還是其他什麽,她說,“魔神,你真是好狠的心。”
“哼,吾總是要為自己而活的,吾是上古魔神,所有人都不配知曉吾的名諱,包括冥夜你。”他坐在娘親身旁,手指輕柔地撫上他的胸脯,再一路過渡到腿,摸得霜華麻酥酥的,忍不住抓住他蠢動的手,“我知道,你在魔域做的那些夜不歸宿的事,不是故意的。”
魔神立刻打斷了他的話,“吾就是故意的。”他反手将霜華拉至近身,任由她錯愕夾雜懵懂的眼神躲來躲去。“吾不是神仙,吾是自在的魔神,吾不可以在一棵樹上吊死。”他猩紅的眼瞳中閃爍着詭異的光,拽着霜華手腕的那只手越發收緊。
“吾要開啓同悲道了。”
“原來如此。”霜華發現了端倪,她使用傾玉的力量控制魔神無法動彈,“上古的罪惡之神世滅,為何會到你體內?”
看着對面眼瞳一紅一藍的霜華,魔神哈哈大笑,“你若是再這樣,吾會進一步控制你們兩個,到時候他所做的一切都沒用了。”
霜華此舉确實是鑿開一條連接她的神髓與世滅神髓的通道,但這樣才能到達世滅的根魂。
“那就要看看誰能最先成功。”霜華苦苦皺着眉頭抽離他體內的魂魄,她卻先感到那片血淋淋的痛。
魔神握緊他的手,迫使他停下來,“阿霜,我會對付他,不需要你來插手!”
霜華的嘴角有血緩緩流下。
見她不肯罷休,魔神用力抽離了他的手,突然中止法術霜華必會受傷,可他決不允許她被世滅控制,她只能是那樣純白無暇的戰神不得玷污。他心疼地撫着霜華的後背看她咳完血,手捂着她的心髒處開始施法,直到她昏睡在他懷裏。
“真是情深難已。”世滅的魂魄又一次與魔神重疊。
“若你我之間必要一人承受上古罪業的懲罰,那麽我希望那個人是我。”魔神最後殘留了些自己的意識。
二人的情愫本就違逆天道。
“你昨晚很累了,我本以為我會在你醒來之前離開,可你依然醒了,拖着身子為我截撤世滅的控制。”
魔神将她輕輕放在床榻上,把被子掖好,拭去她嘴角的血,再在她額間落下輕輕一吻,“霜華,對不起,讓你看到了那最令人厭惡的一面。”
“阿霜,你可知道,我說我可以變成真正的神明,你便拼盡全力教我洗滌魔氣,那都是我騙你的,我本就是魔神,我能生出愛恨已是違逆魔道,這一切都有跡可循,宿命輪回,終究逃不過我的罪業。”
“別再說你愛吾了,吾不愛你了。”
我一邊聽,一邊把他們兩個神态動作都想象出來,以至于到最後我不自覺打開了自己的透視眼,害怕到手足無措。
我瞬間對這個爹爹肅然起敬。
他打開門,對着花瓶說,“別藏了,你還要躲到什麽時候。”
藏在大花瓶後面的我默默站了出來,“爹爹……”我不敢看他,他現在是不是已經變成了那個世滅,不是愛着我們的爹爹了?
他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後默默走了。
我沖進去,阿娘躺在那裏很安靜,四周與往常一樣整潔幹淨,仿佛只是我的一場夢,什麽都沒有發生。
“阿娘,爹爹去哪兒了……”我哭了,想到他駭人的眼神,我的眼淚決堤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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