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差點二進宮
第三十四章差點二進宮
薛揚雖不知來者是誰,但已心知今日定能脫險。
但他不能自己走,他看了一眼方小芸的方向,黑衣人也順着他的方向看過來,陸星如覺得機不可失,當機立斷在方小芸背上一拍,一股法力送入其中,推着她徑直飛向薛揚懷裏,不知林予安是沒有攔還是未來得及攔,總之方小芸是順利的去到了薛揚身邊。
黑衣人的黑色鬥篷席卷着二人,再沒多餘的話,便帶着二人消失在黑夜之中。
這變故發生的太快,令在場很多人都沒有來得及弄清楚是怎麽回事,眼前的人突然消失了,村民之中再度恐慌。
“他們不會再回來吧?”
“薛揚若是再回來可如何是好?”
“那我們豈不是不得安寧了”
夏皎月聽着村民們聒噪,不耐煩道:“回來又如何,你們在靈雲山腳下,難道我們龍劍派是擺設不成?”
那些村民聞言私語聲小了些,夏皎月這時顧得上發問了,質問道:“陸星如,剛剛你怎能讓那個半妖還有那個女孩跑了呢?”
陸星如仍在原地發愣中,剛剛那個黑衣人雖然戴着面具但她似乎是有些面熟的,正在思索到底是在哪兒見過的,耳邊便聽夏皎月質問,才道:“我是見那女孩有危險才脫離劍陣的”
夏皎月不依不饒道:“劍陣一事你可以這般解釋,可那個叫方小芸的女孩就在你懷裏,怎會突然去到那半妖的方向,難道不是你在背後助力?”
陸星如道:“我怎麽知道,沒準是那黑衣人暗中做了什麽手腳”,腦海中一個面孔閃現,她終于想起那黑衣人是誰了,便是她此前在溪邊昏迷時遇到的怪男孩,尤記得那日他還在她的掌心裏寫下了他的名字,修寧,沒想到剛剛竟是他。
夏皎月哼了一聲,“少把自己往外摘了,剛剛那黑衣人根本來不及攝走那女孩”
此時楊家那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又開始攪事道:“我便看這道姑與方小芸走的很近,還處處護着她,一定是她幫他們逃走的”
他們說的的确是事實,但是她卻不能承認,辯解道:“可我根本就不認識剛剛的那個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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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逸然也站出來幫她說話道:“是啊,師姐怎麽可能有機會認識那個人呢,你們也看見了那黑衣人很厲害,剛剛一定是他攝走的方小芸”
這時裴度出言道:“看剛才那個人的路數,和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很有可能是修魔道中人”
裴度雖然沒有直接為陸星如開脫,可是他的意思也很明顯了,那人是修魔者,而陸星如根本沒有機會去認識一個修魔者。
陸星如順勢點着頭,“真的與我無關”,她又怕這鍋甩的不夠徹底,骈指指天,虔誠的道:“天地良心”
岳明輝道:“可我看你倒是十分護着那個姑娘,至于此事中你到底有沒有過錯,待回靈雲山後自有評判”
既然罪魁禍首已經跑了,龍劍派的弟子再留在村子裏也沒什麽可做的了,村民們意識到道長們要回山上去,紛紛感到不安,村長請求道:“林道長、岳道長,不妨再多留一夜吧,也免得薛揚不知何時又回村裏作亂”
林予安道:“村長放心,今夜我們會留下的,走之前我們會在村莊外圍布下一個結界,若再有妖怪到村子裏搗亂,結界便可以發出預警,這樣即便我們不在村子裏也能及時趕來”
村長拜謝道:“那真是太好了,多謝諸位道長了”
岳明輝道:“也折騰一晚上了,我便先不奉陪了”,說着便帶着執法長老一派的弟子回各自屋去。
林予安也與村長及衆村民告了辭,這才回屋歇息。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修好了結界,衆弟子啓程返回靈雲山。
靈雲殿上,陸星如這次又是衆矢之的。
“我不認,那半妖跑掉一事根本與我無關”,陸星如在大殿上堅定的為自己辯論,即便她知道他們需要找一個為半妖逃脫一事的責任人,但這次她要為自己辯一辯。
夏皎月道:“別遮掩了,你分明就是同情那半妖,即便你不是故意露出破綻,在陣中你也對那半妖手下留情了,若能早些制服他,也不會讓他有機會逃跑”
陸星如道:“你說我手下留情,又焉知你是否手下留情了,你在陣中時,分明也沒有傷到那半妖分毫”
夏皎月反駁道:“那是你在我身前,處處擾亂我所致”
坐在上首的掌門威嚴出聲道:“靈雲殿上豈容你們喧鬧,還不噤聲”
二人遂将話頭壓了下去,但面上都不服氣。
道廣道:“予安、明輝你們年長,且來說說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林予安道:“徒兒當時一心觀察那半妖的弱點,并沒有一直關注陣內的情況,想來陸師妹也不是一個會與妖怪共情的人,那半妖被黑衣人中途掠走,全為我一時大意之錯,掌門執法長老若要責罰,徒兒甘領責罰”
道廣道:“你肯勇于擔責為師很欣慰,但一碼歸一碼,咱們今日要議的是陸星如到底是否存心私放半妖,在場的衆位弟子都認為陸星如對戰不利,有私放半妖和那女孩之嫌,為師知道你心善,但這事不容你為她開脫”,他接着一轉話頭道:“明輝你來說說這是怎麽回事”
岳明輝依言道:“弟子在場下觀察,陸師妹一入陣法後,她所在之處的确變成了陣法最薄弱之處,而那半妖也的确是在她所在之缺突圍而出,再之後那個女孩也是在陸師妹的手裏被那半妖攝走,事實既是如此,還請掌門執法長老定奪”
事實确實如此,陸星如本來還想裝一裝,不将事情做得那麽明顯,可她本身就覺得自己并沒有錯,既然岳明輝都這麽說了,她也不打算再掙紮了,遂道:“敢問那半妖何錯之有?”
衆人一時怔愣,不知道她這是打算承認了還是在繼續狡辯,裴度隔音給她傳話,“冷靜一點,別沖動”
她卻仿佛沒聽見一般又問一遍道:“敢問那半妖何錯之有?”
這次有人回過神來,岳明輝道:“身為半妖便是最大的過錯”
陸星如道:“可如他所說,他身上還流淌着人類的血液,為何不能将他看做人類,再退一萬步說即便生而為妖,他不曾傷人,相反傷人的卻是我們所保護的村民,他有何過錯,為何一定要拿他?”
執法長老聽完陸星如一席話,氣的吹胡子瞪眼,“陸星如你這是要與妖怪同流合污嗎?”
陸星如重複道:“還請執法長老賜教,那半妖何錯之有?”
執法長老道:“他身上既然流淌着妖血,便是最大之錯”
“可是出生不為每個人所能選擇的,難道他生下來就該死,況且最重要的一點我剛才的問題您還沒有正面回答我”
沒人正面回答陸星如的問題,恰恰證明道理并不在他們的一邊,他們僅僅是在用他們的地位權勢來壓她,這一點是她最為厭惡的。
夏皎月道:“陸星如你想要什麽答案,我們修道之人,職責所在便是斬妖除魔,你若不認同這一點,便不配為龍劍派的弟子”
陸星如道:“我只知道人有壞人,妖有好妖,不可一概而論”
夏皎月挑起一抹笑道:“看來你是不認同修道之真理啊,既然如此,怕是不适合......”
然而還未等她說完,有一個低沉的聲音從殿外傳了進來,“聚衆審判我的弟子,也沒人通知我這個師父一聲,是否有些說不過去了”
程逸然也跟在觀悟身後,看來是剛剛急急忙忙把觀悟請過來的。
道廣見觀悟走過來道:“督學長老你來的正好,看看你收的好弟子,一身反骨,不尊教規,你可得好好教導,免得将來處處與師門作對”
觀悟步入殿中,不急不慢道:“剛剛遠遠的我便聽見了我這徒弟問出的問題,私以為這也是一直困擾我的一個問題,不知掌門、執法長老可否一起為我師徒二人解答這個問題?”
陸星如問出這個問題可謂是以下犯上挑戰權威,可是觀悟問出這個問題,便是擲地有聲的在質疑掌門和執法長老的權威,陸星如想明白這裏的微妙之處,同時也心知自己總是忿忿不平,怕是給師父惹了不少麻煩,今日此事即便僥幸使逃脫了懲罰,怕是也會加深師父與掌門執法長老之間的隔閡,她心中後悔自己的剛硬,但又實在難以屈服,看向師父的目光裏有慚愧也有堅持,然而師父回應她的目光一直都是堅定而包容的。
道廣道:“好,我便來正面回答你,那半妖身上流着妖血,便會被妖血的暴虐所影響,雖然他此前未曾傷人,但不代表他之後不會傷人,就算他心頭還有一絲善念,但一旦外界有什麽刺激,他便會暴起傷人,所以我們除妖衛道,不僅是為守護一方,更多的也是防患于未然”
觀悟道:“可是這半妖或是其他妖怪在沒有傷人的情況下便事先被定了性,剝奪其自由或生的權利,而人間的那些大惡卻依舊逍遙的為禍一方,受仙道庇護,為人為妖又豈是善惡評判的唯一标準?”
掌門執法長老聽罷後臉色已是極不好看,觀悟也不想讓情況變得更加難堪,适時收了話鋒,“我這徒兒頂撞師長,沒大沒小的确是該管教,不過這也是我這個當師父的沒有教導好,理當由我這個師父領回去好好教育”
觀悟一開始話語雖然是鋒芒畢露,但是若真論起輩分的話龍劍派裏沒人再比觀悟輩分長,真要論起長幼尊卑的話,沒人再比觀悟尊,既然他支持陸星如的道理,掌門執法長老的異議也算是不尊師長,只是這些都不用直說,他适時的給了掌門執法長老臺階下,要的只是不送陸星如去禁閉,而是自己領回去管教。
道廣和道通也不願撕破臉,便允了觀悟帶陸星如回去,道廣道:“陸星如是督學長老的弟子,督學長老自然有資格領回去管教,不過本掌門還需提醒一點的是,這陸星如性格剛直、桀骜不馴,若是不好好加以管教,小心日後釀出大禍”
觀悟笑道:“多謝掌門挂念了,我這便領小徒回去嚴加管教”
四兩撥千斤,觀悟也無可奈何。
回了青雲峰,在師父的青雲殿主殿裏,陸星如十分愧疚的道:“徒兒是不是給師父惹麻煩了,您一向都是與世無争的,從來不曾與掌門和執法長老紅過臉”
觀悟道:“那是因為龍劍派既已交到了掌門的手裏,我作為前一輩之人便不應該插手太多,這有損他們的權威,可是這幾年,他們做事的确有些過了,我若再不發聲,龍劍派怕是會越走越偏。
況且今日之事為師不認為我的徒兒有錯,為師一為護你,二也是為了借此發聲,好讓掌門和執法長老知道為師這個督學長老雖然是個虛名,但更重要的意義是監督龍劍派未來之路不要走偏,所以徒兒不必覺得愧疚,只是之後遇事要更柔和一些才是”
陸星如點頭道:“師父我會盡力的”
末了觀悟又笑道:“說到底師父剛才的處理也并不柔和,不過是倚老賣老罷了,徒兒盡力就好”
陸星如道:“不,師父才不是呢,在徒兒眼裏師父更明事理的多”
觀悟笑笑,“吹捧師父的話在青雲峰上說說得了,出了青雲峰便不好說了”
“徒兒知曉”
觀悟又摸摸陸星如的頭,“既然要回青雲峰思過,也得做做樣子,這兩日的課便不要去了,在山上自己修煉吧,課上講的讓逸然回來講給你聽”
二人異口同聲道:“師父放心吧”
本來她都已經做好了大不了關禁閉的準備,誰曾想峰回路轉,居然得以幸免,其實關禁閉倒是不怕,反而環境清靜有利于她修行,倒是師父,又給她老人家添了一次麻煩,心中便有些愧疚,躺在床上想着想着,竟很快便陷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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