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拼了,自己寫話本!
第七章 拼了,自己寫話本!
“這個……”阿旺認真思索了一番,“似乎和以前差不多,不太愛和奴才多說話。”
齊蕭筠本人是不敢和阿旺多說話的,他怕面對原主從前親近的人會露陷。
而原主周筠倒也恰好不愛和阿旺說話。因為阿旺實際并不是從小服侍他到大的小厮,而是周筠出嫁時他的嫡母派去的人。
周家嫡母因為欺淩得周筠多了自己有些心虛,生怕周筠在楚連墨那裏得了寵會去報複她,便以他母親的性命威脅他不要亂說亂動,同時派了阿旺以照顧為名監視他。
所以周筠對阿旺向來很忌憚,這點恰與齊蕭筠相似。
“哦對了!”阿旺忽然想起一件事,“他燒剛退的那天,忽然心急火燎地問奴才齊國怎樣了,就這事讓奴才覺得有些奇怪。”
“什麽?!”楚連墨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他和齊國有何關系,為何要問你齊國的事!”
“公子他當時說是剛看了個寫齊國人和楚國人愛情故事的話本,所以一時好奇。”
“話本?”楚連墨皺眉,“好,你先下去吧。”
随即,楚連墨到了齊蕭筠的房中。
“拜見殿下。”齊蕭筠略微躬身行禮。他現在對楚連墨每天傍晚的出現已經很習慣了。
“平身吧。阿筠,”楚連墨坐到床邊,直直凝視着齊蕭筠的眼睛,“聽說,你看過一本寫楚國人和齊國人禁忌之戀的話本?”
“……是。”齊蕭筠心頭頓時“咯噔”了一下——楚連墨怎麽忽然問起這個來?
“那個話本在哪裏?孤也想看看。”
“……!”聽了這話,齊蕭筠更加覺得楚連墨已經對自己的身份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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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本此刻當然是找不出來的。
一瞬間,齊蕭筠有種幹脆把事情和盤托出的沖動。
但他克制住了這種沖動。和楚連墨雖然曾相交過一場,但此時已多年未見,又焉知他還值得完全信任?好不容易才重活一回,若是就此成為了楚國的俘虜,被楚國拿去威脅齊國談條件,甚至再次被楚威德所殺,一切就白費了。
何況,此事說來太過令人匪夷所思,楚連墨未必會相信。如果真把他當作了失心瘋,事情會更糟。
齊蕭筠只得假裝去翻找話本,“抱歉,我不知道把它扔到哪裏去了,我找找看。”
周筠的房間裏倒的确放了幾個話本,并且也有一些其他書。
齊蕭筠便裝模作樣地翻箱倒櫃、拿出所有書籍一一翻找查看了一番,最後佯作為難地道:“殿下,那個話本我一時半會兒實在找不到,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我先服侍殿下寬衣休息,殿下明日去早朝後我再慢慢找。”
楚連墨打量着他的眼神愈發狐疑了幾分。
但遲疑片刻後,他還是點了頭,“好。”
齊蕭筠心底長舒了口氣。
第二天他去請完安後,一時也顧不上管賬的事了,開始把自己關在房裏做一件事——
寫話本。
齊蕭筠雖是以戰神之名聞名于世,但其實他自幼便文武雙全,文學造詣也頗為不俗。從前他倒也看過幾本愛情故事,套路都是那麽些套路,要仿寫起來似乎不算太難。
——他原本是這麽想的。
然而畢竟齊蕭筠從來沒幹過寫話本這種事,他越寫越發現自己之前太過自信了,這玩意會兒寫起來簡直就得絞盡腦汁。
加上怕被楚連墨懷疑筆跡,他只能拿左手寫,速度又慢了許多。
就這樣花了整個白天,他也就堪堪寫了兩萬字左右,這個長度作為話本來說過于短了,但他不得不匆匆寫了個結局。
幹完這件大事,齊蕭筠整個人都攤在了椅子上。
太累了!心累的感覺比練武後的身體疲累更加難熬,他這輩子再也不想寫話本了!
傍晚,楚連墨果然又過來問起話本的事。
早有準備的齊蕭筠直接把他剛寫好不久的話本奉上,“殿下,我已經找到了。”
楚連墨把話本拿過去,坐在椅子上仔細翻看了一遍。
這個故事文采斐然,情節一波三折跌宕起伏,倒很是有趣。
不過楚連墨對其中兩點有些不滿,其一是:“這結局也太悲慘了,為何這兩個主角要殉情?楚國和齊國已經講和,早就不是敵國了。”
“……大概,是這故事寫出來的時候它們還是敵國。”
“嗯……還有……”楚連墨忽然冷不防地伸手擡起齊蕭筠的下巴,有些邪惡地一笑,“這種愛情話本不都是很香豔的麽?這本未免過于清純了些,像是作者缺乏那方面經驗似的。”
齊蕭筠頓時雙頰緋紅,下意識地往後一挪,“也……也許吧……”
這不廢話嗎,那種橋段他就算是看到的時候都會面紅耳赤,覺得有傷風化,更何況是寫?
楚連墨玩味地笑着打量着他的反應,又時不時低頭看一眼手上那似乎還墨跡未幹的話本,對真相早已起了疑。
不過,一個新手要在幾個時辰內寫完兩萬字談何容易?
這字跡也很陌生。所以楚連墨也不敢斷定自己的想法是真的。
何況那人早已死了,他起了這種念頭,難道不是太過思念下的一種妄想嗎?
思緒至此,楚連墨下意識收起了臉上的笑。
他将話本放在袖中,“給本王寬衣吧。”
“……殿下不把……話本還給我嗎?”
“這話本雖然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但優點還是很多的。本王得空時還想再研究一下。”
“……”齊蕭筠傻了。自己就這麽倉促寫出來的見不得人的東西,楚連墨居然還想再仔細研究?!
他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但他當下什麽都不能說,只能迅速恢複平靜的表情,若無其事地給楚連墨寬衣解帶。
不管怎麽說,這次的危機算是應付過去了。
從第二天早上起,齊蕭筠就開始推進府中節省支出一事。
他這一推廣下去,府上很多人都開始怨聲載道。
但誰都看得出來現在的齊蕭筠是他們王爺的心頭寶,所以多數人都敢怒不敢言。
唯獨一個人最敢言,那就是這瑞王府上的侍衛統領慕容鷹。
慕容鷹所出身的慕容家也算是名門望族,他父親曾是禦前侍衛統領,他幹這活算是子承父業。
不過慕容鷹自幼就和楚連墨交好,還曾經當過他的伴讀,所以并未去太子身邊當侍衛,堅決要跟随楚連墨。
為了做好侍衛一職,慕容鷹學會了在當值時沉默寡言不亂說亂動的規矩,但其實他的生性并非如此,在私底下也經常和楚連墨說笑幾句,在其他很多人面前,他更是個驕傲的貴公子。
對于周筠這種男妾,他骨子裏是有幾分看不起的。
按照齊蕭筠的安排執行的日子只過了一兩天,慕容鷹就怒氣沖沖地找上了齊蕭筠:
“你什麽意思?什麽叫每個人食肉量每天不得超過二兩?我們為殿下天天鞠躬盡瘁,多吃點肉都不行?”
“慕容大人您稍安勿躁。”齊蕭筠安撫道,“我曾經有個朋友是當大夫的,他跟我講過一些養生理念。事實上一個人每日吃肉量在二兩以下,對身體最為有益。”
“一派胡言!”慕容鷹怒道,“我還偏就喜歡每天都吃半斤肉!你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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