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她喜歡他
“你來流雲到底想作甚?”莫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難道不知道這裏所有人都想要你的命嗎?”
“你擔心我。”木易寒沉聲說着,沒有疑問卻是肯定,他冰冷的豎瞳中泛起一絲嘲諷,冰冷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臉頰,喃喃道:“為什麽不敢承認呢?”
莫清扭過頭躲開他的手,下一秒卻被他捏着下巴輕輕掰過來,這種屈辱的姿勢和受制于人的感覺讓莫清很不爽。
特麽你一副酷炫狂霸吊炸天的模樣很欠抽造嗎!
“木易寒你又犯什麽病!”莫清試着推開他,然而卻被他控制地牢牢的,真實讓人火大“我來帶你走。”他輕輕吻了吻她的頭發,倏爾笑了,“這一次,誰也不能把你搶走,也包括你自己。”
莫清被他笑得渾身發涼,內心還是暗搓搓吐槽了句少年你反射弧略長啊……
此時最好的辦法——以沉默應萬變,專注面癱一百年,她瞪着死魚眼裝死。
“師父,你注定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他微微眯眼,冰涼的氣息吐在她臉上,讓人頭皮發麻。
麻麻有變态我要回家!
“我不能走。”她面上不顯,心裏卻是苦逼到不行,臨走前光散的話她記得很清楚。
你回去木易寒必定來找你,你若是告訴他任何關于你受制于人的事情,師姐就不必再看到那兩人了。
好好的修真爽文特麽非得這麽虐,我不能跟你走卻不能告訴你原因,所以歐巴你不要管我了快走啊呸!
“你就這麽讨厭我?”木易寒沉下眸子,莫清心裏的小人瑟瑟發抖,媽媽咪呀這是又要黑化的節奏啊!
“木易寒,你難道到現在還不明白嗎,我們之間不可能。”莫清淡然道。
“為什麽?”他的聲音有些顫抖,聽得莫清心裏一抽。
“因為她愛的是別人。”光散尖銳的笑聲突然出現在院子中,木易寒猛地站起身來,将莫清擋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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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易寒,你現在是不是特別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光散陰柔精致的面上閃過一絲得意,“可惜你永遠都争不過那個人,你也不敢同他争!”
木易寒擡眸看向他,冰冷的豎瞳裏全是殺意,光散已經被他的威壓逼得退後了幾步,但還是笑着說出了答案,“那個人的名字,叫木天宇。”
卧槽!莫清瞬間風中淩亂,木木木、木天宇!
木易寒他他他爹啊啊啊啊!傳說中原身一直深愛的人啊啊啊啊啊!
您真是撒得一盆好狗血。
木易寒滿臉震驚和不可置信,一瞬間周身的氣息全部都紊亂起來,他緩緩轉過身來盯着她的眼睛,她茶色的眸子裏是慌亂和躲閃,他感覺心髒就像是被一雙大手牢牢攥住,一動就揪心蝕骨地疼。
“師父,告訴我不是。”他的聲音很輕,輕地讓莫清清楚地聽到了乞求和脆弱。
她想說不是,但是對着那雙滿是震驚和痛苦的眸子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不,愛着木天宇的不是她,而是原身……可是,她現在就是莫清,原身和她又有什麽區別?她說出來,誰又會相信這麽可笑的故事?
木易寒就這麽看着她,她卻遲遲沒有回話,依舊是一臉面無表情的模樣,他眼中的光一點一點寂滅,黯淡無光。
“木天宇、楚琦可是和你師父從小一起長大的呢。”光散繼續道:“楚琦與你師父從小就是死對頭,但是卻同時愛上了一個男人,但是你師父可是流雲派掌門的妹妹啊,自然能夠和木天宇結為道侶不是,但木天宇卻愛着楚琦,兩人無奈之下只能脫離流雲派成為散修,卻還時不時地受到你師父的打擊報複,當時混的可真慘……”
“別說了。”木易寒聲音很沉,很壓抑,卻帶着濃濃的威脅和警告。
“不,關鍵在後邊呢。”光散沒有停下,繼續道:“木天宇和楚琦脫離流雲派時皆是金丹期的修為,實力也不算弱,但是沒有了流雲派的支持和保護,幾十年下來修為不增反減,然而更要命的是,楚琦這個時候懷了孩子。”
木易寒聽到這裏瞳孔微縮,袖子裏面的手卻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原本這樣也不算太差,若是兩人找個安全的地方将孩子生下來也會是一個幸福的家庭是不是?但是。”光散看向莫清,“你親愛的師父恰好出門歷練,不巧遇上了兩人,一言不合之下楚琦和她大打出手,要不是木天宇從中阻止,這個孩子說不定就沒有了呢。但是你師父可是個天才,她下手怎麽可能輕得了呢?那時楚琦剛剛懷孕,身體受損,以至于十個月後身體異常虛弱。”
“而在那個孩子出生時,兩人不知惹了那位大能,竟是有兩位元嬰期的高手來奪命,兩人拼了命地護住了孩子,卻雙雙隕落在了孩子出生之日。”
光散意味深長地看着兩人,一字一句道:“而那個僥幸活下來的孩子,只能知道自己姓木,十一年後,卻是陰差陽錯地回到了流雲派,拜了那個害他父母脫離宗派遭人追殺到最後連自己孩子都沒來得及看一眼的清霄真人,為師。”
“告訴我,這是真的嗎?”他問。
只要你說不是,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你依舊是我的師父,我依舊是你徒弟。
莫清看着他眼中的瘋狂和痛苦,卻是找不出半分可以用來辯解的理由,因為——這是真的,曾經确确實實真真切切地發生過,只是,那時她還沒有來到這具身體裏。
“是。”她淡淡地點點頭,可是心裏卻瘋狂地叫嚣着,不,那不是我!
“呵。”他笑了,眼中卻是一片死寂,他喃喃道:“師父,我真傻。”
木易寒已經雙眼赤紅,上一世他只知道父母是被那兩個元嬰修士害死的,他早早地便報了雙親之仇,而莫清一開始便被他一劍穿心結束了性命,他又哪裏會知道之前的故事?
上一世他一直不明白,為何莫清會用那般厭惡嫌棄的目光看他,為何會讓他任由別人欺淩,為何會将他騙入死亡森林想親手殺了他……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那麽這一世,為何?為何又要待他如此溫柔!
為何之後又要肆意踐踏他的真心!
他一直以為她是因為自己重生才不肯接受自己,所以才百般讨好,盡力不敢在她面前表現出黑暗肮髒的一面,生怕惹得她厭惡煩棄……
在她眼裏,這一定是可笑之極吧。
看着一個自己一直厭棄惡心的人叫自己師父,看着他百般讨好自己卻無法接近自己,看他像個傻子一樣愛着護着一個自己的仇人,呵!那一定是開心極了!
光散笑得肆意,“木易寒啊木易寒,被自己的仇人養大,心甘情願為她付出一切的感覺好不好?”
“你、閉嘴。”
伴着低沉的聲音,一道強大的靈力直取光散的命門,兩人實力差距過大,光散幾乎沒有抵抗的時間,卻也險險偏開了些許,但還是一下子被擊中打到了牆上,四周是碎裂的石塊。
木易寒下一擊緊接着便又要發出,但是那道靈力卻被另一股力量半途截住,他猛地轉過身,卻看到莫清正淡淡地看着他。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他的冷漠的語氣中夾雜着一絲嘲諷,泷華鋒利的劍尖指着她,離她的脖頸不過一指的距離,只消他稍稍用力,她便會沒命。
莫清此刻卻出奇地冷靜,光散現在不能死。且不說莫林華容還在他手中,如果今日他死在木易寒手中,木易寒從流雲只身而退的可能性太小,各派都留了不少人在流雲,即使木易寒在厲害,雙拳難敵四手。退一步講,就算他僥幸逃出去,衆派更有剿滅玄冥宮的借口,到時候衆派蜂擁而上,後果不可預知。
所有想法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她毫不畏懼地直視回去,“他若是死在我清霄閣中,這黑鍋到底誰來背?”
她在賭,木易寒不會殺了自己,只要讓他心涼,他便會頭也不回地離開。
木易寒,從來不屑和自己厭惡的人糾纏不休,而她,已經被他徹底地……厭惡。
木易寒冷笑道:“師父,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他收回泷華,轉身便走,淡漠冰冷的聲音在莫清周圍萦繞不散。
“我在玄冥宮等你。”
風很好,空氣中帶着醉人的草香,暖暖的陽光灑落在小小的院子中分外溫暖,白衣勝雪的女子單手捂住自己的眼,清風揚起她的衣袖和發梢,在一片碎金的陽光中飛舞,劃出優美的弧度。
心口處很疼,絲絲縷縷纏繞在一起,隐隐約約地疼,卻是想讓人落淚。
她忽然間明白了一件事。
她喜歡木易寒。
就算她一直不想也不敢承認,但是她喜歡木易寒。
十年裏,她想的最多的人,是木易寒。
她一回來,最想見到的人是木易寒。
她固執懦弱地不想和這個世界産生太過深刻的羁絆,一次又一次,無視或漠視他的付出,自欺欺人,卻是一次次傷了他。
十年裏可以想清楚很多事情,她不知從何時起,早已習慣了身邊有一個叫做木易寒的人,也早已習慣了他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卻是一直在逃避。
她喜歡木易寒,但是這種喜歡太過懦弱。
這種喜歡,太過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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