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言而無信
第六十七章言而無信
夏皎月的腰間足足被三圈紅鞭纏着,伶牙利嘴的叫嚷着,“快放我回去,你們這些卑鄙小人”
岳嶺看了眼這順勢綁來的人,一手拍拍夏皎月的臉道:“還不錯嗎,這個小姑娘至少可以讓龍劍派和數術派的人收斂一點”
夏川見自己的女兒落入天魔教人手中,罵道:“天魔教的崽種們,有本事沖我來呀,綁我女兒算什麽本事”
岳嶺眼中閃過一抹寒色,手中鞭子收緊,勒的夏皎月哇哇大叫,“夏川你說話可注意點,你女兒可是在我們手上,說話這麽不幹淨,就不怕你女兒吃苦頭?”
聽見夏皎月喊疼,夏川明顯軟了下來,“是我情急之下口不擇言,你們千萬不要為難我女兒”,他轉而又向龍劍派求助,道廣和道通只是好言安慰他,說道:“這薛揚還在我們手中,他們不敢對皎月怎麽樣的”
此時天魔教衆之後朝兩側慢慢分開,修寧從中走出道:“我們的确是不會對這位夏姑娘怎麽樣,我們要的只是拿她交換薛揚”
道廣道:“好,我們也正有此意”
修寧道:“那還等什麽?”
道廣道:“不過不能是今日”
還未等修寧出言,夏川先按奈不住道:“為何不能今日”
道廣道:“這薛揚前幾日來我們這做客,受了些傷,我們總得完璧歸趙”
“你們又想耍什麽花樣?”
“我們并不是想耍什麽花樣,明日此時,薛揚必定完璧歸趙,希望修魔尊到時候也能信守承諾”
“好,明日此時,若仙派再有變故,就別怪本座用自己的方式将天魔教的人帶回”
“還請修魔尊放心,我們必定言而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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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皎月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即将被天魔教帶走,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驚懼道:“爹、師傅救我”
夏川滿面揪心,道廣倒是面無波瀾,修寧大概是嫌她太過吵鬧,施了個法訣便讓她閉了嘴,夏皎月便這樣被綁回了天魔教內。
剛至通天殿的時候,小芸便已經等在門口了,見他們回來,迎上來道:“魔尊,薛揚怎麽沒跟你們一起回來呢?”
修寧道:“今日我們綁回來個人質,明日我們拿這個人質交換,薛揚一定沒事的”
“果真如此?那仙派反複無常、言而無信,我們還能信他們嗎?”
“放心,有這個人質在,他們不敢拿薛揚怎麽樣的”
小芸聽修寧如此保證,遂安了下心。
剛才陸星如聽小芸所言,心中慚愧,也是對仙派的做法感到不恥,只希望明日的交換能夠順利進行。
夏皎月獨自被關在一處空蕩蕩黑漆漆的大殿中,多虧修寧施的禁言訣,不然她能喊一個晚上。
不過正是因為禁言訣,被關押的人一直靜悄悄的,以至于裏面一直沒有聲音,也沒有引起外面看守之人的注意。
仙派陣營中,夏川從陣前退下來後,便堵在道廣和道通的門前,“王掌門,月兒也是你的徒弟,不僅如此她的舅舅還是蓬萊仙人,若真是在天魔教中有什麽三長兩短,這可該如何是好啊”
道廣聽出他話中提到蓬萊仙人的意思,安慰道:“我既然說明日交人,便是想再拖延一日,天魔教中有我們的人,屆時皎月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天魔教中歸來,明日他修寧還如何來要挾我們?”
夏川想不到道廣的手已經伸到這麽遠了,疑道:“天魔教中有......?”
道廣壓下手,“這件事你知,我們師兄弟兩知便好,不可教更多的人知曉了”
夏川雖将信将疑,不過事已至此也沒有更多的辦法了。
關押夏皎月的大殿中,寂靜無聲。
有人暗中進入了大殿,準備悄無聲息的接近夏皎月。
來者的氣息雖然壓制的很好,但殿中很安靜,夏皎月還是察覺到了來人,立刻警覺起來。
但她發不出聲,只能慢慢的扭動身體,朝着角落的方向扭去。
雖然在黑暗中,來者僅憑氣息很快辨認出夏皎月的位置,騰移過去後出手卡住夏皎月的脖頸。
光線雖暗,這麽近的距離也能微微看清來者,只是那人極其謹慎,用黑布遮了面目,只露出雙眼睛,用細如蚊蠅的聲音道:“放心吧,很快就過去的”
夏皎月額頭冷汗俱下,雖驚恐萬分,但也不能坐以待斃,她不能就這麽悄無聲息的死在天魔教這黑乎乎的大殿。
她知道這個角落裏有一個架子,架子上放了一盆花,她之所以扭到這裏來,就是想發出聲響,此時脖頸雖然被人束縛住,但還是使出全力扭動身軀,将那個花架踢倒。
但來者眼疾手快的用另一只手隔空扶穩了即将倒地的花架,又将其恢複原位,夏皎月滿眼露着失望。
來者得意道:“這點小動作我早便看到了,勸你還是省省力氣,這樣也少遭點罪”
正當他要用力結果了夏皎月時,殿門突然打開,那人回頭驚恐的看向殿門的方向,而後迅速抉擇将夏皎月一把抓起,擋在自己的身前。
修寧邁步進入殿內,“拿住她又有什麽用,你還是照樣不能活着走出這裏”
那人道:“修寧,我勸你最好讓開一條路,不然她若是死在天魔教裏,仙派定然不會放過薛揚的”
“夏皎月不會有事,薛揚也不會有事,你怎麽确保你手中的那個人是真正的夏皎月?”
這話着實給那人問蒙了,他不可置信的看向手裏的人質,難不成這是一個假貨,與此同時修寧笑道:“至于你到底是人是鬼,我今日倒是要瞧瞧看”
說話間,修寧已經如鬼魅般閃了過來,斬蒼劍微微一挑,鎖在夏皎月脖頸間的那只手腕竟然就此斷掉,而殘留的那只手仍挂在夏皎月的脖頸上,她摸着那條斷掉的手不由得失聲尖叫,眼睛一黑倒頭便要栽倒在地上。
陸星如見狀,連忙從修寧身後移去,将她扶起。
那人見狀意識到自己上了當,“你诓我?”
“诓你又如何?”,說話間,修寧出手摘掉了他的面罩,看清了來者是誰。
這人倒也不是什麽大人物,但是修寧對他也有印象,是江天身邊一個算是得力的屬下。
與此同時岳嶺、江天、閻月等人也趕了過來。
修寧見狀對他施加壓力,手掌蓄力,将他整個人懸空托起,問道:“說,是誰派你來的?你若是肯指認你幕後之人,我倒是還可以放你一馬”
黑衣人在修寧的手掌中掙紮,擡手慢慢指向人群中一人,從牙縫裏蹦出幾字道:“是......是西長老”
西長老馬上出列澄清道:“這個小王八蛋胡說八道,我在西山峰睡的好好的,有人前來報告出了事我才趕來的,怎會指派他來行兇”
修寧道:“不過本座要是沒記錯的話,這人的确是西長老座下的人”
江天反駁道:“若真是我指派人行兇,又怎麽會指派自己座下之人,萬一被人抓住,豈不是不打自招了嗎,還望魔尊明鑒”
“這倒是真的,我相信江長老也不會做這麽愚蠢的事”,他将臉轉向黑衣人,冷冷道:“妄圖挑起事端,并陷害江長老,此罪不可恕,要怪便只能怪派你來的那人”
他五指微微用力,黑衣人嘴角迅速溢出一股鮮血,頭向一旁歪倒,接着被修寧像破布一樣甩在地上,而後随意一掃衆人,“膽敢挑事者,這就是下場”
殿中寂靜如聲,江天低垂着眼,令人看不出其眼中的情緒,岳嶺則是若無其事的欣賞着自己剛染的手指甲,似閻月一般的年輕一輩則是戰戰兢兢,對修寧還多是懼怕的。
修寧收拾了叛徒,震懾了衆人,帶着陸星如,一并拖着夏皎月離去。
神魔殿中,夏皎月依舊暈在一旁,陸星如道:“有人竟想在天魔教中害了夏皎月性命,還好你早有防備,如此說來,你綁了她回來倒是綁回個麻煩”
修寧道:“夏皎月不能在天魔教中出事,可不代表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仙派面前出事”
“當時在仙派陣前那麽多人,岳嶺不會這麽恰好的就将她綁了來吧”
“的确沒有這麽巧,我記得她之前總是處處針對于你......”,修寧本正與陸星如說話,不過敏銳如他早已發現這殿中有個人的氣息出現了起伏。
他瞬移至夏皎月身前,出手卡住她的脖頸,這已經是她今天晚上第二次被人卡住脖頸了,她夏皎月發誓,如果這次能夠死裏逃生,她絕不會讓自己再被如此對待。
感受到卡住自己脖子的手在用力,她不得不睜開眼睛面容扭曲的看着面前的人,修寧眼神透露着冷漠,“你都聽見了?”
其實剛剛她暈倒後陸星如接住她時,她便覺得那個在铠甲之下的人有些熟悉,但又不敢确定,後來被他們一路帶到這個殿中,聽見他們說話時,才确定真的是陸星如,她把今日遭遇到的一些驚吓、恐懼都歸到陸星如的身上,大喊她道:“陸星如,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陸星如被她認出來,脊背一僵,心道不好,修寧卻加重手中力度,“決定你性命的人在我,你喊她又能如何?”
夏皎月只感覺自己要喘不上氣來,面色也變得漲紅,身體雖一直在反抗,但可以說是完全徒勞。
她似乎偏要和修寧做對,聲音尖銳的喊道:“陸星如,陸星如......”
既然已經被認出來了,再不做聲也沒有任何意義,她轉過身來,與修寧道:“算了,你不能在天魔教裏傷她性命,你還得用她換回薛揚”
修寧道:“真以為我會被她的身份唬住嗎,即便她真的死在這裏,我也有辦法讓薛揚回來,剛剛之所以阻止,只是為了敲打敲打江天,否則的話我完全可以不攔,任由這位夏姑娘死在那裏”
夏皎月聽見自己的性命在修寧的口中居然這麽輕若無物,又氣又惱,但此時性命為先,不得不服個軟,“陸星如,好歹我們也是同門,以前我雖然針對于你,但也沒害過你性命,今天他若是殺了我,那就是你害得我”
陸星如道:“她說的沒錯,我們之間其實并沒有什麽相互害命的矛盾,今日她雖認出了我,但也不必取她性命”
修寧道:“可是她回去後若是将此事捅出來,你當如何?”
陸星如陷入沉默,夏皎月卻忙道:“不會不會,我一定會替陸星如你保守秘密”
修寧道:“你信她所說嗎?”
陸星如搖搖頭,夏皎月忙自證道:“我不會我不會,相信我”
陸星如冷眼瞧她,“承諾這東西最靠不住,但不管怎麽說也不能傷了她性命,若她真是言而無信,我也無可奈何”
聽陸星如這般說,夏皎月眼神垂了垂,心中有些愧疚,因為她的确一開始便想先将他們糊弄過去再說。
修寧聽陸星如如此說,便也依言松開了手,“今日算你命大,下次可沒這好運了”
夏皎月死裏逃生,手扶住自己的脖子,劇烈的咳嗽不止,氣流再次湧入胸腔,感覺終于又活了過來。
折騰了一夜,很快窗外透出了晨曦的影子,太陽很快升出了地平線,離第二天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兩方陣營前,夏川看到自己的女兒完好無損的出現在天魔教中時終于是松了一口氣,他眼眶下的烏青暴露出他昨夜一夜未睡的焦慮,不管道廣再怎麽胸有成竹,畢竟是誰的女兒誰擔心。
修寧将夏皎月推了出來,說道:“怎麽樣,這回你們仙派肯放人了嗎?”
道廣與鐘掌門道:“鐘掌門,可以将薛揚帶上來了”,然後他又轉頭對林予安道:“予安,你前去護持鐘掌門”
岳明輝也主動請纓道:“弟子也可一同前去”
鐘天陽道:“交換個人罷了,沒必要這麽多人”
林予安道:“岳師弟辦事穩重,不妨就由岳師弟前去吧”
道廣看了一眼他道:“也好”
很快正陽派的弟子便将薛揚推了上來,鐘天陽道:“修魔尊,人我已經帶上來了,咱們一同交人”
夏川在一旁點頭道:“好好好”,他這一顆心如在熱鍋上烹炸一般,夏皎月未回來始終便無法安心。
修寧見仙派這次難得這麽爽快,沒有耍什麽花招也很痛快的将夏皎月親自帶到兩方陣營的中間。
畢竟薛揚是因為打傷了鐘掌門才落入了正陽派手中,仙派那邊則是由鐘掌門親自将薛揚帶過去,岳明輝跟在其身後護持。
鐘天陽和岳明輝起身的時候,夏川在一旁也跟着上前,夏皎月是他的女兒,他上前去也沒人覺得不妥。
兩方在陣前彙合的時候,修寧看着薛揚臨到近邊,微微察覺出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上到底是哪兒不對勁。
鐘天陽道:“人我已經帶來了,我可以将夏師侄帶回去了吧”
修寧問道:“薛揚為什麽不說話?”
鐘天陽道:“這個我也不知”
薛揚看向修寧,瞳孔在不停的閃爍,只是苦于口中說不出話來,心道魔尊可千萬不要上了他們的當。
鐘天陽催促道:“修魔尊,是否可以交人了?”
修寧此時已經意識到了一些問題,略帶防備,夏川見勢不好連忙出手搶人,修寧的目的并不在留住夏皎月,他要的是将薛揚帶回,也同時出手搶人。
鐘天陽見他出手,下意識出手阻擋。
修寧則擡掌先清除礙事的人,鐘天陽先前胳膊本就受過傷,與修寧強硬的掌風對上後瞬間處于下風。
若想這條胳膊不就此廢了,只能不與之硬拼。
岳明輝此時接過薛揚,不能讓他就這麽被搶回去,只是他這種莽撞的性格,總是容易忽略眼前形勢,絲毫不會轉圜,與修寧硬碰硬,結果被怒氣沖頭的修寧一掌對上,強大的沖擊力從接掌瞬間便一寸一寸沿着手掌傳導到整條胳膊的骨骼經脈直到肺腑。
他兩條粗眉一擰,額頭冷汗頻出,這次若是僥幸撿回條命,這條手臂也廢了,這條殘軀在龍劍派裏就再也沒有立足之地了。
林予安從下方及時升空,接住了他,“岳師弟你沒事兒吧”
“林師兄,你......”,岳明輝雙眉一蹙,當即昏死了過去。
修寧剛剛趁機将薛揚從岳明輝的手中撈回,這才發現原來他身上被點了啞穴。
解開他的啞穴道,薛揚随即嘔出一口血。
修寧凝眉他這是中了毒,果聽薛揚說道:“魔尊,咱們不能放了夏皎月,仙派不守信用,昨日于我身上下了毒,此毒無解,我必回天乏力,還請魔尊替我轉告小芸千萬不要為我難過”,他心有不甘,和小芸在天魔教的三年時光就好像是偷來的,他還沒有過夠,就要先一步離去,早知如此,他必加倍珍惜在天魔教中的時光”
他嘴角滲出的血更多,染紅了胸前的戰甲,他還有很多報複沒有實現,他緊緊的抓着修寧的衣袍,“求魔尊幫我報仇,可惜......我不能看到五大仙派被魔尊一一蕩平的那天了”,他說罷,頭遺憾的垂在一邊,但手指還緊緊握住修寧的衣袍不肯放開。
修寧緊咬後槽牙,擡手割去自己的衣袍,合上他不甘的眼睛,道:“放心,害你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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