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以權壓人

以權壓人

海陸颠簸,随行的未出過海的侍衛吐了三天,總算是緩過神了。

秦潇潇也吐了三天,尉遲淩在一邊照顧了三天,第四天終于可以站在甲板上眺望遠方了。

只是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

尉遲淩心疼的遞上瓜果:“還有一日就到海州了,那裏盛産魚蝦海鮮珍珠,還有玉米餅,你應該會喜歡。”

秦潇潇接過瓜果大口咬了下去:“你好像很了解這裏的風情。”

“以前只要是年關不忙,父親就會帶着我們一家回家省親。這條從汴京到蘇州的路,我來來回回走了無數次。”尉遲淩蹲在她的身邊,給她遞上一杯清茶。

秦潇潇一飲而盡,頓時舒服很多。

在海風的吹拂下,她望着遠處的山:“你去過北地嗎?”

“沒有。”尉遲淩搖搖頭。

“若以後有機會,我帶你去。”秦潇潇站起身,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此刻要說這樣的話。

這樣的承諾。

也或許此時此刻,尉遲淩在她的心中,也想帶他去給自己的父母看看。

海州碼頭靠了岸。

秦潇潇跳下船的瞬間,感覺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搬運工開始陸陸續續的搬運箱子和行李,一邊跟着他們來的侍從和侍衛都在監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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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潇潇站穩後伸出手,遞給身後的尉遲淩,那樣自然習慣的将尉遲淩保護在自己的身邊。

尉遲淩眸子閃過一絲溫柔,輕輕覆上她的手心,秦潇潇微微一帶,他就安穩落地。

落地後,秦潇潇松開了他的手。

一身淺藍色衣角和秦潇潇烈紅色的衣角和着風一起起起落落。

碼頭上搬運的工人,滿載而歸正在摘網的漁民,還有來來往往忙碌着的百姓。

偶爾有一兩個擡頭發現秦潇潇和尉遲淩的,都驚得一怔,直勾勾的看着。

還用手肘拐了一下一邊的朋友:“你快快呦,神仙一般的人呦。”

“哪有神仙?”被拐的人擡起黑黝黝的臉順着朋友指着的方向望去。

藍衣公子芝蘭玉樹,紅衣娘子明媚烈烈。

大家一時間一傳一,三傳三,紛紛擡起頭望了過來,大家都交頭接耳的一邊擡眼看,一邊談笑着。

秦潇潇對視線很敏感,轉頭對視了幾個眼睛,見是普通的百姓在閑談什麽,便悄悄地松了口氣。

将尉遲淩護在身後緊緊地。

這是一個常年習武之人的習慣。

見她緊張梗直了的背影,輕輕地拍了拍:“沒事。這裏都是漁民。”

“更何況,就算真有殺手,沒必要在這裏殺了我。”

秦潇潇的後背漸漸放松了下來。

“走吧,帶你去吃一家我曾經吃過的還覺得不錯的酒肆。”

秦潇潇跟着他的步伐,穿過海岸,擠過岸邊的小村落,最後來到一條熱鬧的街市,街市上充斥着海鮮幹的味道,有的難聞,有的很鮮,秦潇潇好奇的看着貝殼飾品,還有珍珠項鏈。

“哇!尉遲淩你看,這裏的珍珠竟然按壺賣!”秦潇潇真的被驚到了。

珍珠也是昂貴的首飾裝飾品,鑲嵌一顆珍珠上邊都會徒增貴氣,沒想到海邊的珍珠都是按壺買賣的。

“這些都是養殖珍珠,工人提前将打磨好的蚌殼塞進蚌的肉裏,再扔進池子裏養,沒多久就可以收獲很多珍珠。”

“那那那,我想買幾壺。”秦潇潇不懂這個,單看着這些和她家裏那些差不多,眼裏都是期待。

“好吧。”尉遲淩知道她肉眼分辨不出海珠和養殖珠的區別,也沒讓她不開心。

“這些多少錢一壺?”秦潇潇指了指裏面最大的那一筐。

店家笑盈盈道:“一兩銀子一壺。一壺大約二十顆左右。”

秦潇潇激動的雙眼發亮:“十壺!我要十壺!”

賣家一看秦潇潇連價錢都不講,更是喜笑顏開。

“好咧客官。”

說着就要去裝養殖珍珠,尉遲淩微微一嘆指了指那一筐的珍珠:“這一筐都要了。”

尉遲淩直接付了一錠銀子。

一見這大銀子,賣家的眼都綠了。

“謝謝客官,這就給您包好了喽。”

秦潇潇轉頭看了眼尉遲淩,眸子裏的笑意未散:“多謝夫君。”

尉遲淩輕咳一聲,眼神也微微有些轉動,但很快又望了回來:“你歡喜便好。”

抱着那一筐的珍珠,秦潇潇跟財迷似的,整只手都插了進去,滿手珍珠的觸感,讓她更加興奮。

要不是因為要進酒肆吃飯,秦潇潇都不舍得将這一筐珍珠遞給一邊的仆從。

進了酒肆,店小二一眼就認出了尉遲淩,急忙迎了上去:“客官!是您啊!好些年沒看您和家人一起來了。”

尉遲淩對着一邊的店小二點了點頭:“嗯,有些事,找個雅間,可以看海的。”

“這是夫人?”店小二似乎真的和尉遲淩很是熟絡,含笑望着尉遲淩又看了看她。

尉遲淩點頭:“嗯,我的夫人。”

秦潇潇在聽到我的夫人時,內心像是被羽毛掃過,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過了頭。

店小二一下子喜笑顏開:“您和夫人,那真是絕配,今日我做主,送您二位一壺好酒!二樓雅間請。”

踩着木質的樓梯上了二樓,店小二推開頭上的雅間門。

“吱呀。”門推開的瞬間,海風随之灌入。

關在頂上的貝殼風鈴,叮鈴作響。

秦潇潇視線被風鈴吸引到,不同的貝殼穿成了線,随着上邊的木質圓盤旋轉。

店小二用白布擦了擦桌子和座位。

“還是之前的菜式?”店小二問道。

“嗯,按照之前的特色來吧。”店小二說了一句好咧,就關門離開了。

門一關,耳邊只有窗戶邊海風呼呼呼的聲音,還有尉遲淩坐在一邊,睫毛落在臉上的安靜模樣。

秦潇潇卻興奮的望着窗外,今日的陽光極為明媚。

海面微微波動,波光粼粼。附近有幾艘小漁船在海上游弋,有幾只海鷗在船頭盤旋。

遠處的天空呈現出一片湛藍色,仿佛是無邊無際的大海一般。海面上有些許白色的泡沫,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閃閃發光。

微風吹拂着海面,吹過來的鹹鹹的海風讓人感到非常舒服,仿佛将人沉浸在大自然的懷抱中。

遠方有數不清的海浪翻湧,不知通向何處。這一切仿佛都代表着自由和未知,讓人感到無盡的遐想和想象。

還有那若有若無的浪花飛濺,與輕柔的海風和着海水水汽四濺而起,為這片海面增添了一份生氣和靈動。

這片海面,是如此的寧靜而神秘,讓人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客官您的海貝海螺大雜燴,鐵鍋小黃魚,清蒸海蝦,韭菜海腸,油潑鱿魚,還有花膠雞。”

滿滿當當分量大的菜系,讓人整個人食指大動。

秦潇潇從窗邊走了回來,坐到了圓桌上,眸子看着這些從未吃過的菜肴,咽了咽口水。

店小二把一壺好酒放到了桌子上:“祝二位客官,百年好合,白頭到老,幸福美滿。”

秦潇潇耳尖發紅,尉遲淩的手也微微蜷,最後慌亂的拿出一錠銀子:“多謝你的祝福。”

店小二知道這家有錢,卻笑着擺了擺手:“客官您太見外了,能再次見到您帶着家人來,我們整個小店蓬荜生輝,您和夫人吃好喝好,我先去忙了。”

尉遲淩手裏的銀子只能縮了回去,看了眼秦潇潇。

秦潇潇拿起筷子,指了指這一桌子只認識的小黃魚和蝦道:“這個蝦好像看着也不太一樣。”

尉遲淩沉吟一瞬,用手捏起一只刀蝦,一邊扒蝦一邊道:“這些蝦是這裏的特産,有刀蝦,也有黑虎蝦,也有對蝦。”

骨節分明的手很快就扒好了一只蝦,放到她眼前的餐碗裏:“你試試。”

秦潇潇眸子一滞,盯着碗裏橙白色的完整蝦肉,又擡眼看了眼尉遲淩。

視線逐步下移到他的手上。

尉遲淩狀似無意的拿過手帕擦手,又盛了一碗花膠雞遞了過去:“多吃些。”

秦潇潇接過花膠雞,躲開視線,低頭細細的吃起來。

入口極為驚豔,又吃了一口尉遲淩扒的蝦仁,鮮美直沖腦仁。

“太好吃了!”秦潇潇發自內心的贊美。

尉遲淩見她吃的高興,也是微微一笑。

“喜歡就好,還有鐵鍋小黃魚,你試試這個玉米餅子沾着湯汁試試。”

秦潇潇照做,沾了湯汁的玉米餅子真的是美味疊加,秦潇潇眯起眼,整個人沉浸在美味中。

尉遲淩垂着眸子淺笑,又給她扒了另外兩個品種的蝦。

秦潇潇吃的開懷,笑意也逐漸多了起來。

等吃的渾飽,秦潇潇摸了摸有些圓鼓鼓的肚皮:“等以後還要來。”

說完之後,她的笑意僵住,這次是因為述職,以後還不一定呢。

尉遲淩狀似無意道:“這裏需要來回八日的時間,加上停留,要流出八日半到九日。”

秦潇潇點頭 :“太久了,我就是說說。”

“若是以後有了長假,我帶你來。”尉遲淩眸子溫和回應。

秦潇潇望着那雙瑞鳳眼,眸底是為她綻放的溫和,不免也沉了進去。

“砰——不識擡舉,我們員外公子就看好你家這酒樓了,給一千兩都不滾,我看你們就是找揍!”樓下的摔打聲讓秦潇潇眉頭一皺。

習慣性的摸上了腰間的軟件。

轉頭看了眼尉遲淩,尉遲淩視線定在店小二沒拿的銀子上。

“一起去看看。”尉遲淩開了房門。

二樓已經有不少食客聽到動靜在圍觀了。

“這店家也真夠倒黴的,這麽大的酒樓,光是地契也不止一千兩,何況上邊還架着三層酒樓。這員外真是仗勢欺人。”

“你小點聲,人家員外姐姐可是嫁給了徐州縣令當夫人呢,我們可得罪不起。”

“唉,這家酒樓菜品新鮮,物美價廉,以後吃不到喽,真可惜。”

尉遲淩和秦潇潇擠過人群下了樓。

店小二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大人您就行行好吧,我和我爹這家酒樓做了一百三十年,從我爺爺那輩就開始了,我們要養活一大家子人,沒了酒樓,我們怎麽生活啊……”

為首的錦衣青年不屑的看着跪在地上磕頭的店小二,覺得這些人不過就是些蝼蟻。

上去就是一腳,想要踹飛店小二。

店小二身後是櫃臺,櫃臺之上是一杆秤的鐵座。

這要是大力撞擊,鐵座掉下來砸頭上可不是鬧着玩的。

秦潇潇眼疾手快的掏出一兩銀子,用力打在了為首青年的腿上。

青年吃疼,轉了力,力道收不回來跌倒在地。

“他娘的哪個不長眼的?!”員外兒子一邊哀嚎一邊罵。

看熱鬧的人都縮了腦袋。

一身紅衣的秦潇潇從人群中擠了出來,緩緩下了樓。

“姑奶奶在此,怎麽不服?”秦潇潇垂着眸子睥睨倒在地下的人。

這員外公子一見細皮嫩肉長得又明媚的人,雙眼一亮:“這漁村還能出這等美人?”

“你是誰家的姑娘?”

尉遲淩眉頭一跳,正要擠下去。

就見秦潇潇上去就是一腳,踹在他的胸口。

員外兒子整個人倒飛出去。

身後的手下急忙去扶。

秦潇潇挑了挑眉:“強買強賣?還惡意壓榨,你有沒有王法了?!”

店小二一見出手相助的是秦潇潇,眼裏滿是擔憂,畢竟他們看起來确實有錢,但是有錢對于這些員外家,還有什麽縣令家來說,不算什麽。

百姓哪裏鬥得過當官的?

“夫人,您別管了,回頭再把您牽扯進來,我心裏更是難受。”店小二抹了把眼淚。

身後是同樣在抹淚的老父親,老父親已經胡子發白,他從父親手裏接手後,經營酒肆六十餘年,接待了來來往往無數的客人,就因着被員外兒子看上,就要造此橫禍。

秦潇潇将店小二扶了起來:“你家的菜我很喜歡,我秦潇潇向來就看不慣這種欺壓百姓的雜碎,就算是報官見官,也要把理說清了。”

當然,說不清,就動手打服了為止。

她秦潇潇還不信了,這世界上還有不要性命的人?!

別的本事沒有,打人的本事她可是有千萬!

“他娘的給臉不要臉的賤人,給我打死她!打死我包賠!”員外兒子氣的大罵。

秦潇潇冷笑一聲,很好,很好。

轉頭對着百姓道:“大家可做個見證,這些人可是群毆我,要是一會他們傷着了,甚至不小心死了,可不是我的錯,我只是保護自己。”秦潇潇對着他們笑了笑。

“你們公子說了,打死包賠,來吧。”

秦潇潇站在那裏笑,周身因為她的氣勁瞬間有了一絲殺氣。

練過武都知道,那是氣勁外放,不免都畏手畏腳起來。

秦潇潇冷笑:“怎麽??不敢了?不敢就滾出這家酒樓!以後再敢來試試!”

“你們他娘的趕緊上!”

員外兒子的話落下,一衆人朝着秦潇潇圍來。

秦潇潇絲毫不慌,甚至懶得用武器,左右各抓一個,拎了起來扔了出去。

左右腳雙踢,踢了出去。

最後就剩下還扶着員外兒子的那個人戰戰兢兢的連話都不敢說了。

員外兒子也不是傻子,剛才在氣頭上,加上被人踩了面子上頭了。

現在武行的七八個打手過不了秦潇潇一招,他也不是傻逼,知道秦潇潇絕不是什麽好惹的人。

他顫抖着手指着秦潇潇:“你他娘的等着!我這就叫人去!”

“還有你們這家酒肆,給臉不要臉,現在一千兩都沒了,等着一起死吧!”

“還有你們看什麽看!還不快滾出酒樓!我看以後誰敢來吃!”

随着員外兒子的話落下,衆人瘋湧的跑了。

整個一樓就剩下秦潇潇,尉遲淩和店小二父子。

秦潇潇看了眼員外兒子,記住了他的長相,心中明顯有了算計。

今夜就潛進去打斷他的腿,這樣的渣滓活在人間,就是浪費糧食。

看到秦潇潇的殺氣,尉遲淩走下來拍了拍她的肩膀。

秦潇潇的殺氣瞬間收攏。

店小二抹了抹眼淚哽咽道:“真是抱歉,給二位添麻煩了。”

身後的老人也走上前:“這家酒肆不要就不要吧,我們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比什麽都好。”

店小二父親的後背更佝偻了,上前拍了拍店小二的肩膀:“收拾收拾吧,能帶走的都帶走吧,唉……”

秦潇潇皺眉:“錯的不是你們,不該想讓。”

老爺子知道秦潇潇是好意,滿臉褶皺笑了笑:“夫人是個俠義心腸,也生在富貴家,并不是每一件事都可以争取的。”

“我們這些布衣出身,拼了三代争出來的東西,被有權勢的人搶走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鬥不過的,謝謝你們啊,謝謝你們。”

秦潇潇咬了咬牙,手握成拳嘎嘎作響。

她生于權貴之家,從小獲得了權利官職的庇護,受到的挫折無非就是練武和京城小姐們的嘲笑。

可真正傷及根本的,根本沒法和他們這些人比。

她垂着眸子,有些說不出的難過。

空有一顆俠義之心,卻無能為力。

如果她真的去打員外兒子一頓,那他們恐怕會遭到更猛烈的報複。

“既用權勢壓人,也該用權勢化解。”尉遲淩走上前,握住她握的發白的拳頭。

所有人都望向尉遲淩,尉遲淩眸子清冷,又恢複辦案時候的模樣:“夫人,我們來到此地,也該去拜會一下員外大人了。”

店小二和父親互看了對方一眼,看着一藍一紅的背影,還處在震驚中。

秦潇潇帶着仆從一路走到了員外府。

員外府矗立在街道中央,奢華無比的四層樓。

光是門外兩頭獅子的眼睛上都鑲嵌着兩顆碩大無比的珍珠。

秦潇潇看了眼半個拳頭大的珍珠,又瞥了眼自己身後那框,瞬間成了小蝦米。

“叩叩。”仆人在尉遲淩的示意下去敲門。

光是門上那二響環,一看就是純金的。

門口沒站家仆,也沒人敢動。

可見這位員外大人在這個鎮上那是相當的有威懾力。

管家懶懶的開門。

“我們大人路過此地,特來拜訪。”尉遲淩的家仆似乎也随了尉遲淩的清冷,話一出,那管家整個人都嚴肅起來。

往身後看了眼,是個俊俏富貴公子模樣,再見一邊的秦潇潇穿着也是不凡。

急忙點頭:“不知大人貴姓?”

“尉遲。”仆人回道。

一聽尉遲,這可是蘇州大姓,管家急忙賠笑:“貴人稍等,我這就去。”

沒過多久,挺着渾圓大肚子的員外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了出來,一見是尉遲淩急忙上前見禮:“尉遲大人!”

“光臨寒舍真的是蓬荜生輝啊!”這員外沒見過尉遲淩,但是卻聽過尉遲家的名聲。

可以說,做買賣的誰能沒聽過尉遲這個大姓呢。

在衆人的簇擁下,秦潇潇和尉遲淩一同走了進去。

入座之後,斟茶的丫鬟各個膚白貌美。

茶香竟然是熟悉的雨前龍井。

秦潇潇喝了一口茶,神情平淡,內心确是驚訝極了。

這海州一個邊鎮,并不産茶葉,需要去蘇州進貨,這茶每年都要進貢,就算是有茶園的尉遲家,剩餘不用進宮的雨前龍井也不過三百斤。

一般都是內供自用不會外賣了。

能外賣的一般都是價格極為高昂的。

甚至一兩茶葉一兩銀的時候也是有的。

這員外家,可真是富得流油啊。

“不知尉遲大人所拜何職啊?”員外肥碩的臉龐,那小眼滴溜溜的轉。

“不過是蘇州縣令罷了,只是尉遲家生意遍布各省各地,我看員外頗為眼熟,想必是常去蘇州做珍珠生意的吧?不知萃珍銀坊可有聽過?”尉遲淩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水。

員外一聽萃珍銀坊,整個人态度更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竟不知那是縣令大人的産業?!我這裏珍珠的八成都是供萃珍銀坊的。”

尉遲淩神色依舊不緊不慢:“不過是家族産業罷了,我此次路過這裏,去了家小酒肆,覺得味道很是不錯,想着盤下來偶爾來時候供為己用,沒成想碰到令郎争搶,還起了些沖突,唉——”尉遲淩輕嘆一口氣。

又放下茶盞:“知道是員外之子,本官想,怎好奪愛呢,與這酒肆是無緣啊。”

員外何等人精,急忙激動地指了指一邊的丫鬟:“趕緊把那個不争氣的東西抓過來給大人認錯!”

尉遲淩假意道:“如此不好吧?”

“大人說的什麽話,難得您賞臉看得起我們這窮鄉僻壤的酒肆,我那不争氣的兒子能會經營個什麽。”

“何況這珍珠生意以後全依仗大人照顧呢。”

沒多久,員外的兒子被拖了過來。

一見秦潇潇氣的指着她的鼻子大罵:“臭娘們你還敢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秦潇潇冷笑,正要出手。

員外氣的啪的一個耳光打了過去。

“啪啪啪——”又接連着三個耳光連着甩過去。

員外兒子捂着臉:“爹你打我幹什麽——”

“這是縣令大人!還不跪下!還敢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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