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42.42

42

雙方的唇齒交融,很明顯地都沉醉在相互的撫弄和親吻之中。在發現夜久初似乎并沒有了剛才的意願的時候,槙島聖護心裏莫名的那種情緒也淡了下去,盡情地投入到了這場性事當中。

夜久初的眼底帶上了些許的笑意,但是這一抹笑意并不明顯,看起來卻更多地像是一種失望,不過,閉上眼的槙島聖護并沒有看到這一點。

唇齒的糾纏火熱濃烈,舌頭深入對方的口腔,幾乎每一個角落都被好好地品嘗過,放肆地攪動着口中的津液,甚至讓它因為不斷變換角度的親吻而順着嘴角而流下來。

因為經過了很好的鍛煉,所以槙島聖護的身材美好地簡直能夠讓任何一個異性尖叫,讓大多數的同性覺得嫉妒。而正是這樣一個人,正躺在他的身下,可以說是順從地發出了愉悅的呻吟。

一向說着那些複雜難懂的哲學的嗓音在床上發出了最真實的聲音,僅僅是這一點,就會讓人血脈贲張了。不說別的,僅僅是在這一刻,這個可以用完美來形容的青年,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大大方方地向他敞開着,最柔軟的地方也會被他侵入。

如果可以的話,他并不想和槙島聖護站到對立一面。并非是因為這種肉體上的聯系。

夜久初一邊想到,手下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下來。親吻一路向下,從白皙的胸膛至平坦的小腹,留下了一道清晰而明顯的暧昧水跡。幾番的運動讓槙島聖護的肌膚之上微微冒出鹹濕的汗水,夜久初毫不在意地一一舔進嘴裏,擡起頭的時候,看見的便是白發青年金色的眼瞳中明顯的笑意。

“還要繼續嗎”槙島聖護笑着說道。

“……”夜久初低低地笑出聲來。雖然說兩個人在床上的契合度很高,但是彼此也從來沒有為對方用嘴來服侍那裏。槙島聖護身上的白色內褲早就被他在親吻的過程中随手扯了下去,此刻那個男性的特征早就筆挺地站了起來,顯示着他在享受着這場身體的放蕩。

夜久初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伸手握住了那裏。鼻端充斥着屬于男性的腥膻氣味,但是并不是難以忍受的。他一點一點地舔過,然後将完全興奮起來的地方含進嘴裏,舔弄吮吸起來。因為他的這一番動作,白發青年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震動,原本插在他的頭發裏的手指微微縮緊,呼吸也在這一剎那變得急促起來。

“一下子變得很激動呢……聖護。”夜久初聲音因為含着那裏而顯得有些模糊,從槙島聖護的角度看過去,微仰起頭看着他的黑發青年簡直性感地讓他難以自抑。

“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大概會一不小心愛上你呢,初。”槙島聖護微微喘息着,他示意夜久初不要再繼續下去, “不過,這種虛無缥缈的情感,還真是難以理解呢……嗯啊……不要突然……”

槙島聖護還想要說什麽,但是已經因為夜久初的動作而變成了過分暧昧的聲音,再也不能高談闊論下去。

“我記得……我好像說過,請不要在床上談論學術性話題。”夜久初微微皺着眉,臉上的表情非常複雜。手指被緊窒的甬道包裹,那柔軟熾熱的感覺,讓早就想要更進一步的夜久初差點控制不住。

槙島聖護用充滿着情欲色彩的眼瞳掃了他一眼,因為浸淫在欲望中的原因,他的這一眼實在是沒有什麽威懾力,倒不如說是在誘惑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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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久初有些過分用力地揉搓着他大腿內側的肌膚,深入的手指又增加了一根,本來不是用來做這種事情的地方被反複擴張到能容納的地步,還好對方已經不再排斥這種感覺了。

等到槙島聖護也忍不住露出了稍微激動的神色,夜久初才托高他的臀部,濕潤的頂端在臀縫磨蹭了幾下,淺淺地試探着頂弄那已經被手指開拓得微張的穴口。

“進來……”

得到允許的夜久初挺身擠進他的身體,将腫脹的分身完全埋入到溫熱緊致的地方。

“啊……”沒想到夜久初會這麽深入,突然被進入到難以置信的深度讓槙島聖護有些受不住地脊背拱起,頭也忍不住向後仰去,白色的長發和晶瑩的汗水随着這樣的動作而晃動,飛濺。

因為這樣的動作,脖子和下颚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弧度,就好像是瀕死的天鵝發出了最後的悲鳴,夜久初眸色愈發深邃起來,俯下身一口咬了上去,含住了對方上下滑動的喉結,大力吸吮着,而下身更是片刻不停地律動。

“呃……”

喉結被咬住的感覺就好像是野獸被控制了生命,但是實際上這樣的想法也只是在腦海裏晃了一下,然後瞬間被洶湧的情欲覆蓋了過去。

濕熱緊窒的地方将男人粗大的分身完全容納,每一次的抽動都會讓他深刻地體會到內部和男人的性器的形狀緊密相連的觸感。

雖然并不是第一次被進入了,但是這一次給槙島聖護的感覺異常地明顯,如果要找到什麽形容的話……

大概是,末日最後的交歡。

夜久初一手按着槙島聖護的大腿向上折,一手揉捏着他的臀部,力氣大得幾乎在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了青紫的印記。

身體被撞擊的聲音,淫靡色情的水聲,糾纏着交換着口水的聲音,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從喉嚨深處發出的舒服的呻吟交織在一起,讓這個籠罩在冰冷的全息投影的房間的清晨變得火熱而激情。

#

浴室的門并沒有上鎖,夜久初推開門,展現在眼前的便是完全可以被稱作美景的一幕。

槙島聖護背對着門口,單手撐着牆壁,垂着頭站在蓮蓬頭下,冒着熱氣的水從頭頂灑下,将略長的白色頭發絲絲縷縷地貼在了有着情欲印記的身體上。水珠從寬闊的肩膀沿着曲線完美的背脊急速流下,然後滑過挺翹的臀部,最後隐入剛剛被他使用過的私密的地方。

“要出去”夜久初走過去,和槙島聖護一起站到水流之下,從背後抱住了槙島聖護,随意地将下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看着鏡子中模糊的人影,随意地問道。

“暫時還不用。”槙島聖護抹了一把滿是水珠的臉,撥開了夜久初環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就這麽赤裸着身體走出了浴室。

“呵……”夜久初盯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然後臉上露出了微妙的笑容。

他微微閉上眼,在那一瞬間,他似乎就好像是被電流通過了一般身體微微抽動痙攣起來,然後再睜開眼的時候,紫色的眼瞳裏,冰冷的色彩越發濃重起來。

“短時間內,竟然造成了如此高度的壓力上升值呢。”夜久初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槙島聖護已經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他穿着已經淺綠色的長衫和簡易的黑色休閑褲,一手拿着書的樣子看起來非常閑适。

他的手裏拿着一部手機,似乎上面被上傳了什麽有趣的東西,這讓這個白發男人臉上露出了一如既往的聖人般悲天憫人的表情,微微嘆息了一聲: “雖然早就有了這樣的預料,但是最終形成了如此的結果……還真是不知道是失望或者滿足。”

“這個社會已經安定了太久,一個小小的動蕩,就能夠引起巨大的波動。”

“的确是這樣沒錯。”槙島聖護放下手中的書,夜久初走到他的對面坐了下去才看到那是曾經的日本小說家的作品《預先被背叛的革命》。 “不過,從現在開始才是好戲開始的時刻。”

“揭穿那個頭盔的小把戲實際上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但是也有被限定的地方。”槙島聖護說道,臉上帶着近乎小孩子惡作劇一般的表情, “範圍大概是方圓30公裏。但是,只要是範圍內有一個色相幹淨的人,在頭盔內無論想什麽,無論想做什麽,都不會有任何問題。刑事科的那些人……尤其是那個絞噛慎也,大概很快就能發現這一點。但是并不能夠解決問題呢。”

“……”夜久初沉默了片刻。在槙島聖護将視線移到自己身上來的時候,他才再度開口道: “聖護想要展現屬于人類靈魂的光輝,為什麽要采取近乎屠殺的這一種獵奇而極端的手法呢”

一旦那個頭盔開始流傳開來,這個由Sbliy System所統治的脆弱的社會中馬上就會産生難以想象的動蕩。

完全失控的社會。色相指數就算過高也不用懼怕,再也不用畏懼被制裁,只會使用dominator(支配者)的警察們形同虛設……

那種狀況,完全不是現在這種社會能夠承受的。

——就算需要變革,這種方式卻只會将這種社會制度徹底崩毀,而不是建立起來新的秩序。

“屠殺”槙島聖護似乎有些訝異地挑了挑眉,沒有想到夜久初會這麽問他, “所謂的屠殺究竟是指什麽呢無意義的,無目的的。無差別的從奪取人的生命中獲得快感——這或許可以稱之為屠殺,從這一點說起,我并不認為自己的行為能夠冠上這樣的名義。

“‘動亂後,流亡的人總是逃到那個帝國去避難,據估計先後有一萬一千人情願受死也不願去打破雞蛋較小的一端。’(注:出自格列夫游記。)

“打破尖端的方法有很多種,我只不過是選擇了我認為最直接最有效的一種罷了。——如果人類投向帝國的死毫無意義地即将湮滅,那麽至少我想讓他們的血擦亮存活的人的雙眼。”

“人類自身便是完整的,不需要依賴西比拉系統而獲得存在以及存在的被認定。所謂的西比拉系統不可能有它表面看起來的那般無害而完美,然而現在已經習慣于被命令被管制的人們早就無從判斷。”槙島聖護走到落地窗前,他的視線眺望着這個被全息投影所籠罩着的城市,悲憫而無情, “‘世界存在本身,只是證明還存在着一個比它更完美的世界。’(注:出自牧羊少年奇幻之旅)但是,這樣的世界絕對不是西比拉系統這種東西。在脫離系統之後,人們終将能夠看到自身曾經被掩藏的光輝……而這種光輝就是我在尋找着的,無法被抹銷的東西。是最真實的存在。”

“看來……我們還是在某些地方存在了分歧呢。”槙島聖護回過頭來,金色的眼瞳在暮色即将降臨的時刻顯得越發深邃而美麗, “這真是非常遺憾的事情。”

在槙島聖護說出這句話之後,整個房間裏彌漫着難以言喻的壓抑氣息。

夜久初站在原地盯着他看一會兒,最後卻什麽都沒有說,轉身回到了卧室。

————————

注:

1,動亂後,流亡的人總是逃到那個帝國去避難,據估計先後有一萬一千人情願受死也不願去打破雞蛋較小的一端。——出自格列夫游記。

2,,世界存在本身,只是證明還存在着一個比它更完美的世界。——出自牧羊少年奇幻之旅。

在H之後寫這種東西的我,一定是做了一天的車的後遺症(。

→ →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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