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海的女兒(6)
第81章 海的女兒(6)
“今天想聽些什麽, 還是直接順着昨天的話題講?”許願岔開了話題笑着詢問道。
确認了世界線,之前的出行計劃也可以往後推一些,因為世界線中記錄, 小人魚卡羅爾會一直留在這片海域直到果實成熟的季節。
那個時候王子或許早已經返回了他的國度,并且應該走的是陸地, 才讓小人魚遲遲沒有找到他的國度。
走的是陸地,那就好打聽多了。
“人類的愛情是什麽樣的?”艾默德看着那他總是看不透的人詢問道。
許願眸中露出了一絲驚訝,随即笑道:“各種各樣的,人太多了,愛情也都是不同的。”
“那會愛上異族嗎?”艾默德微斂着眸詢問道。
“或許會喜歡, 但愛很難得。”許願看着他笑道,“人類本身也很難得到其他人的愛。”
“那要怎麽才能得到?”艾默德起了些興致。
聽起來是人類都很難獲得的一件東西。
“那也有各種各樣的方法。”許願沉吟道,“有的人是很願意付出愛的,有的人則很吝啬,又或者終其一生都不會将那種事情放在心上。”
“聽起來不是必須要有的東西。”艾默德靠在了一旁的石壁上道。
“确實。”許願看着那雙剔透的綠眸笑道, “如果那條人魚再來,你會跟她打一架将她驅離嗎?”
他的話音落, 卻看到了那雙綠眸中複雜嫌棄的神色。
“那可是一條單身的雌性人魚, 沒有哪條雄性人魚會趕走她的。”艾默德說道。
地盤之争往往只發生在雄性人魚之間,當然, 也有已經不再是單身的雌性人魚, 也會有領地之争。
“你們難道會趕走……女性嗎?”艾默德想到了人類與人魚的不同詢問道。
“分情況。”許願沉吟道。
雖然有不同的地方, 但有些地方其實也是相似的,只是人類會表達的更加含蓄一些。
但事實上這個世界其實也不怎麽含蓄。
追逐異性, 是再平常不過的事。
“人類真是複雜奇怪的生物。”艾默德說道。
“可能基數比較大, 各種各樣的都有。”許願笑道, “海底的人魚不多嗎?”
“沒有人類那麽多。”艾默德擡眸瞧向了他道, “他們一般是不會到近海來的。”
“真是可惜。”許願笑道。
艾默德眉頭輕動,看了眼天色,終究還是按捺下了甩他一身水的沖動,否則他去換衣服,什麽問題都沒得問了。
“雙腿走路是什麽感覺?”艾默德看着他搭在岩石上的腿詢問道。
他覺得他的魚尾更有力和好看,人類的腿多少有些怪異,但布蘭德的腿卻很好看,又長又直,好像可以輕易的做很多人魚無法做到的事。
比如攀登,再比如支坐在這裏,絲毫不會擔心滑下來,甚至在水中也能游泳,雖然沒有那麽快。
“很吃力,速度比魚游的慢多了。”許願回答道,“遠行的話可能需要借助馬匹。”
“就像我們會借助鯨魚一樣?”艾默德試圖代入。
海洋太大了,靠自己游有時候也會覺得無聊且吃力的。
“嗯,是一樣的。”許願笑道。
智慧生物總是會用各種各樣的工具來讓自己省力,這一點海洋和陸地倒沒有太大的區別。
“還有什麽是一樣的?”艾默德詢問道。
“人類的國度和你們圈占領地也有相似的地方。”許願沉吟道,“以王族類比人魚的話,鯨魚,鯊魚,以及各種大型魚類算是支配者,既能向下狩獵,又能向上形成沖擊,而衆多的百姓就像各種各樣的小魚,就像不斷游動的沙丁魚群一樣。”
“聽起來很殘酷。”艾默德微微蹙眉。
沙丁魚是最容易被捕獵和分食的魚群,就像是一頓大餐。
“也不完全一樣,人類是有智慧的生物。”許願笑道,“不會像沙丁魚一樣只能被分食,即使是螞蟻,被壓迫到極致時也能吞噬大象。”
“大象?”艾默德聽到了新的生物。
“很大,有很長的鼻子,就像海裏的鯨魚一樣,不過它們是食草的。”許願說道。
“聽起來不怎麽争氣。”艾默德甩動着魚尾道。
長那麽大還吃草,那不是只能被其它動物吃。
許願聞言失笑:“母象往往成群而居,即使是獅子也不敢掠其鋒芒。”
“就像虎鯨一樣。”艾默德愈發有了興致,“獅子又是什麽?”
“有點像大白鯊,雄獅長着很長的鬃毛,四肢行走,有很厚的爪墊和鋒利的爪子……”許願給他講述着陸地上的故事。
海邊的風很清,随着海浪帶來樹木和海水的味道,一次又一次的,糅着那溫柔的話語,讓人的心情很是平靜。
……
陸地上的故事沒有盡頭,艾默德很感興趣,但他并不是每天都會出現,尤其是在卡羅爾偶爾出現的清晨和夜晚,他的身影都會銷聲匿跡。
茅屋旁的大理石像在小人魚消失的當天就被許願挪到了茅屋的後面,卡羅爾并不靠近海岸,許願也沒有打算在這個時候靠近她。
人魚愛上了人類,卻是兩方世界,人類只有死亡才能夠進入海底世界,人魚想要上岸,也需要付出代價。
不論是什麽,那都是她自己選擇的道路,她為之努力靠近,能夠強忍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的痛苦去争取自己想要的,那樣的堅持,并不是其他人幾句話語就能夠改變的。
她需要自己去經歷,然後抉擇。
……
巨大繁華的白色神廟一側接着海岸,另外一側則接着坎那城最寬敞繁華的街道。
人們向往并議論着它,卻不是誰都能夠輕易進入其中的。
往來的車輛非富即貴,它們總是用華麗的絲綢裝點着,或是送入一些進修者,或是送別。
那是一個清靜又神聖的地方,發生在其中的故事卻讓人們向往着。
“據說神廟救起了一位落水的貴族。”
“是之前海上的那場風浪?他可真是命大。”
“據說一整艘大船只有他一個人被沖上了海岸。”
“我想一定是上帝的保護,才能讓他從那樣兇險的大海中生還。”
“神廟中的人真是善良仁慈。”
只要靠近那座神廟附近,總是能夠聽到新的傳聞,或許它看起來是與世隔絕的,但其中的吃食和衣物卻需要采購,而其中的消息難免會流出來。
坎那城的外來者很多,只是裝束一體的士兵到訪神廟,還是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馬匹帶領,每一位士兵的身上都穿着重甲,看起來十分的具有威懾力。
“那似乎是巴羅那國的标志。”朝聖者認出了其上的标識。
“那可是個富饒的國度,那位貴族是什麽身份?”
“據說是一位伯爵的兒子,十分的年輕。”
“他不适合長期住在神廟裏,那裏可是住着進修的貴女們。”
“或許有人會成為他的妻子也說不定。”有人聳了聳肩道。
修女不能嫁人,但前來學習禮儀和美德的卻是例外,當然,神聖的神廟是不容許在其中發生什麽污穢的事的。
【伯爵的兒子?】貓貓趴在宿主的肩頭疑惑道。
【王子單獨在外暴露身份是很危險的。】許願看着神廟處停留的馬匹解答道。
即使那是救了他的地方,作為一個國度的繼承人和作為伯爵的兒子,受到有心之人的重視程度是不同的。
在強盜盛行的時代,這樣保護自己才屬于正常。
【哦!】貓貓恍然大悟。
神廟的門打開,有不少人眺望了過去,那處的士兵們卻沒有急着離開,只是有人打馬出行,回來時帶回了數輛看起來十分結實的馬車。
“看來那位貴族是想坐馬車回去。”有人議論道。
“巴羅那離這裏可是相當遠的。”
“如果我遭遇了海難,我也會暫時不想坐船的。”
“有道理。”
神廟門打開,可收拾齊備的人卻沒有出行,只是靜等在那裏,直到一位侍從匆匆前來。
“修女說她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不能為您送行了。”侍從看着那擁有着十分美麗樣貌的貴族遺憾道,“希望您能夠一路平安,她會為您祝福的。”
“她會一輩子都待在這裏嗎?”伯納都王子詢問道。
“是的,修女們的一生都是侍奉神明的,她屬于這座神廟。”侍從虔誠的說道。
“好吧。”伯納都知道自己很難再見到她了,即使住在同一個神廟裏休養,他也不過是在初見之後再見過她一次予以了感謝。
她是那樣的聖潔美好,擁有着世界上最柔軟善良的心腸,但她屬于神廟。
“好吧,感謝您。”伯納都颔首,然後轉身在士兵的簇擁下上了馬車。
他只是出現了一瞬,但那一瞬也足以讓許多人發出驚嘆。
因為他是那樣的年輕美麗,烏亮的長發,美麗的眼睛,穿着的絲綢雖然沒有很多花紋,但它足夠凸現出他修長的身形和周身的富貴,那是一位天生的貴族。
人們驚嘆着,許願則在确定王子的面孔時起身在店主那裏放下了幾枚銅幣,壓低了帽沿轉身離開。
那的确是一位很美麗的王子,雖然他才不過十六歲,卻已經長的很高,擁有着美麗精致的外表,即使經歷過海難,也難掩那從小培養的富貴體态,他受到了鐘愛,不僅僅是上天的鐘愛,還有那個國度的。
畢竟從坎那城到巴羅那,海上的行程只需要幾天,陸地上馬車前行,至少需要一個月。
至于他,在坎那城果實成熟之前什麽時候動身都行,但也該籌備起來了。
……
“你去哪裏了?”紅發綠眸的人魚在許願到海邊時從海灣裏浮了出來道。
“去了一趟集市,在等我?”許願看過左右兩側,在岩石上坐了下來笑道。
“你最近經常消失。”艾默德浮在水中看着他說道。
他在海岸邊還好,離開了這裏,他就完全無法得知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因為有些事要去處理。”許願看着那輕輕擺動的魚尾笑道,“你怕火嗎?”
“你說那種讓食物變熟的東西?”艾默德環着臂道,“為什麽要怕?”
那種東西可沒辦法在海裏燃燒。
“那這個禮物你應該會喜歡。”許願從腰包中取出東西遞了過去。
艾默德擡眸瞧了他一眼,略湊近了些看向了他掌心中方方正正的東西,那是一個金色的物件,上面鑲嵌着寶石,看起來十分的漂亮:“這是什麽?”
他是喜歡,但如果只是金子和寶石做成的東西海裏多的是。
“打火匣。”許願打開了其上的蓋子,磨擦了兩下後其上跳出了火苗。
這一幕在艾默德看起來可太神奇了,他直接湊了過去,瞧着那在海風中亂舞的火苗上下打量着道:“怎麽做到的?!”
他的眸中全是純粹的好奇,甚至嘗試伸出手指去觸碰。
許願在他伸手過來時吹滅了其上的火焰,在對上那瞧過來的眸笑道:“不要亂碰,會很痛的。”
“它看起來很小。”艾默德不覺得那看起來十分絢麗的小火苗會讓他痛。
“火焰是很危險的,即使很小,落在山林的枯葉上,也能迅速蔓延,點燃整座山林甚至城市。”許願溫和道。
可這樣溫柔的話語說出的卻是極其可怕的事。
“可它在海裏一點兒都沒辦法燃燒。”艾默德難以想象它的危險,一片蔥郁的山林和一個小小的火焰,聽起來就像是沙蟹吃了鯨魚一樣。
“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個小小的漩渦。”許願嘗試着用他能夠理解的東西來解釋,“漩渦最初也是很小的,但它卻能迅速壯大,跟海上的風暴一樣将所有東西都吞噬進去。”
風暴,那是卷入其中就有可能被撕碎的天災。
艾默德從出生時起就被教育一定要遠離發生風暴的地方,否則連掙紮都不能就會死去。
而人類的火焰竟然是那麽可怕的存在。
“你為什麽要送我這個?”艾默德輕輕動着魚尾,對那寶石鑲嵌的匣子有些警惕。
風暴,那是深入骨髓中的懼怕。
許願看着他警惕的狀态笑道:“雖然很可怕,但謹慎使用的話,也能夠變成工具。”
“風暴也能夠變成工具嗎?”艾默德不太相信這樣的事。
“風暴或許不能,但帆船航行依靠的就是風的力量。”許願笑道。
人魚的綠眸中露出了驚嘆,他總是會在海上看到人們升起帆又降下帆,看起來十分忙碌,只是不知道是為什麽要那麽做,現在才知道原來風也能夠成為讓人類在海中航行的動力。
人類真的是充滿智慧的生物。
“那這個呢?”艾默德看向了那個打火匣詢問道。
“這個可以用來點燃幹柴。”許願将打火匣遞了過去笑道,“你可以找一個遠離人煙的小島,從那裏找一些樹枝,底下墊上幹草點燃,這樣就可以用來烤魚了。”
艾默德微怔,魚尾擺動的幅度快了些,在嘗過布蘭德做的食物之後,再吃深海裏的魚,真是難吃極了。
可是他不能再去碰人類的食物了,因為涉及生死問題,避免自己被擺上餐盤,還是要警惕些。
但如果能夠吃到,那真是一件十分美妙的事,只要有火焰就能夠做到。
艾默德伸手,接過了對方遞過來的打火匣,學着對方的樣子輕擦了兩下,在其中跳出火焰時綠眸亮了些。
“記得點燃火堆的時候一定要确認周圍沒有其他的可燃物,以免将整個小島都點燃了。”許願看着那明顯陷入了快樂情緒中的人魚笑道,“離開小島前記得用水将它澆滅,不要留下火星。”
“留下不是更好嗎?”艾默德知道布蘭德有保留火種的習慣。
“在野外鳥雀有可能會叼一些樹枝,如果叼走的是會火星的,可能會燃燒一整片叢林。”許願耐心解釋道。
“好吧。”艾默德記下了這件事,将那跳動的小火苗吹滅,再度擦出。
他仿佛找到了讓他覺得十分有趣的玩具,不可抑制的重複着這樣的過程。
許願眸中劃過溫柔的情緒笑道:“不用的時候最好不要一直這樣燃燒着,它用空後就會沒辦法再打出火焰了。”
艾默德聞言擡眸道:“會用空?”
“是的。”許願說道。
“那我該怎麽填滿它呢?”艾默德熄滅了上面的火焰,上下打量着道。
“在海裏無法填滿,只能讓人類去做。”許願說道。
艾默德擡眸看向他道:“不能找你嗎?”
他的話語中透着一分理所當然,卻并不令人反感,因為這代表着他的信任和親近。
許願看着那十分漂亮的綠眸笑道:“艾默德,我要離開這裏了。”
把玩着那枚打火匣的手指霎時頓住,置身水中的人魚下意識開口道:“去哪兒?!”
“去另外一個國度。”許願看着那怔住的人魚笑道。
離開。
艾默德捏緊了手中的打火匣,魚尾在水中随着海浪略微起伏着,只偶爾擺動一下。
人類要離開,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即使他看起來好像定居在這裏,但是會離開也很正常。
只是他似乎沒有想過,這個人有一天會離開,又要離開的這麽突然。
難怪他會送他這樣的禮物,告訴他這份禮物是有使用期限的。
“去賺錢嗎?”艾默德有些驚訝于自己心頭發悶的感覺。
他有些舍不得這個人離開,如果可以的話,甚至想将他帶到深海裏去。
“有些事情要去做。”許願看着那雙綠眸中的神情,知道他約莫是有些不舍的。
人與人接觸,就會産生感情,人魚也不會例外。
但作為朋友,總是會分別的。
他們都有各自要去做的事,艾默德會遨游于深海,有一天會找到一條他喜歡的人魚,一起繁育下一代,就像他所說的,雄性人魚一般不會驅離單身的雌性人魚。
而他則要去看看巴羅那那個國度,只有接近上了岸的小人魚,才能了解她心中的想法,完成那份祈願。
艾默德看着那雙溫柔的眸,知道自己大約是無法改變他的想法的,人類總會離開的,他們是處于不同世界的生命,即使現在不離開,未來他也會蒼老死亡。
“好吧,和你相處還是很愉快的。”艾默德接受了他的告別,雖然這家夥總是會說一些要抓他的話,但也讓他了解到了人類的很多手段,知道了關于人類的很多事情。
“和你相處……”許願想起自己總是被澆水的經歷笑道,“也很愉快。”
跟這樣心靈幹淨純粹的人魚相處,是一件很舒心的事。
雖然好像有些兇,但也是他惹他在先的,只是人魚一點兒都不好惹。
“你為什麽要停頓一下?”艾默德審視的瞧着他道,總覺得那一下停頓十分的可疑。
“在想跟你相處的愉悅經歷。”許願起身笑道,“我明早就要出發了,去收拾東西,再見。”
“唔。”艾默德輕應了一聲,看着他逐漸消失在石崖後的身影,垂眸瞧向了手中的打火匣,卻沒了一開始收到的愉悅。
他仰躺着漂進了海中,看着手裏的打火匣不斷下沉,氣泡湧動上浮,卻有些找不到解決心頭那種不愉悅感受的方法。
他只有最開始離開家的時候出現過這種類似的感覺,不過那只是偶爾會想起居住在另外一片海域的父母,更多的時候他更喜歡一條魚遨游,然後在浮現那種感受的時候回去瞧瞧,但沒待多久就會再次待不住,可那種感覺會消失。
但現在卻好像沒什麽方法,他無法将布蘭德拖入海底,用金幣和寶石也似乎無法留住他。
或許也不一定,他說了人類是貪婪的。
沉到海中的人魚動了動魚尾,翻轉身體朝着深海游了過去。
許願的東西并沒有多少,來到這個地方采購的也大多不必帶走,小小的茅屋縫縫補補,能夠遮擋住風,等他離開後或許又會變成之前稻草短缺的模樣。
包裹紮好,許願看着那放在桌上的幾塊瑰麗的寶石,思索着到底要不要還給那條人魚。
他帶上也無法使用,反而一旦拿出便會十分顯眼,連海盜都會第一個盯上他。
可到底算是一場交集。
許願思忖着,将其中一枚紅色的裝進了腰包,其它的另外裝進一個袋子時聽到了屋外傳來的砸門聲。
咚!咚!
那是石頭砸上又滾落的聲音。
【宿主,是美人魚。】貓貓吓了一跳探查道。
許願起身,在那咚的聲音中開門,接住了直迎門面的一顆石頭,看着那置身于月色浪潮中卻無法靠近的人魚笑道:“有事找我?”
潮水還沒有漲到最高,人魚無法靠近,便只能用石頭來敲門了。
“嗯。”那置身于潮水中人魚丢掉了手中的石頭,從一旁拖過了一個瓦罐道,“這些給你。”
許願帶着些疑惑靠近,在看清其中琳琅滿目的寶石時聽到了人魚的要求:“你能不能再陪我一段時間?”
許願眉心微跳,看着那置身于流銀月色中的十分自信又漂亮的人魚,一時心情竟有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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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