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古代種田生活(2)

第094章 古代種田生活(2)

古代種田生活(2) 亂砍樹要坐牢

天色漸暗, 靜谧破敗的村子亮起點點星火,炊煙袅袅升起,彎月露出頭, 星光點綴夜空。

破落的四合院內, 傳來食物的香味, 香味撲鼻,飄向四面八方,若有人經過此處, 恐怕會被這些味道引得垂涎三尺。

用過飯後,王建國燒水洗嗽後, 進了四合院內唯一完好的屋子。

原本灰塵遍布的屋子一塵不染, 屋內除了一張床之外,什麽都沒有,簡樸得不像話。

他從系統空間裏拿出一盞做工精美的臺燈, 放置在床邊, 白燈照射, 屋裏頓時亮如白晝,床上鋪着他從空間拿出的羽絨被,十分柔軟, 引得他一撲而上。

王建國忍不住翻了個身, “咯吱”一聲, 這破床, 白費我這上好的羽絨被。一睡上去咯吱、咯吱響,他都不敢翻身,生怕把床壓壞了。

當時應該買幾張床放在系統空間裏的, 有點後悔。

翌日,未到辰時, 王建國已起身。

整個村落已被霧氣包圍,一片朦胧,新鮮空氣令人心曠神怡。

吃過早飯,他繼續清理後院菜地,後院的菜地有一畝左右,他昨日已經清理了大半。

清理完後的菜地沙石頗多,土地也不大肥沃,得尋些富有肥力的泥土來。恰巧落家村有條小河,他昨日經過時,看到河中有淤泥,淤泥可是上好的肥土。

河離此處要走500步左右,一畝地需要的淤泥不在少數,而且他手中并無趁手工具來運送淤泥,此事還需等等。

“阿植,你在家沒”

王建國聽到有人喊他,從後院菜地過來, “在的,怎麽了”

喊他的人是幹瘦少年李樹,站在太陽底下,滿頭汗水,不時用手抹汗。

王建國道:“先進來吧,外面熱。”

一進院子,李樹眼睛轱辘轉,不停掃量四周,一臉佩服:“阿植,你可真厲害,這麽快就把屋子打掃好了!看着好整潔,一點雜草都沒有了。”

王建國“嗯”了一聲,但這不影響李樹的熱情,他劈哩叭啦說了一通。

“你的屋子比我的好多了,我的屋子沒一間完好的,我昨天晚上睡得都不安穩,生怕房子倒了。”

“我本來一直擔心房子塌了壓着我,結果睡到半夜我的床塌了,唉,我這倒黴的。”

王建國同情地看他一眼,問道:“那你後來睡哪”

“我實在太累了,就那樣睡了,結果今天早晨起來發現我的腰好酸。”李樹一邊說一邊用手捶揉腰部。

“我想去山上砍棵木頭來搭個床,你去不去”李樹問。

“去,你有工具”他也想做張新床。

李樹神神秘秘的靠近王建國,解開褲帶讓他看,王建國一臉嫌棄地避過臉去,問道:“你做什麽!”好好的解啥褲腰帶

李樹:“給你看啊,砍刀!”

“我不是說了嗎來洪水的時候我在山上砍柴,這砍刀我一路藏着防身的。”說着說着李樹的情緒有點低落,應該是想起親人了。

王建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不說了,都過去了。這把砍刀可厲害嘞,好些人看我長的瘦小就想搶我吃的,結果我一拿出刀,都跑了哈哈哈。”

“阿植,我們現在走吧”

王建國應好,砍完樹回來已經傍晚了,兩人分幾趟把木頭扛到四合院裏。

李樹準備走,“我走了,明天再來。”

“我早上做了些餅,還剩幾個,你吃些再走”王建國問道。兩人砍了一下午樹,運動量大,消耗大,他中午都沒吃東西,李樹的糧食是省着吃的,肯定也餓了。

“不用,我飯量可不小嘞,把你的糧食吃了你以後咋辦,現在糧都沒種。”饑餓的感覺過于痛苦,他逃難時深有體會,阿植是他的朋友他可得說說他,別大手大腳的把糧食吃完。

李樹說道:“阿植,糧食你得省着一點吃,這至少得吃三月呢。”不過,這點糧食能不能堅持一個月還難說呢。

“我心裏有數。”王建國說。

“那就好,走了。”

李樹走後,王建國打量院中這幾根榆樹木頭,這種木頭适合做床,耐腐耐濕,還有一定的彈性,容易曬幹。

做床也是件麻煩事,這些木頭還得曬幹,才能防止所做的木床開裂,看來新床要等些時日。

第二天李樹過來,迫不及待地說:“我先把這個木頭劈成板子。”

“不曬幹再弄”王建國問道。

李樹有點懵,“還要曬幹直接弄成木板就行了。”

王建國道:“不曬幹的木板會開裂,還會生蟲。”

李樹不在意的揮揮手,“沒事沒事,我先随便做一張,等有時間再做好的。我現在連床都沒有,睡地下潮的很。”

“行,我昨天收拾院子的時候找到一把刀,我磨了磨之後,看着還很鋒利呢”王建國把特意弄鏽的鐵刀拿給李樹看。

“這太好了,我正愁我的砍刀劈不開這木頭呢,有了這把鐵刀,今天肯定能把我的床弄出來。”李樹興奮地說道。

鐵刀十分鋒利,一個上午不到,李樹的木板床就弄好了。他興高采烈的把木板床搬回去,路上遇到阿芸姑娘。

王如芸看着跟王植走得最近的幹瘦少年,喊道:“阿樹哥。”

這可是阿芸姑娘第一次跟他說話,她竟然知道他的名字,李樹心中雀躍不已。

他高興地應了聲“欸!”,看着眼前溫柔的阿芸姑娘,他問道:“阿芸姑娘這是去哪”

“就在周圍走走,阿樹哥這是你自己做的床嗎真厲害!”王如芸看着粗糙不堪的木板床,一臉贊嘆。

“沒有,這是阿植和我一起做的。”李樹朝她羞澀地笑了笑。

“也很厲害呢,我看這個木板很新,這是剛砍的木頭做的嗎”王如芸巴掌大的小臉上寫滿好奇,秋水般的眼睛看着李樹。

李樹當即應道:“對!”他感覺自己臉上好熱,阿芸姑娘真是太好看了。

“可…可是我聽我爹說境州不似樂州,随意砍伐樹木會被抓去坐牢打板子的呢。”王如芸一臉擔憂地看着李樹,生怕他因為砍樹而被抓去坐牢。

李樹臉色一下變了,不由得加大聲量,忙問她:“是真的嗎”

似乎被他吓着了,王如芸輕咬下唇,含糊道:“啊……抱……抱歉,也許是我爹說來哄我的呢,我……我現在也記不大清了。”

李樹看自己吓着她了,連忙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我有點着急了。”

王如芸一臉擔憂地看向李樹,提議道:“要不我回去問問我爹吧”

李樹猶豫,“這……”現在只有阿芸姑娘一個人知道,如果她回去一說,不就有兩個人知道了,而且她爹還是裏正,想到這,他連忙阻止:“不用了不用了,我回去問問阿植。”

“阿植哥也不一定知道吧”王如芸恰似順口一問,讓李樹心慌意亂起來。

是啊,阿植要知道肯定會阻止他砍樹的,怎麽辦怎麽辦這可是坐牢的大事啊!越想越亂,李樹連眼前佳人都不顧,直接原路返回。

而留在原地的王如芸,看着遠去的少年,眉眼彎彎,淺淺笑了。

李樹把木板床往地上一放,跑進四合院大聲喊道:“阿植!阿植!出大事了!”

“怎麽了”王建國疑惑,這剛剛歡天喜地出去的人怎麽又慌慌張張地回來了

“阿植,這下慘了,境州砍樹要坐牢挨板子!”李樹大嘆了口氣,都怪他,非要去砍樹。

王建國:“誰跟你說的”

李樹惶惶不安:“裏正家的阿芸姑娘,我剛剛碰見她了,她說境州和樂州不一樣,砍樹要坐牢挨板子。”

“阿植,你說這可怎麽辦啊樹都砍了,這也不可能給接回去吧”

李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轉悠,“昨天砍樹也沒避諱別人,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看見”

王建國沉思片刻,安慰他:“只要沒人告發我們就沒事的。不過,現在也不知道誰看見我們砍過樹”

“有三四個。”系統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這麽多王建國不由地皺皺眉頭。不過,這些人應當也不知砍樹會犯了境州律法吧

李樹平靜了些,嘴裏嘟囔道:“什麽破境州,砍棵樹都要坐牢。”

說完又滿懷希翼道:“希望沒有人告發,不然就要去吃牢飯了。”

不過這個希望馬上破滅了,外面突然吵鬧起來,有人喊道:“落家村王植、李樹,有人舉報你等砍伐公家樹木,蓄意破壞山林平衡,跟我走一趟吧。”

李樹臉色一白,“來了,這告發的真快,官府來的也快。”

“走吧,出去看看。”王建國說道。

看着王建國如此鎮定,李樹高高懸起的心漸漸回落下來,不就是伸頭一刀嗎怕什麽!別慫!

可等到出院落,看到兩個手持橫刀穿着藍色官服的捕快時,他還是慫了,連步子都慢下來了。

兩人走至捕快跟前,躬身喊道:“捕快老爺!”

兩位捕快點點頭,出示黑色腰牌,對他二人說道:“縣衙捕快,你二人就是王植和李樹吧”

接着對圍觀群衆說:“來來來,都看看,這是我們境州捕快特持腰牌,持有此牌,才是貨真價實的捕快。”圍觀的衆人睜大眼睛,眼睛跟着腰牌轉。

出示身份牌後,捕快接着對王建國二人說:“剛剛有人跑到縣衙,說你們亂砍伐公家樹木,如今看來證據确鑿,”他指了指被李樹丢在院外的木板床,還有院內還未處理的新鮮樹幹“請跟我們走一趟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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