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将門巾帼(21)
将門巾帼(21)
明知道天界的話本子都是對神的美化,對世人的玩弄,怎麽就信了上面對黎京安的描述,片面的簡單的去看待身邊的人?
那話本子連韓戰先的通房丫頭都不敢寫進去,到底幾分真幾分假又有誰知道呢?
所以,真的嗎?
前世韓戰先和紀青黛當真這麽情比金堅嗎?
兩個人最後當真過得有那麽幸福嗎?
她怎麽就和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一樣,如此傲慢,又高高在上毫無同理心?
明明大家都同為凡人,她卻自持清醒,對着掙紮在命運沉浮中的同類,無視她們的痛苦,無視她們的困厄,無視她們的悲憤與無奈,只用偏見看待她們複雜的一生和感情,冷漠輕視,冷眼旁觀,再肆意貶低,批判。
人啊。
難道同為凡人,不應該對同類懷有更深的憐憫嗎?
如果她也同樣冷漠,那麽和那些口口聲聲說着守護三界衆生,神愛世人,卻又将世人當作可以随意被犧牲,被獻祭,被責難,被侮辱的存在的神有什麽區別?
她也曾被逼到無路可走啊。
……
“你想拼一個公道嗎?”
梨落敲開黎京安的閨房,和她隔着半開的門,面對面。
“什麽意思?”黎京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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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重建将軍府的榮光。你敢賭嗎?”
黎京安警惕地看着梨落,許久,直到确定她的眼神真誠而堅定,這才問道:“什麽辦法?”
“把我獻給皇上。”
……
次日一大早,李渡風輕而易舉就在茶樓找到了紀青黛。
很簡單,因為這是當初他和紀青黛落崖後常來的地方,也是唯一一個透過二樓窗戶便可看見伯侯府的地方。
“紀姐姐。”
李渡風來到紀青黛面前,“瑜花被世子打了板子,發燒了,快死了,你能不能求求世子找個大夫給她看看。”
“李渡風,你和我都是枉夕山出來的,還有過患難,也算得上朋友了吧?”
紀青黛充滿怨念地看着李渡風,“她給我丈夫下藥,偷偷爬床,還借機上位,這種心機婊子,你居然給她求情?”
“她,她……哎呀……”
李渡風不知道怎麽說。
就這事,他感覺很複雜,複雜到他不知道該怎麽說。
“她這事是做得上不得臺面,令人鄙夷。”李渡風說:“但是,她只是不懂事,她也有苦衷的。”
“她有苦衷,她好好的一個人,能有什麽苦衷。”
“瑜花……瑜花是賤籍,她就是怕被賣了,只要你和世子說,以後不賣她,就讓她在伯侯府廚房做個丫鬟,她可以保證以後好好伺候你和世子,絕對不生二心。”
“是賤籍又怎麽樣?”紀青黛一想到自己推開門就看見瑜花衣衫不整地和世子拉拉扯扯,整顆心都絞着痛,“天下草根英雄那麽多,她完全可以憑自己的本事掙個前程啊。她爬床還不是只想着走捷徑,過好日子。她有今天的一切都是她活該,是她不安分,又好逸惡勞,不想着走正道好好努t力,只想着攀龍附鳳。這種奴婢不打死,只發賣都算是便宜她了,你還讓我留着她?”
李渡風聽不下去了。
“紀姐姐。”李渡風問:“當年你被花神顯靈說你是妖孽轉世,全村子裏的人都躲着你,你和你父親被逼無奈搬到村子邊沿住,紀叔叔在紀嬸子死後,常常酗酒,對你非打即罵,當時你跑不掉,走不了,你怎麽不光明正大地靠自己的雙手給自己掙個前程,要靠男人?”
“我怎麽不給自己掙個前程了?我清清白白救人,清清白白跟着阿戰離開。”
“你那是靠男人,靠私相授受!你比瑜花有選擇多了,那時候你能掙錢,你有錢,你爹雖然喝醉了會打你,但是不喝酒的時候還算個正常人,你完完全全可以靠自己走人,為什麽不走?因為你的人契戶口都在你爹那,你走不了。因為你恐懼,你害怕,你沒離開過枉夕山,你沒見過外面的世界,你不敢想象外面是什麽樣的,你害怕逃出去是下一個地獄。現在你從絕望中走出來了,就不能理解別人的絕望了?”
李渡風高聲質問,“你說瑜花搶你男人,你沒搶嗎?你怎麽有臉一邊理所當然的搶別人的未婚夫,一邊嫌惡別人搶你的未婚夫?真要論起來,瑜花伺候韓戰先還在你前頭呢。你自己絕望難過痛苦的時候,就是無可奈何,無能為力,別人就是低賤,不安分,攀龍附鳳?”
李渡風不只是為瑜花出頭,還是為了發洩自己心裏憋着的那股氣。
憑什麽你們神做什麽都是對的,別人怎麽做都不對。
憑別人命賤,你們的命值錢嗎?
明明紀青黛也是枉夕山出來的,最後卻對枉夕山下死手。
明明紀青黛因為鄉野村女,受盡嫌貧愛富,用權勢将人分成三六九等的伯侯府歧視,最後恢複花神身份,卻又以高貴的花神身份壓人,一朝得勢,反而變本加厲,看不起凡人,殘害比不上自己權勢的凡人,從受害人變成加害人,對凡人沒有半點憐憫之心。
何等的可惡,何等的惡心。
此時此刻,李渡風感覺自己胸腔中爆發出山崩海嘯般的憤怒。
所以,這就是姐姐的恨嗎?
這就是姐姐無法停止的憤怒嗎?
“這不一樣!”紀青黛高高地昂着脖子,猶如一只高貴的孔雀,“我和阿戰是真愛,我們真心相愛。我們在一起沒有誰對誰錯之分,是陰差陽錯,是命運弄人。”
“那後來呢?後來你已經知道你陰差陽錯,無奈地破壞了別人的姻緣,為什麽絲毫沒有愧疚之心。”
“我沒有做錯任何事情,為什麽要有愧疚之心。”
李渡風推開門,指着樓下的周圍聲說:“你聽聽,《啼笑緣》大家都在罵誰?今天已經書到第四回了,通房爬床,對,大家都在罵爬床的那個丫頭,但是,罵的最多的是誰,你仔細聽聽。”
此時周圍聲剛說完書,問大家還想聽什麽。
大家哪有心情想還聽什麽,一門心思都在今日的章回上。
“通房下藥,确實該打,這花黛也太小心眼了,天下幾個男人一輩子沒有過幾個女人。”
“呵呵,自己來路就不正,心思不單純,這第二號的自己要上位能不防着點嗎?”
“這故事是越聽越氣人,尤其是花黛和展先兩個賤人,一個扮深情,一個裝無辜,都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的狗東西。”
“奶奶個腿,這展先還有臉去找未婚妻鬧騰,是我,我都沒那個臉。”
“我咋覺得這故事越來越有看頭了呢?”
說話那人哈哈大笑,“你們不覺得像嗎?”
“像什麽啊?”
“像最近鬧得歡騰的那對啊,我是越來越同情黎小姐了,怎麽就遇到了這麽一對腦子不正常的癫子呢?”
“你信不信那兩人到現在還覺得自己是清清白白苦命鴛鴦,感覺全天下都被他們的愛情感動着呢。”
“哈哈哈哈……”
樓下的茶客的嘲諷字字誅心,句句戳肺管子。
紀青黛只覺得這些人簡直是太可恨了,什麽都不知道,只憑着一個不知道哪來的話本子就堆在一起如同長舌婦一般肆意地嘲諷着她和阿戰。
這幫東西,遲早她要讓阿戰剪了他們的舌頭。
紀青黛正想着,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嘈雜。
韓戰先鐵青着臉,領着手拿棍棒的二十多個家丁就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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