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女朋友
火勢不大,可是幾個道士用盡了法子也撲不滅,現場亂作一團。
黑袍男子不是旁人,正是景一白。
景一白眸子漆黑冷漠,只這樣看着他們,便是他們告饒,也并不讓景一白動搖幾分。幾個道士并不是省油的燈,很快的亮出自己的絕活,只不過在景一白面前,這些如同孩童玩具,只平添幾分可笑。
幾個回合下來,幾人更加狼狽,可是景一白卻紋絲不動。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以後我……”
景一白:“七條人命!”
那道士一聽,瞬間白了臉,他叫:“不是我殺的,動手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動手不是你,但是是你擺的局。”這樣的狡辯,景一白不想聽,他一揚手,手上多了一把利劍。頃刻間,劍身飛起,直奔為首道士而去。
他伸手想要抵擋,只是沒有一分關系,砰的一聲,劍身穿過他的身體。
火滅,人亡。
其他幾人被這恐怖的場景驚呆了,一時間完全不知說什麽才是。就在這時,一條長繩瞬間将幾人捆住,一頭五顏六色的殺馬特開着一輛破捷達出現,他下車檢查了一下繩結,笑嘻嘻:“我們組很少幹活人的事兒,有點不習慣呢!嘻嘻!”
已經吓得尿褲子的幾個小道士都瑟瑟發抖,殺馬特将人塞到後座。
随後扛起屍體,直接扔到了後備箱,做完一切,擡頭:“老大,我先把人帶回去。”
現場重新歸于平靜,景一白看着這宅子,并沒有動作,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看幾輛豪車開來,車子停下,有人扶着一位頭發花白,臉色清灰的中年男子下車。
“大師,大師在嗎?”
現場除卻有些燒東西的味道,好像一個人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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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
依舊沒有人應答。
富商怒極,罵了出來:“關鍵時刻,這人哪裏去了。”
景一白冷冷的看着那些人,見他們裏裏外外的尋找起來,他若有似無的笑了一下,拂袖而去。
這廂,景一白處理掉了人。
而另一邊兒,所有人看着阿蠻的眼神都有些恐懼與難辨。
畢竟,剛才那麽恐怖的一切,總歸不是大家的幻覺,分明就是切切實實存在的。而生長在紅旗下的科學青年們都覺得自己受到了巨大的沖擊,以至于,反應不過來。
終于,為首的警察說:“剛才,是怎麽回事兒?”
阿蠻無辜的說:“我怎麽知道?”
警察叔叔:“…………………………”
阿蠻一點都沒有撒謊,她确實,不知道具體的內情啊。
當然,猜測是有的!
可是,猜測就是猜測,難道還能把猜測當做實情告訴官差?她才不是那樣的人呢!
阿蠻很認真的上前一步,拍了拍眼前官差叔叔的肩膀,鼓勵說:“你可一定要為他伸冤,找到兇手呀!”
警察叔叔深深的吸氣呼氣,呼氣吸氣,終于開口:“我叫梁倦。”
阿蠻:“哦。”
梁倦:“城東分局的,有事,你可以找我。”
頓一下,又說:“我能要一下你的聯系方式嗎?”
有一些人,看着虎背熊腰,兇狠霸道,其實是個小綿羊,慫的一筆!
而又有一些人,看着可愛活潑,天真無邪,可是,一舉一動,高手的氣息,呼之欲出。
眼前,就是後者。
兩個人交換了聯系方式,阿蠻與張雪又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的來意,雖然,梁倦也不是那麽相信,可是到底也說不出人家有什麽更深層次的目的,只能眼看着兩個小姑娘騎着小電驢,突突突的離開。
路上,張雪擔心的說:“下一個,你還是直接托夢吧。這麽找下去,我覺得那些警察得把你當壞人抓了。”
總覺得,不是很安全呢!
阿蠻笑眯眯:“好。”
張雪更愁了,這沒心沒肺的小公主,哪裏知道世道的險惡啊!
她語重心長說:“你可別覺得,看起來是好人就一定是好人,都不一定的。咱們還是得謹慎。”
阿蠻:“梁倦不是壞人,你不用擔心。”
提到梁倦,張雪突然就想到一件事兒,立刻問:“你為什麽讓我多靠近他?”
難不成,小公主還算出他們之間有什麽姻緣不成?這麽一想,張雪心裏一突,直接打了個滑溜兒。好在,她及時穩住,沒有摔溝裏。
阿蠻:“你可小心點。”
張雪顫顫巍巍:“你、你為啥讓我多接觸他?”
說起這個,阿蠻立刻:“他身上有好多功德,陽氣又特別旺盛。你接觸他對你自己很好呀。你本身生辰八字就很輕,又受了徐曦陽的襲擊,多接觸他。你恢複的快!”
張雪深深的籲了一口氣,總算是放下心來。
“原來是這樣啊!”
阿蠻:“不然你以為是什麽?其實哦,你将來結婚也可以找這種人。你八字輕,很容易被不好的東西盯上。但是他就不同了,正好和你相反,本身就一身正氣。身上又有功德,對你來說幾乎是人形護身符了。”
張雪笑:“我有你啊,我怕什麽!”
說起這個,阿蠻恍惚想到自己今天其實又用掉了好幾張符,其實符是一般的紙,可是,沒辦法,好紙太貴,如果有更好的,那麽她簡直就牛逼到家了。
想到這裏,阿蠻認真起來,她按住張雪的肩膀,問:“張雪,你覺得,我怎麽才能賺錢?”
張雪:“??????”
緩和一下,她問:“你缺錢?”
阿蠻忙不疊的點頭:“當然缺錢啊!我要養景哥哥,我還要買畫符需要的東西,用處且多了呢!而且……”
她抿抿嘴,說:“我覺得這個住處一般,都沒有院子,我要攢錢給景哥哥買個大院子。”
張雪:“…………………………………………”
萬萬想不到,阿蠻竟然有這樣的雄心壯志,這個時候,她越發的肯定阿蠻真是一個小公主了,只有真公主,才能有這樣的宏偉壯志。
“可是,我好像什麽也不會做!而且,我沒有讀過書。”想到這一點,阿蠻有點惆悵。她在大越的時候就是天師學院最不行的一個,現在穿越過來。怎麽這情況好像一點都沒有改變呢!
她落寞的耷拉着腦袋,有點落寞。
要不說,好看是萬能的!
像是現在,張雪就恨不能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給阿蠻小公主,讓她不要難過。
她趕緊想法子:“其實,你這麽厲害,完全可以捉妖啊!這樣賺錢超快的!畢竟人人都惜命!而且,你的符那麽厲害,也可以開個網店,賣符!”
張雪好生安慰她,說:“至于讀書的事兒,你這麽厲害,讀不讀書又能怎麽樣呢?而且想要讀書也不難啊!你可以去學校報名的。”
只是一說完,又哽住了。
阿蠻的年紀,去哪兒報名都不合适。
“算,算了,你的年紀讀書不合适,而且你這麽牛逼了。沒有必要去讀書。”
這麽說,阿蠻可就不認同了:“不管什麽時候,讀書都是有用的。”
張雪:“…………………………”
“鈴鈴鈴!”張雪的電話突兀的響了起來,她接通電話:“喂,你好?”
電話那頭是哭音,竟然是李霜霜,李霜霜哭哭啼啼的說:“張雪,張雪,救命……”
張雪一愣,趕緊問:“什麽事兒?你怎麽了?”
雖然已經不拿對方當朋友了,但是總歸不能看着對方出事兒,她立刻追問:“你怎麽了?”
電話那頭的李霜霜仿佛受到了什麽巨大的驚吓,她輕聲:“有鬼,有鬼一直纏着我!你來救我啊!你來我家……”
電話戛然而止,張雪的小電驢嘎吱一聲停下,她回頭說:“阿蠻,怎麽辦?”
阿蠻平靜:“她撒謊。”
張雪一愣,咬唇。
阿蠻:“人恐懼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她這分明是裝出來的。”雖然不是一個見多識廣的人,但是阿蠻也算是見識過後宮那些女人互相之間的小算計。
真真假假,她多少還是可以看出幾分的,雖然覺得自己的猜測未必全然都對。但是,這也太假了。
張雪仔細想一想,還真是這麽回事兒,就算李霜霜有事兒,也不應該給她打電話啊。不定要如何騙她了。想到這裏,心裏越發的難受,她氣餒說:“我怎麽瞎了眼,原來還覺得她是我的好朋友!”
阿蠻:“現在知道也不晚啊!而且,你原來會覺得那些人都是你的好友,其實也有受黃鼠狼精影響的關系。現在黃鼠狼精不在了,你自然就恢複正常了。心術不正的人,早晚都會受到教訓的。”
張雪:“不行,我還是要過去一趟,我要看看,她到底是幹嘛要算計我!”
阿蠻含笑:“那我陪你去好了!”
阿蠻是一個好朋友,她可不放心張雪一個人去,雖然好像也不會有什麽,但是誰又說得好呢?
張雪正要說話,突然停下話茬兒,嚴肅起來:“阿蠻。你看馬路對面,那是不是景教授?”
阿蠻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就見景一白與一個長發飄飄的高挑大美人兒站在一起,不知說了什麽,大美人笑了起來,伸手攬了攬景一白的肩膀。
阿蠻瞪大了眼睛,不開心的鼓起了腮幫子。
景一白轉身,似乎要走,那個女人卻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卧槽,這個狐貍精!阿蠻,這是挖你牆角耶!你快過去把壞女人趕走!”張雪覺得,她看了都生氣!
阿蠻抿抿嘴,盯着景一白的方向,動也不動。
她這樣盯着景一白,他哪裏有感覺不到的道理,他側頭看向了他們這邊,對她笑了笑。
阿蠻嘟囔:“笑的跟朵花兒似的!”
只不過,卻又沒有過去,反而是拉着張雪,說:“走,我陪你去李霜霜家。”
張雪不肯:“你怎麽能不戰而退?李霜霜那邊既然是裝的,我們自然不用多理會她。還是這個更重要。”她拉住阿蠻的手,說:“不要怕,走,我帶你過去!”
阿蠻卻堅持搖了搖頭,她沒笑,但是認真說:“國師有他的朋友,我也不好幹擾他。”
張雪:“哎不是,你呀。”
正說話呢,那個女人也看了過來,不知道為什麽,她竟然一陣欣喜,二話不說,匆匆就要沖過馬路。
張雪:“你不找她,她倒是來找你了……”
“小姑娘!”大美人有着粗礦的男人聲音,胸……沒有胸!
他高興的看着阿蠻,說:“你好你好!”
阿蠻:“???”
他高興:“我叫阿瑪尼,很高興認識你。”
阿蠻:“………………”
她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人,随後看向了他的身後,這個時候,景一白也過來了,只不過相較于這位的匆忙奔跑,景一白明顯淡定從容許多。
她開口:“景哥哥,這是你的朋友麽?”
景一白:“不是。”
阿瑪尼:“……………”
這麽說,他就委屈了,他立刻:“不是,小景,你怎麽這麽不友好?我們怎麽不是朋友了?我們是最最親密的好朋友啊!”
景一白:“呵!”
他上前一步,拉住阿蠻,幾乎算是擋在她的前面,說:“你還有事兒麽?”
阿瑪尼更委屈:“你這是幹什麽!至于像防賊一樣防我嗎?我人品沒有問題啊!”
阿蠻眨眨眼,有點看不清楚眼前的形勢了,但是她知道,這個大美人是個男人,一時間,心情一下子就快樂很多,說不好為什麽呢!總之,就是快樂。
阿蠻乖巧的站在景一白身後,可愛的樣子真是看得讓人覺得心都化了。
阿瑪尼立刻:“小姑娘,有沒有想要找一份工作啊?我這邊,有很不錯的工作。真的!”
這個時候,別說是阿蠻自己了,就連張雪,都覺得眼前這個長得像女人的男人,就不是一個好人!哪一家的好人,會在大街上說這種話?
他分明很像是電視劇裏那種騙人的星探,就不是好東西那種!
她“小聲”告訴阿蠻:“你看,我就說社會很險惡的,像是這種,不用多說你就該明白,四個大字都寫在臉上了。不是好人!”
阿瑪尼:“……………………我,真不是壞人!我是警察啊!”
這麽一說,連阿蠻都瞪大了眼睛,她疑惑的問:“現在妖精也可以做捕快了嗎?”
捕快不都該是今天見到的那個梁倦那樣的嗎?一身正氣!
她上下掃阿瑪尼,确認:“你是一只狐貍精啊!”
阿瑪尼:“…………………………………………………………”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這小姑娘能一眼看出他是狐貍精,那是能力強,招攬來更好!
于是他再接再厲:“誰說狐貍精就不能當警察了?我就不能為人民服務?本體是狐貍精,是我的錯嗎?再說,誰說狐貍精就不是好人?哎不是,你能不能不要開口狐貍精,閉口狐貍精,像是罵人一樣。”
張雪內心OS:那麽,阿蠻不是罵人嗎?
就在一團混亂之際,景一白終于開口,他說:“行了,她已經拒絕你了!”
他牽住阿蠻的手,說:“我們走。”
阿瑪尼簡直要哭了,人家同僚都是看到合适的人,忙不疊要推薦來上班。他們這位小景倒好,只會幫倒忙。要知道他們是多麽的求賢若渴。
“小景啊,你咋這麽冷酷無情呢?”
景一白并不想理會阿瑪尼,從在路上“偶遇”這位,他就知道他要煩人了。
果不其然。
他微笑:“你信不信,下一次再有消息,我都告訴一組。”
阿瑪尼:“……………………”
他一把拉住景一白,說:“那你發誓,也不會把她推薦給一組二組。”
景一白掃他一眼,說:“我為什麽要那麽做?”
這麽一想,阿瑪尼放心了,他沒撈着,別人也撈不着,大家都一個熊樣。這麽一想,竟然有點詭異的平衡了。
景一白牽着阿蠻,張雪覺得,自己站在他們身邊,就像是五百萬的電燈泡,照的人家閃光光的,她說:“那個啥,我就不和你們一起了,阿蠻,你跟教授一起走吧。”
這個時候,阿蠻還記得李霜霜的事兒,正要開口說這個。
張雪:“你放心,我就算去,也不會一個人!”
這麽說,阿蠻放心很多。
幾個人分開,阿蠻輕聲問:“景哥哥,你怎麽會認識妖精?”
她語氣帶着幾分試探,眼神兒更是帶着探究。
景一白:“你管的還挺多。看你一身土,挖坑去了?”
阿蠻笑着說:“對啊。”
她準确的描述:“我是去幫人。”
景一白笑着揉了揉她的頭,說:“你怎麽那麽善良啊!”
阿蠻挺挺胸,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覺得,被表揚的好高興。
“那麽,為了獎勵我,我們再去吃火鍋吧?”這麽好吃的東西,恨不能吃一萬次呢!
景一白看她期待的眼神,笑着說好。
火鍋吃的很爽快,景一白這個人,看着冷淡,但是卻又能将人照顧的細致如絲,總是讓人覺得,分外的舒服。像是阿蠻,就覺得跟他在一起,自己就又是當初那個只有幾歲的小姑娘了。
雖然,現在她已經是一個大姑娘。
兩個人一起回家,兩個人一起走,阿蠻低頭看看景一白的手,又看看自己的手,想一想,直接拉住他。景一白一頓,看她,眼中透着疑問。
阿蠻笑了笑,認真說:“我不認識路,很容易走丢,你牽着我。”
她笑容清澈幹淨,說的理直氣壯,沒有一點的旖旎氣氛。簡直讓人不能懷疑她的一點點動機。
景一白眸光閃了閃,視線落在她的小手兒上,好久,他揚了揚嘴角,沒言語。當然,也沒有松開阿蠻的小手兒。
“我們學院組織大家去豪山洗溫泉,三天兩晚,可以帶家屬。你……要一起去嗎?”景一白開口問道。
阿蠻咦了一聲,立刻說:“我要去!”
她高興的說:“我當然要去的啊!”
景一白抿抿嘴,也看不出什麽情緒,他說:“那行,明早八點半出發,你早點起來。”
頓一下,又問:“你好像也沒有什麽換洗的衣服,我帶你去買一點吧。”
阿蠻趕緊:“我有錢。”
景一白笑了笑,沒接話。
兩個人一起去買衣服,阿蠻說不出自己是個什麽感覺,羞澀,一定是羞澀的。可是更多又是說不出的歡喜,她就是開心。她想,如果大越也像現在的生活這樣好,那就好了。
可是她又想,若是讓很多人選擇,大家也不會選擇這裏吧。
雖然這裏十分方便快捷也有許多的先進,可是大家又未必會全然選擇這裏。畢竟,人的要求不同。大家肯定還是喜歡大越,靈氣十足,利于修煉。
幸好,是她來了!
因為她不在乎靈氣是不是最多,她在乎的是,能不能找到國師。
阿蠻偷偷看了一眼景一白,見他好認真好認真的為她選衣服,抿着小嘴兒偷偷笑。
這樣的感覺,很好。
阿蠻跟着景一白,兩個人一起買了出門要帶的東西。甚至包括……泳衣!
阿蠻不知道布料那麽少的泳衣要怎麽穿,可是,她是個見過世面的蠻蠻,所以,她故作鎮定,好像,一切都懂呢!
畢竟,在國師面前露怯,也有點丢臉。
阿蠻不想丢臉,所以她裝作自己什麽都懂。
反正,她回家可以上網查!
這個網!
真是比蜘蛛網還有用呢!
只是等第二天早上,景一白就看到阿蠻紅着臉蛋兒,黑着眼圈兒坐在客廳,只一眼就知道是昨天一宿沒睡。
景一白:“你沒休息?”
阿蠻聽到他的聲音,猛然間擡頭,随後臉蛋兒更紅了幾分,不過很快的,她說:“我不困。”
她昨天,用手機查了泳衣。
這真是……不查不要緊,一查吓一跳。
原來,這麽少的小布料,竟然真的就是穿在身上的,而且是,大庭廣衆。
想到這裏,阿蠻眼神越發的飄了飄。
她有些心虛的掃了一眼景一白,偷偷揣測,如果,景哥哥看到她穿那個……臉,更紅了!
景一白:“???”
他上前一步,伸手撫在她的額頭上,說:“頭怎麽這麽熱?你發燒?”
阿蠻立刻搖頭,“咩有!”
她反駁的太快,惹得景一白認真的審視她。
阿蠻期期艾艾:“我真沒有,我們、我們什麽時候走呀。”
景一白:“你哪兒不舒服?”
阿蠻沒忍住,伸手拍拍臉,說:“哪兒也沒有不舒服,我去換衣服!”
她蹭的一下子竄回了自己的房間,景一白皺眉看她背影,就見她的手機丢在沙發上,手機的屏幕還亮着呢,該是她剛才不下心砰的,景一白撿了起來,正要交給阿蠻,就看頁面上是泳裝照。
他:“…………………………”
慢慢的,臉色,也紅了幾分。
阿蠻回房使勁兒拍拍自己的臉蛋兒,說:“別害羞!阿蠻,你是見過世面的人!不要像個小土包子!”
她昨天給那幾只鬼的親人都托了夢,做完之後,倒是想到自己還不知道泳衣怎麽穿呢!立刻就查了起來,結果這下子倒好,萬沒想到,現在的人,已經這麽大膽!
穿這麽少,還不會被浸豬籠,阿蠻恍惚間好像有點了解這個世道了。
這裏,很開放。
具體有多開放,阿蠻覺得語言難以形容了。
其實阿蠻也有買裙子的,卻不好意思穿,所以她一直都是穿長褲,但是就在剛才,她遲疑一下,拿起一條裙子換上。房間裏沒有大鏡子,阿蠻遲疑了一下,蹑手蹑腳的出門,打算去衣帽間偷偷照一下。
只是第一次穿這樣露腿的裙子,讓她緊張極了,不小心,咣當一聲,摔在地板上。
景一白本來還在做早飯,聽到客廳的聲音,飛快的過來,只是一眼看過去,整個人都呆住了。
阿蠻穿了一身糯黃色的連衣裙,她本就白皙,這顏色又極适合她,整個人白中透着細膩。而此時,她長發散亂,一張小臉兒赤紅,撅着小屁股趴在地上,更是像極了山間淘氣的小兔子。
景一白突然間就覺得氣血上湧……
阿蠻也沒想到自己這樣狼狽的景象會被景哥哥看見,她倉皇的爬起來,太過匆忙,裙子的肩帶滑下,柔軟的豐潤也露出幾分,阿蠻這下子更害羞了,她簡直要哭出來,一把擋在胸前,叫:“你別看!”
踉跄着跑回房間。
咣當一聲,阿蠻關上了房門,只是很快的,她呼啦一下又把房門拉開,露出一個小腦袋,語速極快:“你流鼻血了!”
說完,咣當一聲,又關上了門。
景一白伸手一摸,果然,自己一手的鮮血。
這下子,景一白的臉也要紅的滴出血了。
早晨的一場小風波,以至于出門的時候,景一白與阿蠻都安靜的不像話。
阿蠻穿了一件襯衫,扣子一直扣到最上,連脖子都擋住了一半兒,更是穿了一條長褲。進了電梯,景一白伸手接過她的包,阿蠻沒松手,也不擡頭,只看着小皮鞋,說:“我自己可以。”
景一白:“放手。”
阿蠻想了想,終于松手,景一白看她紅撲撲的臉蛋兒,別開了視線。
就在景一白別開視線的一瞬間,阿蠻擡頭,很認真:“景哥哥,我好看嗎?”
景一白:“………………………………”
他咳嗽一聲,眼神開始飄,“哪兒那麽多話!”
阿蠻繼續追問:“我好不好看呀!”
這話讓景一白瞬間想到今天早上那一幕,她白的像雪一樣的肌膚與翹翹的小屁股……他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才控制住自己的心緒。他認真的看着阿蠻的臉蛋兒,就見她的眼神亮晶晶的。
也不知怎麽的,鬼使神差的,景一白開口:“好看!”
阿蠻立刻笑了起來,抿一抿嘴角的小梨渦兒,不說話了!
她的高興,表現的十分明顯。
景一白出了門,莫名也就覺得心情好了起來,很好。
臨大并不遠,只不過景一白與阿蠻早上都耽誤了些時間,因此倒是最後到的。景一白遲到了十分鐘,立刻道歉。好在,大家倒是也沒說什麽,都暧昧的看着他與阿蠻,眼神在兩個人身上游移。
“去後面坐。”
因着兩個人來的最晚,大巴也都坐了個七七八八,兩個人去了最後一排。
其中一個男老師回頭笑,說:“小景,不介紹介紹啊!”
景一白看向阿蠻,平靜:“我女朋友。”
衆人立刻轟的一聲笑了出來,有個年紀大的大姐調侃:“我說小景啊,交了女朋友也不早說,我還想着把我侄女兒介紹給你呢!”
這話當然也就是說說。
阿蠻眨眨眼,不知道這個“女朋友”是什麽意思。但是她多精明啊!她立刻偷偷的拿出手機,輸入女朋友三個字,看完了,紅着臉擡頭,雙眼亮晶晶的看着景一白。
景一白并沒有什麽特殊表情,不過嘴角卻輕輕的抿了起來。
大家都是認識的人,在車上自然也就七七八八的聊了起來,景一白眼看坐在他們前面的老趙拿出一大包巧克力,拍拍他的肩膀:“來幾個。”
景一白是從來不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
老趙奇怪:“你不是不愛吃嗎?”
不過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明白了,笑着遞過來兩條:“給弟妹。”
景一白笑了一下,沒言語,他把巧克力遞給阿蠻,說:“吃點東西。”
阿蠻想到沒吃飯的原因,臉又開始紅!
她今天,簡直要燒起來了。
阿蠻垂着頭将巧克力盒子打開,她從來沒有吃過,黑乎乎的,看起來不是很好吃的樣子。不過阿蠻看前座的大叔吃的開心,心裏想,這個應該是很好吃的東西。
她輕輕的放在口中。
有點……苦!
有股子焦糊的味道,讓人說不好。
她眉心微蹙,怎麽會有人喜歡吃這個呢!
只是含了一小會兒,又覺得這焦苦的味道好像又別有滋味兒,她眉心漸漸舒展,淺淺笑了起來,“景哥哥,嘗一個。”
她舉在景一白的面前,景一白看她,沒動。
前座的老趙又笑了出來,說:“哎呦弟妹啊,小景這人從來不愛吃這個,你這麽給他哪兒行啊!你喂他嘴裏啊!”
他聲音不低,引得車上的人又笑了出來。
“對啊對啊!”幾個差不多年紀的都在附和。
另一些年紀大一點的,也回頭看他們,帶着些打趣兒的表情。
阿蠻遲疑的看着巧克力,有些小猶豫,她是很想喂給景哥哥的,可是,他會不會不高興啊!
她看向景一白的眼睛,就見他也看着她,沒什麽表情,眼神黑黝黝的。
阿蠻想了想,果斷的拿起一顆巧克力,放在他的嘴邊,輕聲:“嘗一下。”
景一白順從的張口,兩個人的小動作讓大家會心的笑了出來。
只不過,也不是人人都是這樣的想法,坐在前邊不遠處的一個戴眼鏡的女人只看了一眼,就嗤出了聲。
她的聲音不算大,不過阿蠻耳聰目明,卻一下子就感覺到了。
她看向那個位置,就見那個女人年紀也不小,短發梳的一絲不茍。
車子很快就往城外開去,臨江一貫堵車,好在他們是往城外走,因此格外繞圈走了外環,倒是還好,随着車子上了高速。阿蠻是穿越以來第一次出遠門,看哪兒都新鮮,她湊在景一白的身邊,往窗外看,景一白索性與她換了位置。
正好這個時候,一架飛機飛過,阿蠻疑惑:“那是什麽?”
景一白:“飛機。”
阿蠻有心想問點什麽,又覺得自己不好表現的太過“無知”,不然要在景哥哥這些“同僚”面前丢人的。于是安靜下來,望向了窗外。
“土包子!”
先頭那位戴眼鏡的女人嘀咕了一句,不用多說都知道,就是說她。
阿蠻奇怪的看那個女人,不知道自己怎麽得罪她了。不過想一想也是,不喜歡一個人,哪裏需要那麽多理由呢!原來在書院的時候,也有很多人不喜歡她呀!
他們大多都會像這位一樣,不會表面說她什麽,但是卻會在背地裏嘀咕着說她壞話!
“弟妹,怎麽稱呼啊?”坐在前座的老趙閑着沒事兒,打聽起來,而大家也都豎起了耳朵,畢竟,景一白這個人太過清冷疏離,好像與誰都不太交好。而現在看他突然就領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自稱女朋友,總是讓人好奇的。
“我叫鹽靈淨,大家都叫我阿蠻。”
“弟妹的名字倒是挺有意思的!那說起來,你和我媳婦兒還是本家,我媳婦兒也姓言,你是哪個言字?”一看這位就相當健談了。
阿蠻笑:“柴米油鹽醬醋茶的鹽!”
這個姓,不常見。
幾人又讨論起現在許多稀有姓氏,都已經銷聲匿跡,幾乎已經看不到有人姓這個姓了。
阿蠻聽了,沉思起來,好半響,拉了拉景一白的衣袖,低聲問:“姓鹽的人,已經都消失了麽?”
她以為,大越不在了。
可是他們的許多後人肯定還是在的。
可是,現在都沒有了麽?
這麽一想,阿蠻就有些迷茫悵然了。
景一白知道她的想法,反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兒,低聲安撫:“不是。”
他認真:“雖然少,不是沒有。”
阿蠻輕輕籲了一口氣,她說:“我以為,都沒有了。”
“呵,都沒有了,你自己不是姓鹽嗎?真是好笑呢!”有些人就是這樣,你不招惹她,他招惹你。那位大姐,又開口了!
她旁邊的披肩長發的女人輕輕的扯了扯她的胳膊,說:“虞夢,別說了。”
原來,那個女人叫虞夢。
虞夢回頭,直視阿蠻,嗤笑:“沒文化!”
阿蠻:“!!!”
撸袖子!
想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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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