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熱搜頭條

熱搜頭條

破舊的出租屋內,光線暗淡,空氣中彌漫着潮濕腐爛的氣息,溫年語坐在客廳中央的布藝沙發上,手裏拿着一本動物百科全書,冷白的指尖不斷翻閱。

在他身旁,站着一個身穿洗得有些發白校服的小孩,削瘦發黃的手指緊抓在一起。

他看了一眼被幾名壯漢壓在地上的哥哥,小心翼翼地說,“先生……能不……能放開我……哥哥。”

小孩口舌不利索,說話磕磕絆絆的。

溫年語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攬住他纖瘦的肩膀,将他拉到面前,指着書上的一只小兔子問:“這是什麽動物?”

小孩輕聲道:“兔子。”

溫年語又問:“那兔子的天敵是什麽動物?”

小孩擡手,指向繪本角落裏的狐貍:“這個。”

溫年語獎勵似地揉了一下他頭發:“還有嗎?”

他猶豫了一下,查找目錄,翻頁,指着整頁的狼群:“它們。”

溫年語唇角上揚,輕輕地捏了一下他的臉,“靜炆好聰明。”

他拉起靜炆的手,在他手心裏面輕輕放上一張卡和一張名片,“這是獎勵靜炆的。”

靜炆緊握着手裏的卡,不解地問:“先生……靜炆真……真的聰明嗎?”

溫年語不假思索說:“當然,而且靜炆長得很可愛。”

靜炆是靜雲同母異父的弟弟,剛生下來就是個傻子,被母親丢給靜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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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智力原因,靜炆上學時總會受到欺負,靜雲獨自一人照顧小孩,還要上學,沒有辦法,只好為靜雲辦理退學,請保姆來照顧靜炆。

靜雲做夢都想把靜炆的病治好,讓他走進人群裏。

溫年語将靜炆抱起來,走到靜雲面前,俯視他笑道:“莊子彥給你的錢還沒到賬吧?我知道你也是走投無路,才甘心為他賣命。”

“可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了自家弟弟治病,傷害的卻是別人家的孩子。”

靜雲被人壓在地上,盡管處在低位,眼神裏的兇狠也絲毫不減,厲聲道:“你把他放下!”

溫年語手掌捂住靜炆的雙眼,擡腳毫不留情踩在靜雲的腦袋上,将他的頭生生按在地上,面上笑意全無,嘆息道:“你既然為錢奔波,自然也要承擔後果。”

靜雲臉貼在冰冷的地面上,掙紮着想要擺脫束縛。

溫年語用力踩下去,将靜雲死死壓制在地上。

他給身邊人一個眼色。

那人心領神會,拿出鎮靜劑注射進靜雲的身體裏。

本來還掙紮不停的靜雲,身體漸漸失去力氣,如一攤爛泥倒在地上,任由溫年語踩在腳下,使不上一丁點力氣。

“被壓制的感覺如何?不好受吧?”

溫年語眼神沒有波動,仿佛再看一只擡腳就能踩死的螞蟻一般。

靜雲雙目發直,直勾勾地盯着溫年語,嘴裏發出摻雜着怒氣的“嗚咽”,宛若一只被遏制行動的猛獸,垂死掙紮地發出警告聲,卻沒有絲毫的威懾力。

靜炆聽到哥哥難受的嘶吼,不安地抓住溫年語的手臂,“哥哥、哥哥……”

察覺到靜炆的不适,溫年語冷淡的面龐柔和幾分,溫聲道:“別怕,叔叔不會傷害你的。”

靜炆搖頭,試圖擺脫溫年語的手掌,稚嫩的嗓音裏擠出幾聲細碎的哭聲:“求求……你……你不要……傷害哥哥。”

溫年語沉默片刻,坐回到沙發上,拿出手帕幫靜炆擦拭臉頰,柔聲道:“好。”

靜炆委屈巴巴地坐在溫年語的腿上,不安地挪動。

溫年語将他放在地上。

獲得自由的靜炆連忙跑到靜雲身邊,雙腿彎曲跪在地上,“哥哥醒醒,哥哥醒醒。”

溫年語平靜解釋道:“他被打了鎮靜劑,過一段時間才能蘇醒。”

“你是壞人。”靜炆轉頭控訴,渾圓的杏眸裏沁滿了淚水。

溫年語慢條斯理地将手帕交疊,放在桌面上,神色不變,溫柔地笑道,“等你哥哥醒來後,告訴他,黑心錢不好賺,這次就算是個提醒。”

溫年語整理衣袖,起身站立,“卡裏的錢是獎勵給靜炆的,讓你哥哥安心上學,別再去拳場打黑拳了。”

說完,他對靜炆笑了一下,随後邁步離開。

随從先他一步,幫他拉開房門。

靜炆跪在原地,只能眼睜睜地看他們離開。

而自己卻沒有絲毫抵抗的能力。

.

處理好事情,溫年語去醫院接談擇玉。

談擇玉雖然後面一直單方面挨打,但沒有受重傷。

他後來昏迷,完全是因為身體超負荷,累倒的。

他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把玩顧霖給他的智腦。

突然,消息音響起。

談擇玉見是溫年語的消息,本來無趣的神色瞬間正經起來。

“快到醫院了,晚餐想吃什麽?讓廚師提前準備。”

“你吃什麽我就吃什麽。”

說完談擇玉感覺自己有點矯情,補充道:“我的意思是,我沒什麽特別愛吃的東西,只要有你陪在我身邊就好。”

談擇玉說完,覺得好像更矯情了。

他抓着頭發,把柔順的金發揉得和雞窩一樣,躺在病床上翻滾。

又被自己蠢到了。

他怎麽這麽笨,一句正常話都不會說。

那頭傳來一聲低笑,“好,知道了。”

知道什麽了?

知道他是蠢貨的事情了嗎?

溫年語中斷通信。

小未婚妻性格很敏感,不過他并不讨厭,甚至樂在其中。

畢竟還是個剛成年的孩子,需要很多的關愛和引導,才能成長為一個合格的大人。

到了醫院,溫年語下車去接談擇語,卻發現病號坐在醫院門前的花壇上,探着腦袋四處張望,在看到他後,連忙飛撲過來,一點也不像剛從病房出來的病人。

談擇玉雙臂環緊溫年語的腰,毛茸茸的腦袋在他懷裏蹭來蹭去,夜晚溫度涼,他就穿了一件病號服,嗓音微顫:“叔,好冷啊,想融進你的身體裏。”

“怎麽站在外面?為什麽不在病房裏等我?”溫年語邊問,邊脫下衣服蓋在談擇玉身上。

談擇玉蜷縮在寬大的外套裏,語氣又乖又甜,有種迷戀似的病态,“我太想你了,迫不及待想見到你。”

與昨天在訓練場上的兇猛完全不同,眼下談擇玉像只故意收起爪牙的毒蛇,蠱惑獵物進入他的陷阱,一旦被引誘,他就會死死纏上你,讓人掙脫不得。

溫年語在原來的世界裏沒有娶妻,對待同僚送來的女寵男妾,也都一律當作奸細處理,從不同房。

他們也像對待野獸一般,小心地服侍溫年語,不親近也不敢靠近他。

談擇玉見溫年語只是盯着他看,伸手攀爬在溫年語的肩膀上,委屈道:“叔,你怎麽不說話,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溫年語輕笑,“擇玉萬般可愛,自然是喜歡的。”

“那你可以親我一下嗎?我今天被人打得那麽兇,需要叔的親親才能好。”

談擇玉眨動一雙藍眸,語氣委屈控訴,仿佛溫年語不答應他,臉上的瘀青就不能好一樣。

溫年語眉眼含笑,俯身溫柔地抱住他。

談擇玉呼吸停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溫年語。

迎着談擇玉期待的目光,溫年語薄唇輕輕落在談擇玉的眉心。

談擇玉臉色倏地漲紅,白皙的臉頰滿是紅暈,蔓延到耳後,不自覺喃聲道:“要是天天挨打就好了。”

溫年語無聲笑了下,孩子又說胡話了。

.

白天溫年語送談擇玉去醫院後,顧霖就把年級主任莊白善叫到了辦公室。

莊主任本來只是想,幫表弟稍微運作一下,沒想到一件小事,最後竟然鬧到顧校長那裏。

顧校長為了保密,一直沒有告訴衆人機甲的事情,只是警告莊主任下不為例。

因此在莊主任眼裏,溫年語還是那個位于四大家族最底端的溫家家主。

莊白善不理解顧校長為什麽小題大做?難道對方忌憚談家?或者溫家?

一個強弩之末和一個後起之秀,不管哪個在龐大的顧家和莊家面前,不都是只擡手就能碾死的螞蟻,就算兩家現在聯姻,那也無非是抱團取暖罷了。

莊主任從校長辦公室回來,就全程黑着臉。

“你再具體說說,剛才到底發生什麽了?”

莊子彥:“表哥,我提議助教參加考核,是為了幫助班級發展,誰知道談擇玉那個家夥不自量力挑戰助教,正巧校長和溫顧問來巡查。”

“溫家那位你不熟悉,我給你講,他為人睚眦必報、心胸狹隘,看到談擇玉打不過助教,就擅自帶談擇玉離開,還給校長臉色看。”

莊白善臉色微凝,“對了,你過去不和談家那小孩玩的挺好的嗎?”

莊子彥面不改色道:“他嬌蠻任性,性格蠢笨,我以前不懂事,拿他當好朋友。”

莊白善食指輕扣桌面,若有所思:“行,我知道了,你先走吧。”

以為當上家主就平步青雲了?

看來不出手教訓一下這個溫年語,對方還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

二天。

顧霖給溫年語通信,說莊主任要親自給他賠禮道歉,希望他明天能來一趟學校。

溫年語要送談擇玉去學校,正好順便認識一下這位莊家的“青年領袖”。

溫年語去辦公室的路上,沒想到碰見徐諾。

對方站在他的辦公室門前,似乎等了很久。

徐諾低垂着頭,在看到溫年語後,喜悅道:“溫年語,你真的來了。”

徐諾怎麽知道他要來辦公室?

溫年語敏銳地覺察到一絲不對勁,他環視周圍,見沒有異樣後,才淡聲道:“徐先生,好久不見。”

溫年語态度冷淡,與過去相比,可謂是大相徑庭。

上次在談擇玉的成年禮上,溫年語的行為就很讓徐諾難堪。

徐諾本來是想晾溫年語幾天,讓對方好好反思。

可是這些天過去,對方不僅不來找自己,反而和談擇玉越發親密,徐諾沒有辦法,只好主動來找溫年語了。

畢竟溫年語如果真的和徐諾在一起,自己的計劃就泡湯了。

他猜測溫年語可能是因為看到他和顧弛在一起,吃醋了,所以親近談擇玉引起自己的注意。

徐諾不禁感覺有些不耐煩,但是為了計劃,又不得不主動來找溫年語與他“聯絡感情”。

溫年語紳士地推開辦公室的門,讓徐諾先進,随後關上門。

辦公室裏面的東西都是全新的,沒有人為使用過的痕跡,角落裏站着一位機器人助理,眼睛閃爍紅光。

溫年語每天需要去總部,來軍校也只是接送談擇玉,和五大研究所的人商讨機甲的事情,所以并沒有啓動機器人。

“請問徐同學,找我什麽事情?”

溫年語坐在辦公椅上,眼底冷清,沒有半點溫情和令人誤會的情緒。

房間裏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徐諾不必再遮掩着,防止被其他人看見,傳到顧弛和莊子彥的耳朵裏。

徐諾神情委屈,毫無顧忌地控訴道:“溫年語,你這些天怎麽了?為什麽不來找我?我們不是好朋友了嗎?”

好朋友?

原主喜歡當備胎,溫年語可不喜歡。

溫年語語氣溫和:“徐先生,如果你來找我只是為了說這些的話,我想我們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

徐諾臉色有些難看,“你現在連話都懶得和我說了嗎?溫年語?你這樣直接中斷我們的友情?連原因也不告訴我?你不覺得你很沒有禮貌嗎?”

溫年語自從當上首席大臣攝政全國後,就很少有人對他如此無禮。

如今穿進異世界,被人當面斥責,還真是新鮮。

溫年語收起笑容,漫不經心道:“徐先生,可能以前我做的事情,給你造成了錯覺,為此我向你道歉。但有一件事你需要清楚,我們從來都不是朋友,也沒有什麽友誼。”

徐諾臉色微紅,“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歡我?你想和我交往。可不能因為我拒絕你,我們連朋友也無法做了?”

“那樣的話,你作為溫家家主,是不是心胸過于狹隘了?其實我們可以再繼續接觸的,我拒絕你,不代表我沒有考慮過和你在一起啊?”

溫年語突然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這個世界真是詭異地令人窒息。

主角和配角們明知道他溫家家主的身份,卻因為劇情把他歸類到反派,導致他們都可以無視“實際差距”,任意挑戰他,或者試圖同化他。

溫年語覺得和對方交談明顯是在浪費時間。

“徐先生,我還有事情,先失陪了。”

溫年語起身,想要離開。

徐諾見溫年語要走,以為對方是被自己戳中了心事,連忙從背後抱住溫年語,“你先不要走,溫年語,不準你走。”

溫年語眉頭微皺,強制地推開徐諾,聲音泛着冷意,“徐先生,請自重。”

“自重?你過去答應我,要守護我,呵護我?現在你哪樣做到了?溫年語,你就是個無情的混蛋,我真是看錯你了。”

就在兩個人僵持的時候,房間門被突然打開。

“溫顧問,你好……”

來人笑着走進來,再看清房間內的情景後,臉上的笑容被尴尬取代,“溫顧問,莊主任叫我喊你去他辦公室,那個您先忙。”

說完,房門被飛快關上。

溫年語短暫地思考後,就明白了一切,毫不掩飾地戳穿道:“莊主任告訴你,我今天要來辦公室的?”

徐諾目光搖擺不定,“不是他告訴我的,我每天都守在這裏,希望能遇見你。”

溫年語無心再和徐諾糾纏。

門鎖需要面部識別。

剛才那個人能直接推門進來,那自然也能在他來之前,改造這間辦公室。

看來“道歉”是假,設局是真。

只是現在不知道對方具體想要做什麽。

溫年語離開辦公室,跟着助理來到會客室,卻被人告知,莊白善有事先走了,改日再見。

溫年語眸光幽深,眼底劃過一絲笑意。

看來這位莊主任已經達成目标了。

只能等到對方再次行動,才知道對方的真實意圖。

.

下午。

幾條熱搜迅速登上星網頭條。

#驚!某知名科技大佬疑似出軌

#溫談兩家聯姻該走向何方

#科技商人婚前疑似出軌未婚妻的同學

事态升溫的時候,溫年語正在開會,讨論工廠壓鑄機改良的事情。

等到他開會完畢,熱點已經在星網爆炸。

公關部說已經派人和媒體聯系,還發現有人阻攔,故意推動事态發展。

談擇玉本來在打籃球,看到新聞後,直接走到徐諾面前,怒聲道:“我警告過你幾次了?離他遠點?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和我裝糊塗?”

莊子彥走上前,攔住談擇玉,語氣叱責:

“這裏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談擇玉深吸一口氣,沒有預料地一拳重重打在莊子彥臉上,将莊子彥打倒在地。

冷聲道:“忍你很久了,神經。”

年級部主任辦公室。

溫年語趕到的時候,談擇玉衣服皺巴巴的,桀骜不馴地站在那裏,一副天王老子來都不好使的樣子。

莊主任坐在那裏,神情嚴肅,“談同學,我勸你态度端正,不然我有權利勒令你退學。”

談擇玉站在那裏一言不發,聽到腳步聲後,尋聲看過去,以為是父親來了,沒想到卻看到了溫年語。

談擇玉本來冰冷如鐵的心,瞬間就軟了下來,雙眸可憐巴巴地盯着溫年語,哭着撲到溫年語懷裏。

莊主任笑道:“溫顧問,沒想到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這樣的情境下。大家都是同事,我就有話直說了。”

“談擇玉公然在學校威脅恐吓同學,大打出手。我們決定留校觀察,再有一次,勸退處理。”

頭條裏照片視角,很明顯就是機器人的位置。

照片裏面涉及徐諾,所以不能是徐諾主動發送的照片,那麽這場鬧劇,也只能是眼前這位莊主任和他打明牌了。

溫年語:“小孩不懂事,回去我自然會教導。”

莊主任神色誠懇道:“溫顧問,都在達米爾任職,作為同事,我真誠建議你要修身養性,作風端正。不然鬧出笑話來,還得讓小孩子出頭。”

溫年語笑而不語。

回去的路上,談擇玉沉默不說話。

晚上,溫年語在書房和礦山負責人聯系進度。

書房的門被敲響。

“好,我知道了,開采許可證已經辦下來了。”

“秘密運輸,不要出現纰漏,你去準備吧。”

溫年語中斷視頻,“請進。”

談擇玉穿着棕色小熊睡衣,懷裏抱着枕頭,光着腳走了進來。

他耷拉着腦袋,無精打采的樣子,走到辦公桌旁停了下來,唇瓣微微張合,想說什麽,話到嘴邊,卻又遲遲不開口。

溫年語注意到談擇玉沒穿鞋,攔腰将談擇玉抱在辦公桌上,“怎麽了?悶悶不樂的。”

談擇玉底氣不足道,“叔,我是不是很蠢啊,總是闖禍。”

溫年語柔聲道,“擇玉怎麽會這麽想?明明擇玉很聰明。”

“可……”談擇玉緊咬下唇,眸光黯淡,“可你為什麽不喜歡我?”

溫年語略微一想,知道小孩還在糾結白天的事情。

他打開一個視頻文件,“是我的錯,沒有和你及時解釋白天的事情。”

談擇玉垂眸,本來黯淡的眸光逐漸亮了起來。

視頻播放完畢,溫年語起身,站在談擇玉面前,将他抱進懷裏,語氣輕緩而又堅定道,“我不喜歡徐諾,也沒有娶別人的打算,你就是我唯一的伴侶。”

談擇玉下巴枕在肩膀上,雙眸瞬間流下兩行清淚,他埋頭在溫年語的懷裏,淚水沾濕了他的襯衣,悶聲哽咽道,“騙人是小狗。”

頭頂傳來一聲低笑,“嗯。”

.

沒到第二天。

熱搜就被悄無聲息地撤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莊白善貪污軍費、徇私舞弊的熱搜。

證據确鑿,鐵證如山。

莊白善本來不屑一顧,可當他看到照片上的文件時,額頭冷汗直冒,人直接暈了過去。

迫于輿論壓力,沒過多久,學校就發布通告,将莊白善撤職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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