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狠狠收拾殷媚
第三章 狠狠收拾殷媚
“饒你?”楚連墨的臉上盡是森然的冷笑,“本王早已明令禁止府上出現一切勾心鬥角的行為,你竟如此肆無忌憚!喜歡扒人衣服是嗎?來人,拉下去去衣重打五十鞭子!”
“王爺!饒命啊王爺!”
此刻的殷媚更是面色慘白——
五十鞭子對他一個不會武功的嬌弱男子來說很要命。
而“去衣”兩個字同樣很要命。雖說他出身于青樓,畢竟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臉面還是會顧及的。
然而殷媚的連連磕頭和求饒卻拯救不了他,已有兩個魁梧的家丁一左一右地把他拖了出去,一個家丁粗暴地撕裂他的衣服,把他剝得光溜溜的按在房前小院的地上跪着,另一個舉起長鞭狠狠朝他的背上和臀上抽去。
既然楚連墨刻意吩咐了“重打”,那些家丁就一點都不會手下留情,一鞭子就濺起一朵血花。不到十鞭子,殷媚原本白皙光潔的臀背處就已經一片血肉模糊,再也沒了一塊好肉。
要不是怕出人命,楚連墨不介意再多抽些鞭子。
他沒有興趣再去理會慘叫連連的殷媚,只是命家丁堵住他的嘴,然後将柔和了不少的目光看向了齊蕭筠,“你受委屈了。本王這樣的處置你還滿意嗎?”
“謝王爺替我做主。”
實際上,齊蕭筠本人在這方面倒并沒有受什麽委屈。不過他既然占了原主的身體,幫原主出下氣也是應該的。
可憐那周筠應是死在了那次高燒中,才會被自己的靈魂占據身體。他可以算作是被殷媚害死的。
楚連墨凝視着雖然在謝恩但卻語氣淡然、眼神中似乎含着某種驕傲的齊蕭筠,忽然輕輕喚了一聲:“阿筠……你好像真的變得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他的語氣中并無責怪,反而顯得頗含欣賞之意似的。
齊蕭筠因這聲溫柔的“阿筠”而心頭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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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知道楚連墨呼喚的人是周筠,但,從前他的父皇、母妃和大皇兄就是這樣喚他的。
母妃早已經不在,而父皇與皇兄,如今和自己也已是如隔參商,再難有相見之日。
思緒至此,齊蕭筠不由得心頭酸澀,眼圈微微泛紅。
“阿筠你怎麽了?”楚連墨注意到了他的情緒變化,“本王并沒有說你這樣不好的意思。好了,今日天色已晚,我們就寝吧。”
說着,楚連墨便往床上一坐。
“……”這時齊蕭筠意識到了一個嚴峻的問題——身為楚連墨的侍妾,是不是要跟他做些這樣那樣的事?
即使是用着別人的身體,那種事也是萬萬不想做的!
這時楚連墨伸開了雙臂。
……幹什麽?要抱?
“愣着做什麽?還不替本王寬衣?”
哦,原來是寬衣。
松了口氣的齊蕭筠連忙上前,去給楚連墨寬解腰帶。
這些事他做倒是能做,心中卻多少有些不忿——想自己一個從小錦衣玉食的皇子,從來都是下人服飾自己寬衣,哪兒有自己替別人寬衣解帶的時候?
楚連墨,你憑什麽?
只是如今若在楚國貿然暴露身份只怕會陷入險境,為了保命,也只好忍這一時之辱。
惱恨歸惱恨,齊蕭筠手上的動作還是很熟練的。皇子的服飾很繁複,但他也是皇子,從前穿的也是這種繁複服裝。
“喲,你現在連寬衣也比以前熟練多了。”楚連墨唇角勾起一絲淺笑,打趣道,“本王還記得第一次叫你寬衣時,你緊緊張張手忙腳亂的樣子……是不是偷偷練習過了?”
齊蕭筠暗暗“呸”一聲,心道:誰會為你練習這種事?
但他心間卻陡然間有一股不屬于他自己的甜蜜感蕩漾開來。
他這才意識到,原主居然是喜歡着楚連墨的。
可嘆楚連墨就是個風流成性的負心漢,誰喜歡他誰都注定要被辜負。
果然,楚國沒一個好東西。
齊蕭筠在思緒間已經幫楚連墨寬衣完畢。
楚連墨穿着裏衣鑽進被子,吹熄了燭火。
齊蕭筠心底又是長舒了口氣。不用做那事就好。
而他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記憶,發現,其實楚連墨跟原主也沒做過那事。原主覺得楚連墨是在嫌棄自己,對此頗為抑郁。
齊蕭筠倒是覺得這樣剛剛好。
但是問題來了——楚連墨都不碰人家那把人家納入後宮幹嘛?
果然,楚國人都有病。
感受着身旁楚連墨的體溫和呼吸,齊慕筠感到有些窘迫。他不習慣離一個人這麽近。
不過,這具身體本就虛弱又還大病初愈,齊慕筠終究還是漸漸有了睡意。
第二天卯時,他準時醒了過來。
因為當作為皇子,他每天卯時三刻是要參加早朝的。
齊簫筠醒來時,楚連墨已經在由丫環服侍着更衣了。
見齊簫筠也從床上坐起身,他開口道:“阿筠,你不多睡一會兒?”
是啊,原主整天又沒什麽事情幹,通常都起得比較晚。
但齊簫筠并不打算改變自己的自律,還是開始穿衣,“我已經清醒了,多睡也是無益。”
“那随你吧。本王要去處理政務了。”楚連墨說罷起身要走。
其實今天恰是楚國七日一次的休沐日,可以不必早朝。但楚連墨是很勤于政務的,休沐日如果沒有其他安排就會在書房忙碌。
而齊簫筠一想到他現在沒法參與任何政事、只能整天無所事事,甚至作為瑞王府內眷可能不方便出門,心頭不由得湧起一陣悲哀。
“殿下……”他試探性地叫住楚連墨問道,“我可以出去逛一下嗎?”
楚連墨怔了怔,回頭用帶着探究的目光注視着齊簫筠,“你以前,似乎不愛出門。”
“……對,但我畢竟是男子,”齊簫筠思索着用什麽說辭才不會露餡,“關得太久了難免有些憋悶。”
“你要出門跟張管家打聲招呼便可。”楚連墨倒也沒深究。
“謝殿下。”齊簫筠松了口氣。還好瑞王府對內眷的要求似乎并沒有特別嚴苛。
“說來,本王今日恰好不用上朝,”楚連墨忽然又像想到了什麽似的,盯着齊簫筠的眼睛看,“不如陪你出去逛逛。”
“……?!”齊簫筠吓了一跳。
他想說:大可不必!
但是身為周筠他顯然不會也不能這麽說。
齊簫筠只能憑着頭皮說道:“謝謝殿下願意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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