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死沒死
景一白與阿蠻兩個人明明是兩個年紀不小的成年人,但是卻宛如兩個小孩子,就差在彼此的中間畫一道三八線,然後乖巧的睡覺覺。
畢竟,兩個人所受的教育,徹徹底底都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就算是已經逐漸适應,但是骨子裏有些東西總歸是沒有變化的。所以二人就算睡在一起,也相當的守禮。
作為男人,景一白更是不會“欺負”阿蠻,所以兩個人的睡姿都特別好。
只是,雖然睡姿很好,但是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看阿蠻滾了過來。睡姿不好的少女,睡着了哪裏還會管那麽多呢?她懶洋洋的靠在景一白的身上,小腿兒搭在他的腿上,臉蛋兒更是使勁兒往他懷中貼着。
景一白睡得很淺,阿蠻稍微動作,他就已然感覺到了。
他很快的僵硬了一下,睜開了眼,小姑娘睡相真是差極了,不過這樣貼着他,卻讓他感覺格外的舒服。景一白忍不住伸手,輕輕的将她擁在懷中,阿蠻感覺到他的親近,越發的不老實,整個人都纏在他身上。
到最後,阿蠻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天一宿,景一白倒是睡得不多。
他只盯着她看,就覺得連合上眼睛睡覺也不舍得了,偏是,她還不老實,真是纏出他許多的火氣。不知是否是昨日運功的關系,阿蠻的小臉兒又細膩了幾分,像是剛撥開的雞蛋,白皙水潤,他只一低頭就會碰到她的臉蛋兒,與她耳鬓厮磨,生出幾多的悸動。
“唔。”睡了一天一宿,阿蠻可真是整個人都休息過來了,她覺得舒暢極了,小手兒随便一搭,又緊緊的摟住他。
好似突然想到什麽,阿蠻立刻睜開了黑黝黝的大眼睛。
只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她竟是沒有想到,自己就這樣抱着他,一點分寸也沒有。先頭二人乖巧睡覺的樣子,早就已經化為烏有了。現在就是兩個纏繞在一起的麻花。
阿蠻小臉兒紅撲撲的,她揚頭看他,他睡得很好,整個人呼吸平緩,看起來格外的幹淨清爽。
要不說人如果長得好就格外占便宜呢。
果然,只是看他就覺得不想移開眼了。
阿蠻想了想,也不肯離開,小手兒反而不老實的慢慢向上,摸了一把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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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好摸!”
阿蠻得意的笑了出來,景哥哥這麽好,是她的了呀。
阿蠻就這樣看着他,笑的眼兒彎彎,像是一彎新月。大概是景一白這麽久都沒有動靜,阿蠻竟然越發的覺得,自己好像可以做的更多。
她使勁兒給自己打氣,輕輕的湊上,在他的額頭印下一個吻,就像是他平日裏偶爾會對她做的那樣。
親完之後,阿蠻險些打滾,真的,好高興呀!
景一白睡得沒有一點知覺,阿蠻這麽作,他還是沒有睜開眼。
阿蠻眼看這般,越發的大膽,竟然,惡向膽邊生,小手兒不老實的摟住了他的脖子,小嘴兒輕輕的貼了上去。
目标是……他的唇。
他的唇,有些溫暖的熱度!
溫暖,柔軟。
阿蠻沒忍住,舌尖輕輕的描繪了一下,覺得自己果然是占了特別大的便宜呢!
她動作笨拙,可是卻不肯離開,突然,她不經意的擡頭,就看到他雙眸深沉的看向她。
阿蠻一愣,吓了一跳。
她飛快的想要撤開,但是卻并沒有做到。景一白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摟住了她,讓她沒有後退的機會。景一白瞬間翻身,越發的親了起來……
陽光暖洋洋的,連空氣中都散發着戀愛的酸甜氣味兒呢!
好半響,阿蠻氣喘籲籲的坐了起來,她使勁兒的拍着自己的臉,低聲:“好熱。”
景一白笑了,他比她更熱的厲害,甚至……汗流浃背。
只是為什麽熱,他們是心知肚明了。
他起身:“我去沖個澡。”
阿蠻立刻按開了空調,景一白回頭叮囑她:“一冷一熱的,溫度開高點,別着涼。”
阿蠻嘟嘟囔囔:“我知道的。”
但是也不看景一白。
景一白低頭笑了一聲,轉身便走。
景一白去了衛生間,阿蠻索性又躺在床上,微微的涼意襲來,她舒服的喟嘆一聲,換了個姿勢。
這樣,好像也挺好的呢!
“鈴鈴鈴!”電話的鈴聲響起,阿蠻趕緊接起電話:“你好?”
電話那頭是張雪,張雪說:“阿蠻,你在家呢吧?”
阿蠻坐起來,說:“在的呀?怎麽了?”
張雪:“我回來了,給你帶了些東西,你下樓幫我拿一下。”
阿蠻:“好。”
她倒是沒耽擱,很快的下樓。
張雪還真是說錯了,她不是帶了一些東西,她是帶了……許多許多東西。
張雪的車子,塞得滿滿的。
阿蠻跟張雪兩個人硬生生的搬了兩趟,兩個人坐在景一白家的地板上,氣喘籲籲。
阿蠻:“你這是逃荒嗎?”
如果不是,怎麽要拿這麽多東西呀!
張雪氣喘籲籲,她說:“這是我奶奶還有我爸媽讓我帶給你的!”
阿蠻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東西,緩緩說:“以前,都是我賞賜別人的。”
張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是是是,我們小阿蠻是公主。不過這不是感謝你幫忙嗎?如果沒有你,說不定這次我爸就沒了。”
說起這些,她心裏真的從未那麽慶幸,慶幸自己偶然遇到阿蠻。
她想,老天爺對她真的很厚待了。
她說:“總之,這是感謝,不能不要的。”
阿蠻笑:“我沒說不要啊,我做了好事兒,你們感謝我是應當的。”
景一白其實在阿蠻第一次走動的時候就聽到她出門的聲音了。他換了一身襯衫西裝褲出來,十分得體:“沙發坐吧。”
一揮手,原本在地板上亂七八糟的東西瞬間規規整整的被擺在了牆的一側。
阿蠻&張雪:“!!!”
阿蠻想的是:我怎麽忘記可以這麽操作了!
而張雪想的是:我的媽媽呀,果然教授是個狼人。
“你跟梁倦商量好的吧?”景一白開口。
張雪:“???”
景一白:“他已經在樓下了,馬上上來。”
景一白就不明白了,難道他真的看起來相當好說話?以至于這些人都把他家當成們似的,來來往往,沒完沒了。
張雪一下子紅了臉,她趕緊搖頭,說:“我才沒跟他說好呢!”
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口的聲音,景一白開門:“進來吧。”
梁倦提着袋子進來,只是一進門,他看着屋裏擺的整整齊齊的東西,懵懵的看着。
阿蠻看他的表情,笑:“這是張雪剛才送過來的,你送什麽來啦?”
她還真是一個很自覺地小姑娘,直接就探頭往梁倦的袋子裏瞅。
梁倦:“………………”
他倒是也沒覺得比人家少有什麽不好意思的,直接說:“我買了一些海鮮,還有老家那邊捎來的土雞和土雞蛋。拿過來給你們嘗一嘗。”
阿蠻:“土雞是什麽雞?”
看她真誠發問的樣子,大家恍然想到,人家長大那個時候,可全是純天然。
這麽一想,就覺得自己慘兮兮的了。
張雪好心的解釋了一下,阿蠻感慨:“那你們能活到這麽大也挺不容易的。”
梁倦&張雪:“………………”
這話,聽起來哪裏怪怪的。
景一白:“東西不能放,你們如果沒事兒中午在這邊吃吧。”
他真是難得的好心了。
梁倦與張雪連忙點頭:“沒事兒沒事兒。”
梁倦很主動:“我來幫忙。”
他其實不太會做菜,但是總不能讓張雪進去幫忙,這看起來可就尴尬了。
倒是景一白搖頭拒絕:“不必了,我不喜歡有人在我面前轉悠。”
梁倦:“…………”
他習慣一個人,有人幫忙并不會讓他覺得多麽舒服。
阿蠻:“梁倦,你坐吧。坐張雪身邊。”
張雪瞬間紅了臉,帶着幾分嬌嗔的瞪了阿蠻一眼。
阿蠻迷茫的看她,問:“怎麽了?你眼睛抽筋?”
梁倦突然就咳嗽起來,兩個人都有些尴尬起來。不過阿蠻是全然不知的,她說:“其實,阿雪,你也可以請梁倦去你家做客啊,他坐你爸身邊,你爸好的都快。”
張雪:“!!!!!”
梁倦轉身,問:“你爸怎麽了?”
看樣子,倒是跟張雪有點熟稔的樣子。
張雪:“被壞人坑了,撞鬼了。不過沒事兒,阿蠻已經幫我處理好了。”
聽到這些,梁倦:“我下班可以去陪你爸坐會兒。”
他倒是很誠心,他本就是這樣一個人,從來都是很願意幫別人的。
不過張雪卻遲疑:“還是算了吧,我們無親無故的,我們不能占你這個便宜,對你也不好吧。”
“有沒有感覺我自己不知道嗎?沒關系的。”
阿蠻看他們兩個推脫來,推脫去,說:“不會對梁倦身體不好的,又不是話本裏的采陽補陰,你們想多了。”
梁倦&張雪:“………………”
“哦對了,阿蠻,那家用惡鬼害人的養生館已經被查封了。”張雪從自家二叔那裏得知的消息,趕緊告訴阿蠻:“他們那個養生館,消防不合格,而且涉及虛假宣傳,還偷稅漏稅,果然,就知道他們有問題。”
說起這些,張雪真是氣的不要不要的。
阿蠻:“被查封了就好,不過就算他們繼續開業,也害不了人。”
“為什麽?”張雪迷茫。
阿蠻笑了笑,說:“因為他們驅鬼的地方已經被我們搗毀了啊。”
阿蠻開心:“這樣他們就不能害人了。”
“你說,那些人是從哪兒來的啊?怎麽這麽惡毒啊!”張雪其實也算是見識過很多人的惡意,但是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果然,有些事兒總是能一次次的刷新人的下限。
“我……”梁倦開口,眼看大家都看他,說:“我已經拒絕調去特四處了。”
張雪不知道梁倦還有這樣的際遇,愣了一下,随後好奇的問:“為什麽啊?特四處待遇很好吧?而且,也能發揮自己最大的力量。”
梁倦笑了:“特四處不缺我這樣的人,如果去了特四處,我不過就是個笨蛋。相比于其他人,根本什麽也做不了。說不定,還會給大家添麻煩,拖後腿。畢竟,我什麽也不會。可是如果我不走繼續留下,其實可以做的更多。我雖然不擅長對付那些鬼怪妖精,但是我念了這麽多年的警校,又在刑警隊幹了許多年。我覺得,繼續留下來也才可以做的更多。而且,不管哪個崗位,能發揮自己最大的力量,就是好的,沒有什麽高與低的區別。”
阿蠻想了想,說:“我是不太懂你們這些東西,但是我覺得,只要是你自己做出的決定,別人就沒有權利質疑。你自己相信自己就好。”
梁倦笑了:“是啊。都是自己的決定。對了,我調到市局了,現在擔任市局刑警隊副隊長,同時主持刑警隊工作。”
阿蠻:“那算是升官嗎?”
梁倦:“算吧。”
阿蠻笑:“那要請客呀。改天請我們吃海底撈呀。”
她喜歡火鍋!
梁倦:“成!”
因着這一出兒,阿蠻等午飯後張雪與梁倦離開,立刻問:“養生館那邊是什麽情況?”
她還是很關心這件事兒的。
景一白:“查封了,不過人過去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了。我們擒獲的那個黑袍老者已經交代了,他們都隸屬于一個組織,他算是骨幹之一。不過他不涉及經營,只負責驅鬼,市內的幾家養生館都是他們的産業。根據他的交代的地址,特四處過去的時候已經沒有人了,應該是他出事兒的事兒驚動了那些人,那些人都逃掉了。”
阿蠻微微蹙眉,說:“那麽既然他是骨幹,總可以交代出據點與他們的頭兒吧。”
“他們的據點并不固定,每一次都會提前烏鴉傳書。至于他們的首領,據說很是年輕,法力高深,相當厲害。”
阿蠻沉默下來,說:“那能找到這個人嗎?”
景一白:“不能。”
他說:“那人根本沒有那麽信任他們,所有的蛛絲馬跡,都被斬斷了。想來他這邊一出事兒,那邊就準備了跑路。把他知道的都處理掉了。”
阿蠻捧着下巴,低聲:“景哥哥啊……”
她擡頭,看向了景一白,再也沒有那麽認真了。
“當年,我堂哥,真的死了麽?”
當年的事兒,沒人會跟她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說,所有人都說,她堂哥死了。可是阿蠻卻從來沒有見過他的屍體。甚至,而後的許多年,父皇對堂哥一系趕盡殺絕,毫不留情。
而他們每一次喊的都是:主子終有一天會回來的!
那個時候,阿蠻從來沒想更多,但是現在卻突然想到了這件事兒。
她拉住景一白的手腕,認真問:“景哥哥,你千萬不要瞞我,當年,我堂哥真的死了嗎?”
景一白:“死了。”
阿蠻松了一口氣,卻又看景一白認真:“但是,死了,未必不能活。”
他輕輕的撫着阿蠻的臉蛋兒,說:“其實,在很多人看來,我們也死了。”
這麽一說,阿蠻立刻明白了。
她蒼白着臉色,說:“你的意思,堂哥很可能根本沒死,并且出現在這裏?”
景一白:“當初我的能力其實也有限,而他身邊高手又多,所以我設了雷陣。他殘殺自己的至親,只要他入陣,便會被萬雷加身,基本沒有逃走的可能。而事實上,我們也确實做到了。”
當初他以自己的鮮血與性命為誘餌,果然引得力王世子入局。
很多時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那個時候,不過都是生死一刻罷了。
“雷陣啓動了,他被上萬道驚雷劈上身,灰飛煙滅了。”
阿蠻抿着小嘴兒,很沉默。
這是她的親人,也是她的仇人。
所以,她難以說自己是什麽樣的心情。
當年她堂哥控制父皇,不知害死了多少的忠良,所以即便是血親,她那個時候也是恨不得堂哥死的。
“他灰飛煙滅之後,我曾蔔卦三次,顯示的都是生。你該知道這個生意味着什麽,我們看到他被雷劈死,灰飛煙滅,可是也許,根本沒有的。他因為某一個天道機緣,在另一處活了!”
正是由于他的三支卦,所以大越從不曾更加放松警惕。
而他也一直研究,究竟如何才能做到明明灰飛煙滅,卻可以重生。
結果,真的有法子。
他活在了這個地方,可是來了這麽久,他倒是未曾感覺到力王世子的任何氣息。不過,他其實也算是名聲在外,如果他要躲避最忌,也不足為奇。
景一白垂首,将阿蠻攬在懷中,說:“不管什麽時候,都有我。就算是他活着,我也不會懼怕。”
阿蠻擡眸,淺淺的笑,說:“景哥哥以為我是怕嗎?”
她格外的認真:“我不怕的,跟你在一起,遇到什麽事情我都不怕!而且,經歷了這麽多,我也知道,自己其實不像想的那麽沒用啊!我明明很厲害的。”
她原來覺得自己很笨,可是事實證明,根本不是。
她,可以很棒很棒的!
“雖然他是我堂哥,不過如果真的證實是他在這裏,是他做壞事兒,我一樣不會善罷甘休的!”
阿蠻握緊了小拳頭,格外的堅定。
景一白低頭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微笑出來。
******
奢華的總統套房裏,一個男人躺在床上,他身邊兩個女人正在伺候他,許久,似乎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他擺擺手,兩個女人十分狼狽,不過卻肉眼可見的憔悴了許多,她們跪着爬了出去。
“鈴鈴鈴!”
這不是電話的聲音,是挂在窗戶上的風鈴。
男人順勢撈過袍子,套上,起身來到外間。
果然,很快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
西裝革履的兩個老頭兒進來,兩個人都精神抖擻,只是看眼神就覺得這兩人心術不正。
房門關上,兩人立刻跪下:“主上。”
“如何?”男人坐在沙發上,一拂手,問:“坐吧,可曾算出現在損失多少?”
兩人穿着西裝,倒是都有些不适應,不過這樣的地方,如若他們穿着袍子,怕是十分引人注目,倒是不妥當了!
“目前還不好計算,畢竟後繼問題不計其數,這些混賬,真是太該死了!”想到這些人,其中一位老者就恨得咬牙切齒。他道:“這一次出手的又是特四處,特四處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早晚有一天,我要全将他們收了,讓他們魂飛魄散!”
他們平日裏就要被他們找了不少的麻煩,但是雖然覺得特四處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但是因為他們隐蔽的好,所以一直都沒有什麽大的纰漏。
可是萬萬想不到,這一次竟然吃了這樣大的一個虧。
他們損失的不計其數。
“還有老袁,他竟然就這樣出賣了我們。平日裏說的多麽的厲害,可是關鍵時刻可不還是讓特四處收拾了。不僅如此,還出賣了我們,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說起種種,心中只有惱火。
“主上,這一次,咱們是一定要給特四處一點顏色看看了。若不然,他們還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而我們那些徒子徒孫,也只會覺得咱們不行。以後恐怕難以服衆啊!”
其實,他們早就該給特四處一點顏色看看了,如若一直不動手,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是不利的。
“您看,特四處嚣張到何等地步,他們還将景一白殺惡鬼的視頻發出來做宣傳片,多麽的可惡!”
他刷新了一下特四處的官方APP,氣惱:“他們竟然還要開課教導如何畫符!神秘嘉賓,什麽神秘嘉賓,這些人就會搞這些虛的東西,官僚主義,我們還要怕他作甚,我們……”
不等說完,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突然就從他的手中奪過了手機。
他向上拉,回到了景一白的視頻上,眼神越發的惡毒。
“景一白!”
他的視線冷的不得了,有那麽一瞬間,這房間內的溫度都低了許多。
“這景一白十分不是東西,真是欺人太甚!這些惡鬼,可是我們養了許多年的!真是心疼死我了。也是老袁那徒弟愚蠢,竟是認不得寶物,随意的拿去鎮鬼,白白讓無知之輩得去。若不然,我們現在只會更加如虎添翼。哪至于這麽些年,才養這麽些東西。”
說起來,最近的事兒,真是處處都不順!
兩個老者抱怨,可是被稱為主上的男子卻沒有言語一句,他死死的盯着視頻,緩緩說:“你們看這邊,是不是還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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