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23.第23章
第 23 章
前往公司的路上,陳駒始終偏頭看着窗外。
心情複雜。
總覺得因為這樣的理由被裴敬川搖過去,有點……怎麽說呢
他們同居已經差不多兩個月了,陳駒也徹底看出來,這人當初口口聲聲的怕被報複,把襯衫夾晾曬在陽臺,全是故意勾引自己的把戲,裴敬川這次回國,沖的就是他陳駒來的。
好心機一男的。
但對兩人來說,都算得償所願。
之前太熟悉彼此了,哪怕有着六年的空白,也并不會産生任何陌生感,更不會覺得進度太快,甚至有時候陳駒還會恍惚間覺得,他們早該如此。
只是晚上睡的這些覺,算葷的還是素的,沒人能說清楚。
反正陳駒覺得自己有點虛。
而今天,他還真的不太想來,主要就是擔心裴敬川的身體,畢竟人不能,起碼不應該,怎麽可以在連續的加班加點中突然興奮起來呢
他曾經問過裴敬川,上一次有感覺是什麽時候,裴敬川輕描淡寫,說不太記得了。
少來,有次親熱的時候說漏嘴,說在國外的時候,偶爾會悶在被窩裏打發自己,就是用的陳駒照片。
陳駒差點沒跳起來撓他,但後來一想,他也幹過這樣的事,于是就理虧,沒好意思拿人是問。
司機按下電梯鍵,恭敬地退到一邊。
陳駒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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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很早就渴望和裴敬川突破最後防線,但陳駒做夢也沒想到,地點會是在對方的辦公室內,挂電話之前,他曾經委婉地問過,要不,還是裴敬川回來,在家裏弄完,洗澡什麽的不也方便
裴敬川罕見地拒絕了他,說不行,正支棱着呢,你快來,抓緊時間。
草,這特麽跟父母交代說快吃飯,等會就涼了有什麽區別
電梯上行。
陳駒緊張得做了好幾個深呼吸。
同時心裏瘋狂祈禱。
軟掉,軟掉,軟掉!
他們都還年輕,以後的機會不說多的是,起碼還是有的吧,今天的任務就是給裴敬川的情緒安撫下來,然後逼着人好好睡覺。
據說已經二十九個小時沒閉眼了。
真當自己是鐵人啊!
都特麽這樣了,還惦記着讓陳駒趕緊過來。
陳駒無奈。
他剛踏出電梯間,就被一把拽住了手腕。
這層是直通總裁辦的,只有裴敬川和特助等幾人能上來,空曠,安靜,再加上裴敬川提前交代過,所以發出怎樣的聲音都可以。
陳駒的後背撞在牆壁上,裴敬川護着他的後腦勺,急切地吻了上來。
是充滿占有欲的缱绻。
陳駒順從地配合着他,仰着脖子,任憑裴敬川扣着他的下巴,然後逐漸往下,一點點地撫摸喉結和鎖骨,這會兒是中午時分,外面秋高氣爽豔陽高照,樓下車流不息,上班族正在咖啡廳裏點單,午餐後的員工趁着休憩時間,三三兩兩地去茶水間裏聊天,一片祥和下,無人知曉三十六層的總裁辦裏,光天化日,有人耳鬓厮磨,正在纏綿。
跌跌撞撞的,又一塊兒滾到了沙發上,陳駒跨坐在裴敬川的大腿上,喘着氣: “……不行。”
他是真的害怕。
但不得不承認,裴敬川的身體素質還是很好的,除了那點難以啓齒的隐疾之外,他能單手給陳駒扛起來走回家,雖說那麽長時間沒有睡覺,男人的下巴已經冒出了隐隐的胡茬,看不出來,蹭着陳駒的側頸了,才能感覺到點紮,而那張臉依然英俊,西裝革履,只有領帶提前抽出來,解開兩粒扣子,多了點斯文敗類的範兒。
“沒關系,”裴敬川語氣很軟,仿佛撒嬌, “你摸一下……”
哪兒還用摸。
陳駒吞咽着,兩手攀在裴敬川的肩膀上: “我擔心,你別做着做着暈過去了,該怎麽辦”
将近三十個小時沒睡覺了,也不知怎麽突然就起了火。
好詭異的癖好。
有點變态。
裴敬川的臉還埋在陳駒的頸窩裏: “不會的,你放心……”
陳駒被蹭得沒辦法,暈乎乎的被人托着抱起來,已經開始迎合對方了,他本來就容易心軟,面對裴敬川的時候,更是沒有什麽底線可言,不,他倆面對彼此的時候,似乎都沒什麽底線,只要目光相接——
裴敬川用領帶,給陳駒的雙手綁起來了。
淺灰色的,有低調的暗紋,這是陳駒親手挑選送給人家的,天道輪回,如今又用在了自己身上。
他的臉埋在沙發上,沒敢回頭: “那你快點。”
是皮帶解開,金屬碰撞出來的美妙聲音。
裴敬川的身體覆下來,從後面抱着他: “……說不準。”
陳駒悶哼一聲。
過一會,咬牙道: “你自己控制不了嗎”
裴敬川的手按在他的後腰上: “……很抱歉。”
汗水滴在背部中間的凹陷裏,又碎掉,已經不在沙發上了,陳駒的大腦一片空白,由着裴敬川索求。
換了好幾個地方。
他疼了,就偏頭去咬,或者直接踩住裴敬川的肩,似乎也罵人了,嘴裏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就記得裴敬川的眼神。
陳駒無法形容,裏面是多得要溢出來的癡迷和愛意。
裴敬川眼尾很紅,伸手撩起陳駒汗濕的額發,問他喜不喜歡。
陳駒沒力氣搖頭,只想快點結束這一切。
“小狗,”
裴敬川反複地親他: “你好棒。”
又問陳駒什麽感覺。
陳駒雙目失神地趴在休息室的床上,這裏他上次來過,中午的時候,裴敬川偶爾會打個盹,裝修極具他的個人風格,黑白灰色調,看着就很性冷淡,也沒什麽多餘的奢靡享受。
他全部的人味兒,煙火氣,似乎都給了陳駒。
比方說現在,就格外的話多。
陳駒不太想搭理他。
剛洗完澡,渾身還酸痛着,裴敬川給陳駒攬進懷裏,一下下地揉着對方的腰: “跟我講講,感覺怎麽樣”
陳駒有氣無力: “你的話好多。”
“除了話多呢,”裴敬川锲而不舍, “別的還有嗎”
陳駒默默地擡頭,看了眼挂鐘的時間,已經是傍晚七點多鐘了,外面亮起了點點燈火,路燈連綿一片,照着行人回家的路。
說不上來,陳駒突然很想點燃一支煙。
不是說裴敬川活不好,事實上,非常出乎意料,并且陳駒現在由衷地感謝這玩意的冷卻期長,上天待他不薄,否則,就不是需要請假兩天的事了。
他身體完全受不住。
某個部位還在一跳一跳地疼,陳駒撐着身子,試圖坐起來,裴敬川連忙往他後背塞了個枕頭: “怎麽了,渴嗎,還是餓了”
不渴,剛才洗完澡,裴敬川就從外面接好了水,拿進來喂給陳駒喝。
他也不想吃東西,就是有種莫名其妙的沖動,想要吸煙。
難道是骨子裏的儀式感作祟
陳駒明明不抽煙的。
裴敬川愣了下,倒也沒多說什麽,起身下床,從抽屜裏找出一盒煙出來。
“嘗一下就好,”他抽出一支細煙, “這個比較淡,你注意別過肺,否則容易咳嗽。”
陳駒靠在裴敬川懷裏,點了點頭。
他們之間,似乎并不需要再多說什麽。
就像陳駒沒有問過,高中畢業那個夏天,吃了藥的裴敬川為什麽不發一言。
也沒有問,那六年的不告而別。
一切都不言而喻,于生活的方方面面中體現。
裴敬川總是不動聲色地,安排好所有的事,班長的困境解決了,曾經鬧作一團,給他倆都牽扯進去的怨侶徹底分道揚镳,而那天和裴敬川母親的視頻對話時,對方微笑着看向陳駒。
“阿川走了很多年,也很辛苦,才走到你的身邊。”
陳駒兩手交疊在膝蓋上,有些緊張,以為對方在心疼兒子,于是紅着臉開口,說放心阿姨,我會對他好的。
“不是,”那位坐着輪椅,也依然優雅的女士搖了搖頭,繼續道, “我的意思是,阿川付出了那麽的努力,所以……”
她的目光朝向裴敬川。
“你一定要好好珍惜陳駒。”
裴敬川把手放在陳駒的手背上,安撫性的拍了拍,說了個好。
這是他在母親的見證下,給愛人的承諾。
無論他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和艱辛,都不是枷鎖,也不應該成為陳駒對他好的理由,事實上,他們能這樣地靠近彼此,擁有對方,就像用眼睛眺望夜幕中的星星,那些可能在億萬年前已經熄滅的光芒,能夠跨越遙遠的距離,到達瞳孔,是多麽不可思議的意外。
和幸運。
那就要好好地去愛他。
陳駒還是被煙嗆到了,咳嗽起來,裴敬川拍着他的背,另只手從對方的嘴角取下煙,咬在自己嘴裏。
“喜歡這個感覺嗎”
陳駒搖頭: “不太喜歡。”
裴敬川笑得胳膊都在抖,他把煙拿下來,遞到陳駒嘴邊: “還來嗎”
煙嘴潮濕,是兩人都咬過的痕跡,混雜着剛洗完澡的沐浴露味道,陳駒想了想,還是偏過臉去親裴敬川的嘴角: “我喜歡這個。”
裴敬川摟着他,很輕地和人接吻。
煙管越來越短,被裴敬川碾滅在煙灰缸裏,還以為要兩人分享着一同抽完,但陳駒已經過了這個瘾,他端起清水給人喝,目光柔和。
想要的話,就去嘗試一下,哪怕有點壞也沒關系。
裴敬川在陪着呢。
“以後還抽嗎”
陳駒的嘴唇泛着水光,很紅,笑起來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 “應該不會了,但是……若是哪天心血來潮,也可以。”
裴敬川拿拇指摩挲他的臉頰: “好。”
陳駒仰着臉: “我被嗆到怎麽辦。”
“那就回家,”裴敬川蹭了蹭彼此的鼻尖,聲音好溫柔, “我煮銀耳雪梨水給你喝。”
陳駒笑了會兒,叫他: “裴總。”
裴敬川“哎”一聲,說: “陳老師。”
裴總今天沒幹好事,在辦公室裏跟人鬧成這樣,以後看到沙發和辦公桌上的抓痕,也不知道會不會在腦海裏浮現畫面,總之,陳駒今天太慣着他了,以後,絕對不能再這麽縱容。
他扯着裴敬川的胳膊,給人拽回床上,床褥下陷,天鵝絨被子好是柔軟。
“真奇怪,我很容易就因為你心動。”
裴敬川笑了: “不奇怪,我也經常為你心動。”
陳駒看着他: “你說,要是上學那會兒,你的嘴能這麽甜,大家還會叫你冰川嗎”
他的聲音很低,輕輕地在被子下牽着裴敬川的手。
“還記得咱上高中那會兒,教學樓下種的一大片楊樹嗎”
裴敬川的眼皮兒有些重了,他笑啊笑,感覺陳駒在自己眼裏變得好小,怎麽跟個小水蜜桃似的,可愛得要命: “記得。”
“風一吹,那葉子就呼啦啦地開始響,聲音好大呢,站在樹下的時候,倆人要是離得遠點,都聽不見對方說了什麽話,語文老師給咱們講過,說什麽來着”
裴敬川打了個呵欠: “鬼拍手。”
“嗯,”陳駒放緩聲音, “因為說,易為盜者遮音,所以我在想,要是有人在樓上對我說話,我站在楊樹林裏,肯定也聽不到,對吧”
嘩啦啦——
是海浪往複般的溫柔聲響,随着心跳的節拍。
裴敬川往陳駒身上湊近,迷迷糊糊地: “……你聽到了。”
陳駒抱着自己的戀人,低頭,親了親對方的耳畔: “我夢到了。”
裴敬川閉上了眼睛。
那天陳駒問他,有沒有喜歡的人,說想象不出來他談戀愛的樣子。
裴敬川的心,酸澀得厲害。
——喜歡的人是你。
——不要看別人了,看我就好。
可這些叫他如何說得出口
他只是低下頭,故作鎮定地繼續轉筆,心想,等到高考結束,我一定要向陳駒表白。
那天他坐在窗邊,低頭注視着楊樹林裏的少年,橘紅色的夕陽把葉子都染上了一層朦胧的光暈,落日熔金,他喜歡的人沖自己揮手。
“什麽我聽不到!”
裴敬川執拗地繼續。
“我喜歡你。”
“我也好喜歡你。”
風把楊樹葉子吹得簌簌直抖,易為盜者遮音,裴敬川覺得自己卑鄙極了,只能聽過這種方式來表達愛意。
太年輕了。
倒是也沒後悔,他現在幸福得像是找到了最契合的半圓形,在一場春天的午後,能後和自己的愛人一起,在長滿蒲公英的山坡上打滾。
所有的苦難都沒關系,因為陳駒擁抱着他,再次問出了當年的問題。
“那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
“有,”
明明好幸福,可為什麽心裏還酸軟一片呢,裴敬川喉間滞澀: “過去,現在,未來,我喜歡的都是你……也只有你。”
陳駒眼睫烏潤,笑得很開心。
“謝謝,我也最喜歡你。”
秋意拂來微涼,夜幕中的星星又多又亮。
萬家燈火,倦鳥歸巢,有相擁的戀人正沉沉睡去。
酣眠香甜。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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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篇幅不長,和番外一起發出來啦
追文的朋友們都知道,這本鎖了好多次,我實在沒脾氣了,因為養胃香就香在服務意識上啊,可是稍微涉及一下,就立刻被制裁,真的欲哭無淚,徹底老實
這也是我唯一沒有日更的文,很慚愧,所以非常感謝大家的包容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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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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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